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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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視線從尹春眉眼移至她的唇瓣,輕輕吻了上去,喃喃:“小春,我為你做了很多。” 他只親了一下,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頭很疼,周圍很黑很安靜,身為警察的敏感性,讓李昊身體瞬間繃緊,側(cè)頭看見尹春的那一剎那,頓時又松弛下來。 聽到響動,尹春抬眸看他,細(xì)白的手里把玩著泛著銀色冷芒的手銬,她柔笑一下:“醒了?!?/br> “你自己車?yán)镆卜攀咒D嗎?我還以為只有執(zhí)勤的時候會隨身攜帶。” 李昊醒酒之后,不像剛才那樣柔軟安靜,看向尹春時,眼底總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情緒,這還是他極力克制之后的成果。 他坐直身子,耳朵很紅,但周圍太黑了,看不分明,給她解釋:“有時休假,警局突然有事也會開自己車執(zhí)行任務(wù)?!?/br> 尹春輕聲問:“這手銬的鑰匙呢?” 李昊摸了摸兜,拿出來,給她:“在這里?!?/br> 尹春沒接,盯著他看,穿著無袖連衣裙,雪白肩膀,手臂都露在外面,她很適合紫色,襯得她皮膚極白,在黑暗中也白的反光,像神明溫養(yǎng)的珍珠,無論何時何地都散發(fā)著耀眼平和的光芒。 她問他:“一直都是你銬別人,沒被別人銬過吧?” 李昊側(cè)眸看她,和她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又飛快移開,喉結(jié)不自然的上下滾動兩下。 有,他們結(jié)婚的第一天晚上。 “沒有?!?/br> 李昊耳朵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臉頰也燙的驚人,明明酒已經(jīng)醒了,怎么還這么熱。 他還以為會有什么后續(xù),誰知尹春似乎真的只是隨口問一句,就把手銬扔在一邊了,柔聲細(xì)語地問:“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br> 李昊半天沒說話,良久,他請求道,聲音有些喑?。骸靶〈海夷芎湍阍俅粫簡??” 尹春停頓一會兒,剛要回答,她手提包里卻突然傳來振動聲。 她手機響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李昊眸子一瞬間暗沉下來,尹春指尖剛搭到手提包上,李昊卻突然按住她的手,懇求她:“別接。” 尹春盯著他,故作出幾分驚訝。 李昊和她對視,流露出不同以往的晦暗:“小春,被宋年打的那個老人,現(xiàn)在還在icu搶救,恢復(fù)正常的幾率很小?!?/br> 手機還在振動。 他話音落下,尹春蹙起眉,輕聲細(xì)語地感嘆:“真可憐。” 她完全不批判宋年的行為。 李昊反扣住她的手腕,低眸輕笑了一下,透著nongnong的自嘲,似乎料到她會這么說,這個世界的她無條件包庇偏愛宋年。 “小春,宋年那樣壞,你都能包容他,也原諒我一次吧。” 說完,他拿起剛才被尹春隨手扔在中控臺上的手銬,直接將她銬起來。 他臉很紅,唇角緊緊抿著,正直又陰郁,很復(fù)雜,也很勾人, 李昊把駕駛座放平,俯身,臉貼近她,本想直接吻她嘴唇,快親上的時候卻停住,又想吻她眼睛,唇瓣距離她眉眼只有一厘米的時候又停下,最后頭埋進她脖頸,在她脖頸上親了親,很輕,很癢。 又吻她耳垂,一邊親一邊喊她小春。 尹春側(cè)頭,唇瓣擦過他眉眼,眼睛漂亮清透,輕聲開口:“壞人從不祈求原諒的?!?/br> 李昊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是劇烈的狂喜,腦海里仿佛炸開煙花一樣。 他終于吻上尹春唇瓣,輕輕舔舐吸吮著,他早已經(jīng)熟練掌握伺候“花草”的技巧。 尹春半瞇著眼睛,神情愉悅。 反正他也是她的丈夫,提前使用一下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 第100章你騙我 車子吱呀吱呀的響。 夜色深, 巷子里更黑。 車?yán)?,李昊從裙下抬頭,整張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唇邊都是水漬,拿過濕巾默默給尹春清理。 尹春也面色緋紅, 艷若桃李,眼角眉梢顯出幾分春情, 渾身都熱,只有手腕上戴著的手銬很涼, 稍微能緩解一些。 清理完,李昊將她裙角往下拉, 捋平整裙子上的每一絲褶皺。 尹春雙手并在一起,伸到他面前,輕聲吩咐:“解開?!?/br> 她皮膚嬌嫩, 戴了一會兒手銬,手腕內(nèi)側(cè)已經(jīng)紅了一圈。 手提包里的手機振動就沒停過,宋年很偏執(zhí), 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李昊瞥了一眼她的手提包,雖然從始至終尹春都沒將手機拿出來,但占有欲這么強,這么偏執(zhí)的也就只有宋年了。 他絲毫不覺心虛, 在李昊心里, 他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三,他也是尹春的丈夫。 宋年有什么資格打擾他和小春親熱。 尹春沒接, 振動聲逐漸平息,李昊從褲子口袋里摸出手銬鑰匙, 給尹春解開,手指搭在她手腕內(nèi)側(cè),輕輕摩挲了一下,溫聲問:“疼嗎?” 尹春搖頭,輕聲細(xì)語:“沒事?!?/br> 手銬解開之后,她這才有余裕打開手提包,翻出手機,手機通知欄上顯示有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宋年打來的。 他現(xiàn)在心情肯定很差,很焦躁。 車?yán)镘囃舛己芎?,尹春垂著頭看手機,手機屏幕微弱蒼白的光線灑在她臉上,襯得她愈發(fā)清麗,肌膚通透。 李昊一直盯著她看,眸底涌動又小心翼翼的情愫快要溢出來,直到尹春給金司機打完電話,側(cè)眸朝他看過來,他才遲緩地低下頭,避開她視線。 