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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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你宋清辭在意的人,這世間能有幾個?” 宋清辭沒有說話。 傅儀貞笑話他:“你何時這么優(yōu)柔寡斷了?我們當初立下約定,若是沒有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就契約成親,以家族利益為先,相敬如賓,互不干涉。你為了一個僅僅只是在意的人就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太無情了。” 宋清辭睨了她一眼,“有人比我多情?!?/br> “別人我可負不起。唯獨你,我是不怕辜負的。哪怕是被迫嫁人,我也要找虹陵城家世才華樣貌儀態(tài)最好的男子成親,一點都委屈不得??上惆?,要拋棄我了。” 傅儀貞一邊說著,前傾身子,照著旁邊的池水,將桂枝插進自己發(fā)髻。 蓮葉池子里,傅儀貞望見了身邊男人正勾著笑目光望著別處,那種笑應該叫相思沒錯。她忍不住湊了過去,在他耳邊威脅道:“那小娘子是誰,我可認識?你們成親之日,你就算來請我,我也不會去喝喜酒。” 成親? 宋清辭眼神閃了閃,望向進來的寺廟大門,離開的人有一會兒沒見了,怎么還沒回來。 這會兒,梁映章正被小吃攤上的食物挑花了眼。 馮魏付錢的速度都快趕不上她吃東西的速度,一轉眼沒留神,人就被擠到后面去了。他在花花綠綠的人群里尋找著梁映章的身影,掃了幾個來回沒尋到。 周圍,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挑著扁擔的貨郎擔把一名少女拉走了。 在一片偏清靜的街面上,蔣添明放下扁擔,假裝賣貨:“你兄長呢?” 梁映章想著宋清辭查案的正事,沒有聲張,配合對方講價,“他在廟里。” 不遠處,有三五個家丁打扮的打手正在街上的人群中尋找著什么。 蔣添明把頭壓低,“你告訴他,現(xiàn)在情況變了。他如果想得到另外半本賬本,我要先看到他的誠意。” “你直接說你想要什么,我轉告他。他能辦到這筆生意就算成了,他不能辦到你開再多條件也沒用。” “我要殺我妻女的幕后黑手血債血償?!?/br> 梁映章怔住了,捕捉到對方眼里深深的痛楚,“你把賬本給他,他就能替你抓到那些人。這不就行了嗎?” 蔣添明沉重地搖頭:“那個人并不在賬本中。僅憑這本賬本,根本扳不倒他。所以我才要找一個能夠扳倒他的人?!?/br> 梁映章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對方的血海深仇是她無法理解的,“兄長他會為你主持公道的?!?/br> 男人苦笑起來,“世間從無公道,唯有利益為先?!?/br> 梁映章目送他挑起扁擔離開的背影,后知后覺意識到手里多了兩枚黃澄澄的柿子。 *** “雙市橋的橋下有一個茶攤,常有販夫走卒閑散游民在那里歇腳?!?/br> 宋清辭憑借著蔣添明給的兩個柿子,猜出了對方留下的暗號。 梁映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是上次遇到你和那位譚大人的地方嗎?” 馬車里,宋清辭有些乏了,往后靠在墊子上,閉目冥神:“就讓譚念月去吧?!?/br> 梁映章想起蔣添明當時的眼神,仍然覺得心驚,“他指明了要見你,他說你是可以扳倒害他妻女幕后黑手的人。” 宋清辭睜眼,神情一凜,正襟危坐,對著目光懇切的梁映章說道:“他明知這件事不可能辦到,還想跟我談條件,無非是想借刀報仇?!?/br> “難道就任由害他家人的兇手逍遙法外嗎?未全力以赴,怎知辦不到?” 梁映章激動地爭辯,眼眶微微發(fā)紅,宋清辭后悔將她牽扯了進來,不由得嘆口氣道:“朝廷的事,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br> 耳邊響起了蔣添明的聲音—— “世間從無公道,唯有利益為先?!?/br> 后面的一路上,梁映章悶不吭聲,沒再爭什么。 她甚至感覺到身心很寒,也許是虹陵的天涼得太快了,還是虹陵這座偌大的天子腳下是她根本無法想象深不可測的寒潭。 普通人一不小心被卷進去,就是一生。 忽然,額頭上按了只暖熱的手掌。 梁映章眼珠子向上轉動,對上宋清辭投下來的目光,他正一副憂慮地樣子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梁映章,你年紀不大,心思卻沉得很,這個習慣要糾正。你要學會把自己置身事外,人各有命,你顧好自己即可?!?/br> 這番話聽上去嚴肅,有點像來自長輩的訓誡,但是梁映章聽出了他話里的擔憂,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可人真的能做到完全的置身事外嗎? “兄長活得這么通透,是不是一點煩惱也沒有?畢竟像你這么出身顯赫,順風順水的人才能把人各有命說的這么坦蕩自如?!?/br> 等她開口詢問,他貼在額上的手已經(jīng)伸了出去。 梁映章好奇地睜大眼睛等他回答。 宋清辭微哂,戲謔地斜睨她:“你想知道的話,自己猜。哪天猜中了,我賞你一份你最想要的東西?!?/br> “當真?” “當真?!?/br> 梁映章轉過頭去捂嘴偷笑,留給宋清辭一個后腦勺。 得意過后,她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他的煩惱是什么,卻不知道宋清辭正偷偷注視她,時不時浮現(xiàn)出滿足而狡猾的淡笑,讓她無暇去悲憫別人的沉重,多想想他也好。 第26章 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