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 第99節(jié)
嘖嘖嘖,小夫妻倆日子過得真不錯! 而且這丁書涵也真是低調(diào),都被兵團總部給評獎了也不告訴她們,一點想要顯擺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自己和其他嫂子一開始總說她是資本家小姐,但現(xiàn)在看看這資本家小姐明顯思想覺悟進步得飛快! 丁嘉年自然看到了自家meimei那個羞澀又嬌柔的小表情,只覺得自己太陽xue旁的青筋暴起。 正突突直跳。 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此時自己的小妹在嬌羞些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浸在陳年老醋之中又酸又脹。 都說長兄如父,他現(xiàn)在確實體會到了這種酸澀又帶著怒氣的感覺。 既然丁書涵開口說不急著要孩子,張桂蘭自然不再催促,只是關(guān)心道:“不急著要,你身體也要養(yǎng)好了,要不然到時候想要還不好要了!” 丁書涵乖巧地點了點頭,但其實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身體她自然是會好好養(yǎng)著,但是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肯定不會是為了生孩子才好好養(yǎng)著身體。 不說懷孕的事情,張桂蘭便說到了其他事情,“最近你讓小陸去衛(wèi)生所要點那個輸液瓶?!?/br> 張桂蘭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句這個,話題跳躍得太大,讓丁書涵有些沒有想明白,“怎么?有誰生病了嗎?” 聽著輸液瓶,只想著是不是生病。 一聽這話,張桂蘭實在憋不住了,手捧著碗,就放聲大笑,笑得很是大聲。 “小丁,你這一天天的,實在是逗人開心!” “你放心,沒人生病了!就是最近夏天到了西紅柿全都下來了,我尋思著你讓你家小陸多熬點番茄罐頭,留著放在地窖過冬的時候吃!” “番茄做成罐頭冬天偶爾來上半瓶熬白菜可解饞了!” 最近家屬院的軍嫂們都在忙活著準(zhǔn)備過冬的東西,不是曬菜干就是熬各種醬的。 嫂子們倒也都愿意喊上丁書涵,雖然她幫不上什么忙,但是這院里的小孩都特別喜歡她,好像又有些怕她。 所以只要丁書涵在,那幫皮猴子們就不會想方設(shè)法地幫倒忙、湊熱鬧搞破壞,而是怯生生地圍在丁書涵周圍,很是乖巧。 所以這些準(zhǔn)備過冬的事情,她們這群嫂子們都很是記著丁書涵,也怕她家過不了冬。 “你讓小陸把那輸液瓶都用開水燙一下消個毒?!?/br> 張桂蘭覺得丁書涵肯定是那講究人,所以怕她不放心,所以又補了句,“你要是講究、不放心,就用白酒再擦一遍。” “然后你們把那個番茄都洗凈,切成丁熬成醬全都用那個輸液瓶裝好,不要裝太滿?!?/br> “那個橡膠塞子很是要緊,你記得塞緊了!要不然就容易放壞!放霉!” 丁書涵聽得認真,她沒有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畢竟這個年代物質(zhì)匱乏,冬天肯定沒有什么豐富的反季蔬果。 所以對于她們而言在大冬天的能吃上番茄這種只有夏天才有的應(yīng)季蔬菜,確實是別樣的幸福。 所以她愿意跟著這群熱心腸的嫂子們一起準(zhǔn)備些過冬的東西,她可不想假清高,到時候冬天受苦。 聽完之后,丁書涵只覺得這還真是勞動人民的智慧。 丁書涵這邊聽得認真,丁嘉年看她這模樣心里更是憋悶不舒服。 此時的丁書涵眼神里很是專注,再加上張桂蘭說的都是關(guān)于家務(wù)的小事,確實有幾分賢妻良母的意思。 而這意味著什么也很是顯而易見——自家小妹這是鐵了心地要跟陸文曜好好過日子,那自己這次來西北…… 丁嘉年應(yīng)該是化怒氣為食欲,竟然將那一大海碗的打鹵面都塞進了自己的肚子里。 因為這番茄雞蛋打鹵面味道確實不錯,丁書涵也將自己碗里的打鹵面吃得干凈。 再加上剛剛她聽張桂蘭說如何熬番茄罐頭的模樣很是認真,實在是讓張桂蘭笑得合不攏嘴。 而且覺得這資本家也是人,根本沒有說得那么玄乎,還不是吃自己做得面條吃得怪香的! 這小丁自己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對她印象實在是改變了不老少。 之前在東山只是聽說她跋扈、傲慢,做事也大膽,甚至還有不齒的傳聞。 但是現(xiàn)在和她走近了,只覺得她雖然嬌氣了些,也不會干家務(wù),但是對待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幾乎都是一張笑臉看著人。 說話聲音也好聽,特別是當(dāng)時上掃盲識字課的時候,丁書涵也沒有看不起她們這群嫂子的意思。 教得認真又有意思。 而且就算是嬌氣、不愛干家務(wù),也沒有挨著自己什么事情,更沒有要來麻煩自己。 人家小丁確實也是有嬌氣的資本,人家小陸確實是樂意這般寵著她,怎么樣都沒轍。 要是自家丈夫有小陸一半的體貼,那自己都要燒高香了! 此時在團部辦公室的趙建國團長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突然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桌上的文件都被他這個驚天的噴嚏散落的亂七八糟,甚至還有好幾張紙直接掉在了地上。 趙建國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頭,起身繞著辦公桌半圈,到前面將剛剛掉落的紙張給撿起來。 他蹲在地上撿著紙張,輕皺著眉頭又撇了撇嘴,誰在背地里說自己壞話,害自己打了這么大一個噴嚏! 那趙自立小不點兒大概是吃飽了,就開始哼哼唧唧地鬧人。 雖然他鬧人,但是還好不尖叫,這讓丁書涵覺得自己的耳朵沒有受到過分的折磨。 