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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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到此,尚陽卻是笑了。執(zhí)笙處處都完美,可偏偏是個癡情種。因為鐘情于她,所以十幾年來甘愿留在梁國,放棄了自由,囚于晉安殿。執(zhí)笙的幺弟是個角,這么些年明里暗處制造了不少機會想接執(zhí)笙回陳國,甚至表示愿意拿自己的嫡子來換。呵……用陳國長皇太孫來換執(zhí)笙這個名存實亡的長公主,倒真是姐弟情深。只是執(zhí)笙都放棄了,為了什么……尚陽比誰都清楚。 執(zhí)笙是個很矛盾的女人,她熾熱的目光里總帶著不屑一顧的諷刺,冷清的外表下那顆愛尚陽的心卻異常炙熱。那瘋狂的一夜后,執(zhí)笙虛弱地縮在她懷里,嘴角帶著笑,美的不可方物,“知道么?我其實很怕死……因為我怕我死了,就看不到你這冷血的女人最后的結局?!?/br> 最后的結局么? 誰知道呢? 九 十一月初時,梁都剛剛入了冬,天氣便是真正的涼起來了。 執(zhí)笙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吃的又少,又耐不住寒,本來就削瘦的身子現下越發(fā)的清減,與之相反的卻是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執(zhí)笙不喜歡肚子里的孩子,可尚陽卻要她生下來,尚陽說,“為什么不呢?你不是愛我嗎?他的身上流著的血,與我一樣。你生下他,我會視如己出,捧他坐上皇位。這樣……不好嗎?” 視如己出……執(zhí)笙確實是瘋了,因為尚陽的這一句“視如己出”,她便要生下這個孩子。她愛尚陽愛的入了魔,每當夜深人靜,當她摸著自己的腹部,感受著自己肚子里的那個新生命時,她都會這樣告訴自己:這便是她與尚陽的孩子,即便她與尚陽沒有結果,那么……有種羈絆在,也是好的。 說到尚陽……不日前,尚陽曾來晉安殿見過她一次,兩人依舊針鋒相對,不懂相處,說了不到兩句話尚陽便摔袖而去。執(zhí)笙已經忘了上回與尚陽好好說話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這些年……她們都變成了對方最陌生的模樣。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哦,大概是從尚陽成婚后。自尚陽成婚后……她們兩個曾經最親密的人,越行越遠,背道而馳。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執(zhí)笙也漸漸忘了那一日尚陽帶給她的痛。女人總是這樣的,因為有愛,所以有痛,而正是因為有愛,所以才會忘記對方給的痛。執(zhí)笙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愛尚陽,也不清楚自己對尚陽的底線在哪里。 認識尚陽十二年,她已經習慣了一再放棄自己固有的原則。可尚陽呢?還是那么高高在上,她想她該試著去理解尚陽的,畢竟面對一個不愛的人,實在沒必要遷就對方。也許就如尚陽所說的那樣,她確實只有死了才會愛上她。 陰陽調和,男女婚配。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尚陽說她是得了病才會這樣不知廉恥,成了親便好??蛇@么久了,她的病卻越發(fā)的狠了。 她不喜歡梁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甚至都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去接受梁君。好在梁君對她也無意,尤其是有了身孕,梁君待她越發(fā)的客氣禮貌,礙于情面,隔不了幾日便要賞賜她一番,執(zhí)笙也不推辭,統(tǒng)統(tǒng)收下。這場郎情妾意,她裝到后來自己都發(fā)了笑。 尚陽要的便是這樣的她,可她要的,又是怎樣的尚陽呢? 可能是有了身孕的緣故,執(zhí)笙近日越發(fā)的嗜睡了起來,很多次夢里她都回到了陳國皇宮,回到了七歲那一年。 父皇說,靖兒,你與你弟弟必須有一個人與你母后一道去梁國作人質,知道什么是人質嗎?人質就是用你的命拴在梁國,保護著陳國。 她自然知道什么是人質,所以她說她愿意去梁國。 幺弟年幼,去了梁國便是九死一生,她去了,還能保幺弟登上太子之位,一個年幼的陳國長公主對梁國構不成威脅,她算計得到。 可她算不到她會遇上尚陽。 那個站在玄武門前迎著她的人。 “你是靖公主?”八歲的尚陽臉上帶著的是溫暖的笑容,“我是尚陽,也是長公主。” “參見長公主……” “不用多禮?!鄙嘘柗銎鹆怂?,眨了眨眼,古靈精怪道,“我長你一歲,往后你便叫我jiejie,我便喚你meimei??珊??” 執(zhí)笙自然是應好,然而此后的十二年里,她們都未曾如此稱呼過對方。尚陽喜歡叫她的名諱,而她作為質子最多私底下稱對方一聲尚陽。 ——“執(zhí)笙,我取字瑾翊。往后無人,你便叫我瑾翊可好?” 十五歲尚陽笈并時拉著她告訴了她自己的閨字,還笑著讓她往后便喚她瑾翊,那么她應了嗎? ……大抵是應了吧? 可她為什么這么些年里還是一直叫對方為尚陽呢? 十一月中旬,陳梁邊境發(fā)生小規(guī)模戰(zhàn)役,長公主尚陽親自前往邊境和談,宮中一時人心惶惶,更有甚者傳言陳梁兩國開戰(zhàn)在即。十一月末時,陳國太子向梁國遞上國書,要求迎執(zhí)笙與陳皇后回陳探親,梁君以執(zhí)笙有身孕為由而拒。不日,陳太子宏便令人千里為執(zhí)笙送上一枚玉佩,環(huán)狀,紋裂。 當夜,執(zhí)笙便臥床不起。 梁宮御書房 “諸愛卿可有良策?”梁君坐在龍椅上手拿前線戰(zhàn)報,面色焦急地問道跪在地上的一干大臣,“難道真要開戰(zhàn)不成?” “陛下,依臣所見,那陳太子只是以靖妃與陳皇后回國作借口,借機南下……”一名胡子花白的一品大臣緩緩道,“如此可見,將那靖妃與陳皇后送回去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