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深陷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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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律師,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br> “請說?!?/br> 簡微停頓了數(shù)秒,“你是不是已經(jīng)查到了關(guān)于我父親的證據(jù)?” 那邊安靜了一瞬。 “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許言雋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意外,既如此他也不瞞著了,“沒錯,我手上的確已經(jīng)有了一份證據(jù),但——沒派上用場?!?/br> 聽完第一句,簡微不由想起裴釗那天說的話。 心莫名沉了一下,之后那句話又令她不解,“為什么?” 許言雋不緊不慢道:“因?yàn)楹喪系氖芤嫒酥皇悄恪!?/br> 簡微猛地一怔,抬頭,眼里寫滿驚訝,“什么?” “當(dāng)初我說過,我并不能為你父親做無罪辯護(hù),用這份證據(jù)雖然可以減輕,但你作為受益人之一,也會因此負(fù)擔(dān)連帶責(zé)任。” 許言雋溫和輕笑,“雖然我對自己是有勝算的信心的,但秦總的意思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五的概率會連累到你,他也不允許?!?/br> “他可以信任我,卻不舍得拿你來冒險?!?/br> 一字一句,仔仔細(xì)細(xì)地讓她了解事情的所有因果。 難怪秦瑾舟一直未曾提及此事,他不是想因此困住她,反而是想要保護(hù)她。 心里一陣翻涌,復(fù)雜的情緒如一場海嘯席卷而來。 簡微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表情,握著手機(jī)的指尖卻開始微微發(fā)顫,聲音也有了明顯的起伏,“他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她抬眸,視線望向落地窗外,眼眸閃爍。 心中早已篤定,卻還是想再三確信,想真真切切地從別人口中聽到他對她的愛護(hù)。 因?yàn)樗约骸呀?jīng)快要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律師騙人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簡小姐可以相信我?!?/br> 許言雋一頓,“對了,多謝你那天晚上全力護(hù)著桃桃。” 提到meimei,他的語氣莫名就變得溫柔許多。 簡微垂眸,看著自己的右手,輕聲道:“不用謝,要不是我,陶桃也不會險些受到傷害。” 掛斷電話,她又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許久。 直到阿姨走過來叫她。 一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中午了。 “我準(zhǔn)備做飯了,小姐有什么想吃的菜嗎?” 簡微頓了頓,抬頭,啞著聲音,“他回來吃飯嗎?” 阿姨道,“先生一般是不回來吃午飯的?!?/br> 簡微一頓,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 沉默兩秒,從沙發(fā)上起身,“我早餐吃多了,中午就不吃了。” 見她往樓上慢騰騰走的背影,阿姨站在客廳輕嘆了聲。 也不知道這小兩口什么時候能和好。 書房門被推開。 一股好聞的濃郁書香味鉆入鼻尖。 簡微走進(jìn)去,看到了辦公桌后面是一整面墻的書柜,全是金融方面的專業(yè)書。 桌上也攤開了一本書,中間放著書簽,她拿起來,翻了兩頁,看不懂,又原封不動放了回去。 桌上放著一臺臺式電腦和一臺筆記本電腦。 秦瑾舟每天晚上就是坐在這里辦公的。 