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金兒招架不住,被砍的連連退后。 言丙一刀劈下去,盯住金兒,冷冷質(zhì)問:“你是什么人?敢在宮中行兇?” 金兒拿匕首盡力攔著,那刀震的她手臂都在顫,她雙眸發(fā)著寒光,只覺言丙刀法狠辣,她根本攔不住,再這樣耗下去,只會被捉,她得趕緊逃出宮去! “那你得聽好了,姑奶奶我來自江湖!就是來取你們這些狗東西的腦袋!” 撂下這句狠話,金兒收了匕首,從袖中掏出一包粉末,灑了全殿,在一陣煙霧中,金兒似狡猾魚兒脫了身。 言丙即刻傳令下去,攔住金兒,就是搜遍整個紫禁城,都要把人給找出來! 發(fā)生了如此大的事情,趙禎也知曉了。 范照玉去回了皇帝,言丙留在壽安宮,他皺眉,與武英柔說:“真是魚目混珠,什么東西都能混進宮來。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殿下?!?/br> 言丙攥緊拳頭,狠狠砸在桌上,“讓她給逃了!” 武英柔再也坐不住了,她看住言丙問:“她們要殺的人是桑葚?” “她、她在慈寧宮有接應的人,她說是她相好的……”春榴腫脹的嘴含糊不清的說著,突然咳出一團血來。 春榴怎么都不會想到,唯唯諾諾的金兒居然會是江湖中人,還想行刺九公主,還敢給九公主下毒,真真是心思縝密的毒蛇! “慈寧宮?她很有可能有危險!” 春榴點頭,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她害誰都不會害桑葚的。 言丙說:“看來得去趟慈寧宮了?!?/br> 武英柔看向言丙,眉間滿是擔憂,“本宮一起去?!?/br> 她不止是要見桑葚,她還要見太后。這一切她都要與太后清楚明白的說。 言丙微微頷首。 宮里發(fā)生這樣大的事情,苗興作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也匆匆進了宮,他先去乾清宮看過了皇帝,這才來了慈寧宮,他沒有去見太后,而是來見了桑葚。 大佛堂的門總是一開一關,一關一開,來的都是不同的人。 今日,又會是誰呢? 桑葚不知道,她連看都沒有去看。無非又是來勸解她的,太后可真真是為她的駙馬費盡了心思。 門扉關上,苗興輕喚,“永樂?!?/br> “表哥?” 看到來的人是苗興后,桑葚才從拜墊上起來,馬面裙拂過墊子,她又喚了聲表哥。 苗興點著頭,握住桑葚的指尖,他覺得桑葚的指尖是那樣冰冷,再去看桑葚清瘦的臉,他心里頭就越發(fā)不好受了,他嘆息著說:“如若你沒有這層身份,或許會過的開心快樂,可一旦有了公主這層身份,就代表有了一層枷鎖。這層身份會困住你一輩子。何不先低頭求饒呢?” “我不會向任何人妥協(xié)?!?/br>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回答。當初我若是不將你的身份告知太后,我心里也會有愧疚。畢竟她找了你這么些年,我也為人父親,深知這種痛楚??墒牵医袢諈s是害了你?!?/br> 搖了搖頭,苗興在有一瞬間,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明知道宮里頭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還要把永樂一把推進來。他真想把曹濟周的尸骨挖出來看一看,他為什么當初要把信交給自己!這份責任,實在太重大了。 桑葚只是說:“你沒有害了我,你只是在為我負責?!?/br> “可恨的曹濟周!天殺的,他怎么就死那么早?” 提到義父時,桑葚的眼眸黯淡了幾分。 苗興又問:“他是怎么死的?” 曹濟周那老賊多么的圓滑,在宮中為人處事的好,不少人巴結,更有不少人想認曹濟周當干爹,起碼在宮中他沒有敵人,更沒與誰紅過臉。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不過也四十左右的人。苗興越想越覺得奇怪。他好像記得,靜太妃跟前的一個宮女與曹濟周是相好,曹濟周死了,那個宮女也音信全無了。 那封信又是誰送來的?曹濟周既然已經(jīng)死了,信從何來?如今想來,實在疑點重重。 “不知?!鄙]負u搖頭。 她來的時候,曹濟周就只有一把骨灰了,根本沒有見過曹濟周的人影。 “你不知道?” 桑葚“嗯”了聲。 “他的骨灰在哪里?” “在京郊的一處山林中,我把義父葬在了那。” “老子要把他挖出來問問!” 苗興氣的不行,他說著就要去,被桑葚拽住了胳膊,“義父已經(jīng)作古,您這是何必呢?他做的一切都沒有錯。是他撫養(yǎng)了我長大,若不是他,我也活不到今天?!?/br> 苗興對這件事固執(zhí)了起來,他沉聲:“此事蹊蹺,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必須弄清楚才行?!?/br> 他也沒給桑葚說話的機會,又關切的問:“今日太醫(yī)是不是來過了?你身子可有大礙?那下毒的人跑了,是江湖中人,這次混進宮來,就是想殺了你?!?/br> 桑葚的眼眸淡淡,只是說:“我沒什么事,只求娘娘平安無事?!?/br> “唉!你還在想著她,太后是真的在為你挑駙馬,我去乾清宮的時候,皇帝也說了此事。不過你放心,你哥哥是向著你的?!?/br> 桑葚已經(jīng)對駙馬這二字沒有了情緒,她看著苗興,從牙縫里擠出字來,“讓她死了這條心吧?!?/br> “你養(yǎng)好身體,早晚我?guī)汶x開這里?!?/br> “我一定會離開這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