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慫嬌妻冷丈夫[八零] 第37節(jié)
男人的語氣不算好,甚至來說是冷冰冰的壓抑著怒火,沒有感情。 姜棠竟覺得悅耳得簡直天籟,心下松了松。 唇邊哼了哼,姜家人就會欺軟怕硬,就等著秦宵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她唇邊染上笑,翹起嘴帶著一絲邀功,“我來之前已經(jīng)把家里的東西都收好了讓盧芳嫂子替我們看著,等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去嫂子家里拿回來?!?/br> 秦宵望著女人瓷白的臉,聲音低沉,“嗯?!?/br> 姜棠道,“而且我出發(fā)之前,在家里做了陷阱,姜家要是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摸摸的進去搞破壞偷東西,肯定會被扎到!” 她對自己布置好的陷阱很有信心。 秦宵不知道女孩兒的陷阱有沒有用,但是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唇角扯了扯,低低的應(yīng)和一聲。 秦初陽嘟著嘴,小嘴叭叭的也開始告狀,“鍋鍋,壞人一直踹窩們家的門?!?/br> “嫂嫂堵著門,都受傷了,肯定很痛很痛。” 他沒有姜棠那么軟,不敢跟秦宵直接說讓他教訓(xùn)姜家。 小家伙直接大聲跟親哥控訴,“鍋鍋,你也要狠狠的揍他們一頓,給嫂嫂報仇,他們壞!” 弟弟一口一個嫂嫂,滿嘴的都是要給這個女人討回公道,幫她打姜家人。 姜家的人秦宵絕對不會放過,他垂眸凝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情緒莫名。 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哥哥會幫你打他們。” 給弟弟做了保證,更清楚了事情的緣由,秦宵往帳篷外走去。 姜棠提起音調(diào),“你去哪兒?” 女人的聲音猝然帶上了歡喜,秦宵轉(zhuǎn)頭,就看她的臉上帶著尚未壓下去的笑意。 秦宵蹙了蹙眉,繼續(xù)往外走,“去接水?!?/br> 姜棠還以為秦宵是要去別的地方睡,讓她跟初陽睡床,沒忍住笑出聲。 卻原來秦宵不過是去接個水而已,她有些喪氣的看了看身下的床,幽幽的嘆了口氣。 秦初陽仰臉望著垂頭喪氣的姜棠,皺著小眉毛擔(dān)心,“嫂嫂,你不開心嘛?” 她沒有不開心,姜棠搖搖頭,“沒有,我開心。” 開心得快要喜極而泣。 秦宵沒一會兒就拎著水回到帳篷,有他在,給小家伙洗干凈的活兒就是他的。 姜棠就這么坐在床邊,托著腮看著長得相似的兄弟倆。 等秦宵把秦初陽洗干凈之后,小家伙顛顛的朝著她奔來。 姜棠深吸了一口氣,迅速上床,睡到了木板床的最里側(cè),看到小家伙撲哧撲哧的爬上床,乖乖的躺在她身邊。 小家伙還貼心的給最外面留了一個位置,姜棠默了默,抬手輕輕推了推小家伙,讓他霸占外面的位置,一個秦宵肯定是擠不下了。 秦宵倒了水回來,黑眸盯著自己床上霸道的一大一小,僵硬了一瞬。 把盆放到角落,默默的把rou存放好,然后盯著床上和諧占領(lǐng)他床鋪的倆個人。 高大的身影就這么站在燈光下,忘記了動作。 他的影子傾泄下來,陰影覆蓋住床上的兩人。 姜棠眸光期待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門簾,意思很明顯,床上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位置了。 男人徑直關(guān)了燈,從黑暗里朝著床邊走來。 姜棠屏著呼吸,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胡亂跳動,在黑暗寂靜的空間里異常明顯。 直到男人上床,躺在最外側(cè)。 濃烈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男人的存在感極強,姜棠咽了咽口水。 身體僵硬住了,她不明白,明明上次下雨的時候,秦宵自己一個人出去睡了,現(xiàn)在怎么變了。 明明隔壁就是王其磊的帳篷,秦宵……也不是不能過去擠一擠。 還是說,這男人忘記了? 想想很有可能,姜棠緊張的抿了抿唇,張了張想提醒秦宵。 旁邊的小崽子猛地動了,整個人扒在他哥身上,黑暗里的小人聲音糯糯地,“鍋鍋,我想你?!?