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 第38節(jié)
大家都沒有特別在意,只有那小妹陸子茜沒事就踮著腳趴在陸文曜房間門前的玻璃上往里瞧、沖他笑。 偶爾還甜甜地說上幾句話,“二哥,你要快點好起來~” 一周后陸文曜身上的水痘如數(shù)消退、痊愈。 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水痘,卻不想到水痘痊愈一個星期后的夜里,陸文曜身體突然又冒出一片片這紅色小水皰。 緊接著是一陣陣止不住的疼痛,疼得咬牙都忍不住哭喊。 陸文曜本是挨父親打都不哭不喊的人,陸振華常常玩笑他小小年紀就是那犟種。 可偏偏被這些小水皰折磨地疼得受不了,哭喊出聲。 那疼痛是可想而知地難以忍受。 平日里最不愛喊苦喊累的孩子被折磨成這般,家長看了自然揪心,火急火燎地連夜帶著陸文曜去那醫(yī)院。 有經驗的醫(yī)生一看便知他這是得了帶狀皰疹,民間俗稱“蛇纏腰”,疼起來是那種要命的疼。 正常大人都覺得難以忍受,更被說他這才十歲的孩童了。 醫(yī)生也沒見過這么小的小孩得這病的,而且這病很難痊愈,好了后還容易反復。 這病沒也有特效藥,只能吃些止痛消炎的藥物,配合外傷清潔消毒。 這些也都只是輔助,主要還是要看自身能不能熬過來。 趙欣榮聽到醫(yī)生這話,又見自家兒子這副疼痛難忍的模樣,心立馬揪在了一起。 因為帶狀皰疹還伴隨著低燒,陸文曜平日里身體很好,可是一生病就比其他人癥狀都要稍微嚴重些。 他低燒還伴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昏迷,每天不是疼得忍不住哭喊,就是昏迷得聽不到其他人說話。 陸文曜的哭喊,聽得出他很是克制,幾乎到達了極限,一直咬著牙不到萬不得已不輕易吭氣。 看著他這模樣,趙欣榮實在難受,恨不得這痛自己這個身為母親的替他來受。 那段時間她專門跟紡織廠請了假,幾乎一心全部都撲到了陸文曜的身上,偶爾忙起來,便會忽略了自己那個剛滿七歲的小女兒陸子茜。 但陸子茜也很是乖巧,看著母親眼下的烏青還有憔悴消瘦的模樣,只乖乖地站在陸文曜房間門口踮著腳趴在玻璃上瞧著母親照顧最寵愛自己的二哥哥。 堅決不給趙欣榮添麻煩。 可也就是一個沒留意的小小疏忽,卻意外釀成了之后的慘劇。 在趙欣榮的悉心照料下,陸文曜一天天逐漸有了好轉,那紅色小水皰消退了不少。 雖然疼痛依舊,但疼痛的時間已經沒之前那么長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那天,趙欣榮和往常一樣在房間里給陸文曜喂藥喝。 陸子茜一個人在房間外面突然覺得口渴,眼神看向房間的玻璃,母親正很是專心地給躺在床上的哥哥喂藥。 往日最是喜歡自己的哥哥病倒了,她只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最后她沒有打擾麻煩母親,選擇獨自一人搬了小板凳想要爬上廚房的灶臺倒水喝。 卻不想那小板凳并不算結實,她踩在上面剛覺得站穩(wěn),突然其中一個板凳腿往內折將她撂倒在了地上。 聽到外面動靜的趙欣榮趕緊放下手中的藥碗,小跑出來。 只見陸子茜摔倒在地上,哭喪著個小臉。 趙欣榮趕緊檢查了一下女兒身上,沒有什么外傷,又詢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子茜也只說自己口渴又困。 趙欣榮沒有在意,只覺得是小孩子正常犯困,喂她喝了些水后,便抱著她去那她房間里躺下休息睡覺。 給女兒蓋好被子,看著她閉上眼睛后,趙欣榮才又回到房間把那碗里剩下的藥全部喂完。 待趙欣榮再去屋里看自家女兒的時候,只見她小臉慘白、嘴唇烏紫表情很是痛苦。 手指一摸鼻息也很是微弱。 趙欣榮一下子慌了神,抱起小女兒就往外跑,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攔了輛黃包車趕往醫(yī)院。 只可惜,還沒到醫(yī)院小女兒陸子茜就在趙欣榮的懷里失去了呼吸。 失去女兒的沉痛,趙欣榮在醫(yī)院大哭一場后,回到家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很長一段時間。 只覺得女兒的離世,是自己這段時間對小女兒的關注太少,沒有盡到母親的職責。 如果自己當時再細心些,茜茜可能就不會出現(xiàn)這個意外,就不會離開自己…… 陸朝生雖有失女之痛,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自家妻子這般尋死。 他只好拜托了部隊上很有資歷的軍醫(yī),忍痛查明自家小女兒死亡的原因,只想著自家妻子不要將罪責只攬在自己身上。 那軍醫(yī)檢查得很是認真,可也沒得出確切的結論:身上沒有明顯且致命的外傷,雖然有癲癇病史,但也并非癲癇所致。 很是古怪。 陸子茜去世的幾天后,陸文曜身上的紅色小水皰消退,也不再疼痛昏迷。 恢復清醒的陸文曜,看著床邊的父親還有爺爺奶奶,可偏偏沒見那照顧自己最多的母親還有沒事就愛黏在自己身邊的小meimei。 他不斷追問,大人們知道瞞不住才說了實話——陸子茜因為意外去世了。 這消息宛如晴天霹靂。 可陸文曜如何追問大人小meimei陸子茜是出了什么意外,永遠都是含糊其辭。 