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邪門[懸疑]、耳聽熱潮、頂流影帝官宣了[ABO]、被馳總玩弄感情的小可憐[ABO]、乖慫嬌妻冷丈夫[八零]、我抓住了校霸的小尾巴、一枝火焰里、被獻給jian臣后、青茬兒、愛「上」工口漫畫家
她猶猶豫豫地思考著胡蝶談的男大事件。 好像沒什么可對比的—— 胡蝶的男大工作都沒有,為了戀愛耽誤了實習,但陳聞也已經(jīng)是成熟的公司老總了; 胡蝶的男大會把她的每一句話當真,陳聞也,唔,就她的了解,對她的鬼話還是有些判斷力的; 胡蝶的男大會因為分手要自掛東南枝,陳聞也感覺可干不出這事兒來…… 還有什么? ……求婚? 正在這詭異的安靜中胡思亂想著,許馥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是梁寧坤的。 剛剛她發(fā)消息給梁寧坤,問他殘疾人補貼名單的事情,他回復說在開會,許馥便沒有再回復了。 許馥接起來,“寧坤?!?/br> “嗯,”那邊詭異地安靜了幾秒,像是在努力找到合適的稱謂,半晌才道,“……馥馥?!?/br> 許馥忍俊不禁。 她好像能猜出他改口的原因。 想到那么成熟沉穩(wěn)的梁語堂,竟然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專門交代梁寧坤,她心里就莫名的發(fā)軟,為自己的母親。 梁寧坤頓了幾秒,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目前我們正在重新修訂殘疾人補貼辦法,在確定后會重新開展一輪摸排,建立檔案動態(tài)管理。我到時候會配合你們開展工作。” 許馥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部門內(nèi)部掌握的一些數(shù)據(jù)和名單不能直接給到他們,但他會親自負責此事的。 實在是很靠譜。 畢竟……未來很可能會變成親人? 那天她打電話問黎茵,詢問市里相關(guān)的政策,電話掛之前,聽到黎茵淡淡地說了句,“他求婚了?!?/br> 許馥有點激動,想多問,但黎茵沒有多說的意思。 “好了,”她隨意道,“我開會了。回頭再說。” …… 許馥收回思緒,連道謝都真誠了些,“……謝謝哥哥。” 這次電話那邊反應卻快,男聲溫潤,“叫我寧坤就好?!?/br> 話語過于篤定,好似夾雜著一絲極微弱的拒絕之意,許馥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不動聲色地笑著試探,“等結(jié)了婚再改口叫哥哥?” 梁寧坤在那邊沉默半晌,好似“嗯”了一聲,又好似沒有,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 許馥的心高高吊起來,她沒再多說,掛掉了電話,若有所思。 “……結(jié)婚?”陳聞也聽到自己輕飄的聲音,“你剛剛是說結(jié)婚么?” 許馥跑神地敷衍“嗯”了一聲,思考著梁寧坤的態(tài)度。 奇怪,他不像是那種不尊重父母決定的任性小孩,為什么會有抵觸情緒?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沒注意旁邊的男人臉色白的幾乎透明。 陳聞也大腦一片空白,他死死咬住了唇rou,洇出了些咸苦的鮮血來。 鐵銹般的腥氣彌漫在口腔,他滿腦子都是一個詞:結(jié)婚。 開什么玩笑—— 她竟然要和一個“哥哥”結(jié)婚? 第54章 這一段時間里, 陳聞也每天恍恍惚惚,很難描述自己的心情。 作為一個賽車手,最基礎(chǔ)的品質(zhì)就是勇敢—— 要勇于面對, 并克服對未知風險的恐懼。 他還時常嘲諷別人:害怕了,玩不起, 還開什么賽車??? 但他當時將唇rou都咬出了血,竟然也沒有鼓起來勇氣細細追問下去。 盡管之前許馥和陸時零在一起之時,他也真的被罵過“小三”, 但那時許馥至少沒有進入一段婚姻。 如果她真的和別人結(jié)了婚, 不就組成了一個家庭? 他不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線是不是還可以再進一步降低。 賽車最容易遇到各種各樣的突發(fā)事故,陳聞也向來善于處理, 也向來善于掌握每一件事情的主動權(quán)。 他認為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是保持冷靜, 然后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才可以, 畢竟主動出擊,是陳聞也一以貫之的人生哲理。 