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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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約跟柳夫人并肩而行。 柳夫人說:“沒想到meimei通曉幻術(shù)?!?/br> 顧如約笑道;“實話跟jiejie說,meimei哪里通曉什么幻術(shù),不過跟人學(xué)了一兩招而已,蒙人的,倒是jiejie實乃才女。” “不瞞meimei說,jiejie自小學(xué)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到了王府,這些全無用處。” 夜風(fēng)中,柳輕羅溫柔的聲音帶著些許落寞,柳輕羅清高,內(nèi)心是驕傲的。 不知是否喝酒的緣故,柳輕羅平常心性淡然,也許月色蒼白,太過凄涼,觸景生情,感懷自己的境遇,郁郁不得志。 其實平靜的外表下,那個女人不期望得到那個至高無上尊貴的男人的眷顧。 “jiejie別妄自菲薄,我若是男子,定然喜歡jiejie。” “meimei真會說話,倒是meimei讓jiejie佩服得緊?!?/br> 柳輕羅是聰明人,心思通透。 到了蘭林院的門口,兩人分道揚鑣。 柳輕羅跟丫鬟海棠沿著回廊往明間走,無端悵然, 海棠小聲說;“顧夫人沒什么才藝,把殿下哄得挺高興?!?/br> “你看走眼了?!?/br> 柳輕淡淡地說,最初進王府時躊躇滿志,自信心滿滿,兩年過去,一點點消磨,僅存不甘心。 年復(fù)一年,源源不斷有新人進王府,希望越來越渺茫。 桂香提著宮燈,沉香攙扶著顧如約,余興未盡,“主子會幻術(shù),那以后咱們不愁沒有銀子使,我們豈不是發(fā)大財了?!?/br> 沉香個性純良,頭腦簡單。 夜晚起風(fēng)了,顧如約合上斗篷,“如果你家主子有這樣的本事,我們還用過寒酸的日子嗎?連備一份體面的壽禮都困難。?? “那主子的幻術(shù)是騙人的?”桂香提燈照著顧如約腳下的路。 “幻術(shù)是用一定的技巧,有點技術(shù)性?!?/br> 前世在宮里閑著沒事,跟她同樣被冷落的一個低等嬪妃會幻術(shù),顧如約跟她學(xué)了幾樣,能糊人的。 沉香咳聲嘆氣,“奴婢白高興一場。” 屋里沒人,走時炭火盆里桂香壓了炭,早熄滅了,屋里溫度低,到處冰涼。 銅爐上坐著一壺水,溫的沒有涼透,桂香拿盆倒水,顧如約卸妝洗漱后,鉆進被里。 走時桂香鋪了床,腳底下放了湯婆子,被窩里暖和。 桂香倒水回來,犯愁說;“這個冬天可怎么過?” “炭會有的?!鳖櫲缂s闔眼,迷迷糊糊地說。 次日天陰,顧如約昨晚宴席吃停了食,早起喝了一碗清粥,午膳沒吃東西。 前殿書房里,火盆里炭噼啪作響,蕭逸倚在榻上,手里握著幾枚銅錢。 高升說;“今日殿下在宮里陪太后茹素,奴才傳大廚房給殿下送點可口的吃食?” “不必了,本王不想吃,素齋挺好?!?/br> 高升看一眼晉王手里的銅錢,“殿下壽日年年都差不多,今年有顧夫人,還有幾分新鮮趣味,沒想到顧夫人還會幻術(shù),奴才琢磨四枚銅錢,在這么多人眼皮底下竟變成五枚銅錢,蹊蹺?!?/br> 蕭逸把手里的四枚銅錢擺在桌上,同顧如約一樣的動作又做了一遍,高升盯著桌面,反復(fù)一次,桌上變成五枚銅錢。 高升驚喜,“殿下想出來了。” “這小小的騙人把戲,本王都不能拆穿,豈不是顯得本王太沒用了。” 說吧,起身朝外走,高升問:“殿下去哪里?” “擁翠居?!?/br> 高升急忙取了氅衣,追出去。 沉香去廚房取回晚膳,從提盒里取出一盤炒豆芽,一盤醋溜白菜,還有一小罐姬松茸竹蓀菌菇雞湯。 桂香盛了一碗湯,顧如約坐在桌前,喝口姬松茸竹蓀菌菇雞湯,湯挺鮮的,就菜吃了一小碗米飯。 沉香要添飯,顧如約說;“飽了。” 沉香發(fā)牢sao,“主子好歹也是夫人,見天清湯淡水的。” 顧如約在銅盆里凈手,不以為意,“你家主子沒本事,別挑三揀四的了?!?/br> “壽宴上山珍海味還沒吃夠,在我王府受委屈了?” 蕭逸走了進來,沉香嚇得一縮脖,跟桂香兩個趕緊撿桌子下去。 顧如約半蹲,“婢妾給殿下請安?!?/br> 蕭逸坐在榻上,顧如約親自倒茶,端給蕭逸,“殿下請用茶?!?/br> 蕭逸接過茶盅,順勢握住了她的左手。 顧如約感到手心一涼,低頭一看,手心里蕭逸放了四枚銅錢,“你的幻術(shù)重新做一遍?!?/br> 蕭逸又抓過她的右手,翻開她手掌,右手白皙的手掌心空的,沒有藏著什么東西。 唇角噙著淺笑,“別說幻術(shù)只能做一遍,第二遍就不靈驗了。” 顧如約覷了蕭逸一眼,水清的眸靈動之極,半撒嬌地奉承,“殿下早猜出來了,婢妾會這點皮毛,怎么能唬住殿下?!?/br> 修長干凈的手指捏著她削尖的下顎,“本王的壽宴你混吃混喝,二十五文錢,一個所謂的幻術(shù)就打發(fā)了,沒有一點誠意?!?/br> 顧如約垂下眼簾,“殿下知道,婢妾的日子捉襟見肘,沒有閑錢置辦像樣的壽禮,婢妾很慚愧?!?/br> 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低。 “逗你的,你的壽禮很用心?!?/br> 蕭逸的手松開,輕柔地摸了一下她的頭。 看看屋里,他來過擁翠居,沒仔細看,遂起身,負手在屋里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