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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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活人就這么失去了蹤跡,胡梅等了兩年,心里明白,牛德旺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她注銷掉了自己的手機(jī)號,驚慌失措地守著這個盒子,當(dāng)歐翰生找到她時,她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覺得對方真是神通廣大,這樣都能找到她!她嚇壞了,打死不承認(rèn)自己認(rèn)識牛德旺,更不敢去彥城找林唯一。 就這樣,直到四年后的今天,林唯一本人終于走進(jìn)了她的小店。 —— 胡梅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心里堵了多年的石頭終于落地,林唯一向她道謝,與她告別,捧著盒子離開了雜貨店。 單文暉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問:“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绷治ㄒ徽f,“回去再看吧?!?/br> 單文暉打起傘,撐到林唯一頭上,兩人一同走進(jìn)雨幕中,步行回老宅。 林唯一心里思緒翻涌,念頭一個接一個地冒。 牛叔原來不是退休,而是得了爺爺?shù)膰谕校ネ獾卣疹櫼粋€人,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蹤跡,怕那人有生命危險。 那人是誰啊?這么重要,難道……是爺爺?shù)乃缴??所以才不能讓他爸媽知道,怕他們傷害對方?/br> 可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神神秘秘的,還非得把東西交給他。 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林唯一一邊走,一邊晃了晃盒子,也聽不出什么動靜,只覺得東西不輕也不重,打算回去后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打開看。 他正在胡思亂想,一輛摩托車從身后駛來,林唯一沒注意,單文暉倒是聽到了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預(yù)感不妙,一句“小心”還沒出口,那輛摩托車已經(jīng)風(fēng)馳電掣地來到他們身邊。 車上有兩個人,都戴著看不見面容的全包頭盔,駕駛員專心開車,后座那人身手敏捷,在車上站起身,向著林唯一傾過上身,伸長手臂,一把就搶走了他手里的盒子。 林唯一大吃一驚,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手里已經(jīng)空了。 “喂!”他倉惶地抬起頭,對著那輛摩托車大叫,沒想到,身后又有一輛摩托車開過來,還是兩個人,車后座的人像表演雜技似的蹲在車上,朝著林唯一的胸膛就踹出一腳。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幾秒鐘內(nèi)發(fā)生,單文暉沒有交通工具,無法去追逐那輛搶東西的摩托車,只能選擇保護(hù)林唯一。他丟掉雨傘,一個閃身擋在林唯一身前,生生地代他受了那一腳。 那一腳力道巨大,單文暉被踹得連退兩步,他能撐住不倒,林唯一卻不行,被他撞得腳步踉蹌,“撲通”一聲就摔到水洼地上,搞得渾身泥水,臟污不堪。 第二輛摩托車只為拖延時間,快速地從一條小巷離開了。單文暉急紅了眼,眼看著第一輛摩托車揚(yáng)長而去,都快要在前方路口轉(zhuǎn)彎,這時,又有一輛摩托車從路口沖出來,不偏不倚地撞到第一輛摩托車,發(fā)出巨大的撞擊聲,驚呆了周圍路人,霎時間,尖叫聲此起彼伏,人們爭相奔逃。 第三輛摩托車上只有一個人,也戴著頭盔,他身手矯健,車輛碰撞后就第一時間跳車離開,一個貼地側(cè)滾翻避免被碰撞受傷。 第一輛摩托車上的兩人也不是平庸之輩,同時跳車保命,只是沒法再拿住那個盒子,盒子掉到地上,還在泥水中打了個滾。 三個人起身后猶如離弦的箭,同時沖向那個盒子,很快就大打出手,儼然是兩撥人!遠(yuǎn)處的單文暉都看呆了,卻不敢過去,怕又是聲東擊西。 他把林唯一從地上扶起來,林唯一劇烈咳嗽,手捂胸口,艱難地說:“去,去,過去,拿,拿回來,盒子,是我的……” “不行!”單文暉堅決地說,“什么東西都沒你的命重要,我現(xiàn)在就一個人,必須守著你?!?/br> 林唯一知道自己犟不過他,真是懊惱得想撞墻,好不容易拿到的盒子,都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么,就被人搶走了,還是兩撥人!難道,那些人一直都在跟蹤他嗎? 