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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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在寢室扮演的角色,一直不都是善解人意嗎?” 溫詩文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也不奇怪,人這一類物種是多樣性的,什么事情發(fā)生在身上,都不奇怪,反而很正常。 而接下來的這幾天,溫詩文閑下來就往實驗室跑。 有時候去的不巧,于鶴清正帶著學生講東西,她便在辦公室里聽話的等著,等待的間隙,還貼心的去外面買了點水果和吃的。 可是她忍不住,等于鶴清回辦公室的時候,東西她已經吃了幾口…… 于鶴清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么,只是讓她別老往這邊跑,說什么天涼了。 但她偏偏不停,第二天又提著東西去找他,他問自己來找他什么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但還是硬闖了進去。于鶴清也不管她,依舊和往常一樣,調好了游戲、電視,自己便去忙了。 之后溫詩文便懂了,每每去找他的時候,都會先從柜子里拿出一件保溫瓶裝在包里,等于鶴清問她的時候,她再拿出來。 下次她再來的時候,于鶴清也沒開口多問,只是抿著唇,伸出手接過保溫杯,隨后便自顧自轉身進去繼續(xù)忙了。 溫詩文也毫不在意他暫時的冷處理方式,反正她在里面待一會之后,兩個人還是會不經意地聊起來。 只是聊天的語氣…… 她聽得出來,于鶴清真的在極力往哥哥身份上帶,總會以家長的姿態(tài)來同她說話。 這天,溫詩文忍了幾天再也忍不住了,將手中的叉子憤憤插在水果上,冷著臉道:“你怎么這樣啊?” 情緒爆發(fā)突然,于鶴清顯然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秒,不解地問:“怎么了?”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溫詩文明顯被噎了下。 但秉著裝也要裝到底的樣子,唇角下垂,裝模作樣地哽著嗓子,說:“你這幾天干嘛???我是獨生女,沒有哥 ,你給人當哥當上癮了嗎?” 手上動作緩慢停止,于鶴清索性合上手中文件,目不轉睛地瞧著眼前溫怒的女孩。 薄唇微張,他說:“相處間的身份也只有這樣。” 溫詩文壓著心中的怨氣,不滿道:“你要真想以哥哥身份說話,那你去跟小烏說,她是你meimei。我是你meimei的朋友,老師的女兒?!?/br> “不是兄妹、侄女知道嗎?” 她語氣越是激動,對面人便越是淡定。 好像從頭到尾,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在努力。 雖說追人的路途是格外孤獨的,可孤獨之間要是能看到對方也正在一點一點朝你靠近。不求多,哪怕一點也行。只要有,那這段路途就是不孤獨的。 可她努力了這么久,非但沒感覺到兩人距離有所拉近,反而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于鶴清始終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樣,瞧著面前女孩激憤的神色,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顆糖果遞給她。 隨后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但也只能是這樣?!?/br> 溫詩文坐在原地靜靜地望著對面男人,直到眼底浸滿一層氤氳,她也沒看清對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蜷縮的手指緊握成拳,隨即又像是渾身卸了力氣那般松開。 她垂眸瞧著桌面上躺著的孤零零糖果,修長的指腹緩緩觸摸著糖衣放在手心。又再次抬頭將視線落在對面男人身上。 眼底的淚水遲遲不肯掉下來,淚水浸濕了眼眸,模糊了視線。 瞧著眼前男人逐漸變成一團陰影,她哽咽著嗓子,起身說:“于鶴清,我討厭你了?!?/br> 說完,不等男人反應,埋著頭跑了出去。 而辦公室留下的,除了桌角上不知何時掉上的淚珠。 還有,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那句話。 討厭他…… 這不是他的目的嗎,怎么現在高興不起來? - 陶巖接到于鶴清電話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當時未婚妻正在打電話跟他解釋家里的情況,但解釋期間,兩人詞不達意,又開始吵起來了。 吵了幾句,未婚妻跟朋友出去逛街,他想了想還是打車去找好友。 找到好友的時候是在街邊一家新開的酒吧,人群眾多搖晃之間,他瞇著眼找了好久,才發(fā)現身旁角落坐著的正是自己要找的好友。 昏暗不明的燈光內,男人低眸只身坐在身后的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自然疊起,指尖摩挲的酒杯杯壁,五顏六色的霓虹光線不經意掃來時,正好映在他的側臉上。 看到這一幕,陶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罵一句。 怪不得自己多年身邊沒女朋友,整天跟他廝混在一起,能有就怪了。 