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深陷 第86節(jié)
秦瑾舟:“……” 宋時硯:“……” 原來趁著酒勁罵人是這么爽的。 簡微搶先一步把電話一掛,將手機拋物線一樣丟回了床上。 屋子里開了暖氣,她和陶桃坐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矮茶幾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喝空了的果酒和啤酒。 簡微仰著頭,將手里的果酒一飲而盡,隨后將瓶子發(fā)泄似地捏扁,一丟。 可惜酒喝太多也澆不滅愁,心里反而越來越堵。 簡微垂下眼,抱著抱枕,將臉埋進去。 王八蛋,憑什么撕她衣服,一生氣起來就那么蠻橫霸道,道理都不講。 他跟別的女人吃飯可以,她跟別的男人吃飯他就要生氣。 他自己露個鎖骨給別人看可以,她裹得嚴嚴實實的他還要生氣。 雙標達人,醋精轉(zhuǎn)世,他不是王八蛋是什么。 “微微……來,繼續(xù)喝??!”陶桃又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的紅酒,搖搖晃晃地舉著杯子要來跟簡微碰杯。 簡微抬起頭,“好……繼續(xù)?!?/br> 她也開了罐新的果酒。 過了會兒,房間里忽然響起兩道急促的門鈴聲。 陶桃迷茫地回過頭,“嗯?是誰啊?!?/br> 簡微也抬頭往大門方向看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抿著唇?jīng)]說話。 門鈴還在接連不斷地響。 “吵死啦……”陶桃跌跌撞撞起身,伸手揉著自己紅暈的小臉,走過去,把門一開。 看到門外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陶桃眨眨眼,隨后又搖了搖頭,一句半醉半醒的話丟了過去:“微微說不能給壞蛋進來?!?/br> 隨后直接就把門一關(guān)。 門外的秦瑾舟:“……” 其實這道門根本攔不住他,太子爺只要一句話的事兒,酒店經(jīng)理會親自把副房卡送上來給他開門。 但里面不止有簡微,而是兩個女孩子。 秦瑾舟撐著腰在門外踱步兩圈,沉思一瞬,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找到許言雋的號碼撥了出去。 “有空嗎?過來幫我個忙?” 一個小時后,許言雋趕了過來。 房間門鈴再次響起,伴隨著一句沉穩(wěn)儒雅的聲音傳了進去:“桃桃,是哥哥,給哥哥開個門。” 陶桃此刻已經(jīng)醉了有九分,驟然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 她腦袋沉沉地轉(zhuǎn)過去看門口的方向。 “不是壞蛋,好像是我哥哥的聲音,微微,嗝——我可以開門嗎?” 簡微握緊手里的玻璃杯,垂下眼沒說話,她雙頰同樣潤紅,看起來像是也醉得不輕。 陶桃往門外嚎了句,“是哥哥嗎,哥哥,只有你一個人在門外嗎?” 許言雋看了眼身旁臉色越沉的秦瑾舟。 大律師忍著笑意握拳輕咳了聲,捂著良心一本正經(jīng)地胡謅:“對,只有哥哥一個人,桃桃乖,過來把門打開?!?/br> 這口氣,就跟騙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似的。??? “好……我來給哥哥開門?!?/br> 陶桃扶著椅子跌跌撞撞起身,走過去,把門給開了。 走廊的暖氣沒有房間里足,陶桃身上穿的還是泡溫泉時的那件鵝黃色泳衣。 門外風一吹,她立刻瑟縮了下。 許言雋定定望著她,眼里閃過驚艷,接著立刻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 將她整個人罩住的同時順勢把人摟進懷里。 他環(huán)著她腰,指腹輕蹭她又紅又燙的小臉,嗓音低啞了幾分,“怎么又喝酒了?” 陶桃咕噥,“一點點而已嘛?!?/br> “一點點也不可以,忘記上次怎么跟哥哥保證的了,嗯?” 陶桃迷迷糊糊回憶起來,小臉立刻變成痛苦面具地趴在許言雋胸膛,兩條白嫩手臂緊緊抱著他腰撒嬌,“哥哥不要罰我寫檢討。” 