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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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收拾干凈,顧如約思忖,今日晚膳只有這一種粥,而且是綠絲瓜葉粥,借此掩蓋斷腸草。 明顯針對自己,自己病后,晚膳每頓都喝粥。 余氏和施拓?zé)o辜受連累。 解珠去了不到半個時辰,跑得氣喘吁吁,手里拿著紙包的顧如約交代的三樣?xùn)|西,綠豆、金銀花和甘草,說;“金銀花府里沒有,現(xiàn)叫小廝去藥鋪現(xiàn)買的?!?/br> “這三樣拿去煮水可以解毒?!?/br> 解珠忙拿去煮水,煮了一瓦罐水,倒在一個大碗里,晾涼后端到床前。 解玉扶著余氏坐起來,余氏這會好多了,腹部不疼了。 說;“我自己喝?!?/br> 顧如約扶著碗,余氏自己端著一口氣喝了一大碗。 顧如約還有點不放心,寫了一張藥方,交給解玉,“你去叫小廝到藥鋪按照這個方子抓藥?!?/br> 余氏和兩個丫鬟,奶娘乃至施拓對顧如約非常信服。 丫鬟解珠提著藥回來,顧如約怕丫鬟不懂煎藥,失去藥效,自己坐在廊下煎藥。 屋里已經(jīng)掌燈,廊下的燈發(fā)著昏黃的光,顧如約拿蒲扇煽了兩下銅爐里的火苗。 熟悉草藥味從藥罐里飄出來,余氏拿著一件衣衫出來,給她披在身上,顧如約回頭問:“夫人怎么起來了?” “我沒事了,躺不住?!?/br> 解珠搬了一小板凳,余氏坐在顧如約身邊,說;“侯爺命我照顧王妃,反倒要王妃照顧我。” “我生病時,都是夫人照顧我?!?/br> “這次不是王妃,我就見閻王了,晉王妃救了我母子倆?!?/br> 顧如約有幾分愧疚,“是我連累了你們?!?/br> 余氏明白她的意思,余氏不清楚晉王妃和夫人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上次自己帶晉王妃去見夫人,侯爺惱怒,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分。 “王妃懂醫(yī)術(shù)?” “略知道點,我祖父行醫(yī),我們祖上的家規(guī),醫(yī)術(shù)傳子不傳女?!?/br> 前世顧家確有家規(guī),祖?zhèn)麽t(yī)術(shù)傳子不傳女,她懂的這些,都是耳濡目染,知之甚淺。 余氏想,晉王妃那是略知道點,顯然對草藥的熟悉程度,就像熟悉飯菜一樣,喝一口粥就品出中了何種毒。 其實,余氏不知道,前世顧如約在宮里生活十幾年,后宮里背后動手腳,下毒無非就這幾種,斷腸草是一種劇毒,她恰巧熟悉,如果別的毒,她可能就不了解了,她后怕,余氏命大。 湯藥煎好了,顧如約倒在碗里。 待涼了,余氏端著碗喝了。 喝了兩日湯藥,余氏身體里的毒已經(jīng)徹底清除,沒留下什么后遺癥,顧如約才放心,把余氏的藥停了。 鎮(zhèn)西候不在府里,余氏囑咐奶娘,不讓施拓出這個院子,顧如約也不出院門,院外有施宗彥派人守著,薛貞檸不敢造次。 顧如約怕薛貞檸一擊不中,又故技重施,她們跟外面的聯(lián)系就是一日三餐,余氏的兩個貼身丫鬟,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兩個丫鬟在大廚房提回來膳食,顧如約每樣嘗一口,然后,施拓和余氏在吃。 余氏看她這樣,很感動,說;“王妃的命比我母子的命金貴,還是讓婢妾試菜。” 解珠和解玉搶著說;“王妃,夫人,還是奴婢試菜?!?/br> “飯菜里如果有毒,你們也嘗不出來,萬一救治不利,白丟了性命?!?/br> 一桌子菜肴,顧如約每樣嘗一口,就吃飽了,她讓解玉拿小碗盛了一口湯,解玉現(xiàn)在看見這個湯罐,心里都有障礙,緊張地盯著她喝。 顧如約放下碗,“沒事了,吃吧!” 余氏這次松口氣,放心地讓施拓吃飯,自己心有余悸,這兩日每頓飯吃不了幾口。 吃完早膳,顧如約教施拓寫字。 這時,院外走進(jìn)來一個人,闊步朝明間走來,解珠一出門,看見侯爺上了臺階,驚喜地朝里回稟,“侯爺來了?!?/br> 打起門簾,施宗彥看一眼這丫鬟,自己回來似乎很高興,心里知道是何原因。 余氏從稍間走出來,施宗彥已經(jīng)走進(jìn)屋里。 顧如約站起身,“侯爺回來了?!?/br> 施拓規(guī)規(guī)矩矩,端正地行禮,“兒子給父親請安!” “晉王妃教導(dǎo)你功課?” “顧jiejie教兒子習(xí)字?!?/br> 施宗彥坐在兒子剛才坐過的位置,看了顧如約一眼,示意炕桌對面,“晉王妃坐吧!” 兩人對坐,似乎不妥,顧如約側(cè)身坐在炕沿邊。 施宗彥翻看炕桌上擺著一疊畫,看見上面擺著幾張新畫的動物,拿起畫狼的一幅畫。 這張畫的背景是茫茫曠野,曠野中遠(yuǎn)處孤零零一棵枯樹,一望無際皚皚雪地站著一匹狼,狼畫的十分逼真,以至于他能看清楚這匹狼的眼睛,目光沉靜,沒有嗜血兇殘,似乎是一個孤獨的行者, 施宗彥捏著這幅畫,看了良久,一個王者注定是孤獨的。 他把畫放下,說:“我走這幾日,這院里發(fā)生的事,你們?nèi)鐚嵏嬖V我,不得隱瞞?!?/br> 顧如約暗想,鎮(zhèn)西侯剛回府,便知道了,也許他還沒回府,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余氏就把有人在膳食里下毒,自己中毒,晉王妃如何救治的事,原原本本地詳細(xì)說了一遍,就連這兩日顧如約親自試菜都說了。 顧如約看施宗彥,自余氏訴說,從頭到尾,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顧如約的視線落在他手上,寬大的手掌抓住桌上施拓寫字的紙,薄薄的紙起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