/br> 里面滿是依賴的味道。 小家伙才四歲而已。 姜棠咬了咬唇,算了。 反正有初陽隔在中間,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沒關(guān)系的。 她緊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這張床上侵略性極強的男人的氣息,睡著就好了。 …… 身下是硬梆梆的木板床,她根本睡不著,后背還有傷,痛苦加倍。 姜棠瞪著眸子盯著幽暗的棚頂。 她不知道隔著一個人外的男人僵著身子,鼻尖不停竄進女人的清香,連平日里睡慣了的床都沒讓他迅速入睡。 不知道誰更煎熬。 第26章 不能親親 騙小孩 夫妻倆人同床異夢, 都絲毫沒有睡意。 五里村。 黑暗寂靜的深夜,驟然傳出一道撕破夜空的叫喊聲。 “啊啊?。 ?/br> 一道殺豬般的叫聲劃破了夜空。 啪嗒!是鐵棍滾落到地面的聲音。 秦家的小院里,姜虎才弄開了秦家外面的院子門, 大搖大擺的走進院子,腳下猛地被尖銳的釘子扎穿, 手直接脫力的把手里拿來報復(fù)姜棠的鐵棍丟到了地上,痛苦得他直接就地倒下, 霎時間身上也被刺得疼了, 他控制不住驚叫出聲, 卷縮住身體在地上打滾。 頗有他母親何素芬的風(fēng)范。 聲音很快驚動了周圍的人,聽到四周有腳步聲奔過來, 他連忙狼狽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就要逃跑。 但是腳上的傷限制他, 根本就跑不動。 村里被驚叫聲吸引的村民把他抓了個正著。 望著秦家大開的院門, 還有偷偷摸摸想偷跑的姜虎, 還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當(dāng)即有人趁亂沖著姜虎扔了石頭,不偏不倚砸中他的頭。 姜虎慘叫出聲。 在以前, 要是有外來的人偷了村里的東西,一個村的人下了死手, 把人打死的也不是沒有。 現(xiàn)在, 本村的人偷東西, 一群人就這么盯著黑暗里姜虎狼狽的樣子。 只有盧芳沖到人群面前, 直接先給姜虎定罪, “好啊你,姜虎!昨天過來找她們一個小姑娘跟一個小孩麻煩還不夠, 現(xiàn)在還敢入室打劫偷東西!” 姜虎腳底的釘子都還沒來得及扒出來, 疼得整個面部都扭曲了。 聽盧芳這么說, 立刻反駁,“老子沒有偷他秦宵的東西?!?/br> 他朝著人群吼,“那天姓秦的去老子家里又打又砸的拿了那些東西,你們他媽的一個不管,這時候倒是怪起老子來了是吧?” “她姜棠是我們姜家人,我們姜家的東西都是我的,這姜棠男人家,老子想來就來!” 姜家的東西從他出生那天就注定了是他的,不管是姜棠成家了,還是以后姜翠成家了,都要幫他,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他爸媽也從來就是這個跟他說的,當(dāng)jiejie的不為他這個姜家唯一的命根子為什么! 盧芳被他這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膽B(tài)度氣到,“不問自取就是偷!秦宵一家人都沒在家,你來干嘛!” 姜棠本來就拜托她幫忙給她看東西,白日里沒事兒就往她家里走一趟,避免姜家人來找事。 她白日里來過兩次,姜家人倒是還算安分。 原來是想趁著晚上來! 簡直無恥。 “這是老子自己家的事,管你們屁事,多管閑事!” 他今天就是來給姜棠一個教訓(xùn),沒想到傷到了自己,姜棠還不知道躲去哪兒了! 心里本來就憋屈。 現(xiàn)在還被人指著鼻子罵,直接氣急敗壞。 盧芳沒搭理她,只揚聲道,“我從沒有見過哪家小舅子大晚上的偷偷摸摸敲門進姐夫家的,只有賊會這么做?!?/br> 姜虎腳底疼得厲害,拐著腳往家里走,“一個娘們兒,老子不跟你掰扯。” 他今天沒討到好,還弄了一身傷,以后再找姜棠算賬。 黑暗里,十幾雙眼睛就這么盯著姜虎一瘸一拐的離開。 沒有人攔著他。 就像當(dāng)時秦宵把姜家砸了,依然沒有人攔著一樣。 即使姜家和秦家不共戴天,在五里村的村民的眼中,他們的事始終屬于家事。 如果今天被抓到的小偷是別個的地方上的人,二話不說打一頓送進派出所。 但是抓到的是姜虎,這里面的關(guān)系就不好說,只能交給秦家和姜家自己處理。 盧芳也知道這一點,沒有攔著姜虎,她只需要明確的讓所有人知道,今天晚上,姜虎偷偷摸摸來秦家偷東西就夠了。 以后秦宵想怎么對付姜家,都是占理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