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心!” 瓊夜向后閃退之時,暴露出了命門的所在之處,西京恰好發(fā)現(xiàn)了這個漏洞,用噬神戰(zhàn)刃直直往左邊刺了過去,孤蒙疾速飛身撲到瓊夜面前,將瓊夜推開。孤蒙自己在閃避之時,后背上被劍刃硬生生擦掉一塊皮rou。嘗到了血的味道,弒神劍刃散發(fā)出森然的光芒,劍神泛出黑色的氣息,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頭。 推開瓊夜時,孤蒙用意念給瓊夜傳遞了一句話:“速攻他精。外奇。xue!” 從業(yè)立即會意,這個xue。位靠近人的元神所在地,是修習(xí)術(shù)法之人最薄弱的地方。 瓊夜修的是靈巧的術(shù)法,在被推開之時,雙腳借力閃到了西京面前,趁著西京注意力放在孤蒙身上,瓊夜毫不猶豫地一掌打在了西京的元神所在之處。 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瓊夜立刻縮回了手,這個人,竟然沒有元神,那他到底是靠什么活著?還是說,他是受人cao縱的傀儡人?又是誰正在秘密地cao縱他?可是從它的一舉一動來看,并不像是個傀儡人,天底下絕對沒有一個傀儡人可以像西京一樣靈活到不露出一絲破綻。 孤蒙也察覺出什么不對勁,莫非此人的元神封在了別處? 一擊不中,等他有準(zhǔn)備了再要反擊就難了。這個時候只能采取強。攻,是成是敗,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樣一來,兩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漏洞。西京雖然戰(zhàn)斗力很強,但是他并不善于長時作戰(zhàn),時間一長,他便會露出疲態(tài)。此時是瓊夜和孤蒙反殺他的好時節(jié),西京并不傻,他很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和劣勢,沒有戀戰(zhàn),而是趁著自己尚有體力時鉆空子逃跑了。雖然瓊夜和孤蒙并沒有占到多大便宜,但西京身上的傷沒有十來天是不能痊愈的。 應(yīng)該是從孤蒙舍身相救那一刻起,瓊夜對孤蒙萌生了一種特殊的情感。孤蒙無疑是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lǐng),一個可以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他忠誠,專一,在危難時刻甚至可以不惜性命去救隊友。重要的是,他有著那樣一張攝人心魄的俊美的臉龐,一張能讓男默女淚的絕世臉龐。這樣一個完美的,無法挑剔的男人,他的心會歸屬她嗎? 而瓊夜作為精靈一族,本性如此,她并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也許可能只是一時的新鮮感。 第021章 “西京,你怎么啦,你怎么傷成這樣?快過來讓我看看。” 西京一進門,鯨瀾就看到西京身上滿身的傷痕,自從入了魔族,他便不要命的替魔君賣命,十次回來就有九次受傷。官兒升的快有什么用,把命搭上了可不劃算呢。 西京滿不在意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br> 盡管每次他都說過兩天就好了,但每次都要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 鯨瀾白了他一眼,然后蹲在他的身側(cè),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傷口,擦拭完傷口之后,總會找到最干凈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 西京不明白,為什么無論自己走到哪里,這個少女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自己。他與她的相遇著實算不得體面。 鯨瀾默不作聲,西京忽然開口道:“讓你回到翼之澤了嗎,你怎么又回來了。魔界不比翼之澤,你一個姑娘家……” 鯨瀾嗔怒道:“不,我走了萬一你又受傷了,誰能替你包扎啊。而且,你不知道,我從下就要看幾位護法的臉色,大領(lǐng)主也經(jīng)常不給我好臉色看,一有不慎便責(zé)罰我,同族的孩子還都罵我是個野孩子。就因為……就因為我是撿來的孩子?!闭f道此處,鯨瀾忽然傷心地哭了起來。 其實她小時候隕天也沒少幫助她揍哪些調(diào)皮孩子,只是鯨瀾現(xiàn)在一心撲在了西京身上,連隕天的樣子也想不到了。 西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聽她哭完。 其實,她將他順利帶到魔族后,她對他實際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了。就連西京自己也高不明白,為何還讓她跟著自己。他本是一個獨來獨往慣了的人。 良久,西京才說道:“你想留下,那便留下吧。我來是想告訴你,翼之澤自由了,你想回去隨時可以回去?!?/br> 鯨瀾突然痛苦的滾到了地上,“頭好痛……西京……痛?!?/br> 西京知道,鯨瀾的又犯病了。自從上次被鹿靈傷了之后,她經(jīng)常會犯頭疼的毛病,每次都要吞食一縷元靈才能壓制住病癥。 “來人!” 西京一聲令下,門外把手的士兵立刻進來了。 “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br> 西京指了其中一個士兵留在了門內(nèi),這個倒霉的士兵體內(nèi)的元靈被西京活生生的取出來,傳送到了鯨瀾的身體里。鯨瀾的痛苦立刻好轉(zhuǎn)了。 鯨瀾突然想起來,熎姬也曾為她這樣做過,不過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叛變感到愧疚,因為那是熎姬欠她的。 鯨瀾忽然問起西京,“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身世?!?/br> 西京偏過頭來,“你想知道嗎?” 鯨瀾蹦蹦跳跳的挽住他的胳膊,“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忽然意識到什么似的,又松開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今天就不碰你了。” 西京看了一眼鯨瀾,語氣平和的說道:“我一直在守墓,從我記事起,我就住在哪座山上,從白天到黑夜,無窮無盡的歲月,從不曾走到過山下。我曾以為,守墓就是我的宿命,只要我不死,我就得守在哪里,替離國的貴族煉制長生燭。噢忘了說,我還有一個師父,他也是在哪兒守了很久很久,就是他教我煉的長生燭,教到了一半,他突然就死了。那座墓,本應(yīng)該是師父守的,而我只需靜靜等待下一座墓開啟,重復(fù)我所做的一切即可,或許,是天意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