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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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月的風(fēng)景,無論早晨午間還是夜晚,都讓她喜歡。 不過如果非得讓她從三者里選出優(yōu)勝來,李雪白會更傾向于夜晚的。 天黑了之后,路邊柔和的燈光自上而下的照在樹枝上成片成片簇?fù)碓谝黄鸬募?xì)小花朵,像是慷慨大方的給予了花朵們一小片閃光的天地,讓即使是渺小的它們也能夠擁有舞臺,盡情的展示出她們的芬芳與美麗。 這時候,連帶著夜色也變的順眼起來,宛如是潑墨般的山水畫,無端端的就使得人的緊繃不再,自然而然的放松了心情。 一個人如果想要被治愈,卻無法敞開心扉去接受外物給予的幫助,是無法真正逃離出漩渦的。 李雪白想,與其耿耿于懷于過去,讓境地每況愈下,她更應(yīng)該往前看,積極的生活。 王逾的妻子做不到擁抱新生,不代表她也不可以。 既然已經(jīng)是新的一年了,她不妨新生一次,做回大學(xué)畢業(yè)時愛笑愛鬧的自己。 --------------------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 以前一直以為是斯人也查了資料發(fā)現(xiàn)很多顯示的是 這章憋了好多天 改得好累啊 一眨眼又半夜了希望能把鋪墊解釋清楚吧 qaq (我大概筆力不夠 第100章 100 李雪白跨崗位升職之后, 午餐照舊還是和許師師約著一起在食堂吃。 對于近期公司上上下下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許師師很不忿。 吃飯到一半,她沒忍住, 朝著面色如常,像是沒有被影響到心情的李雪白問道,“白白,他們這樣無憑無據(jù)的亂說, 你不生氣嗎?”換做她是李雪白,這樣的事情擱她身上, 她沒準(zhǔn)分分要被氣哭。 李雪白自然是生氣的,只是在和許師師見面之前, 她已經(jīng)先調(diào)整好了心情,所以才沒有顯露出壞情緒來。 夾起餐盤里的糖醋里脊吃了口, 李雪白道, “說不生氣肯定是假的,但也沒有特別生氣就是了。” 她既沒豁達(dá)到超凡脫俗的境地,也無法比肩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高度。 被人暗地里編排流言,用閑言碎語中傷, 她做不到像個沒事人一樣無動于衷,做不到內(nèi)心毫無波動。 可也許因?yàn)椴皇堑谝淮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加上比起上一次, 這一次傳還不算太過難聽。因此雖然她的確是生氣于無中生有的杜撰, 難過于這樣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的,但情緒起伏卻也還算平穩(wěn),并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許師師不明白李雪白的淡然處之, 在她看來, 造黃謠這種極為惡心沒有下限的行為,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無疑是懷抱著巨大的惡意的。 她追問道:“為什么呀,這可是黃謠誒,又變態(tài)又猥瑣,不是人干事,要是你解釋不清楚的話,會很麻煩的?!?/br> 李雪白放下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因?yàn)椴皇堑谝淮瘟?.....” 聽完李雪白以前的經(jīng)歷,共情能力一級的許師師更氣了。 女性比之男性,到底輸在了哪里,憑什么天生就輸了一籌? 無論是在出生上,在大學(xué)錄取的難易程度上,在就業(yè)環(huán)境里,在生育風(fēng)險上,在婚姻家庭里,女性好像總得是犧牲者的角色。 諸如養(yǎng)兒防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話一傳十十傳百,潛移默化的造就了多少性別不平等。 還有現(xiàn)在所謂的號召的女性回歸家庭,話里話外都是要讓女性甘于奉獻(xiàn)。 “等等,我先緩緩,我要?dú)庹??!痹S師師深呼吸道。 李雪白見許師師因?yàn)樽约旱氖虑闅獾貌惠p,心里盈滿了感動。 約莫十秒過后,她問,“現(xiàn)在好點(diǎn)了?” 許師師仍舊氣的不行,“沒呢,我氣大發(fā)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彼龤夂艉舻卣f,“為什么女生就不能厲害呢?難道女生有實(shí)力就一定是靠出賣rou/體嗎?邏輯在哪里???這個社會什么時候才能對我們女生友好一點(diǎn),不那么苛責(zé)啊,我真是要吐了。” 這個社會有時候畸形的很可笑,一旦女性成了領(lǐng)導(dǎo)者,站到了更高的位子,鮮少有能逃過惡意的揣度的。 造一個女性的黃謠有多簡單呢? 不需要證據(jù),只需要空口白牙的傳上幾句,子虛烏有的傳聞就會被傳的人盡皆知。 即便事實(shí)不是如此,也會有大多數(shù)人認(rèn)定他們的聽說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是無可辯駁的真相。 謠言止于智者那又如何呢? 這世界的智者終究只是少數(shù)。 “你的肺還好嗎?”李雪白像是與許師師對調(diào)了身份,猶有余地的關(guān)懷起許師師的身體?!翱蓜e氣炸了?!?/br> “現(xiàn)在該擔(dān)心的是我的肺嗎?白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無數(shù)個例子告訴我們,據(jù)理必須力爭?!痹S師師義憤填膺的說,“習(xí)以為常還有見怪不怪什么的千萬不能有,這些都是貶義詞?!彼?,“你知道嗎?有時候你不去在乎,表現(xiàn)出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他們還會覺得是你臉皮厚,不知羞恥?!?/br> 許師師說的倒也不夸張,李雪白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謠言猛于虎,我也是倒霉,這樣的事都能碰上兩次。” 好心辦的壞事也叫壞事。 許師師并不是要李雪白生很大氣,來符合受害者的身份,她只是覺得這樣不公平的的事情根本不應(yīng)該發(fā)生。 她希望李雪白可以手握爽文劇本,狠狠的把大耳刮子招呼給那些欺人太甚的家伙,讓他們知道是他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