溫香軟玉在懷,許言雋眸色一暗,眉梢依舊充滿溫柔,“哥哥不罰你寫檢討,哥哥換個處罰可以嗎?” “可以。” 小女孩毫無防備的話一下?lián)魸⑺姆谰€,男人喉結(jié)滾動克制,落在她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什么都可以嗎?” 陶桃依舊在他懷里乖乖點頭,“什么都可以?!?/br> 只要不是寫檢討。 ……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秦瑾舟立刻邁步走了進去。 簡微依舊坐在地毯上,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打底毛衣,身子傾斜靠在茶幾一角。 聽見動靜,她緩緩抬頭。 四目相對,看見來人她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曲起雙腿想要往后退。 秦瑾舟走過去,彎下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在懷里人抵觸不休的同時,他往她腰臀稍重一拍,沉聲警告道:“不管你怎么掙扎我都會把你帶出去,再亂動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簡微靜默了一瞬,在他肩膀狠掐的手安分地垂落下來了。 出來時,秦瑾舟腳步一頓,朝許言雋說:“謝了。” 許言雋淡笑頷首,把從他懷里想要抬頭的陶桃又摁了回去,沒讓她看。 秦瑾舟沒進電梯,徑直往走廊走,停在走廊最后一間房門口。 這間是180度全山景的豪華套房。 男人用腳勾著門用力關(guān)上,砰的一聲,簡微心尖也跟著抖了一下。 進了房間,秦瑾舟依舊沒將人放下,直到走到落地窗前直徑兩米的瓷白圓形浴缸前。 簡微垂眸看過去,心里瞬間咯噔了一下。 她試圖去抓他衣領(lǐng),“你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便被丟進了蓄滿恒溫池水的浴缸里。 男人同樣也跨進浴缸,長臂一伸,將慌張撲騰的人兒撈了過來。 毛衣沾水一下子就緊貼在肌膚上,曲線勾勒一覽無余。 男人骨骼寬大的手掌掐著她腰,“知道你沒那么容易醉,現(xiàn)在清醒了嗎?” 簡微:“……” 秦瑾舟托著她腰的手臂忽然用力,簡微在水中被迫換成了兩側(cè)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我是王八蛋?” 男人一字一頓地復述,語氣刻意咬重,熱氣盡數(shù)噴灑在簡微敏感的頸窩。 落在他肩上的兩只小手緩緩蜷縮了起來。 簡微難耐地咬了咬下唇,其實她心里是有點怵他的,但同樣的她也不愿輕易服輸。 她硬著頭皮:“你就是?!?/br> 秦瑾舟輕嗤,“看來你還是沒清醒?!?/br> 他抬手掰過她扭開的腦袋,薄唇去含弄她柔軟的唇的同時,忽然傾身將她整個身體往浴缸底下壓去。 水下激吻,呼吸被熱水淹沒。 無法喘息,她只能主動打開自己的唇接受他的灌氣,任他予取予求。 嘩啦一聲,兩個人從水里起身。 溫熱的水從簡微的頭發(fā)和身體流淌下來。 她渾身無力,趴在秦瑾舟身上大口地喘著氣。 秦瑾舟扶著她腰,手掌有節(jié)奏地輕拍她后背舒緩。 “清醒了嗎?” 簡微胸口仍然在不停起伏,眼角余光瞥見男人干凈淌著水珠的一截脖頸,她忽然很想學著他生氣時對她那樣咬上去。 秦瑾舟耐著性子最后又問了一遍,“清醒了沒?” 簡微默了一瞬,呼吸逐漸趨于平緩,她識時務又不太情愿地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狠起來,硬碰硬她完全無法招架。 但這不代表她就無計可施。 彼此終于安靜下來。 秦瑾舟伸手取過浴缸邊上掛的干毛巾,細長手指陷入她的發(fā)絲托著她的后腦勺。 把她臉上沾著的水珠給擦干,貼在臉上的碎發(fā)也撥弄到耳后。 一張白凈無瑕的小臉顯露出來的同時,美眸眼尾的那道泛紅同樣也落入了男人的眼前。 秦瑾舟一下就僵住了,“你,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