第371章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替身只想撈錢躺平、女裝后的相親對象竟是新上司、老板,你只是素材庫啦、不夜城、別亂拆房客快遞、唐小鴨和他的郝先生、爛熱重啟、驚,我靠人格分裂玩崩驚悚游戲、救了只狐貍要以身相許,怎么辦、真千金靠花錢成富豪
余平束手無策,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皇上才停下來,余平舒了一口氣。 蕭逸扔掉鋤頭,余平跟著皇上越過幾重圍墻,來到皇后住的院子里,站在陰影里,望著皇后臥房里亮著燈盞。 皇后屋里的燈熄了,整個院子里一片黑暗,今晚沒有月亮。 黑咕隆咚的院子里,皇上站了整個晚上。 天亮后,蕭逸披著一身露水回到私塾后花園的小屋里。 那邊府里有了動靜,一整日府里人出出進進。 傍晚時分,負責監(jiān)視皇后的余平回稟,“皇后娘娘好像要出遠門,置辦了不少東西?!?/br> 蕭逸騰地一下站起來,心想,如約要離開西北,跟太子雍去南姜國嗎? 難道如約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太子雍。 蕭逸坐立不安。 余平看皇上煩躁地走來走去,皇上承繼大統(tǒng)后,處理國事得心應(yīng)手,朝堂上各方制衡手段老道。 從來沒有這樣六神無主過。 令皇上失態(tài)只能因為一個人,皇后娘娘。 次日一早,顧家大門敞開,太子雍及隨從離開西北朔東縣。 顧如約帶著蕭韜和蕭睿一直送到朔東縣外官道上,鎮(zhèn)西王施宗彥也趕來相送。 太子雍摸著兩個男孩的頭,“義父以后有空來看你們?!?/br> 依依不舍。 蕭睿仰著頭說;“義父說話算數(shù)?!?/br> “一言為定!” 顧如約道;“一路平安,保重!” 縣城外,太陽初升,照在田野,晨霧散盡。 太子雍望進澄凈透著靈韻的雙眸,千言萬語,最后說了句,“如約,你會忘了我嗎?” “不會!”顧如約微笑著,“太子是我兒子的義父,怎么能忘呢?” 太子雍心中是萬般不舍,留下陪在她身邊的沖動被他強壓下去。 他的身份,這一生不能隨心所欲,對國家的責任,約束他不能任性地生活。 蕭逸離得很遠,遙望南姜國的車駕從視線里消失,提著的心才落下。 余平站在他身邊,說;“皇上,布置好的人是不是撤了?” “撤了!” 蕭逸一直繃緊的弦松了松。 昨晚,他整夜未眠,不知道顧如約是如何答復(fù)太子雍,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余平在朔東縣附近埋伏了人,太子雍別想第二次帶走如約,這次不僅僅是如約一個人,還有兩個他親生骨rou,他豁出命要護著的三個人。 西北六月天像孩子的臉,早上晴空萬里,傍晚時分,天空陰沉下起了雨。 宅院的后花園里,蕭睿和福海、鄧初、左卓幾個人在樹木花叢中尋找著,蕭睿買的小兔子從籠子里跑掉了。 兔子動作靈敏,不知道鉆到花園什么地方了,福海對蕭睿說:“小主子,雨下大了,小主子回屋去,奴才們找,保證給小主子找到?!?/br> “我不回去!” 蕭睿很執(zhí)拗。 妙兒拿著油紙傘跑來,給蕭睿撐在頭頂,“小主子衣裳淋濕了,快跟奴婢回去換衣裳,不然又生病了?!?/br> “找不到兔子我就不回去?!?/br> 一群人只好冒雨在花園里到處搜尋兔子。 最后在花叢中發(fā)現(xiàn)了,白兔躲在一株大葉子綠色植物下避雨。 蕭睿抱著兔子回去了。 淋了雨,早起妙兒發(fā)現(xiàn)小主子的臉通紅,渾身像火炭似的,急忙稟報主子。 顧如約趕來,看蕭睿沒往日生龍活虎,躺在床上,人蔫了,小孩子是不裝病的。 顧如約一模,額頭guntang,家里開藥鋪,什么藥都有,顧如約吩咐沉香取小兒成藥。 現(xiàn)成的退熱小藥,給蕭睿喂下去。 過了一個時辰,蕭睿的渾身摸著不那么guntang了。 一整天蕭睿沒吃幾口東西。 顧如約不放心,晚上睡在蕭睿房中。 孩子病著,做母親自然睡不著,顧如約過半個時辰移燈到床前看兒子。 半夜又下起了雨,窗外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窗框上。 蕭逸天黑過來時,從福海口中聽說兒子病了,擔心兒子病情,又不敢靠太近,站在院子里朝屋里瞧,窗戶上映出顧如約的影子,在照看兒子。 蕭逸哪里睡得著,如約辛苦照顧病中的兒子,他站在外面陪著,衣袍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余平悄悄來到皇上身旁,打傘遮住皇上。 小聲說;“皇上到廊下避避雨,雨越下越大了?!?/br> 蕭逸在原地站著不動,窗前的位置能看見屋里顧如約的影子。 折騰了一宿,天色微蒙時,顧如約摸兒子的燒退了。 她一整晚沒合眼,伸了伸腰,推門走到外面。 雨已經(jīng)停了,遠處灰蒙的天際露出一縷微光,顧如約看見院子里的有個人影,喊了聲,“什么人?” 蕭逸來不及躲閃,說了聲,“是我,如約?!?/br> 不知道是一晚守在外面冷,還是兩人相見激動,蕭逸的聲音微微發(fā)顫。 顧如約適應(yīng)了屋外的光線,看清楚是蕭逸,蕭逸的頭發(fā)和衣衫濕了,雨已經(jīng)停了,看樣蕭逸整晚站在屋外。 她瞬間明白了,蕭睿前陣子為何突然老實不闖禍了。 蕭逸緊張地盯著她,手不知往哪里放,像站在先生面前的學生,陪著小心說;“我馬上走,睿兒的病怎么樣了?” 畢竟是父子,親生骨rou,任什么都割不斷父子親情,蕭逸五年不知道兒子的存在,父子相見沒多久,他站在雨里一晚,擔心兒子的病情,父子天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