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美人西北嬌寵日常 第5節(jié)
陳穎雖解了圍,但很明顯丁嘉年并沒有領(lǐng)這個情,冷哼了一聲,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丁書涵。 “書涵你別擔(dān)心,你要是怕離婚以后外面人說三道四,大可不必搭理,我們家能養(yǎng)你一輩子!” 丁書涵聽他激動的語氣,知道自己必須表明態(tài)度才行。 她看著丁嘉年炙熱的目光,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哥……我不離婚?!?/br> “你說什么!” 聽到她這話,丁嘉年以為自己幻聽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他趕緊從沙發(fā)上起身,快步走到她身邊,很是關(guān)切,“書涵你別怕!不用顧及我和你大嫂,我們怎么過都行,你可千萬別因?yàn)槲覀儼炎约合掳胼呑咏o搭進(jìn)去了!” 怕他再說出什么出格的話,情急之下丁書涵用力拉住了丁嘉年的胳膊,“哥,你先聽我說?!?/br> 被她攥住胳膊的丁嘉年,急切的情緒終于緩和了下來。 “我準(zhǔn)備好,跟著他去西北了?!?/br> “什么?”“什么!” 丁嘉年和陳穎雖異口同聲,可語氣卻千差萬別。 第5章 丁嘉年自然知道妻子的語氣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心急也來不及多說什么,而是看著一旁一語不發(fā)的陸文曜。 那眼神的犀利,像是要將陸文曜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來才作罷。 被盯著的陸文曜表情依舊如故,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陳穎雖樂得合不攏嘴,但也沒忘了找補(bǔ)剛剛自己丈夫說的話,趕緊跟著丁書涵的話瓣附和道:“說什么呢!你看小妹都說要跟著陸連長去西北建設(shè)祖國的大好河山了!你瞎摻和什么啊!” 轉(zhuǎn)臉就朝丁書涵感激地眨了眨眼睛,間隙里還不忘偷瞄旁邊陸文曜的神情,生怕他把丁嘉年剛剛的胡話當(dāng)了真。 丁嘉年瞪了陸文曜許久后,才緩過勁兒來,看向剛剛自家小妹。 丁書涵站在一旁,她那張精致的小臉沒有任何被脅迫或者不滿的情緒,像是沒事人一般。 他雖不想讓meimei去那北大荒受苦受難,可當(dāng)事人都表了態(tài),自己自然不能再提那離婚之事。 再提那不就是當(dāng)著陸文曜的面,打自家meimei的臉嘛! 但他這個心可沒有閑著,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陸文曜,“黎城那一塊兒最是缺水,我家書涵卻是那最愛干凈的,去了之后洗簌洗澡這些個最基本的問題是要解決的吧?!?/br> 丁書涵見原主大哥這般窮追不舍,心里既有些惱,又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她知道這西北沒去成,但這原主大哥不知道啊,還把自己當(dāng)成嬌寵的親meimei一般關(guān)心,可就怕他這般不依不饒,惹惱了陸文曜再提離婚可就不好了。 當(dāng)然她并不是多擔(dān)心這原主哥嫂,更多的是怕自己未來的日子不好過。 “去黎城我們是住在兵團(tuán)部隊(duì)安排的軍屬區(qū),用水問題兵團(tuán)前輩們基本已經(jīng)解決了,雖然沒有直接流通到家的自來水,但也有大規(guī)模的水窖,常年儲存著基本生活用水。” 剛剛還一語不發(fā)的陸文曜,竟然回答得如此干脆。 “也就是洗澡還要自己燒水了?書涵就沒進(jìn)過廚房,更別說燒水了!我和她二哥都舍不得她那雙手破塊油皮!”論起未來自家meimei的居住環(huán)境,這大哥的腦袋轉(zhuǎn)得極快。 丁書涵原以為這個問題會把對方難住,卻不想對方的回答讓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沒想到。 “這水我燒便是?!彼卮鸬脴O快,沒有一絲猶豫。 好似他干這些家務(wù)粗活也理所當(dāng)然一般。 丁嘉年顯然也沒有料到他會回答得這般爽快,趕緊又換了個問題,“那,那……那吃飯呢?總不能也是你來下廚吧,你肯定是去西北要搞建設(shè)的嘛!總不能每天都窩在廚房燒水做飯吧!” “那不成炊事員了嘛!” 一聽這話,本來還擔(dān)心的丁書涵也忘了立場,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原主這大哥可真敢說,炊事員都出來了。 一直摟著陸文曜胳膊,聽他們說話云里霧里的丁美琪看她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還奶聲奶氣地問道:“小姑父,你怎么變成炊事員了???” 陳穎剛剛見丁書涵不合時宜地笑了,表情還緊張得要命,像是馬上要槍斃處決了一般,拼了命地跟自家丈夫使眼色。 現(xiàn)在一看自家女兒歪打正著開了口,趕緊見縫插針地打著圓場,“你看看你們說話,都把琪琪給繞暈了?!?/br> 扭頭就笑著半玩笑地沖丁美琪道:“大人說話你還纏著你小姑父。哪有點(diǎn)淑女樣子!” 然后趕緊半拖半拽地將自家女兒抱到廚房,不忘在在她耳邊哄道:“走,帶你去吃話梅糖?!?/br> 聽到有話梅糖吃,丁美琪剛剛還撅著嘴,已經(jīng)咧開到耳邊了。 多虧丁美琪歪打正著的童言無忌,緊張的氛圍這才緩和了下來。 丁書涵自然也知道自己剛剛那個笑多少有些不合時宜,稍有心虛地用余光瞟了眼身旁的陸文曜。 還好,他臉色并不難看。 下一秒,默不作聲的他竟開了口,“兵團(tuán)是有軍屬食堂的,基本不需要在家開火?!?/br> 陸文曜回答得極為自如,像是提前就想好如何安置她在西北的日子一般。 