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深陷 第45節(jié)
他果然沒看。??? 路燈昏黃下,秦瑾舟背光站著,瞳色如墨的眼眸晦暗幽深,“所以,你叫我準時準點看直播,就是為了看你和別的男人一塊兒跳舞?” 第25章 位置調轉過來, 秦瑾舟將她壓在車前。 男人高大身軀將她嚴絲合縫地包裹住,即便有路過的人瞧見了也看不出他懷里還藏了人。 秦瑾舟大手掐著她細腰,故意用氣音在她耳邊廝磨, “他手放在你腰上的時候有用力嗎, 有像我這樣嗎?” 他特地推了晚上八點的飯局。 結果卻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親密的貼肩牽手跳舞。 什么叫當頭棒喝他算是體會到了。 原本塞進牛仔褲的t恤被扯了出來, 腰間軟rou被不輕不重地揉捏把玩。 簡微渾身一抖,抵在他胸膛的指尖胭紅發(fā)顫。 可她明明問過他的,要看什么類型的舞蹈, 他不是說什么都行嗎。 憑什么現在又這樣來折騰她。 她咬著牙關,抬手,指尖隔著薄薄的白襯衫,從他健碩的腹肌一點點往后滑動,學著華爾茲的動作輕攬他腰。 她仰起頭,明眸魅惑如絲地望著他,“他的動作,可比你溫柔多了?!?/br> 秦瑾舟看著她,一下失神呆住, 像是兇殘暴戾的侵略者忽然無條件繳械投降。 簡微趁勢推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面色冷俏立于車前, “華爾茲是藝術,請問秦總腦子里在想什么?” 秦瑾舟:“……” 難得見他語塞, 簡微扯唇一笑,半開玩笑的一句話說了出來,“你這樣, 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秦瑾舟直直地盯著她, 喉結滑動, 聲音沉啞渾濁:“我要說是呢?” 簡微不在意一笑,“怎么可能?!?/br> “怎么不可能?!?/br> 他伸手,再次將她摟進懷里,指腹輕輕摩挲她面若桃腮的小臉。 她在他身邊這么久從未像今晚在舞臺上那樣笑得明媚燦爛。 他恨不得將她珍藏起來,誰也不讓看,誰也不讓碰。 秦瑾舟想了想,“你說得對,華爾茲是門藝術,我不該想岔,為表歉意——”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不如就請簡老師對我進行言傳身教?!?/br> 簡微愣了一下。 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攬上她腰,另一只手與她交握,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簡微一開始還沒跟上,到后面發(fā)覺秦瑾舟其實會跳華爾茲。 說讓她言傳身教,但卻是他一直在帶著她。 在月色空寂無人的路燈下,周圍無音樂,彼此的動作卻異常默契。 結尾時他牽著她手轉了兩個漂亮的圈。 就像披荊斬棘的公主穿越迷霧終于回到了騎士的懷抱。 一舞畢,簡微趴在秦瑾舟懷里,胸口因著微促地呼吸不住起伏。 明明這里沒有鎂光燈,沒有舞臺,沒有排山倒海的鼓掌聲。 可她此刻的心情卻比剛才在臺上萬人矚目時還要沸騰。 秦瑾舟喉結滾了滾,難得較真的問她:“我和你的舞伴同學比,誰跳得更好?” “我的同學從小就開始跳舞,學了十幾年?!?/br> “所以答案是?” 男人往她腰上一捏。 簡微仰頭看他,識趣道:“你?!?/br> 秦瑾舟笑,“聰明?!?/br> 他看了眼腕表,說,“今晚回我那兒住?”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實際上并沒有給簡微拒絕的機會。 簡微有一瞬間的愣怔,藏在眉眼的熱切慢慢冷了半分。 不等她開口,他的電話先響了。 簡微垂眸,看到了來電顯示江妍柔三個字。 秦瑾舟俊眉輕蹙,接下電話。 夜晚寂靜無聲,電話里女人溫柔繾綣的聲音傳了出來。 秦瑾舟一開始冷著臉沉默。 