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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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羨魚急紅了眼,喚了幾聲沈珩,沈珩沒有一丁點反應,她猛地站起身對金斕公主發(fā)難,厲聲道:“你敬酒就罷了,居然趁他不清醒讓他喝魚湯!難怪他喝了幾口便有難受之色,你這是要了他的命!” 金斕公主煞白了臉色,結巴了:我…我…這湯我以為只有是少量的河鮮不要緊的.…” 蕭羨魚不接受這般解釋,拂袖跺地,甩了好大的臉色,“別仗著過去的情分為所欲為!他沈珩,不單是我沈相府的當家人,也是整個朝廷的不可缺少的重臣之一,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你是公主又何如,你能頂替他在朝堂上的作用,難道也能頂替了他做我沈家頂梁柱!?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否則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你這個公主告到下大獄去!若是官家弄不了你,那你可要小心了,我會與你同歸于盡,一塊死!” 金斕公主幾時經(jīng)歷過這樣的陣仗,像被抽走了全身上下的尊貴和力氣,愕然不能吐出半個字。 蕭羨魚狠狠掃她一眼后,跟隨醫(yī)官將人抬去偏殿。 一陣人仰馬翻,孝帝待平定了也過去瞧瞧,留下郭皇后和蕭太后主持大局,為了緩和尷尬,便叫了舞姬獻舞。 金斕公主也要去更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也擔心自己真不小心弄死了如意郎君,對香舒痛苦說道:“你叫人去盯著!他可千萬不能有什么好歹,我們的大計可是要繼續(xù)下去的!” 偏殿中,李御醫(yī)在沈珩身上施了幾針,人便幽幽轉醒了,這才叫大伙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 李御醫(yī)說道:“只是身體不能接受魚腥之物,有些反應,只要熬一熬等反應過去就好了,沒有大礙?!?/br> 蕭羨魚雙目通紅,握著他冰涼的手,一度哽咽:“你嚇壞我了…” 沈珩起身,孝帝卻摁他躺回去,“歇著吧,今晚也不用出宮了,夫妻都留在宮里,明日再回去?!?/br> 又同意了青楊和秀月進來,蕭羨魚行禮謝了天子之恩。 安排妥當后,孝帝便對蕭羨魚說道:“今晚也鬧得差不多了,沈相之事純屬意外,沈夫人不必記在心里,好好陪陪沈相?!?/br> 蕭羨魚明白孝帝是想大事化了,很識趣地應下,恭送天子與一眾官員離去。 這里雖是偏殿,好在什么都一應俱全,不比家中差哪去,蕭羨魚也就安心陪著沈珩,可秀月收拾東西,找不到蕭羨魚換下來的衣服。 “夫人,您的衣服呢?” “有個宮女替我拎回來了的,沒找到嗎?” “沒有啊?!彼麄儙У臇|西不多,所以一眼就看清楚確實沒有。 蕭羨魚犯難:“這是大內,我的私物不能隨意放置,萬一…不行,秀月,你跟我出去找那個宮女!青楊,你留下來照看相爺。” 她替沈珩掖了掖被角,不能拖延時間,揣著一個小手爐帶著秀月離去。 門一關,躺在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坐起身。 青楊上前,擔憂道:“主子,你可要撐得???” 沈珩這時的呼吸有點快,似乎有些難受,仍鎮(zhèn)定地搖搖頭,遞一個眼神過去。 青楊會意點頭,出門外去了。 朝臣家宴大殿外,天空飄雪不止,溫度持續(xù)降低。 蕭羨魚經(jīng)過幾番詢問,終于找到了那個引路的宮女,問了衣服的宮女顯然有些意外:“奴婢將您的包袱放在宴席后廳了,您不是已經(jīng)拿走了嗎?” “沒有呢!”秀月急了。 宮女想了想,“可能是與其他賓客的混淆了,我去問問,請稍等片刻?!?說完便去查問。 等待期間,蕭羨魚主仆焦急萬分,在這陰謀詭計大雜燴的場合,若是有人拿了她的貼身私物造謠出事情來,可是說都說不清楚的! 大殿里吃喝得差不多,不少人出來走動透氣,剛出來的李淮生一眼看見了蕭羨魚,發(fā)現(xiàn)她們主仆異常的神色。 