于鶴清酒品很好,喝酒不上臉,每次喝酒只能看他的神色確認他到底醉沒醉。 神色越是寡淡,人越是不清醒。 陶巖瞧著好友漠然的神色,剛想開口打趣,卻發(fā)現面前桌子上不過放了兩瓶酒,其中一瓶還是剛打開,才喝一杯。 這不是好友平常的酒量。 他撐著身子饒有興致的坐下,挑眉問:“什么情況?心情不好?” “沒?!庇邡Q清淡聲道,將面前酒杯往好友身旁推了推:“你的?!?/br> “謝了?!碧諑r接過,隨意坐在他身旁,好奇地問:“說說吧,怎么了?” 于鶴清眸色掃過:“沒事?!痹捯袈?,仰頭將杯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 陶巖一臉我不信,哼笑聲,繼續(xù)道:“我猜猜,肯定是你前段時間說的終身大事問題?!?/br> 他往前湊了湊,好奇地問:“掰了?” 酒吧內高昂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和朋友之間說話要么互咬耳朵,要么扯著嗓子大聲喊。 本來音樂聲震得耳朵已經受不了,此時耳邊再次覆上朋友故意扯著嗓門的聲音。 于鶴清下意識撓了撓耳朵,神色怪異:“你怎么知道?” 他現在連藏情緒都不會了嗎? “瞎猜的。”陶巖呵呵笑兩聲:“還真被我猜對了?!闭f著,他另只手勾上朋友肩膀:“知道為什么我能猜對嗎?可能是咱倆兄弟感情太深了?!?/br> 于鶴清側身靜靜望他一眼,想了想,說:“真掰了?” “嗯?!碧諑r毫不在意地聳肩:“我覺得這是原則性問題,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誠信。你想跟我結婚,我也想跟你結婚,我把你帶回家見我爸媽,你可倒好,第一次騙我,第二次直接找了一對假父母。” 他越說越氣,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又好像不解氣那般,直接拿過桌上還剩多半瓶酒對瓶吹:“不談了,分了吧,現在這么騙我,指不定以后呢?!?/br> “這件事你可不能跟別人說?!闭f完,他又連忙拍了拍好友警告道:“這你要傳出去,我這二十多年的學霸身份都要塌了。日后別人見我,只會說,喲,瞧陶家這孩子,讀書讀傻了,找個女朋友還被騙。” 既然好友都想明白了,于鶴清也不好在說什么,只能支持。 畢竟都是快奔三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什么決定肯定會先想明白。 他無聊地睨他一眼,將快杵到臉邊的手指面無表情地拍開:“無不無聊,我沒事兒說這些干嘛?!?/br> 陶巖知道他不會,但還是例行過程說一下。 “不說我的事兒了,說說你的吧,怎么了?!?/br> 黑暗中,于鶴清張了張唇,默了一陣,隨后又緩緩閉上。 有許多想說的,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不知道咋說,算了吧?!?/br> “別介啊。”陶巖故意喲了聲:“瞧你這反應,是栽進去了吧?還考慮終身大事,考慮什么啊,有喜歡的人就上,就表白。磨磨唧唧的,再磨唧人都給磨完了。” “……” 喜歡嗎? 其實他清楚自己的內心,他對溫詩文并非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是他不敢承認。 他怕她只是三分鐘熱度,更怕日后感情生活,會和父母那般不堪。 如果日后過的生活是那樣,那還不如從源頭切斷,別開始。 瞧著好友嚴肅的表情,陶巖立馬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大學的時候他去過于鶴清家里,父母給他的第一印象很恩愛,家里還有個小meimei,更是軟軟的很可愛。 他潛意識以為家庭關系是幸福和諧的,當時他心里還在暗暗羨慕,但也忍不住肺腑。不了解家庭環(huán)境這么好,怎么養(yǎng)出的于鶴清性格這么古怪,跟沒有感情似的。 可到了晚上熟睡的時候,他明白了。 并不隔音的房門隱約聽到壓抑的爭吵聲,單聽談論上,肯定不是因為近日發(fā)生的事情,反而已經堆積很久,持續(xù)爆發(fā)中。 從那之后,他便了解了這位好兄弟。 之所以對感情那樣態(tài)度,全是透過父母的朝夕相處,而不再相信。 “想什么呢?”陶巖慵懶地靠著沙發(fā)背,姿態(tài)隨意,隨后道:“不能看別人的婚姻不幸福就代入自己,生活是你自己的,路怎么走看你怎么想,要真對人家有意思,就別猶豫?!?/br> “別忘了,你可是于鶴清,眾人眼中羨慕的對象?!?/br> 于鶴清神情怔楞,目光失神地瞧著桌面上擺放的琉璃杯。 腳下的路靠自己掌握,感情卻不是。 他想,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 第35章 從理工出來的時候, 溫詩文眼底還藏在淚水。 她像是在和自己生氣,死死憋著, 遲遲不讓淚水掉下來。 寒風吹拂落在頰邊, 刺得眼底生疼。 十月的北京已經有點冬日的跡象了,更別說十一月的北京。 刺骨的寒風毫無抵擋的吹在身上,溫詩文獨自一人走在道路兩側, 迎面而來的寒風的吹過讓她下意識緊了緊身上外套。 眼眶中氤氳的淚水像是為眼眸布滿一層水霧,遲遲不掉。 沉重的腳步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身邊偶然經過一家古著店,她下意識停下腳步,望著櫥窗玻璃倒映出的自己, 不禁覺得更委屈了。 這時, 拿在手心里的手機突然開始猛地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