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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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看,流下饑餓的淚水」 「好看」 「大大,加更呀」 ——評論結束—— 第5章 顧山管家 雨夜,小屋內充斥著一股南方特有的濕悶感。 樓外雷雨交加,氣溫雖說降了些,可這樣潮濕的環(huán)境更滋養(yǎng)了蚊蟲繁衍生長,甚至有不少細蚊從緊閉的門窗縫隙間冒出,無頭亂撞般直往人身上叮咬。 就著屋里的一點燭光,率先洗漱好的陶湘赤足站在書桌邊屬于顧山的地鋪上,從抽屜里摸索出盤狀的蚊香想要拆分開點燃。 她的桌頭有一座蠟燭盞,上頭本豎著三只長燭,用到如今僅剩下底部半指長,正發(fā)出微弱搖曳的火光,勉強照亮房間一隅。 空氣里水分充足,老式蚊香吸了水以后很難燃著,陶湘耐心地將它放在燭火上烤了又烤,黑色香頭這才發(fā)出猩紅的光亮,讓人松一口氣。 夏日的蚊子毒得很,沒有蚊香實在難熬。 她今天沒能買回新的蠟燭補充存貨,就只能靠著這些剩余的燭段,同顧山一起過夜。 當然這些寸長的蠟燭燃燒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因燒完而熄滅。 眼看燭光明明滅滅,陶湘蹲跪在顧山即將度夜的地席上,伸手取出床下的托盤,將手里點好的蚊香放了進去,重又擺回到原位。 她的小套房看著五臟俱全,但實則可供使用的空余面積并不大,都被那些藤椅茶幾衣柜占滿了,因此給顧山安排的地鋪只好打在她的床尾臨近書桌一側。 受空地大小的影響,兩人睡覺的位置一左一右離得極近,幾乎觸手可及。 此時,洗手間里的顧山也擦拭著濕發(fā)走了出來。 他沒有可供替換的衣物,陶湘這也沒有男人衣服,更不好去問樓里的其他人借用,因此顧山洗過澡后,還是穿的原來那身,只等明日去碼頭徐家兄妹倆的船上后再換。 背對著他的陶湘感受到男人帶著水汽的熾熱軀體靠近,微微回過臉來看。 她那張精致嬌俏的小臉在明暗光亮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白膩嬌嫩,尤其一雙恍若含著春水的杏眸清波流盼,正乖軟嬌純地望向他。 這是他的小姐,此刻她在看著他,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山前行的動作頓了頓,他目光灼灼立在地鋪旁,按規(guī)矩斂下眼眸避讓,卻不經意間瞧見了小姐的身子,當下便忍不住呼吸加重起伏起來。 只見陶湘跪坐在席上,質地良好的寬松長棉裙遮掩住了她嬌軟有致的身段,卻蓋不住她細嫩白凈的勻稱腳足。 腳踝處rou不見骨,腳趾上覆著粒粒粉潤趾甲,肌膚皙白如雪,毫無一絲瑕疵,如同粘了白糖的香甜糯米粽般誘人。 這香艷一幕映入顧山的眼簾,他連忙屏息站定,在引起陶湘發(fā)覺反感之前,連滴水的短發(fā)也不敢繼續(xù)擦,掩耳盜鈴地將視線移去別處。 在她面前,他那曾引以為豪的自制力竟沒半點效用。 陶湘對此自然一無所知,她見顧山離得遠,忙招手將他喚近,與此同時彎下細腰,將深藏在床底下的皮質行李箱吃力拽拉出來。 她繼續(xù)之前被送衣阿婆打斷的告知行為,伸手打開緊鎖著的箱子,徹底展露出那些金條積蓄給顧山看。 皮箱里塞有一條棉被,里頭裹扎著一根根克重不一的大小黃魚。 在微幽的燭光照明下,它們?yōu)觞S燦燦,體表打有統(tǒng)一克重與成色印跡,看起來儼然就像是壘砌起來的金磚。 金條邊上的角落里,還有兩大包裝裹在厚實錦袋里的財物,與黃魚相比不起眼極了。 陶湘相繼解開袋口,一包稍大些的裝著捆捆紙扎銀元,一小捆十枚袁大頭,這里面累累疊疊起碼有幾十捆。 另一包稍小些的則是男式懷表、金鏈玉墜等物,都是當初顧山滅了那幾個權貴后,從他們身上取下給她逃亡路上應急用的。 事關性命,又涉及到男人的主動犧牲,陶湘怕泄露身份,并不敢售銷這些贓物。 況且路上也不缺花費,這些東西便都成了壓箱底的物件,一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 她又從桌下的抽屜里取出臨時放置在里頭的零錢包和碎金錢匣,一齊放到行李箱上,示意全部都讓顧山接管。 “都在這里了?!碧障嫔ひ糨p軟,難得透出些輕快,“有了這些,咱們就可以去找更大更好的房子……” 她是官宦人家富養(yǎng)長大的嬌小姐,哪怕是逃離上海以后,也沒過過幾天苦日子。 可縱使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依舊積壓在她心頭,使她日日難以展露歡顏。 直到如今顧山猶如天降,重新出現在她眼前,相逢的喜悅瞬時沖散了以往的憂慮,陶湘不自覺開始對他產生濃重依賴,就連萬分重要的家底也全然托付。 顧山心頭大動,喉口滾了滾,聲音比受了傷后發(fā)出的還要顯得暗?。骸靶〗恪?/br> 他抬起頭,沒有再去看兩人中間那堆足以令人怦然動心的萬貫家財,而是帶著某種莫可名狀的情感望向陶湘。 陶湘聞言也看向他,見男人不說話,遲疑地微微偏了下腦袋。 她表達疑惑的動作簡直出人意料的可愛。 顧山的心上泛起了漣漪,幾乎軟化成一灘甜水。 他突然難以抑制地想要做些什么,心里像是有一頭野獸蘇醒,掙扎著撞擊他的心房,叫囂著要將面前的女人抱進懷里按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