沒聽到應聲,那頭不知又說了什么,隱約還伴隨著幾聲哭聲。 秦瑾舟才略顯不耐地打斷她:“行了,我現在過去?!?/br> 簡微垂下眼,從他懷里后退兩步,站到一旁。 電話掛斷,秦瑾舟抬眉看向她,“我有點急事要處理,過兩天再來找你?!?/br> 簡微表情未變,格外乖巧的點了點頭。 秦瑾舟繞過車頭往駕駛位去,車門打開卻是一頓,沒上車。 似乎是察覺到哪里不對勁,他忽然轉身去追正往校門口走的簡微。 他握住她細腕,眼神深切望著她,“你為什么不問我要去做什么?” 簡微頓了頓,情緒淡淡地說,“為什么要問?我無權干涉你的自由?!?/br> 她始終知分寸的謹記他們之間的關系。 秦瑾舟擰眉,與她對視,試圖捕捉她眼底不一樣的情緒,可尋了又尋,始終只有一片清冷。 他掩下失望情緒,輕扯薄唇似夸非夸看她:“你還真是越來越聽話?!?/br> 黑曜色邁巴赫車速飛馳,僅幾秒鐘便迅速消失在眼前。 簡微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抓紅一圈的手腕,獨自站在路燈下思忖良久。 …… 邁巴赫停在紅館會所門前。 門童瞧見那道顯眼的車牌,眼睛一亮,像是終于看見了救星,一人去找經理,一人上前給秦瑾舟開車門。 經理從里頭飛奔出來,“哎喲秦總您總算來了?!?/br> 秦瑾舟擰眉不悅道:“他人呢?” “在樓上一號包廂呢,您也知道應淮少爺一喝高就喜歡摔東西,我們攔都攔不住,又怕鬧出大事兒?!?/br> 走到一號包廂前,經理率先把門打開,“秦總您請?!?/br> 一股濃郁的煙酒混雜的味道飄散出來。 地毯上隨處可見散落的碎物。 里頭那張歐式沙發(fā)上仰坐著一個男人,身上的印花襯衫穿得歪歪扭扭,正拿著一瓶洋酒仰頭對瓶吹。 喝完后大手一揮,直接將酒瓶丟在地上,碎玻璃四分五裂,聲響驚得坐在沙發(fā)另一角的女人瑟縮發(fā)抖。 秦瑾舟走進去,一見這副光景,他朝那人蹙眉低呵:“你瘋夠了沒有?” 江妍柔聽見動靜,迅速抬頭,看見秦瑾舟,那張濃顏昳麗的臉立刻梨花帶淚。 沙發(fā)上男人被罵也不惱,跌跌撞撞坐起身。 秦應淮岔開著腿,面容帶笑卻令人感到幾分陰測的瘆得慌,“怎么,現在管事都管到你大哥我的頭上了?” 秦瑾舟冷聲道:“紅館有我的股權,江妍柔是我星光的藝人,否則你以為我有閑情管你的事兒?” 秦瑾舟看見江妍柔手臂上的幾道傷痕,微微擰眉,吩咐身后人,“把她帶出去。” 秦應淮倒沒攔著,攤開手,抬頭盯著秦瑾舟那張跟他相似,卻哪兒都比他優(yōu)越的臉。 “你把我的女人弄走了,誰來陪我?” 他半醉不醒地起身,手搭在秦瑾舟肩上,渾笑兩聲,“我聽說,你前陣子在江州的時候,身邊有女人,怎么,開葷了?” 秦瑾舟眸色一凜,略帶警告地看著他。 “能讓你這么挑剔的人看上,床上功夫應該很厲害吧,你現在把我的女人帶走,公平交換,是不是該把你的女人送過來?” 秦瑾舟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拂開靠在他肩上的手,秦應淮一下站不穩(wěn)跌回沙發(fā)上,腦子暈乎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杯冷酒當頭澆下。 秦瑾舟將空酒杯放回桌面,居高臨下睨著他,“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倒的就不只是酒?!?/br> 他難得顯露深重戾氣,眼眸鋒利似冰刃扎入秦應淮身上。 “你?!”秦應淮睜大眼。 醉意被澆醒七八分,驚愕不已。 江妍柔等在門外走廊。 見秦瑾舟出來,她立刻走上前。 秦瑾舟看她一眼,讓人給她披上外套,又給她遞了口罩墨鏡。 經理見狀忙說,“秦總請放心,咱們紅館的隱私性很高,今晚的事兒保證不會傳出去。” 江妍柔半披上外套,聲音輕弱的看向秦瑾舟:“抱歉,打擾你了,但是過兩天我還有個活動,不能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