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 第41節(jié)
反而憋悶的勁兒還少了些。 陸文曜緊皺著眉頭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如此這般古怪。 * 營部到家屬院不遠, 開車不過十分鐘不到,很快就開到了自家門口。 一路上的沉默,在丁書涵打開車門下車的瞬間被打斷。 “呀, 夕陽!” 她打開車門站在車邊突然驚呼出聲。 天上的太陽正往下落,落得緩慢, 染得那云彩又紅又紫,帶著貌美又舒適的暈染漸變。 緊接著又是一聲,“好好看~” 明明是那最簡單三個字夸獎,但從她的口中說出來,輕輕柔柔的。 還帶著那由衷的感嘆。 夕陽本不是那流星那種轉(zhuǎn)瞬即逝的稀罕景象,可偏偏被她如此一聲可能是隨口而出的感嘆,襯托成了可以比肩的美景。 不知是不是興奮的緣故,車門她并沒有關(guān)上,而是快步到了陽光灑落的位置。 背對著那落日。 明燦燦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烏黑蓬松的頭發(fā)和酒紅色的絲巾飄陽晃動著,陽光透過發(fā)絲打亮了暖色的光影。 一根根發(fā)絲像是自身閃耀的亮光。 丁書涵的唇角上翹,露出貝殼般白皙的牙齒,那雙烏潤的杏眼里更是盛滿了欣喜。 地上的塵土飄揚在空中,在光下照耀下格外清晰,給她失真的美感添加了幾分真實感。 她雖怕太陽曬,但是夕陽這種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到的美麗景象總能吸引住她的目光。 也只有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她才覺得太陽不是毒辣,是溫柔的。 是她愿意嘗試接觸的。 陸文曜坐在駕駛位,遲遲沒有動彈。 他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不遠處沐浴在夕陽光線下的少女身上,遲遲沒有抬頭看那夕陽究竟有多好看。 看著丁書涵的杏眼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明媚,不知為何自己反而松了口氣。 他尚存的理智一遍遍在腦海里提醒著他應(yīng)該伸手將副駕駛的車門關(guān)閉,然后駕車離去。 可是身體遲遲沒有動作,直至與夕陽玩鬧盡興的丁書涵看向遲遲沒有離去的他時。 陸文曜才胡謅了個輕輕帶過的借口,“你車門沒關(guān)?!?/br> 聽到這話的丁書涵大概是覺得他煞風(fēng)景、擾了興致,所以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快步走到吉普車前關(guān)上了副駕駛車門。 并未懷疑那他只要稍稍側(cè)身就能夠到的副駕駛車門為何遲遲沒有關(guān)閉。 車門關(guān)緊后,陸文曜才不慌不忙地發(fā)動車子駕車離開。 全程面無表情。 丁書涵看著吉普車離去的背影,剛剛關(guān)車門時本以為那陸文曜會多啰嗦幾句,卻不想對方一句話都沒多說就開車離開了。 什么都不說就趕回營部,今晚還回來嗎? 陸文曜開著車重新回到營部,心里那因為一句話的不愉快和憋悶已經(jīng)隨著那夕陽落下而逐漸消失。 * 那飯盒里的食堂飯菜自然沒有吃完,回到家的丁書涵找出了丁嘉年給自己準(zhǔn)備的巧克力和牛奶糖之類的進口零食。 拿了兩個剝開糖紙,將巧克力放入嘴中。 那牛奶巧克力的甜膩,讓比較愛吃高純度黑巧的丁書涵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剛剛經(jīng)歷低血糖昏倒的身體,確實需要這糖分。 丁書涵含著巧克力,心里想著那剩下的飯菜陸文曜會如何解決。 直覺告訴她,那飯菜他絕對不會浪費。 她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大概率是他吃掉這自己幾乎沒怎么碰的“剩菜剩飯”,要不然就是喂那兵團養(yǎng)的牲口。 當(dāng)然丁書涵也不會執(zhí)著于這不太好下咽的飯菜去向。 待嘴里的巧克力盡數(shù)融化后,她看著還沒有完全收拾好的客廳覺著有些看不過眼的雜亂無章。 當(dāng)然看不過眼歸看不過眼,丁書涵是不會動手收拾的。 本著眼不見為凈的原則,她隨手從紅木箱子里拿了本書,然后便“躲”回已經(jīng)收拾好了的房間。 丁書涵拿著那本英文原版的《呼嘯山莊》,翻了幾頁后隨著天色漸暗,她的眼皮也沉沉地落下,蓋住了她那雙好看的杏眼。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只記得自己在睡夢中聞到了一股清淡的飯香,身體也變得暖烘烘的。 丁書涵醒來,那原本應(yīng)該因為犯困隨手搭在自己上半張臉的《呼嘯山莊》不知怎么躺在了書桌上,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軟墊——暖烘烘的溫?zé)帷?/br> 很是舒服。 她翻了個身透過房間門上的玻璃朝外看,只見家里的燈是開著的,還有做飯的香味往房間里飄。 因為睡了幾乎快一個白天,再加上確實沒吃幾口飯菜的緣故,聞著那淡淡的味道,她咬了咬牙還是從溫暖的床鋪里爬了出來。 走出房間,只見那陸文曜穿著那白襯衫還有軍褲筆挺地站在屋內(nèi)的灶臺前。 