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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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春洗完澡出來,換上睡衣,關燈上床,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覺。 半夜,她睡的正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并不急促,很和緩。 打開門,是尹母,她看見尹春的短發(fā),驚訝了一瞬,隨即笑笑,溫柔地摸了摸尹春的頭:“小春剪短發(fā)了?!?/br> 尹春柔笑著嗯了一聲,沒多解釋:“母親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尹母表情略顯沉重:“宋理事長來了。” “宋年出車禍了,他想拜托你去醫(yī)院看看?!?/br> 她沒多說,因為相信尹春能分清楚輕重。 解除婚約是大事,大事寸步不能讓,但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不至于不講情面。 尹春懂這個分寸,輕聲細語地答應:“母親先下去,我換身得體的衣服,這就來?!?/br> 她換了條簡單溫柔的針織長裙,下樓去。 尹春合上門下樓之后,李昊站在房間里,身子貼著門,他一向不愛窺探別人隱私,很有分寸,但剛才他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卻下意識想要打開門看看是不是尹春,她要去做什么。 還好,他克制住了。 李昊心驚于自己的改變,卻又無可奈何。 宋理事長風塵仆仆,雖然依舊體面,但眼底的紅血絲泄露出幾分他真實的情緒,焦急擔憂。 尹父對這種場景避之不及,所以樓下只有尹母和宋理事長在低聲交談。 見她下來,宋理事長明顯松口氣,雖然注意到她剪了短發(fā),但眼下顯然不是提及這種小事的時候,慈愛的喊了聲小春。 尹春微笑:“宋伯父?!?/br> 宋理事長感慨地笑笑:“好孩子?!?/br> “我就開門見山了,小春,伯父這么晚來,是有事情想拜托你,宋年出車禍了,剛做完手術頭上縫了好多針,麻藥勁沒過,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br> “這其中還牽扯到晉準,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我已經準備盡快送他出國了,小春,伯父知道你們已經解除婚約了,我要說的請求可能會讓你為難,但你們過去的情誼不作假,伯父想拜托你明天去醫(yī)院看看宋年,好嗎?” 尹春沒猶豫,答應的很痛快,聲音溫柔堅韌:“好,我答應你伯父?!?/br> “解除婚約只是說明我和宋年有緣無分,但我們不是敵人,您不跑這一趟,我也會去醫(yī)院看他的?!?/br> “他現在狀態(tài)怎么樣?” 宋理事長:“現在穩(wěn)定多了,但頭上的傷……算了,不說了?!?/br> “小春,明天我派司機來接你?!?/br> 尹春下意識要拒絕,但轉念一想,宋理事長八成是怕她明天反悔,拒絕的話在嘴里囫圇一圈,吐出來時變成了:“好,那就麻煩伯父了?!?/br> 宋理事長來時心事重重,一方面放心不下醫(yī)院的宋年,另一方面又擔心尹春會不答應,走的時候腳步倒是輕快了幾分。 他走后,客廳頓時陷入安靜,尹母唇邊含笑,夸贊:“沒有比我們小春更重情重義的孩子了。” 尹春溫婉一笑:“隨母親。” 她嘴甜,尹母刮了刮她的鼻尖:“早些上樓休息吧?!?/br> 尹春回到樓上,走到盡頭房間,關上房門。 走廊趨于平靜。 隨即,細微的咔噠一聲。 李昊的房門緩緩打開,他從房間里往外邁了一步,站在走廊,向尹春的房間望去,干凈空白的眼神逐漸染上好奇,窺探的欲望。 他一直沒睡。 尹春下樓時,他克制住了,沒按下門把手,打開門窺探,但等她上樓,他再次聽見她的腳步聲,這次,他選擇了順從本能。 李昊知道,他和從前不一樣了,尹春很輕易地就改變了他。 他現在沒有兩條路可選了,面前,只剩一條了。 他要留在尹春身邊,他會繼續(xù)改變。 未來,他會不認識自己,但可以換來留在尹春身邊的機會。 第105章決定了 翌日 宋家司機來的比約定時間早很多, 宋理事長是真怕她反悔。 傭人上樓來敲門的時候,尹春甚至都還沒醒,她起床后, 先去窗邊拉開窗簾,李昊拎著澆水壺站在別墅樓下姹紫嫣紅的花叢中澆花。 清晨, 霧氣,陽光, 美人,確實好一幅美景。 上次被宋然搶了位置, 這次倒是回歸原位,李昊也學會爭寵了。 水淅淅瀝瀝地從澆水壺里滴出來, 李昊垂眸安安靜靜地澆花,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將澆水壺把手攥得緊緊的, 指甲都微微泛白,他知道尹春在樓上注視著他,他應該像之前宋然做的那樣, 拎著澆水壺,微微抬頭,逆著光,讓尹春看清他這張好看的臉。 可光是站在這里賣弄,就已經耗光他全身的力氣了, 再讓他學做宋然那副勾引人的姿態(tài), 他實在做不出,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幸好, 尹春也并沒有在窗邊停留太久,她去洗澡換衣服了。 因為是去醫(yī)院看宋年, 所以打扮的很低調柔雅,選了條素色連衣裙,佩戴珍珠耳飾。 