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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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怕他們覺得房子有問題, 趕緊解釋:“哦, 因?yàn)榉繓|要結(jié)婚了, 想在市區(qū)買個大平層, 錢不夠, 只能賣掉這個房。” 俞紅更驚訝了:“房東還沒結(jié)婚?。窟@么年輕就有別墅了?她一個人買的?” “是呀, 房本上就她一個人的名, 還是全款?!毙≮w也很羨慕,小聲地對俞紅說八卦,“是個女生, 三十歲都沒到, 長得特漂亮, 這種怎么說呢……就是命好?!?/br> 單文暉點(diǎn)起一根煙,又打了根煙給小趙:“這么看來,她家條件不錯啊,那她爸媽,還有她未婚夫……平時(shí)過來住嗎?” “謝謝,我不抽煙?!毙≮w沒接煙,想了想,搖頭道:“這我還真不知道,單先生,我們和房東不熟,也就是最近兩個月,她想把房掛出來賣,才來過幾次門店,和我們聊過幾句?!?/br>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我有一次帶客戶去看房,碰到她和一個大姐在小區(qū)里一塊兒走,看年紀(jì)像是她mama,至于她爸爸和未婚夫……我是真沒見過?!?/br> 單文暉和俞紅沒再追問,心里都有了猜測,小趙見到的“大姐”,極有可能就是鄒婉。 —— 酒店房間里,譚蘇在客廳沙發(fā)上睡覺,林唯一和攸晴待在臥室,等待著單文暉和俞紅踩點(diǎn)歸來。 攸晴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都說給了林唯一聽,說完后,問:“現(xiàn)在情況又變了,你打算怎么辦?” 林唯一懶洋洋地倚在床頭,一臉茫然,心想,還真是計(jì)劃不如變化快。 一開始,林唯一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動地等待林海東的消息,一旦林海東找到林余之,換心手術(shù)就會立刻進(jìn)行。 后來,林唯一改變了主意,不打算接受林余之的心臟,說要回去說服父母,讓他們找到林余之后妥善地安置對方,林唯一則另尋心臟進(jìn)行移植。 如果林海東和鄒敏不同意,林唯一甚至想過,大不了就把林小二的存在告訴他們。林余之是個沒有意識的植物人,林小二可不是!直接把林小二放出來和他們見面,讓他們看看清楚,那個被放棄的“孩子”有思想,會說話,林唯一不信他們還能下得了手。 然而,林唯一還沒來得及和父親攤牌,他的靈魂就“下線”了,林朗掌控身體后,居然想到林唯一的靈魂去到了林余之身上這個可能性,開始想辦法尋找林余之,還真被他們給找到了! 林朗想要把林唯一的靈魂挪回來,就在去往林余之藏身之處的路上,林唯一的靈魂又莫名其妙地歸了位。 轉(zhuǎn)眼間,失聯(lián)的人變成了林小二,沒人知道他在哪里,是在林唯一身上,還是在林余之身上? 其實(shí),林唯一可以用入睡的方式去探測林小二是否還在,但他不愿意,他對“睡覺”充滿恐懼,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入睡。 所以,現(xiàn)在擺在林唯一和攸晴面前的問題是——晚上去找林余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么。 如果林小二的靈魂還在林唯一身上,是不是要試著將其轉(zhuǎn)移到林余之身上? 如果林小二的靈魂已經(jīng)回到林余之身上,那……是不是要根據(jù)林余之的身體情況做個選擇?要是他無法蘇醒,無法正常生活,林唯一愿意讓林小二回來嗎? 或者,他們什么都不做,先安全地轉(zhuǎn)移林余之?回彥城后再做打算。 “不知道?!绷治ㄒ豢粗纾跋日业饺嗽僬f,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去。” 攸晴點(diǎn)頭道:“好,你是得一起去?!?