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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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什么阻礙都沒有,那還……” 許清棠的聲音低了下去,含糊地說了一句什么,宋知挽沒聽清楚,還是解答道:“契機?!?/br> 宋知挽放下杯子:“簡單的說,我跟她很多年沒見。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以及……試探,我能感覺她跟我一樣。我們誰都沒提從前,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br>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又或者她本性如此——宋知挽很少向身邊人吐露心聲。 大多數(shù)只是陳述事情,而不是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 或許是今晚喝了點酒,又或許她跟眼前的女人只是萍水相逢,過了今晚誰也不認識誰。 總之,她將自己的內(nèi)心說了出來:“有時我覺得我們離得很近,有時我覺得我們離得很遠。就像是放風箏似的,明明線在我手上,可我就是生怕它下一秒會斷掉,風箏就隨風飛走了?!?/br> 她確信沈輕漾不會忘記自己又害怕沈輕漾不認識自己,所以重逢的時候選擇了以那樣的方式“寒暄”。 她確信沈輕漾仍舊喜歡自己又害怕沈輕漾不再愿意走這條路,所以才會在見到她跟男星吃飯的時候,不告而別。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又或者情感本就是不能壓抑和克制的,在見到沈輕漾以后,她所有的故作堅硬都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上的墻皮,不用吹灰之力就一點點掉了下來,露出里面的血rou。 她沒辦法不朝著沈輕漾,沒辦法不多想——她明明知道沈輕漾對那個男星沒想法,也看到了那條娛樂新聞只是捕風捉影,卻沒辦法肯定自己的想法。 也許敏感多疑,患得患失也是情感本質(zhì)的一部分。 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性,所以她與沈輕漾的相處總是多了試探,又少了坦率。 弊端是兩個人總是隔著一層,退一步舍不得進一步又沒有資格,唯一的好處是勉強能維持住那可憐的自尊以及所謂的體面。 不知過了多久,許清棠晃著步子離開,來到了駐場臺上。宋知挽以為她喝醉了,沒想到唱起歌來卻是那樣清晰。 是張國榮的《玻璃之情》。 “……我沒有跟誰分開過那么長的時間,但人的一生沒有這么多十年。不是每次分別都能等來重逢的機會,機會自己不把握住,那只會讓以前的遺憾再次上演……” 這是許清棠跟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宋知挽走出酒吧,看著門口川流不息的車輛,心中暗暗地堅定了一個信念—— 她想去找沈輕漾。 宋知挽的簽證很快就辦了下來。 冬時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眼前是一鍋冒著熱氣的火鍋,“什么?你要出國?” 宋知挽點頭:“對呀?!?/br> 冬時道:“……找沈輕漾?” 宋知挽再次點點頭:“是呀。” 冬時咬了一口蔬菜:“感覺你都不像你了。” 宋知挽疑惑:“可是你的表情很淡定?!?/br> “……我被燙到了,”冬時呼了一口氣,她端起飲料跟宋知挽碰了碰:“祝你追妻成功?!?/br> 宋知挽笑了笑:“承吉言承吉言。” 冬時收回杯子,似乎斟酌了下,問:“小挽,你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歡上女生是什么感覺?” 宋知挽實話實說:“覺得她好看?!?/br> 冬時追問:“還有呢?” 宋知挽說:“沒了,就是覺得她好看,她往那一站,一眼就能看到她?!?/br> 冬時哦了一聲。 宋知挽好奇看去:“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沒有……”沉默了幾秒,冬時又問:“小挽,你說彎的人是不是會互相吸引,讓她們走近呢?” 這話說的古怪,宋知挽不是自作多情的人都不由得多想:“冬冬,你別跟我說你……” 冬時連忙揮手:“沒,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最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你還記得唐歸吧?她有個好朋友,在臨城京劇團工作,上回唐歸送了我張票。我那會兒心情不好,想著沒什么事也就去看看。正好在那里遇見了她,她很好看,而且……” 冬時笑了:“她還對我念洛神賦,很搞笑是不是?” 宋知挽似懂非懂:“所以你喜歡她?” 冬時自己也不太確定:“……我覺得算是?我沒喜歡過女孩子,所以才想問問你?!?/br> 宋知挽說:“當時是怎么想的我其實記不太清楚了。那個時候也比較幼稚青澀,想見面,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想她開心,更想她因我而開心?!?/br> 年少時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jīng)漸漸變得模糊,哪怕是努力拼湊也極難呈現(xiàn)出當時的色彩。 過去的事她已經(jīng)不想再糾結(jié),宋知挽只知道此刻的她很想飛到沈輕漾的身邊。 她來到a國的那天,天氣很晴朗,雪也停了,整座城市都晶瑩剔透的。 宋知挽知道沈輕漾的行程,訂了她附近的酒店。 在辦理入住的時候,宋知挽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她側(cè)頭看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短發(fā)女人,厚重的黑框眼鏡下是一雙閃著驚喜的眼睛:“是你啊——” 宋知挽接過前臺遞過來的房卡,人有點懵:“你是?” 女人笑道:“不認識我了?那年漾漾參加節(jié)目比賽的時候,你還跟我買過花?!?/br> 眼前的人瞬間和記憶里那個模糊的印象重疊在一起,宋知挽恍然大悟:“……這么巧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