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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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現(xiàn)在昏迷,防止他一會蘇醒。 顧如約借著洞xue外的光線,拿短刀開始清理蕭逸傷口四周發(fā)黑的肌rou,故意沒有給他用止痛藥。 鋒利的刀刃生生割下蕭逸身體的rou,一塊塊地rou割下,鮮血淋漓,桂香和沉香嚇得不敢看,就是辛駁看著心直發(fā)緊。 蕭逸在劇痛中蘇醒,顧如約沒有停下,有條不紊地清理他傷口邊烏黑的地方。 劇毒涂在劍尖上,因此一刀刀剜下的是傷口深處的rou,這種痛疼不是一般人能夠忍的。 蕭逸牙關(guān)緊咬,面色慘白,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疼得渾身哆嗦,卻咬牙忍住,沒有掙扎,連哼都沒哼一聲。 冷汗模糊了視線,蕭逸直直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顧如約為他療傷,就算此刻顧如約拿刀凌遲他,他也不會反抗掙扎。 辛駁佩服晉王,是條漢子。 清理完了肌膚有毒的部分,顧如約在傷口上撒上金瘡藥,又處理了身體另外幾處傷口。 治療普通的刀傷,辛駁拿來的傷藥就行,蕭逸中毒,金瘡藥不管用,今日天色已晚,顧如約只有等到明日上山去采藥。 前世在西北蕭逸傷重,好像差點喪命,看今日的情形,相當危險,好在及時封住xue道,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顧如約把傷口全都處理完,給蕭逸換上辛駁拿來的衣衫,辛駁拿來兩塊皮子,一塊鋪在身下,一塊蓋在身上。 洞里光線暗下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燭火映照下,蕭逸面色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流了過多的血,眼前燭火朦朧,蕭逸模糊地看見顧如約的影子,顧如把一丸藥放在他嘴邊,蕭逸聽話地張開嘴,咽下去,之后便沉沉睡過去。 辛駁收拾血污的衣裳,“今晚我在這里守著。” 蕭逸這種情形,跟前不能沒人,顧如約和兩個丫頭要回五嬸家,不回去暴露了。 一切忙完,顧如約出了一身汗,虛脫的感覺,前世看慣了祖父父兄給人療傷,親自動手應付血腥的場面,這還是第一次,心底里對蕭逸的怨恨,才下得去手。 天色不早了,怕五嬸在家惦記,顧如約囑咐辛駁幾句,辛駁出門帶著的干糧和水,在山洞里餓不著,馬匹他已經(jīng)牽走,沒留下任何痕跡。 顧如約主仆從洞里出來后,三個人抱樹枝把洞口偽裝好。 顧如約檢查一下自己的衣裙,沾染上幾塊血跡,蕭逸身上的血不小心蹭到她身上。 三個人沿著后山通往村子的路往回走,經(jīng)過一處山上流淌下來的山泉,沉香跑過去,用手接山泉水喝,回頭喊;“主子,山泉水是甜的?!?/br> 顧如約走到山泉下池水里把衣裙上的血跡洗干凈。 一路山風一吹,衣裙就干了。 從后山過來,繞過半個村子。 這時,家家戶戶都吃過晚飯,有的村民在院門外乘涼,住這一段時間,村子里的人基本都熟悉了。 有姑娘媳婦打招呼,“顧娘子下山去了?” 顧如約微笑,嬸子大娘嫂子地嘴甜地叫。 這些人都面帶友善的笑容,等顧如約主仆走過,有幾家男人抻著脖子看,被婆娘攆回屋。 五嬸扶著門框站在院門口,看見三人從村子里回來,問:“你們不是從前山走的,怎么從后山回來了?!?/br> 顧如約扶著五嬸走進院子,“我們看春天山上生長什么山野菜,想明日上山挖山野菜?!?/br> 五嬸不疑,板著手指數(shù)著,“這周圍山上,野菜可多了,有蕨菜、薇菜、貓爪子、刺老芽、小葉芹、柳蒿芽、婆婆丁……..” 顧如約認真地聽著,她明日上山采藥,在五嬸這里提前做一下鋪墊,五嬸又數(shù)叨,“你們明天要上山挖菜,割小葉芹回來蒸兩合面的菜饃饃,上次包餃子的精面粉還剩了些……” 說著想起來,“你們認識山野菜菜嗎?” 這倒把顧如約問住了,忘了這個茬,桂香在身后接過話頭,“我認識,我在家時春天上山采山野菜,家里糧食不夠吃,摻和玉米面吃?!?/br> “這丫頭也是苦出身。” 桂香舉著手里的草藥,“奴婢去煎藥?!?/br> 五嬸忙說:“不急,你們先吃飯,飯菜我在鍋里熱著?!?/br> 五嬸腰疼,還堅持給她們做了晚飯,顧如約過意不去,“五嬸你在炕上躺著,什么都別干了。” “我閑不住,躺一天了,憋得慌?!?/br> 顧如約把五嬸送到正屋,扶著她躺在炕上。 桂香和沉香把灶間鍋里的飯菜端出來,桌子支在院里,三個人在院里吃飯。 桌上擺著一盤兩摻面的饃饃,一小盆燉水白菜,一碗腌小蘿卜,早上出門,餓了一天,燉白菜沒什么油水,顧如約也不嫌棄,拿起饃饃就吃。 桂香猶豫了一下,小聲說:“晉王還沒吃東西,奴婢去送點湯,干糧受傷的人咽不下去?!?/br> 顧如約夾了一口白菜,“天快黑了,你出去不安全,他一頓飯不吃也餓不死。” 救他,不是本心,這倆丫頭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相當于自己的親人,比蕭逸對她更為重要。 蕭逸親手斬斷了她前世今生對他的所有眷戀。 如果說前世至死沒有得到他,心有不甘,現(xiàn)在回頭看,她這份癡念是多么可悲可笑。 人生不怕遇見薄情之人,就怕對薄情之人還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