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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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課,明天又是周末放假,兩人閑著也沒事兒干,合計著找了部電影一起看。 電影剛開始,關安月回自己位置上從柜子里翻出一大瓶碳酸飲料。 “把你杯子拿出來,我給你倒點兒?!?/br> 環(huán)視著桌子周圍,想起原本在桌面上擺放的杯子都被她收進了柜子里。 此時也整理著衣服起身。打開柜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樣貌不一的保溫杯。溫熱的指腹在冰涼的杯壁上停留了片刻,她想了想,又將手指越過這些,將里面自己先前買的陶瓷杯拿出來。 “給?!睂⒈舆f給好友,她隨手按下了開始。 最新上的電影,她們比較感興趣的題材幾乎都看過了,此時放的是一部很經(jīng)典的愛情片。 整體色調(diào)很是溫情,故事也很吸引人。 這部電影她們最起碼看了得有三遍,里面情節(jié)記得都差不多了,便邊看邊閑聊。 關安月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轉(zhuǎn)著,最后落到了好友放在一旁的杯子。 她往前湊了湊,故意嘿嘿笑了聲:“你怎么又把這個拿出來了?保溫杯呢?” “……” 溫詩文知道她是故意的,緊抿著唇默默轉(zhuǎn)過身睨她一眼:“你夠了啊?!?/br> “好好好,不說不說?!标P安月連忙求饒,又八卦地問:“那個陳……天元?是叫陳天元吧?” 她悶聲嗯了聲,隨口問:“怎么了?” 關安月問:“你有問出是誰把你聯(lián)系方式給他了嗎?” 相處的這幾年,她能看出來溫詩文這個人脾氣很好,但這也僅限于表面。其實她這個人內(nèi)心將所有事物與關系劃分的很明確。一旦不經(jīng)她同意越過這道城池,如果她當時心情好或許會自己忍下,但如果碰上她心情煩躁的時候,那不用想,又是一場大戰(zhàn)。 溫詩文搖頭,冷著聲說:“沒,他不說是誰給的。我也懶得問?!?/br> 臨床旁邊的鐘青樺像是聽到了她們談話,也湊過來問:“你們再說誰?” 頓了一秒,她又緊接著問:“是陳天元嗎?他加你了嗎?” 恍惚間嗅到一股不對勁的味道。 手上動作漸漸停止,溫詩文蹙著眉,緩緩轉(zhuǎn)過身,問:“你認識他?” 鐘青樺點頭:“認識,編導班的,每次專業(yè)課都會碰見?!?/br> 心里漠然升起一股煩躁之意,她又問:“我聯(lián)系方式是你給他的?” 鐘青樺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對啊,他加你了嗎?” 此刻,溫詩文感覺自己像極了小丑。 遏制住心中突然竄起的火氣,她盡量將自己語氣放緩:“你給他之前,怎么不問下我?。俊?/br> ? 第27章 鐘青樺絲毫沒覺得不對勁, 繼續(xù)說:“這有什么?不就是給個聯(lián)系方式嗎,你不會生氣了吧?” 這個反問, 像是讓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時間, 胸腔里愣是憋著一口氣提不上來。她拖著凳子往后撤了撤,轉(zhuǎn)過身與鐘青樺對視,說話前深呼了口氣:“先不管我生不生氣, 這件事跟對方說一下不是基本的嗎?” 氣氛驟變。 鐘青樺也愣了秒。 似乎也沒想到向來好說話的溫詩文,語氣突然變得這么沖。 她捂著胸口,眨著眼睫,驚慌失措地說:“你干嘛???那給就給了,你這么兇干嘛?有什么都不能好好說嗎?” 溫詩文莫名有種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想起身好好同她理論理論。 但轉(zhuǎn)念想到日后還有一年要在同一寢室, 她自顧自順著氣,直到自己慢慢平靜下來,才繼續(xù)開口:“從頭到尾我就沒有兇你, 我只是問一下?!?/br> 眼見局面越來越僵, 關安月慢吞吞起身, 將好友往自己身后扯了扯:“都好好說, 別激動。” 尹嬌在上鋪也聽到動靜, 連忙從上鋪下來趕過來:“怎么了?吵什么?” 鐘青樺眼睛里布滿一片氤氳, 在所有人都湊過來之時滴下了兩滴眼淚。 “一個破微信號, 給就給了,你至于這樣嗎?”她站在尹嬌身側(cè), 哽著嗓子說道:“溫詩文, 你就是矯情, 人家就加個你微信又沒干什么, 你生什么氣啊, 搞得像人多愿意貼著你似的。” 聽著這番話,溫詩文微睜的眼睛都不禁瞪大。 “從頭到尾我有說這些嗎?”溫詩文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氣息平穩(wěn):“你不要把你自己認為的觀念放我頭上。鐘青樺,這種事兒今天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吧?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后不要這樣?” 上一次發(fā)生類似的情況,還是大一上學期。 當時四個人都不太熟絡,幾乎每天臉上都帶著面具,時不時笑一下。有時也學著其他宿舍的樣子,一起結(jié)伴出去聚餐,尹嬌多數(shù)是不去,因為開學前都說過,她們也不介意。 就是某次聚餐回來,溫詩文不知道被誰偷拍發(fā)到學校表白墻上,因為當時很晚,評論下面有兩個男生以開玩笑的口吻要聯(lián)系方式。 