他襯衫的袖口被他挽起,露出小臂前側(cè),好看的小臂線條被那衣袖半遮半露著。 鐵鍋里不斷冒出的熱氣白煙繚繞著,明明本該多些朦朧和仙氣。 但是他有棱有角的側(cè)臉還有健碩的寬肩讓人瞧了只覺得那白煙熱氣都打動不了他身上穩(wěn)固的堅毅。 當(dāng)然這做飯冒出熱氣的煙火氣,自然也和那仙氣飄飄相差甚遠。 丁書涵邁著輕快的步子徑直走去,站在廚房門口。 看著對方指節(jié)分明的手捏著那細長的筷子是不是撥動著在鍋中翻滾的面條。 那鍋里冒出來的香味走進后聞依舊是淡淡的,可以感覺到只是那很簡單的調(diào)味。 丁書涵低頭看看冒著熱氣的鐵鍋,又看看正在煮面的男人。 她眼睛閃爍著剛睡醒帶著層霧氣的微光,身子靠著門邊,微微歪頭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前?!闭Z氣很平。 煮飯的男人眼神很是認(rèn)真,沒有抬頭看向她,而是依舊注視著鍋中的翻滾的面條。 “今天的工作做完了?不用在營部值班?” 聽到這話男人看向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廚房燈光的昏暗,還是灶臺下燃燒的火光打在他的下半張臉上。 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深邃又不見底。 對方?jīng)]有回答問題,丁書涵輕輕吞下口口水,“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提前說下回不回來,我不知道要不要等你?!?/br> 只以為這些是那軍事機密不能妄議。 陸文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微垂眼眸看向了鍋中煮得面條。 “你吃過飯了嗎?”丁書涵站在這兒廚房一會兒,鼻腔里已全是這淡淡面條湯的香味。 再加上今天確實挑三揀四地沒吃什么東西,又走了那么一長段路,現(xiàn)在心里對這面條多少有些期待。 陸文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拿著細長的筷子撥動著鍋里的面條防止粘鍋。 但在丁書涵眼里,他手里筷子的每一下?lián)軇?,都在撓著她的心癢癢。 “吃過了?!?/br> 一聽這話丁書涵沒有思考他剛剛的停頓是無意還是故意,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鍋里的面條,“所以這面條是給我做的嘛?” 陸文曜沒有吭聲就是低頭,喉頭微動。 他嘴還沒有來得及張開,身旁人已經(jīng)自己回答了自己,“肯定是給我做的,你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 言語霸道,語氣自信且飛揚。 “那我在客廳等著,我喜歡吃軟一點的面條,稍微煮久一點兒哦~”說完這話就大步流星地朝客廳走去。 走之前還不忘提出要求,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丁書涵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茶幾上的一張滿是字跡的信紙和鋼筆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身子湊上茶幾去,看清了上面寫的字,又看了看在廚房的給自己下面條的陸文曜。 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眼神也比剛剛亮了些。 他竟然有檢查要寫! 那檢查的內(nèi)容她還沒有來得及看,但是上面字跡工整大氣、筆鋒凌厲,倒讓丁書涵有些意外。 因為總聽人說那長得帥的男生字寫得一般都不好看。 雖然不知是字丑的挽尊,還是真有如此科學(xué)依據(jù),但是陸文曜這手好字確實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她剛要好好“品鑒”一番陸文曜這檢查時,那碗煮好的面條就端了上來。 丁書涵看著清新俊逸的陸文曜端著碗與他氣質(zhì)不符的熱湯面走到自己跟前,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冒了出來。 她脫掉拖鞋站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那張寫滿陸文曜俊秀字跡的信紙,認(rèn)真朗讀了起來。 “尊敬的營長……” 僅僅是一個開頭,被丁書涵用抑揚頓挫的語氣念了出來,一下子就熱了陸文曜的雙頰和脖頸。 他趕緊將那碗面放在茶幾上,而那丁書涵站在沙發(fā)高出俯視看他的眼里閃爍著明亮的狡黠和興奮的笑意。 “……感謝費岳師長快速并準(zhǔn)確地指出我這次的錯誤,幫我挖掘出我思想上的錯誤根源……” 信紙上的檢查更是不停地從她嘴里冒出來。 雖然語氣已經(jīng)被她念著一本正經(jīng)、抑揚頓挫,但是每句話的尾音總帶著她掩蓋不掉的輕微上揚。 陸文曜眉頭擰成川字,眼神帶著些許的著急,站在沙發(fā)旁邊準(zhǔn)備要搶過她手中的信紙。 丁書涵自然也察覺了對方眼神里的情緒,但是適時停手、乖乖就范,只會讓自己沒有盡興,對方也要奪過自己手里的檢查漲紅了臉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