遠(yuǎn)處的戰(zhàn)況進(jìn)入白熱化,第三輛摩托車上的男人竟是異常神勇,出拳迅捷,腿功扎實(shí),以一打二也不落下風(fēng)。單文暉攙著林唯一向那邊走去,邊走邊觀戰(zhàn),漸漸覺得……那人的身高體型、拳腳套路,似曾相識啊。 盒子被三人爭來搶去,一次次被撿起,又一次次掉到雨地里。單文暉和林唯一越走越近,單文暉正猶豫著要不要動手時,第三輛摩托車上的男人又一次搶到了盒子,他悶哼一聲,硬挺著挨了一拳,對著單文暉大叫:“接著!” 盒子被用力丟了出來,單文暉一個激靈,往前魚躍飛撲,真的接到了盒子。 他把盒子抱在懷里,在地上滾了一圈后快速起身,退到林唯一身邊,警惕地往四周張望。 第一輛摩托車上的兩人見大勢已去,也不戀戰(zhàn),扶起摩托車,飛快地坐上車,引擎轟鳴,車子“嗖”地就竄了出去。 現(xiàn)場只留下一個戴頭盔的男人,他爬起來,揉揉被揍疼的胳膊和后背,一瘸一拐地走到林唯一面前,伸手摘掉頭盔,露出一張年輕、俊朗、自信滿滿的臉龐。 和他相比,林唯一就像個泥猴一樣狼狽不堪,被單文暉攙住手臂,早已目瞪口呆。 譚蘇打完架還不忘耍帥,抬手撩撩短碎發(fā),嘴里重重地喘著氣,語氣很是無奈:“他們一直在等你落單,你他媽的還真的會落單!請這么多保鏢是吃干飯的嗎?!” 林唯一:“……”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diǎn)兒不夠用,很想讓林小二出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作者有話說: 第48章 、余之 有路人報警, 說是發(fā)生了飛車搶劫,還有車禍,民警和交警來得很快, 林唯一不想處理這些事, 就給歐翰生打了個電話。歐翰生在楊山人脈甚廣, 立刻派人過來幫忙,簡單協(xié)調(diào)后,林唯一等人就被允許離開現(xiàn)場。 他們迅速返回老宅,林唯一第一個進(jìn)門,他渾身濕透, 頭上身上全是泥水污漬,把留在老宅的四人嚇了一跳。 攸晴跑到他身邊,著急地問:“你怎么了?摔跤了嗎?” 林唯一說:“我沒事,出了點(diǎn)意外?!?/br> 攸晴又去看單文暉, 他的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剛要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見譚蘇跟在單文暉身后, 施施然地進(jìn)了門。 攸晴:“???” 她沒……看錯吧? 林唯一還抱著那個寶貝盒子, 環(huán)視眾人, 說:“我們趕緊離開這兒, 先去歐叔叔家洗個澡, 完了立刻回彥城?!?/br> 見攸晴一臉迷茫、有話想問的樣子, 林唯一制止了她:“路上再說,這兒不安全?!?/br> 他們離開老宅,單文暉沒再坐俞紅的車, 主動坐到林唯一身邊, 貼身保護(hù)他。林唯一的豪車是標(biāo)準(zhǔn)四人座, 單文暉來了,攸晴就只能去坐俞紅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地上了路,俞紅的車打頭,譚蘇坐副駕,攸晴坐后排,一開始,三個人都沒說話,譚蘇想從后視鏡看看攸晴,結(jié)果就對上一雙充滿怨氣的大眼睛。 他認(rèn)慫了,選擇坦白從寬:“我就是接了柳翠給的任務(wù),她讓我去跟蹤林唯一,我又不會傷害他,要不是我出手,那個盒子就被人搶走了?!?/br> 攸晴還在生氣,俞紅代她發(fā)言:“你不會提前和我們打個招呼嗎?” 譚蘇說:“打了招呼你們肯定要問東問西,關(guān)鍵是我也不知道柳翠的意圖。她就是讓我跟著林唯一,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還有別的人也在跟蹤他,就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干嗎?!?/br> 攸晴氣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突然出現(xiàn),林唯一會懷疑我的!你在他眼里就是個在客棧打工的廚子!莫名其妙跑到楊山來,還明擺著是在跟蹤他,傻子都會懷疑吧?那我怎么跟他解釋?我和你明顯是一伙的?!?/br> 譚蘇委屈極了:“我本來也沒想被他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被人搶劫嘛!難道我眼看著東西被搶不去幫忙?我今天被人揍了一頓哎,那兩個人不是普通流氓,很能打的!你不來問問我有沒有受傷,還怪我連累你?你這個人真的很沒良心!” 攸晴閉嘴了,心里明白譚蘇也是沒辦法才現(xiàn)身,但是他的現(xiàn)身實(shí)在太過古怪,攸晴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和林唯一解釋,譚蘇為什么要跟蹤他。 其實(shí),她更在意的是林朗的想法,林唯一經(jīng)歷的一切,林朗都知道,林唯一要是有了疑問,林朗自然不會無動于衷。 攸晴對林朗的心意是真實(shí)的,不想因?yàn)榱涠屵@份情感帶上雜質(zhì),更不想讓林朗對她產(chǎn)生懷疑。 