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quán)臣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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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京城人多嘴雜,沈崎的事風頭未過,我怎能讓你為難,平添旁人口舌如何,覺得為夫眼下處置事情可算得當?” 蕭羨魚不語,抬眸直直望著他,淡了胭脂的粉唇兒揚起一抹明媚真是玲瓏心巧,兩全其美。 第一百零七章 波折 近日京城多風雨,朝中官員熱忱聊著沈家和單家的丑聞,李準生與季三槐同走,已經(jīng)遇見好幾堆湊一起說這事的。 其他的都可以事不關(guān)己,唯獨蕭羨魚出府面對單太尉一事,讓李準生頗為心驚。 她什么時候膽子那么大了,記得以前在家中受了委屈都是一聲不吭,閉門不出,莫說是長輩也不敢多嘴一句,何況是朝中重臣。 想到這里,又不禁覺得沈家乃多事之地,嫁過去一年不到,是非多過在他家三年。 沈珩真心寵著又如何,在他這里,她至少清靜。 若是當初沒有和離,那份清靜會延續(xù)下去,然后他知道了真相,慢慢接受了,他也能寵著她,生兒育女,打理妾室,一直到老。 玉州姜家案已過了一段時間…她知道是他去辦的么? 沈珩沒幫到的,他卻做到了,如今再記起李淮生這個名字,心里是什么感受呢.…懷著這般復雜且遺憾的心情,李準生無甚精神辦公,便與諸位同僚告別,提前回了李府。 剛進自己院子,發(fā)現(xiàn)一個下人也沒有,疑惑地繞過回廊就見外頭跪了一地的丫鬟,個個瑟瑟發(fā)抖,噤若寒蟬,好似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忽地,幾聲慘烈的尖叫炸人頭皮,李淮生一怵,還沒去一探究竟,便看見兩個婆子拖著一個女子出來,那女子身下留了一大灘血。 李淮生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得后退,兩個婆子也看見了他,一個對著里面使眼色,一個丟下女子,跑到他前面說道:“五爺,這沒收拾干凈,您先去書房吧。” 李準生怎肯走,問:“這這是怎么了,是誰?” 婆子眼神閃爍,回道:“是、是佳夢?!?/br> 李準生驚詫,這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的通房佳夢? “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何對她用刑!” 李淮生又怒又疑,欲尋這院子的主母霍柔依,婆子見狀又道:“五爺,五夫人就在里頭,悲憤過度,我們正要去請郎中來看呢。” 聞言,李淮生急匆匆沖進房內(nèi),霍柔依頭上戴著抹額,病懨懨躺在床上,一見他來,哭哭啼啼的。 “準生哥哥,我管人不濟,你罰我罵我吧!” 她只顧著鉆到丈夫懷里不停地哭與請罪,攪得李淮生無法,只得問丫鬟們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沒一個人敢說。 最后還是那兩個婆子道出了事情。 “稟五爺,佳夢伺候您還不知足,竟然與她來京城謀生的表哥通jian,被我們當場捉??!她也承認不是第一次了,還懷了身孕,夫人為了您的名譽,只能按舊俗用刑把胎落了,然后再處置了人。'“什么!”李準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腦里閃過佳夢素日里伺候自己時的乖巧安靜,還有小心翼翼,這樣性子的人有膽子干出那種丑事? 婆子瞧出李準生的不信,又道:“五爺,只怪那丫頭年紀小,容易受親人蠱惑才會犯下如此滔天大禍?!?/br> 一個是干凈身子跟了自己的少女,雖說沒有名分,好歹他也是朝廷官員,大世家的貴公子,單憑一個下三濫的男人三言兩語便能騙了去,簡直敗壞了他的臉面! 李準生煩躁地揉揉額頭,怒火順勢而上,“把那jian夫打死,那蕩婦隨便丟到哪個莊子里去,自生自滅!” 五爺下了命令,于是收拾的收拾,行刑的行刑,只有霍柔依仍抽泣。 “咱們家最重家風,崇尚德義,我是你妻子,卻沒能管住一個通房,傳出去讓你蒙羞,我好生慚愧,對不起對不起…” 她這一哭,肚子緊了緊,難受彎了腰,驚得李準生本是有心要訓斥她未做好本分的,到底不忍心了,便硬壓下火氣來。 “算了,這事都發(fā)生了,你好好長點記性就成,下不為例。叫大夫趕緊把把脈,別動了胎氣,孩子一定要平安。'說完,悶悶不樂走了。 霍柔依這才松了口氣,又露出一副精明高傲的神色,可下一刻門口又有人踏了進來,她嚇了一跳,以為是李淮生去而復還,趕緊又躺回去哀哀戚戚的。 不想?yún)s是請的郎中來了,她一下又變了臉,毫不客氣催道:“怎么那么慢,就應該在五爺在的時候趕過來!” 李府老五院子里的事就這么過去了,誰也不知道那個奄奄一息的佳夢半夜被抬上破舊的牛兒車,最終拉去了何處。 都說她命不好,今日五夫人從鎮(zhèn)遠侯府回來便大發(fā)雷霆,偏偏她那時候在跟前干活,幾欲嘔吐,被診斷出有孕,撞那檔子上了,沒福分抬成姨娘。 沈相府。 與瀚碧院相鄰的院子是沈珩的書房,叫行止閣,寓意言行舉止時時不忘之意。 由于是夫妻倆當家做主,蕭羨魚摒棄了把兩個院子打通的年頭,方便沈珩來往外客密談政務。 受傷的沈相沒回瀚碧院,而是被安排去了行止閣,一同安排進去的還有好兄弟尤子嶙。 蕭羨魚不得不說自己有先見之明,這下多方便。 沈珩的書房比原來的寬敞一倍,公文書案,冊架林立,茶幾棋臺,內(nèi)室臥榻,還有小廚房一應俱全,儼然自成一處,飲食起居不在話下。 只是沈珩從不留宿于此,這第一次是為了尤子嶙來家中做客,再來是不想讓蕭羨魚同睡卻因為他的傷,而睡不安寧。 到了換藥時,還派了好些小廝在書房門口不讓她進去,盯著一盆盆染了血的水被端出來,蕭羨魚眼巴巴地往里面啾,焦急不已。 等了好一會兒換好了,小廝們方畢恭畢敬離開,沒人攔著蕭羨便提起裙擺進去,先是聞見nongnong的藥味,再見到沈珩已穿好了褻衣,與尤子嶙一同坐在羅漢榻的茶幾旁。 她摸了摸褻衣,確定是最透氣吸汗的料子,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在沈珩身邊的玫瑰椅上坐下。 相比兩夫妻的安靜,尤子嶙顯得很暴躁! 皇城根里,天子腳下,他堂堂二品將軍,手握兵符的鎮(zhèn)遠侯居然被人捆成條,堂而皇之地擄走了,并且軟禁,如此一來,威名何在! 他鐵拳一錘案面,茶盞凌空幾寸落下,茶水濺了些許出來,指著沈珩就罵:“他娘的沒天理了,本侯縱橫沙場多年,誰敢綁我,就你沈珩,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p我顏面,你這兄弟當?shù)锰昧耍 ?/br> 沈珩風輕云淡,任他發(fā)泄,只是默默提醒一句:“小聲點,我家夫人年紀小,你個大老粗別嚇著她?!?/br> 尤子嶙看向蕭羨魚,果然一臉認真地看過來,一只手還拽著沈珩的衣角。 尤子嶙頓時尷尬地坐了回去,揚言道:“我說了我心意不變,除非哪天你休了你家這個,否則你拿什么招來都沒用!” 話語剛落,沈珩忽然猛地一聲,用力放下茶盞,冷冷說道:“說事歸說事,別往我夫人身上扯,做兄弟你也該懂我的?!?/br> 尤子嶙滅了氣焰,摸摸鼻子:“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莫氣?!?/br> 沈珩也不會真的與他置氣,但目前也失了興致再說他們兄妹的事了,便與蕭羨魚說道:“去把給單家的聘禮單子拿來我看看?!?/br> 天色已不早了,說了今日會送單子過去,這事馬虎不得,于是她趕緊拿了過來。 可他們還沒看幾行,便有小廝來報。 “夫人,何家派了人送口信過來,說與您約好相見的時間正巧家中有急事,便不赴約了,請夫人再約其他家吧?!?/br> 禮部五品何大人家是蕭羨魚為沈芊相中的夫家,如今說失約便失約…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被沈崎的事影響了,家風不嚴,旁人心里不定怎么想這家的女孩兒…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哭聲,蕭羨魚一看,居然是趕來看望兄長傷勢的沈芊,忽遭此嫌棄,即使她沒有出嫁的心思,也委屈至極。 滿臉羞憤的淚水,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第?一百零八章 波折(二) 沈芊哭得死去活來,丫鬟回稟說她連晚膳也不吃,一個人關(guān)在房里怎么叫都不出來。 