樓下只有李昊一個人,宋然還沒醒,昨天尹春灑在餅干上的那些安眠藥夠他睡到下午的了。 李昊今天穿的是傭人工服,他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尹春上了宋家的車,褪去那層虛假華麗的外衣,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又再次拉遠。 李昊沒有ig,自然也不知宋年出事了,但他認識來接尹春的那輛車,那是宋家的車。 他和宋年第一次見面,紅楓樹下,雕花鐵門外停著的豪車就是這輛。 尹春和宋年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現在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呢,她和宋年又要復合了嗎? 昨夜凌晨,她突然下樓,也是因為宋年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晚服侍她的他又算什么呢。 朝鮮王朝時期將他這樣的人喚做男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李昊思緒繁雜混亂,跳躍的也很快,一會兒想著,他有自己的底線,如果宋年和尹春真的復合了,那他就立刻和尹春保持距離,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都忘記,當做一場夢,一場鏡花水月。 可下一秒又想著,尹春若真想他伺候,他為什么不能答應呢,宋年不也叫招待女去家里跳舞,尹春留他在身邊伺候,又有何不可。 一向沉靜鎮(zhèn)定的人突然莫名煩躁,太陽xue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澆水壺滴下來的水啪嗒啪嗒砸在花瓣上,聲音很有規(guī)律。 可李昊的心卻極為浮亂,甚至連心跳都沒有一點規(guī)律可言。 車子駛往醫(yī)院。 路上,尹春簡單問了幾句宋年的情況。 司機回復:“春小姐,少爺現在已經醒了,只是頭上縫了好多針,情緒不太好。” 尹春輕聲細語:“好,我知道了?!?/br> 司機:“看見您,少爺一定開心。” 尹春沒再應聲。 司機也不敢再多話,安安靜靜地開車。 醫(yī)院,高級vvip病房。 走廊都能聽見宋年發(fā)脾氣,砸東西的聲音,聽著像是鏡子被狠狠扔在地上碎了的聲音,噼里啪啦的,緊接著怒吼:“滾!都給我滾!” “再去拿新品過來?!?/br> 隨即病房里匆匆跑出來幾個男銷售,個個被嚇的面如土色。 這些帽子已經是店里的新品了,可這位難伺候的太子爺還是不滿意,但無奈,只能繼續(xù)去找,時間緊迫的很。 尹春到達醫(yī)院,從地下車庫直接上到最頂層的高級vvip病房, 病房門口站了好多保鏢把守,應該是怕晉家來找麻煩,聽說晉準從手術室推出來之后直接送進了icu,現在情況依舊很兇險,雖說晉家上下現在一顆心都系在晉準身上,暫時還無暇顧及找宋家麻煩,可有備無患,萬一呢。 昨天宋理事長的意思就是趁晉家現在亂成一鍋粥的時候,趕緊把宋年送出國避風頭,若晉準真出了什么意外,等到那個時候再想把宋年摘干凈就棘手了。 只是還需等上兩天,一方面是宋年剛做完手術,還很虛弱,另一方面是他還要配合警方調查,雖然有律師,但簡單的筆錄還要做的,只不過是在醫(yī)院進行。 門口保鏢看見尹春,紛紛讓開,恭敬頷首。 尹春回以微笑,隨即輕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硭文隉┰甑某庳熉暎骸皾L!” 剛做完手術就這樣喊,也不怕傷口裂開。 她沒再敲門,直接擰開門進去,來探望病人,送花是基本。 尹春懷里也捧了一束花,鮮嫩百合搭配向日葵,黃玫瑰。 宋年見她剪了短發(fā),怔怔出神,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眸底神色復雜,最顯而易見的是傷心和委屈。 尹春進來之后,沒先和宋年打招呼,而是走到一旁,將花束插進花瓶里。 宋年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眼尾越來越紅,明明神態(tài)陰鷙的厲害,可光看他眼睛,又覺得他格外悲傷。 尹春將花插好,給病房添了抹亮色,這才走到宋年床邊坐下,盯著他看,看清他臉頰上的水痕有些驚訝,輕聲細語地問:“哭什么?” 宋年臉色比平時更蒼白,穿著病號服,平時除了打高爾夫從不戴帽子的人,此刻躺在病床上,倒是欲蓋彌彰地戴了頂鴨舌帽。 宋父和司機都說他頭上縫了很多針,頭上縫針是要把頭發(fā)都剃光的,而且還沒拆線,應該是他覺得丑,不想讓她看見,這才戴了頂帽子遮掩。 尹春幫他擦了擦眼淚,輕聲問:“怎么了,頭發(fā)被剃光了,很傷心,所以哭了?” 宋年別扭地避開她手,胡亂地用手背抹去眼淚,咬牙切齒地恨恨問她:“你就這么厭惡我嗎?” “和我分開,連長發(fā)也不想留了?!?/br> 尹春不同他計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齊肩短發(fā),輕聲細語:“倒不是有意剪的,點香薰蠟燭的時候不小心把頭發(fā)燒了,沒辦法補救才剪短的。” 宋年急了,箍住她肩膀,左看看右看看,檢查,語氣有些急:“有沒有受傷?” 尹春搖頭,面色柔和:“沒事,沒受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