所幸宮女很快回來,為難說道:“夫人,請您跟我走一趟,那衣服被錯拿去浣衣司了,我人微言輕說了沒人信,您親自去說明了沒辦法,為了盡快拿回東西,蕭羨魚便只能跟著去了。 宮中無事不允許疾步,有失禮儀,而且還下著小雪,所以走的速度不算快。 她們走了很久,遇到了好幾隊巡邏的禁軍,可越走越不對勁,竟到了一處較為荒涼的宮殿前,再沒有見到任何宮女太監(jiān),蕭羨魚心中警鐘大作,剛要喝住那個宮女,卻一轉眼閃進旁黑暗的矮林“夫人,怎么辦!”秀月害怕地抓緊她。 此處風大靜謐,雪片落到枯枝上形成薄薄殘白,顯有幾分蕭條,幽暗的環(huán)境讓人心驚rou跳,毛骨悚然。 那個宮女明顯有問題。 蕭羨魚的小手爐滅了,寒冷立刻侵占了雙手,她也害怕,可要怎么辦? 很快,她發(fā)現(xiàn)宮殿的窗里燈火通明,判定是有人在此居住,眼下不管是去浣衣司,還是回去大殿的路,橫豎不好找了,還不如上前一探究竟,若是可以尋求幫忙,便可先回到沈珩身邊,衣服的事情另想辦法解決。 二人剛抬腳要穿過石拱門,又有人打著燈籠,引著身后的另一個人從昏暗的小道上走來。 那行走的身形和腳步,讓蕭羨魚心里突突兩下,下意識就拉著秀月往角落里藏身。 殿門這時打開,沖出一個女子一下把來的人抱住,壓低了聲音,哭泣在說些什么。 而因為殿門打開,屋里的燭火光照出了門外,也一舉讓角落的蕭羨魚看清楚那二人的面目。 居然是.…沈珩與金斕公主! 主仆二人魂驚魄惕,如遭雷劈! 在她們震驚的視線里,沈珩也說了一句聽不清的話,金斕公主破涕為笑,拉著他一前一后進去了,門隨即關上。 這一關,四周的光亮又消失不見,蕭羨魚眼眸里沈珩的背影碎了一般,埋沒進那扇門內,消失不見。 腦海里頓時嗡嗡直響,什么都想不了,只有那晚他親口所說的誓言。 “…你說的,要是負了我,我蕭羨魚就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質問你…到時不要怪我不給你沈大相爺留情面…” “好,但不會有那么一天的,一輩子都不會,我向你保證?!?/br> 誓言猶在耳邊,那踏實之感前一刻還定在心中,但這一刻,她直愣愣地看著那扇門,還對著自己說是不是今晚飲酒貪杯而出的錯覺,還是現(xiàn)在正在做惡夢,沈珩應該在偏殿躺著呢,不可能會來這里! “鳴鳴鳴…夫人,相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秀月的聲音卻狠狠將她拉了回來,原來不是錯覺,也不是夢,一顆心.…肝腸寸斷?。?/br> 她猛地記起那張信箋上幾行露骨的相思詩句,逼得滿眼淚濕,模糊了視線,兩行而下。 她真傻啊,如此熟稔的用字造辭,想來二人來往信件是常事,句句艷情露骨,清不清白的,都讓人沒法深想下去,何況她還目睹了二人私會! 沈珩欺騙了她…枉她在大殿之上義正詞嚴怒對公主,以為讓人家得了教訓,成了京城的笑話,可他拖著虛弱的身子巴巴跑來與人家幽會…原來她才是那個笑話! 枉她看他誤食魚湯擔驚受怕,她天真地以為自己守住了沈大相爺夫人的尊嚴,且護住了沈珩,不讓他被別有用心的人傷害。 蕭羨魚說不清此時此刻內心是個什么滋味,既心碎,又不甘,好像還無計可施…也對,打小他就是那么冷清高傲的人,遭了她的背叛,怎么可能對她從一而終,堂堂右相,要撐那么大的家業(yè),身邊的女人早晚不會只有一人。 說來他的身份,配個公主也不為過,一直以為他不納妾是多疼惜她,不想,她可能只是他能接受的最低要求罷了,所以先娶回家用著,然后在外與身份更高的女子在一起,如此做派怕是連皇帝也得贊一句艷羨,不枉他一品重臣,權傾朝野的風采。 站在外頭太久,再不起眼的小雪也在身上積了一層,而她不自覺地發(fā)抖,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寒雪,還是因為心寒…“走!” 她心如刀絞,咬牙轉身就走,已然考慮不到認路的事情,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才走了兩步,赫然瞧見前方道旁站著一個人,身上同樣落了許多積雪,一動不動。 如果可以,蕭羨魚寧愿瞎了也不愿意看清那人是誰。 他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才開口吐出沉重的三個字:“離開他?!?/br> 這是和離一年多以后,他們第一次對話,話里居然莫名有股疼惜與勸告。 