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就怕做傻事。 蕭羨魚一時分身乏術(shù),既不想離開沈珩,又不能不管沈芊,與沈珩商量后,決定讓沈靖夫婦代替沈相府送聘禮單子去單家。 沈靖和賈晴心義不容辭,長兄長嫂有事耽擱,他們作為二哥二嫂固然是要去的。 趁著賈晴心梳妝換衣,沈靖拉著沈崎到meimei房門前,敲了敲門,希望她出來吃上一口。 可敲了半天,只能聽見哭聲,沒半句回應。 沈崎端著放了飯菜的木案,又無奈又手酸,小聲說道:“哭哭哭,煩死了。女人都那么愛哭,掉那么多淚眼能解決事情似的?!?/br> 沈靖差點一個大嘴巴子打過去,拽著沈崎走遠些,怒道:“你說的是人話么,那是你親jiejie,因為你的事受了委屈,你還敢嫌煩?” 沈崎用力把木案隔在地上,沈靖都瞪大眼了,放地上惹了灰塵,沈芊還怎么吃?! 沈崎毫不在意,雙手抱在胸前:“二哥,這事就怪大哥和你,你們要是早早同意我和玖珠的婚事,上門去提親,那么我們?nèi)R頭就不屬于私會!” “你還有理了?!”沈靖忍不住低吼。 “我本來就有理啊,受委屈也好,挨了鞭子也好,這后面形成的所有負面,都是你們造成的,別對我大呼小叫了!” 沈崎還記著二哥揍他的恨,說話很不客氣,沈靖盯著眼前的弟弟,忽然有種陌生的感覺,沈崎去修山書院念書前并不是這樣的。 年幼喪失雙親,被其他房瓜分了遺產(chǎn),落魄的他們什么事都聽大哥安排,咬著牙苦了好些年,四兄妹惺惺相惜,相互著想,合該團結(jié)親熱過一輩子,哪想到半輩子的一半還沒到,先寒了另外三人的心。 可能滿足了他娶了單家姑娘后,就會變得安分些吧。沈靖如是想道,便也不愿意多廢話。 正巧清泉院丫鬟來請,沈靖便趕過去與賈晴心一同出發(fā)去單家。 期間,蕭羨魚擔心沈芊,又一次拎著食盒送吃的過來,這回沈芊開了門,抱著自己大嫂哭得稀里嘩啦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抽泣著能聽人說幾句。 蕭羨魚直覺內(nèi)疚,那何家是她去選的,讓小姑子難堪。端來甜甜的糯丸子湯,勸她多少吃一些。 “事情總會過去的,你不信我,也得信你大哥才是。再說比起丟臉,你大哥這回是轟動京城了,依舊淡然處之,你是他meimei,該學著點那個氣魄?!闭f著,也流露出些許心疼。 沈芊眼晴紅得兔子一般,想了想蕭羨魚的話又看開了些,點了點伸手接過熱乎乎的糯丸子湯,吃進嘴里甜而不膩,正如蕭羨魚給人的感覺,沈芊貌似又多一點理解了大兄長為何執(zhí)著于她的心思。 很久之前,他們還是玩伴,她曾經(jīng)就看見過有表家親戚帶著自家女兒來拜訪父母,熟絡起來后開玩笑說兩家來結(jié)親,那時父母還沒發(fā)話,沈珩自己站了出來,說他只娶蕭氏女,其他都不要。 那個場面一度尷尬,父親卻笑沈珩人不大,對未來妻子的人選倒是定得很明確,是個有主意的。 蕭羨魚出身名門,沈芊很羨慕她的吃穿用度,有回偷偷說沈珩:“母親說魚姐兒很會花錢的樣子,養(yǎng)她很辛苦的,大哥你真的那么喜歡她么?” 沈珩只是嗯了一下,然后沉默不語。兩家的差距是明明白白存在著的。 “其實母親說大哥你可以考慮別人的,不一定非要綁死一棵樹上。” ”…我只想要她。” 年幼的沈芊在半大的沈珩眼里看到了一種很稀奇的光,透著喜悅和寧靜,還伴著濃郁的執(zhí)著,她不明白那是什么,現(xiàn)如今卻是明白了。 因為家中處于多事之秋,祭拜父母一事遲遲沒有通知舅舅前來,沈芊想啊,等到父母墳前,一定要好好和母親說說,這個蕭氏女還是那么會花錢,可是人家也會掙錢,養(yǎng)媳婦兒這方面自己兄長的俸祿是完全沒派上用場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很向著兄長,沒有三心兩意的,盡心盡力對他們幾個好,相處和和氣氣的,只怨二老福薄,沒機會見識蕭氏的溫柔良善。 沈芊想著,碗里的丸子快吃完了,這人一旦想開,胃口就是不一樣。 蕭羨魚見狀,也松口氣。心里琢磨著何家不行,沈珩總會為沈芊再另外打算的。 這時去了單家好一段時間的沈靖夫婦回來了,直奔沈珩的書房,打發(fā)了丫鬟過來請蕭羨魚。 蕭羨魚一聽,心里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不敢耽擱便要過去,沈芊因為哭得雙眼腫脹,自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