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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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沈芊沉了臉色,說:“東西是好,可也別想那么簡單地籠絡了我。蕭羨魚,我就想提醒你,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在誰家,該時時刻刻想著的人是誰?!?/br> 蕭羨魚柳眉揚起,有些迷茫。這姑奶奶怎么話里有話。 "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沈芊怵著沈珩的警告,點到為止,唉聲嘆氣又拿一片果脯入嘴。 蕭羨魚一臉不解。 沈芊只好又道:“反正你以后要盡到做長嫂的責任,好好照顧我們幾個?!?/br> 蕭羨魚歪歪頭:“你需要我照顧?” 當然需要! 終身大事光靠她大哥那副冷冰冰又鬼見愁的模樣,得勸退多少人…蕭羨魚正好與她大哥相反,長得自是不用多說,不笑的時候溫溫婉婉的,一笑起來那雙眸子都能溢出春色來,天生具有極大的親和力。 依她如今的脾性,只要端好了沈相夫人的身份,別說他們三個的親事,連整個沈家也會大有裨益。沈芊拋開成見,是相信自己眼光的。 可惜二房那邊的見不得長房這邊好,經常趁她大哥外出,女眷邀在一起用膳的時候對蕭羨魚挑軟刺,進補的膳湯特地單做一份,在眾目睽睽下端給她,意思是要她趕緊開枝散葉,別辜負長輩出錢又出力燉出來的苦心。 那一碗碗大老遠便能聞到又酸又澀味道的膳湯,蕭羨魚愣是笑盈盈地全接了,她實在大為佩服,一頓飯吃下來,從頭到尾絲毫不見有半分不滿,還大方回謝長輩,簡直無懈可擊。 “你快點上道兒吧,就知道我需不需要?!?/br> 誰知蕭羨魚立馬上道兒了,朝秀月喊:“去,把我的首飾箱搬過來?!?/br> 一般女孩家頂多有一兩個首飾盒或匣,這個蕭羨魚倒好,叫人從自己院子那頭搬了個能裝下一個大活人的箱子過來,打開入眼琳瑯滿目的珠寶,整整齊齊地擺著。 沈芊咂舌。 蕭羨魚拿起其中一個盒子掀開蓋子,是一串極品紅珊瑚珠串,大方說道:“這里有個別是孤品,有一些是同樣品質的有好幾樣,你選,分一半去吧?!?/br> 沈芊自己的首飾也多,卻沒多到那么離譜的地步,她試探地問:“寧勇侯府全部家當都在你這啊?” 秀月笑出聲,秀月說:“芊姑娘,我們老侯爺可是有三個子女的,這怎么可能呀。這里好些是我們夫人過去幾年里辛苦經營攢下來的?!?/br> 沈芊目瞪口呆,一時忘形,緊緊牽住蕭羨魚的手,說道:“我不要這些,你不如教教我怎么打理生財吧!” 要知道,豐厚的嫁妝固然能在夫家直起腰,但是不精通打理會坐吃山空,要是看走眼遇上個敗家的,那日子會凄凄慘慘,過不下去的。 娘家是底氣,持續(xù)生財?shù)募迠y也是底氣! 蕭羨魚被沈芊忽然轉變的態(tài)度嚇著了,“行…行啊,我正好有個山嶺子上的莊子弄了些蠶,桑葉不夠吃,本想從我另一處撤回銀子緊著那些蠶,你要愿意,就看看怎么頂上?!?/br> 沈芊疑惑:“養(yǎng)蠶?” 秀月解釋道:“現(xiàn)在的季節(jié)養(yǎng)春蠶正是時候呀,等蠶絲出來,我們還有幾個很厲害的婆子能織出蜀錦來,自用或者賣出去都行。 喏,夫人身上穿的便是了,比外頭稠莊里買的更省錢,顏色還是自己喜歡的?!?/br> 沈芊當然知道蕭羨魚好幾件蜀錦衣服,都以為是高價購入,不敢想是她手下的人織出來的,這哪來的通天本事啊。 “會蜀錦的婆子,你得花多少成本雇得住啊?!?