直到金司機來之前,兩人都沒再說話,沉默著,只有她手機接連不斷的振動聲。 金司機來了之后,李昊親自給尹春送上車,站在昏暗的巷子里目送她離開。 車子駛出去很遠(yuǎn),馬上要開出巷子口,金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李昊還站在原地望著,一動不動。 他不敢再看。 金司機也是個正常的成年人,對男女之事也很敏銳,李昊和小姐之間這氛圍明顯不是普通朋友。 回宋家別墅的路上,尹春的手機又響起來,這次她接通了。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隨即傳來宋年壓抑的聲音,他沒質(zhì)問她為何剛才打那么多電話都沒接,而是問她:“小春,在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尹春柔聲細(xì)語:“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br> 宋年輕輕嗯了一聲:“好,我等你?!?/br> 和尹春通話的時候,他情緒還算穩(wěn)定,可掛斷電話下一秒,宋年就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眉眼陰沉,渾身氣壓極低,幾乎籠罩了整棟別墅。 手機屏幕摔碎了,傭人們都夾緊尾巴,不敢靠近,都怕撞槍口上,被遷怒。 好在宋年很快就從沙發(fā)上起身,上樓去了。 他離開之后,傭人熟練地將手機撿起來,屏幕碎裂的嚴(yán)重,少爺不會再使用了,但她們無法私自做主處置,畢竟不知道這手機里有沒有什么重要信息。 傭人將手機交給管家,這種時候多是管家出面。 管家也頭疼啊,拿著手機在樓下徘徊半天,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shè),這才敢往樓上去。 宋年回到樓上,沒干別的,親自動手換了套床單,沒讓傭人幫忙,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鋪好的。 這套床單是他和尹春結(jié)婚那晚鋪的,通體亮白色,軟緞質(zhì)感,邊角是意大利匠人手工縫制的蕾絲花邊,質(zhì)地極為絲滑,最適合裸.睡。 只睡了一晚,就洗干凈收起來了。 宋年鋪的仔細(xì),邊邊角角都掖好,但全程臉色都很難看,擰著眉,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小春不接他電話,還這么晚回家,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宋年結(jié)婚之前就做過功課,結(jié)婚一年左右,夫妻間可能會有短暫的倦怠期,算算時間,他和小春結(jié)婚也已經(jīng)九個多月了,快一年了。 小春……說不定就是進入倦怠期了,今晚的反常也許就是苗頭。 這種時候,不能逃避,他要把倦怠期扼殺在搖籃里,所以宋年特地?fù)Q上了他們結(jié)婚初.夜鋪的床單,試圖喚醒尹春,讓她回憶起兩人新婚夜的美好甜蜜。 鋪完床單,宋年去沖澡,管家敲門沒人應(yīng),他不敢隨意進,只能又拿著手機下了樓。 好在,管家在樓下沒徘徊太久,尹春就回來了。 他恭敬地頷首,打招呼:“少夫人,您回來了?!?/br> 尹春柔笑回應(yīng),她上樓時順便就把宋年的手機帶上去,垂眸打量一眼,手機屏幕碎的厲害。 看樣子她沒接電話,他真的很生氣。 尹春回到房間,推開門進去,窗簾緊緊拉著,一點光亮都沒有,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剛往前走了沒幾步,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一開始抱的很緊,在她耳邊喊了聲小春,可下一秒,他身體明顯僵住,原本攬著她腰的手也逐漸脫力松開。 黑暗中,宋年艱難地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嗓音滯澀,問她:“你喝酒了?” 喝酒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尹春身上聞到了廉價的燒酒味道,還有很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宋年了解尹春,她不會喝廉價的燒酒。 那是誰喝的,她和誰在一起? 她身上為什么會沾染上陌生的男士香水味道? 又為什么一直沒接他電話? 短短的幾秒鐘,宋年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心臟跳的厲害。 尹春嗯了一聲,掙脫開宋年的懷抱,走到一旁把燈打開,她沒有這五年的記憶,即便手機里有照片,有備忘錄,有日歷上標(biāo)記的注意事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將這五年的點點滴滴都包攬。 所以在宋年心里意義深重,辛辛苦苦鋪好的初.夜床單,在她看來和每天早晨傭人打掃清理房間時,新?lián)Q的床單沒有什么區(qū)別,她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就拋在腦后,神情依舊溫柔如水,卻沒有半絲波動。 宋年站在原地,心臟抽緊,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高高提起來,手腳冰涼,他死死盯著她,沉聲問:“小春,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他剛話音落下,尹春抬眸,好像才想起來:“啊,有,我差點忘了。” 聽她似乎要解釋,宋年眉眼有一瞬間的舒展,下意識松口氣,可下一秒尹春說的話卻又狠狠給他潑了盆冷水。 她伸出手,將手機遞給他,輕聲細(xì)語:“管家讓我拿給你?!?/br> 宋年皺起眉,臉上陰云密布,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一個人,穿著警察制服,人模狗樣的那個妄想癥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