他工作狀態(tài)的模樣她見過幾次。 專注,認(rèn)真,一絲不茍。 桌子一角擺了株綠植,阿姨今天還沒來澆水。 她轉(zhuǎn)頭出去浴室接了點(diǎn)水,倒上營養(yǎng)液混合,往根土里慢慢澆灌。 他的書房整潔干凈。 除了澆點(diǎn)水。她無事可做。 只好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離開。 傍晚,夕陽無限,微風(fēng)輕拂,攪動院中滿池金燦倒映。 簡微從花園進(jìn)來時,阿姨正將座機(jī)掛斷。 回過頭,看了眼她的神情,不忍說,“先生晚飯也不回來吃了?!?/br> 簡微神色一頓,抿著唇,“……知道了?!?/br> 捧著手里剛從花園采摘的鮮花往玻璃花瓶里放。 她一只手放得有些慢,幾朵粉色玫瑰的花瓣散落下來。 簡微垂眸,望著那幾片花瓣發(fā)呆。 阿姨見狀忙走過去,“我來我來?!?/br> * 晚上八點(diǎn),星光大廈。 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外一片璀璨,城市萬家燈火,琳瑯金迷。 放在桌上的手機(jī)發(fā)出震動,秦瑾舟視線從電腦屏幕移過去。 是山海園的座機(jī)。 他眉心嚴(yán)肅,凝眸沒動,直等鈴聲響到最后一刻,眼看就要掛斷,才接起,“什么事?” 電話里阿姨的聲音很是著急,“先生,小姐一天都沒吃飯了,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您要不還是回來看看吧?!?/br> 秦瑾舟聞言神情猛地一沉。 掛斷電話,阿姨轉(zhuǎn)頭,看向正捧著瓷碗有滋有味小口喝湯的簡微,“小姐,這樣說可以嗎?” 簡微抬眸,朝她溫柔一笑:“可以,謝謝?!?/br> 她左手不會使筷子,用勺子舀了一塊小炒rou往嘴里送,閑適自得地吃著飯。 夜色中,柏油路上,黑曜色邁巴赫宛如一陣風(fēng)飛馳。 秦瑾舟握緊方向盤,將油門踩到底。 路燈迅速閃過,影影綽綽中他的臉藏在昏暗中,劍眉始終緊蹙。 大門被推開,秦瑾舟風(fēng)塵仆仆進(jìn)來,望了一圈沒看到人。 阿姨見他果然回來了,不由暗贊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她趕忙配合著說,“小姐在樓上呢,一天了都不肯下來吃飯。” 秦瑾舟神色更深,大步邁上臺階,推開主臥門,沒看到人。 退出來往走廊去,果然在小客廳找到了人。 看到這個地方,他立刻想起昨晚兩人的不歡而散。 停頓一瞬,他腳步放緩走了過去。 男人站在沙發(fā)邊上,薄唇緊抿,垂眸看她。 簡微低著頭,膝蓋放了本書,她神色如常翻看,好似不知面前來人。 秦瑾舟蹙著眉,將書抽走,沉聲問道:“為什么不吃飯?” 簡微緩緩抬頭,聲音輕柔無辜地說,“你把我嘴唇咬破了,疼,吃不了?!?/br> 秦瑾舟:“……” 她抬高手:“我左手不會用筷子,右手又疼,吃不了?!?/br> 怎么怎么都吃不了。 一堆的理由,總結(jié)起來就是一個字,疼。 秦瑾舟瞇著眼,輕扯薄唇,語氣嚴(yán)肅道,“你把這個字當(dāng)擋箭牌說上癮了?” 簡微一頓,直著腰站起身,雙腳踩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剛好能與他平視。 四目相對,秦瑾舟的眼神第一次先轉(zhuǎn)向別處。 簡微一愣,眼睫低垂下來。 僵持片刻,她抿著唇,主動往他面前走近一步,輕抬手,緩緩搭在他肩上,指尖輕輕地蹭了一下,像小貓撓爪。 “是你說的,在你面前,我可以怕疼?!?/br> 秦瑾舟垂眸,見她白凈的小腳已經(jīng)踩在了沙發(fā)的邊緣,皮沙發(fā)表面光滑,一不小心就會滑落下來。 他蹙眉,伸手抵在她腰將她推了進(jìn)去。 忽然被用力推了一把,放在他肩上的手被拉開距離。 簡微整個人都僵住了,神情黯然下來。 所以,是不給她碰嗎。 她重重深呼吸,抬腳再次走近,這一回她兩只手都搭在了他肩上。 在他也許會再次推開她之前,緊緊摟著他,并搶先一步開口道:“許律師都跟我說了??!” 秦瑾舟一頓,波瀾不驚看她,“所以呢?” “所以,謝謝你為我考慮?!?/br> 秦瑾舟聲音仍舊冷,“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