/br> 蕭羨魚道:“不過就是一些死了丈夫,無家可歸、手腳還算精細的人,我不能白養(yǎng)在莊子里,早幾年便出個極高的價錢請師傅傳授她們,并與她們簽了十年的契,給她們管住管吃的。這才第三個年頭,十年后她們誰不干了,再找人補上,愿意接著干的便再簽十年。” 而且新進來的人也不需要再花錢請師傅了,留下來的老人就是現(xiàn)成的師傅。既然那些人連蜀錦都能學會,其他布料更不成問題。 她們勛爵人家畢竟不是宮里的貴人,一年有兩件蜀錦就相當不錯了,織多了直接出掉,接著織點其他的,七七八八賣了也夠那些織婆子開銷的了。 沈芊不得不在心里拍手稱贊,蕭羨魚一是解救了那些苦命人,二是從長遠來看,還一本萬利了。 沈芊當即決定了:“行,你給我說個數(shù),我這就給你拿銀子過來,算我入一股?!?/br> 蕭羨魚卻捻塊果脯小小咬了一口,笑著說:“我記得前幾日你還叫我遠離你來著,這要是一起掙錢,難免時時相見?!?/br> 沈芊沒好氣,說:“見就見,要是這買賣賠了,你得補償雙倍給我。” 蕭羨魚笑出聲:“敢情掙了是你的,賠了算我的,你這算盤打得十里外都能聽見了。” “你虧欠我的,那半箱子珠寶我不要,你就說你帶不帶我嘛?” 蕭羨魚哭笑不得,頷首道:“帶,一定帶!” 第二十二章 尤子嶙與女道士 臨晚,二房那邊派人來說,姑奶奶明日要一早去岐蘭山的三清觀參拜,全家女眷都得去。 次日清晨,小金冬見到困眼惺忪的蕭羨魚,直嚷著要進她的馬車和她一起玩,康氏拎小乳豬一樣帶回自己車上,母子二人與沈芊共駕。 蕭羨魚單獨待著別提多自在,馬車搖著搖著,不一會兒就睡回去今日破天荒的,她比沈珩還早起。天剛擦亮,孔嬤嬤便在房門外叫人,她嘟囔應了聲又沒了意識,過一會兒孔嬤嬤又來叫,還是如此。 到了第三次,早早被吵醒的沈珩看不下去,直接說報給二姑奶奶,大少夫人不去了。 這哪成? 孔嬤嬤顧不得禮數(shù)開門進來,好說歹說才讓蕭羨魚從被褥里爬起來。 丫鬟一擁而上替她盥洗梳妝,沈珩一身白色褻衣坐在床邊,蹙起的眉峰能成個川字。 等府門前幾輛馬車迎著淺霧踏著古磚出發(fā),沈珩已經叫下人又換了一次傷藥,在書房里盤玉了。 細細在掌間把玩,這塊羊脂玉白度與細度上乘,油潤感十足,瞧著讓人舒服,乃收藏佳品。 一盤一揉間,足磨人之性情,足顯雅致之風。 青楊從外面帶著消息回來,低聲說:“主子,近來有些奇怪。我們在玉州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了宮人的蹤跡?!?/br> “宮人?有什么可疑的?” “消息里未說明,只是一直暗中跟著,看情況好像在找什么人。” 沈珩思索后,說:“先弄清楚是哪個宮的,不干事的別去跟了?!?/br> 青楊領命,爾后又聽沈珩道:“尤侯眼下應當在府里,你去請,叫上另外幾位大人到海云樓雅房,秦家最后的尾差不多要收了?!?/br> 今天還是休沐,連續(xù)勞累幾日按理應該都在自己家中休養(yǎng)生息,但青楊卻稟報道:“主子,我?guī)⒒貋淼臅r候路過城門,遠遠看見侯爺騎馬離城了,是往岐蘭山的方向?!?/br> 我的心啊在岐蘭山呢…沈珩忽記起尤子嶙說的那么一句話,可岐蘭山最明顯的除了道觀,還有什么能綁住一位將軍侯爺?shù)男哪兀?/br> “準備一下,我們也去一趟岐蘭山?!?/br> 春季過半,上晝寒意已去得差不多,山道兩旁郁郁蔥蔥的草叢里冒出野生的百花,生機盎然。 莊肅的三清道觀坐落在這一片蔥郁之間,香煙朦朦中隱約能看到它錯落有致的格局,觀后一條小江流猶如一條仙子的飄帶,縈繞青山。 臺階角落上青苔古樸,香火與人群流動,焚頌與誠心呼應,信徒但求三清神仙護佑,家宅安寧,步步高升,子孫興旺。 下車后,沈夢紅以長輩的身份點著蕭羨魚,要她重中之重,一定是求子。 蕭羨魚啼笑皆非。 