見趙自立這樣,張桂蘭自然是要哄他睡午覺的。 丁書涵也很是有眼色,趕緊感謝了張桂蘭剛剛午餐的招待后,便不再過多打擾和丁嘉年一同告辭了。 離開張桂蘭家后,丁書涵本想著帶著丁嘉年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順便消消食。 畢竟那一大海碗打鹵面看著就噎人撐胃,也不知道丁嘉年怎么吃下去的。 可是丁嘉年卻沉著張臉說不想轉(zhuǎn),直接拉著她往家里走。 丁書涵那單薄的小身板,自然拗不過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的力氣,她雖然有些不滿丁嘉年這自顧自、沒得商量的行為,但也不會硬碰硬。 “大哥,你是不是胃脹?不舒服?要不要去衛(wèi)生所看看?”上來就是一句關(guān)心,只想著丁嘉年最是疼自己這個meimei。 肯定是吃軟不吃硬的,想著先關(guān)心一下,稍微冷卻一下他這明顯上火的神經(jīng)才好。 “我沒事,回家?!彪m然丁嘉年的臉還是和剛剛一樣陰沉著,但是抓著丁書涵手腕的手明顯輕了幾分。 見他這般,丁書涵算是完全摸透了丁嘉年的性子,如何心里都有應(yīng)對的方法。 這么著急回家肯定明顯也是為了自己和陸文曜的事情,一看就是被剛剛懷孕要孩子的話題點著了,才這般著急上火。 果然回到家剛關(guān)上屋門,丁嘉年就拉著她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 鞋都沒有來得及換,足以看出他的心急。 丁嘉年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丁書涵,“書涵,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陸文曜那小子讓你受委屈了?” “大哥你真的就是瞎cao心,我保證我真沒受委屈!”她語氣很是輕松,甚至做出了要伸出手指對天發(fā)誓的模樣。 丁書涵她確實在闡述事實,可是丁嘉年大概自以為自己這個親哥最了解自己這個meimei,所以看她這樣總覺得她是在勉強。 畢竟西北這環(huán)境確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書涵,我和你二哥對你從小寵愛不是讓你來這里遭罪的,你看看你現(xiàn)在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說是團長太太,你看看哪里有團長太太的樣子!” “還有書涵你怎么可能沒受委屈,你現(xiàn)在都學(xué)會諂媚奉承了!你之前哪里顧得上這些!” 聽到這話丁書涵稍稍一愣,并不是覺得丁嘉年說那諂媚奉承戳到了她的痛處。 畢竟她本來就是為了自己日子過得舒坦自在、愿意嘴甜付出的人,這點她從來都不否認。 只是丁嘉年說張桂蘭是自己朋友時,她突然有些不適應(yīng)。 朋友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難定義。 丁書涵因為長得漂亮又嘴甜討喜,所以人緣自然是好的,不缺人跟她玩,但是她確實沒有什么長期交往甚至交心的朋友,大多都是做什么事情一起的搭子。 而張桂蘭、周彩云又或者家屬院的其他軍嫂嬸子們,可能是她們身上的樸實和熱情,還有原主身份的敏感和不得不。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闖入了她的生活周圍,而且還有些不愿意走,要扎根的意思。 這種感覺確實有些奇妙。 “大哥,我是給桂蘭嫂子送禮了,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地捧著她了,你就說我諂媚奉承!” 丁書涵聽丁嘉年這么說自己,雖然他是擔(dān)心自己為自己好,但是如何都覺得他這話讓人不舒服。 這種以為是的關(guān)心,不要也罷。 哪怕她知道丁嘉年吃軟不吃硬,可是反駁的話還是說出了口。 被自家小妹如此有理有據(jù)地懟回了一句,丁嘉年確實沒有想好如何應(yīng)對,“所以,所以,就是說,哪里有她這樣的團長太太,你少跟她來往!” “照你這么說高高在上就是團長太太?那大家一個個都直接爬樹算了,爬得最高的就能當(dāng)團長太太!” “明明是桂蘭嫂子看你來了,忙前忙后地準(zhǔn)備午飯?!?/br> 丁書涵知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理虧,要不然不會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張桂蘭身上。 但是張桂蘭明明是熱情卻被丁嘉年這樣說,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幫張桂蘭說話。 “我又沒有叫她忙前忙后地準(zhǔn)備午飯!” “還有她們家吃飯都吧唧嘴!她家小孩還用袖子擦嘴!” 說這話他自然是心虛的,連三歲小孩的茬都找了起來,但是都和自家meimei鬧不愉快吵起來了。 氣勢自然不能輸。 更何況自己最偏疼的meimei胳膊肘往外拐! 丁書涵見丁嘉年都四十歲了,吵起架來還一副胡攪蠻纏、倒打一耙的模樣,只覺得幼稚。 照他這般,要是沒有遇上自己穿書,再過幾年他怎么能受得了那種極其壓抑、摧毀人的苦。 雖然丁書涵已經(jīng)決定了未來會盡量護住丁嘉年一家,但是不代表她會放任他依著他自己的意思胡說八道。 畢竟禍從口出,他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可就難辦了。 既然丁嘉年要這般胡攪蠻纏,那丁書涵也不打算講道理,“那你當(dāng)時怎么吃了那么一大碗!你快吐出來!” 她也故意往幼稚和離譜的意思上引,畢竟這樣的斗嘴來去之間正好是消減了不少話語間的火藥味。 變得有些兒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