/br> 終于要見到林余之了……攸晴心里有點(diǎn)激動,那可能是林朗的身體,是真正的林朗!攸晴一遍遍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不管林朗長成什么樣,她都不能嫌棄他。 林朗說林余之長得很丑,給出的比喻是“五官不端正,眼睛一大一小,鼻子比較塌,有一些顏面畸形”,攸晴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又覺得長相是其次,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林余之能不能醒過來,他的眼盲和失聰癥狀會不會好轉(zhuǎn)。 攸晴希望林朗能和林唯一分開,能在這世上自由生活,擁有獨(dú)立的身體和思想,再也不受林唯一的掣肘。 但她也不希望林朗過得太過辛苦,看不見又聽不見,想想都很絕望,如果真是這樣,她寧可林朗和林唯一能繼續(xù)共存,她可以放棄和林朗在一起,只求他不要墜落到無聲的黑暗中,依舊能看見、能聽見這個世界。 下午四點(diǎn),俞紅和單文暉回來了,譚蘇午睡結(jié)束,五個年輕人圍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開會,討論晚上的行動。 他們建了個微信小群,俞紅把拍到的照片發(fā)到群里,又給他們詳細(xì)講述下午的經(jīng)歷。 譚蘇、林唯一和攸晴認(rèn)真地看過照片,俞紅拿出紙筆,給他們畫d07棟小樓及附近的平面圖,邊畫邊說:“我看過了,大多數(shù)窗子都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三樓朝西有個小露臺,就是這兒,那邊是監(jiān)控盲區(qū),可以從那兒進(jìn)。” 林唯一感到奇怪,問:“三樓?怎么進(jìn)?” 譚蘇說:“這你不用管,我們這兒有個猴,到時(shí)候保證能讓你從大門進(jìn)。” 林唯一:“猴?什么猴?” 攸晴:“……” 單文暉說:“那個房子的設(shè)備平臺都在北面,看不見,不知道空調(diào)開沒開。還有,孔瑛瑛和耿赫的車都在門口,人應(yīng)該在屋子里,可敲門沒人應(yīng),電話也沒人接,有點(diǎn)古怪。” 譚蘇說:“也許是故意的,不敢接電話,也不敢開門,他們沒想到會有人找上門去?!?/br> 單文暉說:“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反正晚上跑一趟就知道了?!?/br> 俞紅說:“不能從小區(qū)走,要從公園進(jìn),我們?nèi)ゴ蚵犨^,那是個免費(fèi)公園,晚上十點(diǎn)會鎖門,每天七八點(diǎn)還有人在里頭跳廣場舞,很熱鬧,八點(diǎn)多進(jìn)去,沒人會注意?!?/br> 譚蘇說:“行,那我們就等到八點(diǎn),進(jìn)公園?!?/br> 接下來,他們繼續(xù)就晚上的行動討論起種種細(xì)節(jié),林唯一沒發(fā)表意見,有一種置身諜戰(zhàn)片的錯覺,只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shí),像在做夢。 攸晴看出他在走神,拉拉他的胳膊,問:“你沒事吧?” “沒事?!绷治ㄒ徽f,“就是……林余之一直沒消息,突然說找到了,我都不敢相信?!?/br> “是小二給的線索?!必缧÷曊f,“你爸爸都還沒找到林余之呢,等我們見到林余之,你就給你爸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這事不能瞞他,你得好好對他解釋?!?/br> 林唯一垂著眼睛,說:“我知道,我不會讓林余之有事的?!?/br> 日頭漸漸西沉,城市里華燈初上,窗外不再有毒辣的太陽,五個年輕人在房間簡單地吃過快餐,等到夜幕徹底降臨,一個個換上深色衣褲,帶上背包離開酒店,去往與名都嵐雅郡一河之隔的市民公園。 —— 夏天晚上的公園果然比白天熱鬧,大門進(jìn)去就是個廣場,廣場上有不少納涼、散步的市民,廣場舞小團(tuán)體都有好幾個,還有一些賣玩具的小商小販,大聲地對帶著孩子的家長吆喝。 