鐘青樺當時看到,嚷嚷著說要把她微信號推給他們。她話剛說完,溫詩文已經(jīng)明確表達了拒絕的口吻,但鐘青樺非打著哈哈,背著溫詩文直接把她的微信號留在了評論區(qū)。 第二天醒來正午,溫詩文發(fā)現(xiàn)自己賬號上多了將近十條好友申請,并且少部分人說話口吻極其惡心。 混沌的腦袋立馬清醒了過去,她去質(zhì)問鐘青樺,鐘青樺當時剛醒酒,也立馬道了歉并且保證下次不會再把把她推給任何一個人。 而當時并沒有可以修改微信號的功能推出,且微信號在創(chuàng)號那天改過之后便不能改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sao|擾,溫詩文不得不把搜索功能關了。 因這一舉動,她正好錯過了一場晚會的邀請。 這時,關安月像是也想到了這點,憤憤不平道:“青樺,你說的有點過了。之前那件事之后詩詩就交待過,你怎么還是這樣?!?/br> 鐘青樺知道她倆關系好,此時見矛頭全對著她,不由得哭的更厲害了。 “那一樣嗎?我就只給了陳天元?!彼f:“又沒給很多人,而且人陳天元也不是外面那種亂來的人,就認識一下怎么了?” 溫詩文此時幾乎已經(jīng)被鐘青樺無理取鬧地勁兒惹得肝疼,再加上耳邊時不時傳來的嗚咽聲,心情更是煩悶。 雙手緊握,她冷著臉抬眸與她對視:“你簡直無可救藥?!?/br> 鐘青樺一噎:“你罵我?” “你什么時候聽見我罵你了?”溫詩文懶得跟她廢話,又若無其事地坐回自己位置上:“如果你認為無可救藥是在罵你,那你這人真挺廢的?!?/br> “你、我……”鐘青樺哪能想到溫詩文會這么不留情面,頓時氣的連話也說不出口。 她沒辦法,只能氣沖沖回到自己位置上故意大聲摔著東西。 尹嬌見不吵了,也爬上床。聞聲掀開床簾朝下看了眼,提醒道:“稍微小點聲,不然等會樓下又找上來了?!?/br> “你也欺負我?”手上動作停止,鐘青樺撐著眼皮抬頭朝身后上方望去。 “……” 瞧著對方氣沖沖地架勢,尹嬌無語地再次閉上了嘴巴,合上床簾再次躺了回去。 但經(jīng)過她提醒,鐘青樺確實也消停不少。 而另一旁。 關安月余光悄悄瞄了眼那邊,用只能兩人聽見的音量,說:“行了,你也別氣。這幾天本來事事不順,你在氣也只是同自己慪氣?!?/br> 溫詩文小幅度點著頭,將手機扔到桌角一旁,眼不見心不煩。 “我知道?!彼瑯有÷暤溃骸拔揖褪遣欢?,她怎么每次這樣,跟我說一下,問一下我的意見很難嗎?” “我知道這件事很小,但我真的很反感這樣?!?/br> 她本來覺得自己挺有理的,可鐘青樺一哭,莫名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咄咄逼人的意思。 電影看完,宿舍氛圍變得十分微妙。鐘青樺也沒像往常一樣回來就倒床上睡覺,而是同她們一樣,一直坐在下來玩手機。 溫詩文覺得此刻氛圍有種說不上來的窒息,想了想,她起身從柜子里拿出書包裝了件衣服,便隨手將身旁垃圾提著從寢室出來了。 她出來之前,關安月也受不了氛圍去對面寢室找小小去玩了,所以兩人并沒有碰上。 從學校出來,她自顧自打了車朝京郊方向走去。 在微信上與老溫同志提前說了聲,又和好友留了言。 溫詩文:【安月,我今晚不回宿舍了,我爸找我,我過去一趟?!?/br> 過了許久,關安月回道:【行,正好去那邊散散心?!?/br> 關安月:【但散心的同時,不要忘了關鍵?!?/br> 她每天輕皺,指尖在屏幕上滑動:【關鍵?什么?】 關安月:【問問溫叔關于馮雅雅的事啊,知人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br> 馮雅雅的事老溫同志那天也給她講了個大概,從老溫同志口中的復述,她倒覺得馮雅雅這人挺好的。 最起碼在小時候,她經(jīng)常照顧她。 與好友簡單聊了幾句,瞧著手機快沒電了她便合上手機沒在繼續(xù)聊。 學校那塊兒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北京城中心了,從京城中心到京郊,在不堵車的情況下,最起碼也得五六個小時候。 若是運氣不好,正好遇到某家大公司團聚,長長排隊的車還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時候呢。 路上,司機見她不愛說話,實在閑不住跟她聊了幾句。 “看您這么年輕都在研究所上班了,年少有為啊。”司機逗樂兒地說著。 溫詩文小幅度搖頭,否認:“我還是學生,我家里人在那工作?!?/br> “這樣啊。”司機不禁感慨:“能考上北京的學校,真牛。” 聽著司機口音像是老北京人,但結(jié)合這句話,溫詩文忍不住問:“您不是本地人嗎?” “不是,我來著打工的?!彼緳C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聲:“您是不是聽我口音有點北京味?!?/br> 她不可否認地點頭。 司機又說:“我都來這兒好幾年了,一直再開出租車?!?/br> 在她印象里,開出租車這項工作是挺自由的,但時間長了對腰和頸椎不好,尤其是中來年人。 “您怎么不在這里找個其他工作,有的工資也挺高?!?/br> “咱沒那學問啊?!彼緳C厚實的嘿嘿笑兩聲:“開出租車也掙錢,比在我們那里掙錢多了?!?/br> 一路上,兩人像是找到了話匣子。 到目的地的時候,夜幕早已完全降臨,下車前將路費一并轉(zhuǎn)給了司機,她推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