沈珩守身如玉,她一個人跟被子生么? 三清神仙也沒法子,若真顯靈,命只仙鶴叼個孩兒來,那她真的會千謝萬謝,從城門三拜九叩到這里來。 “罷了,還是祈求他和幾個弟妹,還有二哥哥身子健朗,官途順遂,嫂子孩子們平安喜樂吧?!?/br> 蕭羨魚領著秀月踏進殿中,正正經經跪在蒲團上,手抱陰陽拳,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著沈珩與其他家人。 她默念了兩次便拜了拜后起身。相較于旁人,她算起來最快的,只因她認為第一次念,神明或許有聽岔的,第二次再念,神明自是清楚了,如果再念第三次,神明怕是煩了。 趁著她們還閉眼不起,她拉著秀月便往外跑。 山中空氣清新中蘊含一絲冷冽,十分提神,鳥語花香、遠江泛泛的景色不到處走走,豈不辜負了這春光。 她們逛起來后才知道這座三清觀比想象得還要大,還要深,且后殿還懸掛著和親到南蠻的金斕公主,親筆所題這片景色的詩詞。 ”你來做什么?” 就在繞過一個石拱門時,忽然聽見有一男一女在說話,像是有爭執(zhí)。 “…還不想回去嗎?” 蕭羨魚詫異,這聲音不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沈珩書房里的那個男人尤子嶙嗎? 沈珩后來微微對她提了一嘴他的身份,別的沒再說了,都心知肚明兩人在朝堂上是能把后背交給對方的關系。 那沈珩的這個后背兄弟,此時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三清觀,還在那么幽深的地方私會一個女子? “回去作甚?看你娶妻生子,美妾成群?” ”你明知我不會的,何必激我?!?/br> “你都青云直上了,再不婚嫁難免成笑話,而我也會因為這些背負上更多的罪責” “你何必管旁人怎么看,我不可能一直讓你待在這里的!我已自立門府,你跟我回去,我將掌家對牌鑰匙托付你,自此以后我終生不娶,你終生不嫁,這樣不好嗎?” “夠了!你以為自立門府就能擺脫他們,就能擺脫世俗嗎?我求你了,別再來找我了,我愿枯守三清一生,了我孽債。” “阿棠!” 蕭羨魚越聽這對話越迷糊,察覺女子要走,好奇地探出腦袋,卻只看到了一個女道士清瘦的背影,以及尤子嶙落寞地佇立原地。 她立刻藏了回來,又驚又惑。 自己這是撞見了人家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二品將軍侯爺居然和一個女道士曖昧不清,有意私定不娶不嫁的終身? 禁忌感油然而生,腦子里一股亂麻,蕭羨魚趕緊拉著秀月回到觀前去,并囑咐秀月絕不可對外傳揚。 沈家女眷全去了招待專用的院落等待用膳,沈芊左等右等,派出去的下人才迎著蕭羨魚進來。 她上前急道:“你上哪去了,她們都念叨你好幾次了!” 蕭羨魚用淡定的眼神看一眼沈芊,這也使得沈芊馬上被安撫,知曉她有理由去應付。 果然蕭羨魚去給沈夢紅她們說自己去找主事的道長問問能否為蕭老侯爺父子做場法事,盡盡孝道,所以趕過來晚了些。 做人兒女的,有此心意,沈夢紅等人也沒再說什么了。 用過了道觀的齋飯,上了馬車回程,蕭羨魚仍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女道士的身份實在令人疑惑。 尤子嶙是當朝武將大官,道姑又不是尼姑,沒有破戒一說,他若喜歡人家直接向觀中說明,堂堂正正納回去便是。 可他們一開始的對話是尤子嶙問她還不愿意回去嗎? 證明二人是早就認識的,而且是住在一起的,那女道士難不成是尤家的丫鬟還是妾室,犯了什么錯才被罰到三清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