蕭羨魚覺得可笑,然而她也真的笑了出來,只是笑中有淚。 她不欲回復一個字,拂袖而去! 李淮生站在雪中,癡癡看她的背影,不由一聲嘆息。 就憑方才她的態(tài)度,知曉自己在她心里依舊是不好的,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好不好的先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她與沈珩分開。 “你的脾氣比以前犟多了,也硬氣多了,看來我希望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他頗有謀算,緩緩沿著宮道往回走,不料忽然一陣頭昏,手腳皆麻,一下沒了意識。 李淮生暈倒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假之夢 李淮生做了一個夢。 夢里回到了四年前的洞房花燭夜,紅暖的燭火下,她安靜垂首,手里的扇子舉了好久都不曾放下。 當初他就站在榻前看著她,帶著憤怒不顧她的哭喊委屈,撕扯她的衣服,然后試了詭計,轉身踏出房門,去了西廂居住,一去數(shù)年。 現(xiàn)在他又站在同樣的位置,望著她,忽然不由自主濕潤了眼晴,哽咽上前,朝她行了個禮,遲疑喚一聲從來沒有喚過的稱呼。 “夫人。” 她聽見后緩緩撤了扇子,用好奇且天真的目光打量他,然后又低下了頭。 他知道她這時候對自己的感情像一張白紙一般,以后這張紙是墨跡臟亂,還是五彩斑斕,全在于自己如何對待她。 圓房之夜他便是主導,香腮水眸,紅被翻浪,一切是那么不真實,但他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男人,確實體會到了那些親吻和結合是實實在在的快樂感受,令人難以抗拒。 他看見她在對自己羞怯的笑,叫著他郎君,呢喃訴說著恩愛的情話。 她還說,她會懷上孩子,要給他生下來,作為兩人血脈的延續(xù)這是夢么? 如果是,他愿意用一切交換,長睡不醒…"李大人,李大人!” 李淮生頭疼欲裂,艱難睜開眼,從眼縫里看見微亮的天邊,還有身穿輕甲的男人一直搖著自己。 等他勉強扶著頭清醒過來,這才認清了眼前的人,乃是大內禁軍頭領萬鑫。 萬鑫一臉擔憂地打量李準生,“李大人,你昨晚喝多了吧,一個人醉在這花圃后頭,可知李府的人多著急,竟讓我們一夜好找!” 李淮生被他單手攙起,糊里糊涂看了看四周,卻是在宴席大殿附近的花圃內,那花圃足足有人的膝蓋那么高,所以醉死躺里面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只是他昨夜是跟去了西面的宮殿,回來時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完全沒有走回來的印象。 不給李準生細想的時間,萬鑫指著他身上說道:“李大人,趕緊整理自己吧,然后回家去看看!” 這時,李準生才瞧見自己衣裳松垮,像被人剝過又草率穿回去一樣,于是趕緊整理起來,隱隱覺得少了點什么東西…卻聽見萬鑫又道:“哎呀,李大人您別磨磨蹭蹭了,你家夫人昨天夜里臨盆,你現(xiàn)在回去弄不好都能抱上孩子了!” “什么!”李淮生大驚。 他慌里慌張跨出花圃,卻摔了一跤,亂了方寸找不著方向。 萬鑫看不下去,叫兩個小兵急急護送人出宮,甩了甩肩膀,吐口氣:“老子可算完成任務了!” 待李淮生回到家中,少不得父母一通數(shù)落,他誠心誠意告罪,然后才被放回自己院子里看妻兒。 霍柔依生下一個女孩,李淮生小心翼翼抱在懷里,直覺這小不點丑得和猴子似的,但嘴上仍連說三聲好,心里莫名想起夢見的她也說會懷上他的孩子,要生下來作為兩人血脈的延續(xù)…如果她真的給他生一個,那該是多好的事情。李淮生嘆息,把孩子交給了奶娘。 霍柔依虛弱躺著,神志清醒得很,眼里的埋怨都快溢出來了,生產(chǎn)時最為痛苦難熬的時刻他居然不知道蹤向,讓她一個人面對和閻王隔一道紗的生死。 現(xiàn)如今趕是趕回來了,還一身酒氣,抱了孩子,又沒露出多少做了父親的歡喜,只抱了一小會兒就撒手,莫不是覺得女兒不好,非得是兒子才行? 她抽了抽鼻子,欲哭道:“準生哥哥,你不喜歡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