這讓丁書涵有些意外,他竟沒有趁機(jī)回避剛剛丁嘉年刁難自己的問題。 這人可真奇怪,明明都做好了功課,卻還想著跟著自己提離婚,是在試探自己什么嗎? 不過很明顯丁嘉年并沒有罷休,接著追問:“吃喝都能解決,那衣服呢!她那雙手是用來彈鋼琴和畫畫的,不是泡在水里洗衣服的!” 這洗衣服的事情,倒是讓陸文曜沉默了。 畢竟這洗衣服可沒法讓人代勞,親自上手不說,可比那燒水要辛苦、繁瑣得多。 若是到了冬天,手長時間泡在刺骨的冰水里可是會生出一手凍瘡的。 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那雙彈鋼琴、畫畫的手上——十根手指頭如那新長出來的青蔥一般修長、白嫩水靈。 這雙手若要長時間泡在水里,光是想想即便不覺得心疼,也會覺得可惜。 一想到這兒,陸文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著陸文曜猶豫犯難的表情,丁書涵自然也知道不管他現(xiàn)在是否解決洗衣服這個事情,自己終究不會去那西北。 況且剛剛幾個問題問下來,她差不多知道對方雖不喜歡自己,但至少沒有壞心眼。 洗衣服這事,還真是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自己不如再退一步跟對方賣個好,再讓對方承個自己退讓的情,以后自己要求他些什么也好張口。 丁書涵醞釀了一下原主的語氣,輕扯著丁嘉年的衣袖,“哥,你就別為難他了,洗衣服這事——” “你懂什么!”他語氣很是急躁,嗓門也大了不少。 丁書涵有點(diǎn)傻眼,這是她穿越過來后,第一次見這原主大哥對自己如此大聲說話。 就在她愣神之時,丁嘉年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一旁陸文曜的身上,“小……陸……” 他磕磕巴巴很明顯沒有想好如何稱呼他,最后索性放棄直接指著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過來。” 丁嘉年說完直接略過身旁的丁書涵邁開步子走向書房方向,留下剛剛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陸文曜不知是沒明白對方用意的慎重,還是沒習(xí)慣別人對他發(fā)號施令,腳下的步子遲遲沒有挪動。 丁嘉年見他沒有跟上來,扭過頭沖他大聲道:“還愣著干嘛!” 丁書涵見情況不妙,語氣立馬軟了下來,“哥,你話說得不清不楚的,嚇到我了~” 她雖要學(xué)原主的嬌蠻,但不代表連原主的沒腦子都要一并全部學(xué)去,不問清楚丁嘉年要做什么她心里實(shí)在不踏實(shí)。 她這句軟話果然起了作用,沒有再執(zhí)意往書房走,“我就是要他把剛剛說的話寫下來,又不是要干嘛,至于這么緊張嘛!” 語氣多少有些不耐煩的醋勁,很明顯不滿她如此關(guān)心陸文曜。 知道他的用意后,丁書涵覺得原主這大哥屬實(shí)太過cao心,甚至多少有些多此一舉的意思。 主要還是因?yàn)樗雷约喝ゲ涣宋鞅?,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萬一把陸文曜惹惱了實(shí)在得不償失。 脫口而出便是,“哥,沒必要,我相信他?!?/br> 丁嘉年顯然沒有料到自家小妹胳膊肘會往外拐,局促和尷尬爬上了他有些年歲的臉上。 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丁書涵的人,可此時的他只覺得眼前的meimei很是陌生。 挫敗感立馬涌上了心頭。 丁書涵自然知道自己讓丁嘉年難堪了,但這個時候并不是她考慮這些的時候。 “哥,真不用?!?/br> 她說這話根本不是為了勸說丁嘉年,更多的是當(dāng)著陸文曜的面暗戳戳地表決心。 要知道這十幾分鐘,她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原主大哥的脾氣——平常因?yàn)閷檺墼骺此坪苁呛谜f話,但其實(shí)犯起倔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既然拉不住原主這位大哥,那至少要穩(wěn)住陸文曜。 果然如她所料,丁嘉年直接撂了句氣話,“你懂什么,我這都是為了你好?!?/br> 說完就快步走向書房,沒有再給丁書涵勸說的機(jī)會。 見這原主大哥這般甩臉子,她也不急——陸文曜剛剛那些承諾落不落在紙上根本無傷大雅。 退一萬步來講,最差的結(jié)果不過是陸文曜不滿這丁嘉年的做派,翻臉走人罷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陸文曜竟然邁著步子從她身邊走過,揚(yáng)起一小陣風(fēng),揚(yáng)起了她額間、鬢角的碎發(fā),只留給她的背影身姿挺拔。 直至陸文曜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后,丁書涵才反應(yīng)過來這到意味著什么。 他竟二話沒說要依著丁嘉年的意思要將他剛剛說的承諾全都落在紙上! 難道真是自己剛剛耍小心思表忠心起了作用? 若真的如自己所猜測這般,那這陸文曜的性子還真是多少有些吃軟不吃硬了,不過…… 這樣也好,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第6章 (捉蟲) 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丁書涵點(diǎn)了頭,丁嘉年再不滿也只能依著她。 這原主大哥對待這事還真是上心,“強(qiáng)迫”陸文曜將這協(xié)議錄了兩份,一式兩份跟合同一樣細(xì)致。 不過在這張協(xié)議在丁書涵看來和廢紙沒有什么差別,可丁嘉年卻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