他心里便有個解不開的疙瘩,也不似從前那般開朗貪玩,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沉默寡言,眼睛里像是藏了事一般的深沉。 直到某天陸文曜偷聽父親和爺爺?shù)膶υ?,談論母親如此下去可能也會命不久矣,才知陸子茜離世的意外是何。 那一刻他的心如在冰窖一般,他和趙欣榮一樣將meimei去世的意外攬在自己身上。 當然陸文曜沒有像趙欣榮一樣沉溺于痛苦之中,他獨自敲開了母親房間的門,家里除了他們二人,誰也不知道他跟趙欣榮究竟說了什么。 但是那天之后,趙欣榮確實不再將自己封鎖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雖然她沉浸于各種小說、散文之中,但只要肯吃飯、睡覺,就還有生的渴望。 他那天跟自家母親說——自己病好得這么,快是在天上的meimei保佑自己,自己身上水皰抓撓留下的疤痕,就是meimei舍不得離開這個家的痕跡。 雖然一聽便是自家兒子善意的謊言,但趙欣榮最后還是信了。 或者可能是她選擇放過自己。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陸文曜所說,陸子茜在天上保佑著他。 十幾年過去了,這最是容易反復發(fā)作的帶狀皰疹,他卻一次都沒有復發(fā)過。 此時陸文曜看著躺在醫(yī)務室純白床上沉睡的丁書涵,只覺得莫名的熟悉感。 陸文曜的心因為陸子茜的意外早早封存,那不應該是他擔著的罪責更是時刻壓著他、提醒著他。 他那心思裝不下太多的感情,更別提那男歡女愛,他也從未向往過。 雖然自己和丁書涵第一次見面,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意外,還被她那過分“大膽”的行事驚得夠嗆。 可是不知為何之后得知她年幼就失去了雙親,是由兩個哥哥帶大的,他那早已結霜的心莫名微動。 他想到了陸子茜,自己這個因為意外而離世的meimei——如果她健康長大,大概也會被自己寵得和這丁書涵一般天不怕地不怕吧。 莫名的換位思考,讓他不忍心讓這個明明自己做錯事的姑娘下半輩子被淹死在別人的唾沫星子里。 最后主動提出愿意娶她,有個妻子倒也是省去了不少軍嫂嬸子想給自己介紹對象的麻煩。 陸文曜不求對方如何賢惠溫順,哪怕不喜自己喜歡自己哥哥也好,只要安分守己地搭伙過日子,互不打擾。 這個婚便不會離,自己也會留給她足夠的面子。 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受程度和對方的驕縱任性,本想著若去西北的事情談不攏,便隨她的心意辦理離婚。 卻不想她回娘家待了幾天卻變得講理了不少,甚至還真的跟著自己到了這西北。 可自己卻好像沒有照顧好她…… 陸文曜看著床上閉著眼睛,漂亮臉蛋少有恬靜氣質的丁書涵,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除了新婚當晚的撒潑打滾、胡攪蠻纏。 自己其實還是比較喜歡看她耍小性子的嬌氣模樣。 即便是不懷好意故意逗弄自己的模樣,也比躺在病床上好得多。 第35章 [vip] 丁書涵再睜眼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 還沒有完全睡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衛(wèi)生室的白色天花板,沒有因為陌生環(huán)境而猛地清醒。 只覺得自己終于睡了個舒服、無夢的好覺, 身體也輕盈了不少。 還不知自己這次暈倒的動靜引起了不小的sao動, 甚至還直接驚動了來營部迎新講話的費岳師長。 費岳剛下禮堂舞臺,就聽到了臺下的sao動, 他在最前面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也不敢貿然離開。 后來一聽說有人吐血暈倒了,很是緊張,還特意趕來這衛(wèi)生所看望。 路上得知是這陸文曜的媳婦丁書涵暈倒吐血, 心里更是緊張了些。 雖然等他得知她暈倒和吐血的原因后,臉上的表情有陰轉晴得過快, 差點兒忍不住笑意。 但最后還是憋住了笑意,穩(wěn)住了作為師長的沉穩(wěn), 也適時說了句“是虛驚一場就好”。 當然也貼心地主動給陸文曜放了半天假,讓他好好照顧好這身子骨弱的丁書涵。 雖然陸文曜覺得這算是差別對待, 再加上自家父親和師長是舊相識,傳出去恐怕影響不好, 所以百般推辭。 但是費岳卻虎著個臉訓了他兩句,“你竟然覺得我這命令是私心,想太多, 矯枉過正!” “我話就放這兒了, 我可不是看躺在病床上是你陸文曜的媳婦才給你放的假,今天要是其他任何一個軍屬病倒了,我都會放假!” “你以為生產建設離了你就不能轉了嘛!我迎新會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西北生產建設離不開每一個家屬的支持, 你的家屬病倒了,你自己的小家都顧不好, 你還想著顧大家?” “今天回去給我就這個事寫個五百字的思想檢查,明天交給你們營長!”說完費岳便板著張臉離開了衛(wèi)生室。 這臭小子竟然懷疑自己公私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