相對的, 不管在什么時候,他都不愿把自己置于被動的境地。 至少應該先確定自己的態(tài)度, 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來尋找試圖引導的前進方向吧? 但冷靜已經(jīng)足夠難了,更何況去思考。 哪怕思緒只是摸到這件事情的一片衣角,痛苦就火燒火燎地席卷了他五臟六腑, 讓他疼得幾乎想蜷縮起來。 他根本冷靜不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混混茫茫地想—— 如果她真的結(jié)了婚, 自己能不能去做這個真的小三? 為此,他甚至昏頭昏腦地在網(wǎng)上搜索了“小三”, 試圖在那些無數(shù)相似的人之中找到一絲慰藉。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些“小三”盡管背上無數(shù)罵名,但至少都真心實意地相信出軌的一方是真的愛自己, 也會給自己一個未來。 陳聞也可不相信。 這么說來,他還不如小三呢。 不不不,重點不在這里—— 重點是,難道他愿意的話,許馥就會同意嗎? 他應該怎么讓她同意……? ……或許應該先做到知己知彼。 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許馥愛他嗎? 為什么會選擇他步入婚姻? 或許是形婚也說不定? …… 陳聞也越想越混亂。 他無數(shù)次覺得應該試著張口去問,卻根本鼓不起勇氣。 因為他在夢里問過了她一次。 “是啊,我要結(jié)婚了,”她笑意是熟悉的溫柔,帶著鋒利的殘忍,“所以你要盡快搬出去才可以。” 心跳瘋狂地跳動,他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冷汗洇濕了枕頭,好像還混雜著一些其他別的什么。 他驚魂未定地喘息,隨意揉了揉眼睛,突然就不敢再繼續(xù)睡去。 他打破了他一以貫之的人生哲理。 從主動出擊轉(zhuǎn)變成主動逃避。 他開始逃避和許馥的對話,生怕自己還沒有出擊,對方就不經(jīng)意或蓄意已久地開啟了這個話題。 而這個話題一旦開啟,會不會自己就瞬間要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絕境? 萬一真的被掃地出門…… “老板——陳總——”范子明扯著嗓子喊他的名字,中氣十足地打斷了他的思路。 陳聞也回了神,蹙了蹙眉,嫌惡地瞪他一眼,“那么大聲干什么?說。” 范子明:…… 老板最近天天神思不屬的,他都叫半天了,差點忍不住用命來問問這助聽器是不是不好使。 “您上次交代的,職業(yè)培訓的師資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專業(yè)素質(zhì)都很高,近期就可以開班了?!狈蹲用魅虤馔搪暎?,“但他們表示并沒有培訓過殘疾人的經(jīng)驗,可能會比較艱難?!?/br> “萬事開頭難。專業(yè)素質(zhì)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必須要有耐心。這個你和他們說過了吧?” “說過了,您放心。他們都很有耐心?!?/br> 老板大氣。 范子明在心里腹誹,開了近乎三倍的工資,擱誰誰能沒耐心? 這不,他現(xiàn)在也很有耐心。 范子明低眉順眼道,“還有您上次說的聾人洗車中心,現(xiàn)在可以準備掛牌了,您要不要給取個名字?” 陳聞也懶散地托著臉頰往窗外看,指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冰涼的助聽器。 “無聲吧?!彼?,“無聲洗車中心?!?/br> - 無聲洗車中心開業(yè)的前一天,梁嘉樹在梁生的陪同之下,成功植入了人工耳蝸。 上午做的手術(shù),到了晚上梁嘉樹還在暈頭轉(zhuǎn)向地嘔吐,吐到膽汁都出來了,說頭暈得很,但醫(yī)生只說是正常現(xiàn)象。 人工耳蝸并不是植入后立即見效,要等一個月之后開機調(diào)試才能夠聽到聲音。 梁生心里無比擔心焦躁,急得團團轉(zhuǎn),但今天是他從工廠調(diào)到洗車中心的第一天,他不敢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