五個人一起行動太過招搖,他們就分成三撥,俞紅和譚蘇走在最前面,林唯一和攸晴居中,單文暉獨(dú)自殿后,同時(shí)密切地關(guān)注著林唯一。 攸晴和林唯一并肩穿越廣場時(shí),看到一個賣氣球的小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林唯一問:“你在看什么?” 攸晴指指那個小販,笑著說:“你還記得那個氣球嗎?你送我的,熊二?!?/br> 林唯一冷冷地看著她,攸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忙說:“對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绷治ㄒ恍π?,“后來呢?那個氣球去哪兒了?” 攸晴食指向天:“飛走了?!?/br> 林唯一問:“要我再給你買一個嗎?” “今天就算了?!必绫持林氐碾p肩包,用手扯了下背包帶,說,“一會兒要干活呢,帶著氣球多不方便,下次吧。” 林唯一說:“行吧,熊二氣球,我記住了。” 三撥人繞過廣場后,從不同的路靠近名都嵐雅郡,最終在河邊會合。 隔著那條七八米寬的景觀河,他們能看到對岸棟棟別墅樓的燈光,單文暉指著一棟角落里的小樓說:“那就是d07。” d07沒有亮燈,孤零零地隱沒在夜色中,林唯一心情復(fù)雜地望著它,視線落在三樓窗戶,憂心地問:“怎么過去?” 俞紅往右邊一指:“那兒有個橋,可以走過去,不過進(jìn)小區(qū)要翻欄桿,放心吧,我們這么多人呢,肯定能幫你翻過去。” 林唯一:“……” 他知道,除他以外,其余四人都身手不凡,翻欄桿這種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可林唯一很想問問俞紅:會翻欄桿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嗎?為什么要用那種看差生的眼神來看他??? 一行五人通過小橋來到河對岸,岸邊只有一米寬的河堤,還種滿綠植,俞紅領(lǐng)著他們在灌木叢中穿梭,最終找到一個地方,說是從這兒翻欄桿過去,監(jiān)控就拍不到。 林唯一抬頭往上看,河堤與小區(qū)地面有近兩米的落差,小區(qū)欄桿又有兩米多高,加起來四米多的高度,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大難題。 就在他一籌莫展時(shí),攸晴先動了,說:“我先上?!?/br> 即使背著一個雙肩包,她依舊身輕如燕,手腳分外協(xié)調(diào)地在墻上一抓、一蹬,人就嗖嗖地上了墻。來到欄桿外后,她沒有停頓,抓著欄桿就攀了上去,仿佛地心引力不存在,看得林唯一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攸晴的本領(lǐng),女孩輕輕巧巧地從欄桿上跳落,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小區(qū)里,隔著欄桿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沿著她的路線上去。 第二個上的是俞紅,也是不用人幫忙,第三個上的是單文暉,爬上墻后,他回身招呼林唯一:“上來,我拉你。” 林唯一有點(diǎn)兒熱血上涌,看過兩個女孩爬墻,覺得很簡單啊,他也可以! 可是實(shí)際行動以后,他的身體告訴他:不,你不可以。 譚蘇在下面托著林唯一的屁股,單文暉在上面拉他,就這樣上拽下托,林唯一都使不上力氣,頗為狼狽地吊在半空中,把欄桿內(nèi)的攸晴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只得又翻出欄桿來幫忙,和單文暉一起拉著林唯一,才把他拉到欄桿外。 林唯一渾身是汗,累得差點(diǎn)虛脫,看看那兩米高的欄桿,猶如天塹一般,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說:“要不……我試試從小區(qū)大門進(jìn)去?