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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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恍然道:“差點忘了你也還沒成親,連婚配也沒有吧?問你也是白問。我還是去找陸景襄來問更快些?!?/br> 被嫌棄的中郎將韓舒道:“小郡王這會兒被罰禁足,出不了門。” 太子也不驚訝:“他又干什么混事兒了?” “卑職聽瓊花樓里的人描述,小郡王欺負(fù)了相府的表小姐,被宋清辭動手揍了?!?/br> “什么?” 這下,太子驚訝地把茶噴出來,失了儲君的儀態(tài):“宋清辭那種八風(fēng)不動,從不喜形于色的人還會動手打人?也不怪乎陸景襄莽,惹上這樣一位厲害的表哥。” 此時,正在穆王府里被禁足閉關(guān)的小郡王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大覺。 第16章 受挫 梁映章進了偌大的書院,在第一道門的司禮堂里,看到了周圍全是掛著木質(zhì)名牌的墻面,她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木制名牌。 但是苦于個矮,牌子掛的太高,她踮起腳尖也碰不上。 就在她一籌莫展想要去哪里找塊石頭來墊腳石,一只修長的手臂伸過她的頭頂,取下了屬于她的那塊牌子。 梁映章嘴角上揚,正要開口感謝這位好心的師兄,下一幕發(fā)生的事讓她大受震撼,這只手竟然把牌子掛到了更高處! 怎么會有這樣無禮的人…… 梁映章永遠也不會忘記對方揚長而去的得意背影,以及那塊插在腰間的牌子清晰可辨的三個字——韓、子、瑜。 最后梁映章還是靠別的師兄幫忙取下來的,匆匆忙忙趕到學(xué)室,在最后一排挑了個空的書桌安頓下來。 她正拿出筆墨書本,擺放在案上,旁邊傳來了明顯的打呼嚕聲。 側(cè)頭一看,少年長手長腳,正趴在桌上睡覺,一本書豎立著擋在面前。 梁映章驚訝不已:這樣的人都能出現(xiàn)在課堂上,看來自己不是最差的。 她正暗自慶幸自己不會是那個墊底的人,目光無意間瞥到了他腰間的牌子,震撼她一次的那個名字“韓子瑜”再次出現(xiàn)。 此時她想撲過去踹兩腳的心思都有了。 腦海里穿過宋清辭在馬車?yán)锏哪蔷浣陶d,她忍住了,默念三遍“要冷靜不要惹事”,深吸一口氣,開始認(rèn)真聽課。 上午老教侍講了兩個時辰的老莊,慢吞吞的語氣,極具催眠的功效,梁映章的上下眼皮在打架。 她瞇著眼逢看到堂上一大半的學(xué)生都睡著了,連老教侍都是閉著眼睛在講課。 下午的課就更不是她熟悉的了,樂律。 梁映章哪會這個,讓她彈棉花可能還會點,對彈琴一竅不通,只好混在人堆里濫竽充數(shù)。原以為這節(jié)課也就這么過去了,更慘的還在后頭,樂律教侍布置了考試,月末要考試,一個一個獨自彈給他聽。 梁映章抱琴四顧,茫然不知。 這時,旁邊湊過來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小姑娘,“你是新來的嗎?別擔(dān)心,這首曲子有一個月的時間練習(xí),定會通過的?!?/br> 對方長著一張白凈的鵝蛋臉,細眉細眼,很有江南柔柳的美感。 “我叫沈鳶,是從顯州來的借讀生,你呢?” “我也是從顯州來的,”聽到是同鄉(xiāng),梁映章一下子來了精神,“我叫梁映章。” 同鄉(xiāng)之情化解了二人之間最初的陌生。 沈鳶卻還是有些放不開,眼神戒備地望向梁映章:“你家人是朝廷官員嗎?” 梁映章想了想:“……算是吧?!?/br> “哦?!鄙蝤S垂下去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明顯的失落。 書院的鐘樓上傳來了悠遠空靈的敲鐘聲。 聽到下學(xué)的鐘聲,沈鳶柳眉微蹙,抱著琴向梁映章?lián)]手告別,邁著小碎步走得有些急,“我還有事,要先走了?!?/br> 梁映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學(xué)堂收拾行囊,在快要走出書院大門時,想起宋清辭送她的那一套紫金硯臺放在桌上忘了拿。 她折回學(xué)堂時,發(fā)現(xiàn)門被關(guān)上了。 正推門之時,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嚳奁暋?/br>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唯獨這只玉鐲子不行,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br> “哼,本小姐要的東西,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識好歹,否則的話,我讓你明天就離開書院。我祖父是白鹿書院的副院首,開除一個品行不端的學(xué)生輕而易舉?!?/br> “我何時品行不端?”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 “你不可以這么做!我父親好不容易托關(guān)系送我來京城念書,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被開除學(xué)籍回鄉(xiāng)……求求你,放過我!” “哼,低賤商人的女兒,不配進白鹿書院讀書!” 門內(nèi),沈鳶被氣焰囂張的孟歆一腳踹開,撞到了桌角上,疼得她身體抽搐,直冒冷汗。 梁映章猛地推開門,沖了進去,孟歆和她身后的兩個跟班正走出來。 她們絲毫不介意被人目睹欺負(fù)同學(xué),甚至張口就是威脅。孟歆旁邊的一個同伴警告梁映章:“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你也會跟她一樣被趕出白鹿書院。” 見梁映章低頭,往邊上讓路,孟歆露出了得意之色。 眼看著她們即將走出去,梁映章十分掙扎地往身后望去,沈鳶癱坐在地上傷心地抹眼淚,被發(fā)現(xiàn)后,沈鳶倔強地把頭扭過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