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書迷正在閱讀:歲月無笙、住我對門的八塊腹肌、媽!我不要相親、團寵崽崽掉馬啦、貴妃娘娘的大太監(jiān)、我在女團和隊友網(wǎng)戀被發(fā)現(xiàn)了、在后宮征服皇帝的一百個技巧、明撩暗釣、我可以摸摸你的龍角嗎、多娜
她乖乖點頭,不敢亂掙扎。 對方問她:“你是相府的人?” 點頭。 “你認識宋丞相?” 點頭。 “宋清辭是你什么人?” 這個問題好像不能用點頭來回答。 梁映章稍稍回了一下頭,就被對方按了回去,但是對方松開了手,允許她開口:“你可以講話,但是不準(zhǔn)回頭?;卮饎偛诺膯栴}!” “他……他是我兄長。”梁映章頭有點暈眩,加上驚嚇過度,有點站不穩(wěn)。 對方摸到她的臉頰燙得驚人,頓時有些無措,先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冊子,撕成兩半,其中一半塞進梁映章的書袋里。 “我現(xiàn)在送你回侍郎府。這個東西你交給宋清辭。如果他還想要另一半的話,讓他在兩日后來郊外的城隍廟見我?!?/br> 梁映章迷迷糊糊地答應(yīng)下來,“他問我你是誰,我該怎么回答?” 對方保持著十分的警惕,對梁映章的試探立即察覺:“小姑娘,你很機靈。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看了賬本,你的兄長自然就明白我是誰了?!?/br> 他說完,將梁映章從后頸打暈了。 由于城中沒有進行大肆的搜索,那個人輕易地喬裝成挑夫,把裝在竹簍里的梁映章放在了相府大門口的不遠處。 *** 混沌的黑暗中,梁映章聞到了那股幽山雪松的氣息。 “翁翁,阿映疼……” 宋清辭示意大夫扎針輕點,俯下身去傾聽,“哪里疼?” 此后,梁映章沒再說夢話,冷汗眼淚跟著一起流淌下來。 朗水院里,氣氛低沉,鴉雀無聲。 宋相坐在一把搬到床邊的椅子里,親自看著大夫給梁映章扎針,大夫額頭的熱汗直冒,旁邊的助手不斷給他擦汗。 仆人們進進出出都是刻意躡手躡腳,絲毫不敢發(fā)出大的動靜。 此時已是深夜,宋毓敏和陳嫣夫婦聞訊趕過來,看到失蹤了幾個時辰的梁映章,松了口長氣,“清辭,你是怎么把人找回來的?” 綠綺哽咽道:“小姐被放在相府門外,被門口守衛(wèi)發(fā)現(xiàn)的。” “什么!” 夫婦倆異口同聲。 宋毓敏將宋清辭悄悄拉到一旁,面色嚴(yán)峻地問道:“清辭,劫走映章的人是誰你有眉目了嗎?” 宋清辭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床榻那邊:“一切等映章醒來再說?!?/br> 宋毓敏連連點頭:“也好。大夫怎么說?” 這時,床那邊傳來了梁映章病痛的呻吟聲。 宋相跟著一動,探過身去,試著叫醒她:“丫頭?” “翁翁……” 床前,梁映章看到了自己的翁翁梁輝,一會兒是他叫醒她起床的場景,一會兒是在山坡上他伸手接住她的場景,一會兒是冰天雪地里他在馬背上疾馳,呼嘯的風(fēng)聲從刀鋒上刮擦過,guntang的液體濺在襁褓之中。 一雙大掌擋住了她驚恐的視線。 好多條人影圍攏在床前,占據(jù)了梁映章朦朧的視線,她在其中找尋那個人,目光渙散,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兄長……” “我在?!?/br> “……書……書袋?!?/br> 宋清辭的臉放大數(shù)倍,驚動的波瀾在他眼里漸漸熄滅,梁映章不堪重負已經(jīng)闔上了沉重的眼皮,再次昏迷了過去。 大夫診斷道:“相爺,侍郎。小姐感染風(fēng)寒,接連受到驚嚇,身體不堪打擊引起了高燒。我已為小姐施針,打開xue道排出熱毒。后半夜極其關(guān)鍵,要不斷用冷敷法為其體表降溫。若是體內(nèi)熱毒不散,燒到腦子,哪怕是醒來,也會變癡傻?!?/br> 話音未落,宋相擊案而起,釋放了雷霆大怒:“混賬!” 大夫和一室的仆人跪了一地,不時有隱隱的啜泣聲傳來。 綠綺秋意和冬蟬三人跪在地上,緊抱在一起,互相依偎著,淚水漣漣。 陳嫣美眸濕潤,伏在丈夫的胸口,音色止不住地顫抖:“怎么會這樣?” *** 朝堂之上,文帝往下面一掃,原本宰相站的地方空空蕩蕩。 大太監(jiān)解釋道:“陛下,宋相今日告假?!?/br> 文帝訝異道:“幾十年如一日未曾缺席早朝的宋相,今日破天荒地沒來,也算是朝堂上的奇聞了??芍鞘裁词拢咳羰巧眢w有恙,派太醫(yī)去相府問診,無論多名貴的藥材都要送過去。朕的身邊可少不了宋相?!?/br> 底下的文武百官聞言,心領(lǐng)神會,心思紛呈。 朝殿結(jié)束后,文武百官從兩邊的側(cè)門陸陸續(xù)續(xù)退出來。 太子滿腹心事地從大殿的正大門走出來,韓舒了迎上去,兩人同時朝著另一邊望去。那是瑞王和一群官員,正在邊走邊議論朝事。 瑞王感知到太子的注視,停下與旁人的交談,朝太子望回去,神情泰然自若。 直到太子走遠后,瑞王的神情些微變動,逐漸嚴(yán)謹起來:“風(fēng)和殿的案子查到哪兒了?” 他問的是旁邊的工部尚書俞則山:“戶部目前查到風(fēng)和殿的賬目有出入,但是沒有直接證據(jù)指明涉及到的官員與工部有關(guān)。只要戶部拿不出直接證據(jù),工部按規(guī)章辦事,就算怎么查也查不到上頭來?!?/br> 瑞王臉色一轉(zhuǎn),勃然大怒道:“工部是總負責(zé),底下出這么大的紕漏,以為推下去就能推得一干二凈?” 俞則山被瑞王的震怒壓得腦袋低下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