俞紅問:“那個盒子里裝的是什么?為什么會被人搶?” 譚蘇比劃著說:“不知道,盒子外頭纏滿了膠帶,不好打開,林唯一自己都沒來得及看?!?/br> 俞紅又問:“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不知道?!弊T蘇說,“不過那些人不像是要林唯一的命,他們的目標(biāo)就是那個盒子。” 說到這兒,他轉(zhuǎn)過頭問后座的攸晴,“有個事你們知道嗎?前幾天,六月五號,就是林唯一做手術(shù)的前一晚,他的大姨出車禍死了,在彥城去虹城的高速公路上,車子撞得一塌糊涂,人當(dāng)場就沒了,他跟你們說了嗎?” 林唯一和林朗都沒對攸晴提過這件事,她搖頭道:“他沒說,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譚蘇說:“林唯一的這個大姨有點(diǎn)古怪,上個月底,她偷偷摸摸跑去虹城,好像是和林唯一的主治醫(yī)生見面。之后過了沒幾天,林唯一就定下了手術(shù)時間。就在手術(shù)前一晚,那位大姨又跑去虹城,結(jié)果半路撞車死了,緊接著,林唯一的手術(shù)就被取消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攸晴沒見過鄒婉,也不像譚蘇那樣對林唯一家的親戚關(guān)系有所了解,單從這一事件分析……她不安地問:“是有人不想林唯一做手術(shù)嗎?” “肯定有人不想他做手術(shù)??!”譚蘇一直保持著轉(zhuǎn)身的姿勢,看著攸晴,說,“但也有人很著急地想讓他做手術(shù),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有人想他死,又有人想他活,具體是哪些人,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爸媽肯定是想他活?!?/br> 攸晴沉住氣,問:“那翠姨呢?翠姨是想他死,還是想他活?” 譚蘇思索了一會兒,搖頭道:“不好說,我猜不透柳翠到底是個什么立場?!?/br> 攸晴不吭聲了。 后面那輛車上,氣氛也很凝重。 林唯一抱著盒子不撒手,單文暉想來想去,怎么都想不通譚蘇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不可能是巧合,他們都出了彥城,唯一的解釋就是譚蘇一直在跟蹤他們。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譚蘇到底是什么來頭?還有俞紅和攸晴,又是什么身份? 一個客棧老板娘,一個廚師,一個大一學(xué)生,攸晴說俞紅是她姐,俞紅說他們?nèi)齻€都是孤兒,攸晴和譚蘇就是她的異姓弟妹。三個人還都會功夫,像極了一個隱秘組織,難道是新世紀(jì)的東方三俠? 他們接近林唯一,究竟是出于善意還是惡意? 還有那撥搶盒子的人,又是什么來頭? 盒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單文暉瞅了眼林唯一,發(fā)現(xiàn)他沉著臉,手指無意識地?fù)钢凶由系哪z帶,大概也意識到這趟楊山之行頗為詭異,充滿疑點(diǎn)。 —— 歐翰生等在家里,看到幾個年輕人去而復(fù)返,林唯一還滿身泥水,心情也是一言難盡。 他安排好客房,準(zhǔn)備了干凈的換洗衣物,讓林唯一、單文暉和譚蘇趕緊去洗澡。 林唯一不敢讓盒子離開自己的視線,洗澡時都拿進(jìn)衛(wèi)生間,洗完后,他穿好衣褲,顧不上吹頭發(fā),捧著盒子走回客房,發(fā)現(xiàn)攸晴等在那兒。 “我來看看你?!必缑榱搜鬯掷锏暮凶?,局促地說,“要是不方便,我就出去。” 林唯一想了想,說:“你去幫我拿把剪刀,膠帶纏得很牢,我扯不開?!?/br> 攸晴說:“好的,我這就去?!?/br> 剪刀很快拿回來,保鏢們都守在門外,林唯一反鎖上客房門,當(dāng)著攸晴的面拆盒子。 他低著頭,一邊剪膠帶,一邊問:“譚蘇為什么會跟著我?你能解釋一下嗎?” 攸晴小聲說:“我不知道他在跟著你,真的?!?/br> 林唯一:“那剛才在車上,你沒問他?” “我問了?!必缃Y(jié)巴,“可他、他……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著你,你信嗎?” 林唯一抬頭看她:“攸晴,你和我說實(shí)話,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想殺我?” 他問得這么直白,把攸晴驚到了,連忙搖手否認(rèn):“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我、我就是……我……” 林唯一注視著她的眼睛:“所以,你的確是故意接近我的?” 攸晴窘迫得要死:“我……” 此時說“不”,她自己都不會信。 林唯一笑了笑,又問:“林小二知道嗎?” 見攸晴一副要哭的樣子,林唯一說:“好吧,他現(xiàn)在知道了?!?/br> 攸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