我真的爬不上去?!?/br> “試一下,我們會幫你的?!必缒ǖ纛~頭上的汗,“林唯一,林余之就在里面,他在等你!你可以的!” 林余之就在里面,在等著他……聽到這句話,林唯一的心情更加復(fù)雜,做了幾個深呼吸后,說:“好,我試試,我真的……不會爬墻?!?/br> 譚蘇萬萬沒想到,就是爬個墻和欄桿,他們居然花了近一個小時(shí)的時(shí)間,全用在林唯一身上。 他們還不敢搞出太大的動靜,叫也不好叫,說話都很小聲,就是這樣,一直到九點(diǎn)多,五個人才全部翻過欄桿,來到小區(qū)里面。 林唯一癱在地上咻咻喘氣,攸晴蹲在他身邊,拿紙巾幫他擦汗,問:“你怎么樣?心臟有沒有難受?” 林唯一翻著白眼,抬頭看向夜空,搖頭道:“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br> 原地休整十分鐘,林唯一才活過來,被單文暉拉著來到d07棟小樓的西面,夜深人靜,他們聽到了小樓北面?zhèn)鱽淼目照{(diào)室外機(jī)組的聲音,內(nèi)心都很振奮——開著空調(diào),說明屋里有人,他們沒有跑空! 攸晴搓搓手,抬頭觀察外墻,研究路線,最終目標(biāo)是那間有著玻璃移門的三樓露臺,小聲說:“問題不大,我去了?!?/br> 譚蘇說:“注意安全?!?/br> 攸晴向他們比個“ok”,后退幾步,突然助跑加速,手往墻上一扒,腳在墻面上一蹬,人就竄上了墻。 她都沒穿什么特制的衣服,身上就是普通的黑色t恤和黑色運(yùn)動長褲,腳上也是一雙普通的運(yùn)動鞋,林唯一都沒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攸晴已經(jīng)徒手爬上二樓,又爬上三樓…… ——我們這兒有個猴。 林唯一瞪大眼睛,微張著嘴,心想,還真是……貼切啊。 攸晴來到d07小樓的三樓露臺上,蹲下//身來,把耳朵貼在玻璃移門上傾聽里頭的動靜,什么都沒聽到。 她卸下雙肩包,從里頭拿出一臺便攜式玻璃打孔器,這玩意兒可以在玻璃上快速打孔,再把手從孔里伸進(jìn)去打開門鎖,電影里有不少特工和竊賊用過這種工具。 這東西的缺點(diǎn)是不能消音,攸晴倒是不怕被人聽到動靜,只要她速度夠快,進(jìn)門后就跑去一樓開門,讓譚蘇他們進(jìn)來,五個人面對孔瑛瑛和耿赫絕對能占據(jù)上風(fēng),接著再找到林余之,確保他的安全后,立刻通知林海東,這樣一來,哪怕有鄰居報(bào)警,他們也不怕。 將過程在心中模擬了一遍,攸晴打開開孔器,“嗡嗡”聲瞬間響起,她對準(zhǔn)玻璃門上門鎖旁的一塊玻璃,冷靜地把刀頭貼了上去。 —— 晚上九點(diǎn)半,林海東還在公安局等消息,一個警察突然急匆匆地跑進(jìn)辦公室,大聲說:“林董!有線索了!” 林海東猛地起身,問:“什么線索?” 警察說:“就在剛才,有人報(bào)案,說他們的女兒孔瑛瑛失蹤了,已經(jīng)失蹤了一天一夜,電話關(guān)機(jī),車子也找不到,然后我們的刑偵人員就去查這個孔瑛瑛,發(fā)現(xiàn)她名下有套房,是別墅!在名都嵐雅郡,可是報(bào)案的那對老夫妻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孔瑛瑛名下有一套別墅!林董,孔瑛瑛?。$?!這也太巧了吧!” 即使林海東沒有刑警的辦案直覺,也覺得,在這種時(shí)候,一個叫“瑛瑛”的女孩突然失蹤,不是巧合。 他當(dāng)機(jī)立斷,說:“把孔瑛瑛的照片拿給葫蘆看,問問他是不是這個瑛瑛?!?/br> 警察說:“好!” 林海東又思考了一下,想起鄒敏對他說,這天早上林唯一跟著班里同學(xué)來虹城旅游,立刻對助理說:“這事兒不尋常,唯一現(xiàn)在就在虹城,我們先去找他?!?/br> 一行人即刻離開公安局,去到林唯一下榻的酒店,林海東已經(jīng)從鄒敏那兒得知林唯一住的房間號,直接領(lǐng)著人上到對應(yīng)樓層,在走廊上就看到了守在門外的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