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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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確說是他的老師?!鼻剌W言又灌了一口,很快就喝光了半瓶,“他一般和你們聊什么?” “就是喝酒唱歌,有時候多了會罵幾句,抱怨學(xué)校的課太難?!?/br> 他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慢悠悠地喝掉剩下的半瓶酒,走回謝淮的雅座。 他也喝了小半瓶,正趴在桌上啃雞翅。sunrise的顏色逐漸混合,變成渾濁的橘色。 秦軼言默不作聲地在對面坐下,順手撬開第二瓶啤酒。 “你怎么也喝上了?” “反正不會醉?!?/br> 謝淮唔了聲,咽下嘴里的雞rou,又扭頭啜了口酒。 “第一次來酒吧,我就被這款酒的名字吸引。那時我還想,它的顏色那么濃稠,根本沒有清晨的朦朧感,還不如叫su?!敝x淮晃動著高腳杯,半瞇著眼娓娓道來,“后來聽說了其中的故事,我才意識到人煩躁的時候,看什么都糟透了?!?/br> “我一直想嘗酒的口味,又不敢一個人喝,今天終于實現(xiàn)了心愿?!闭f到這兒他咂了下嘴,“是我最愛的酸甜口,清爽干凈,像晨露的風(fēng)吹到臉上?!?/br> “嗯。”秦軼言放下酒瓶,認(rèn)真注視著他。 偌大的酒吧里突然響起了謝淮最愛的rap,那首陪他度過整個二十歲的宣言。 一年前當(dāng)謝淮唱到聲音嘶啞、精疲力竭時,偷偷溜到酒吧外哭了一場。 他不想在20時歲就被命運(yùn)宣告結(jié)束,直到遇見秦軼言。 杯中的橙色在眼前模糊成團(tuán),如同一陣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風(fēng)暴,將他卷入向薄而出的日出海灘。謝淮被撲面而來的風(fēng)迷暈了空間感,心頭一緊,趴在桌上小聲啜泣起來。 今天是他的21歲生日。 他活下來了。 “怎么哭了?”秦軼言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掏出餐巾紙,把人撥到懷里。 “我是高興啊,學(xué)長?!敝x淮揉著泛紅的雙眼,靠在他身上小聲撒嬌,“沒有你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br> “……”秦軼言呼吸一滯,機(jī)械地抬手搭住他的后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五五開吧?!?/br> 謝淮縮了下肩膀,突然大膽了些,湊上前問:“秦軼言,你剛才吃醋了吧?” “什么醋?”他語氣無辜得像個孩子,還不忘逗貓玩,“沒有。我什么都感覺不到,和白紙一樣?!?/br> “騙人!要是真嚴(yán)重成這樣,你根本不會生氣?!?/br> 秦軼言偏頭看他:“還有軀體反應(yīng),它們會給我參考?!?/br> 謝淮恍然大悟,得寸進(jìn)尺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那你……可以試著親下我嗎?” “??”他的肩膀一斜。 “你難道不想知道‘吃醋’的感覺嗎?”謝淮繼續(xù)給他下套。 秦詩媛去世前零碎地教過他一些談戀愛的道理,秦軼言很清楚,“親吻”是表達(dá)好感的方式,索吻同理。 只可惜母親還沒完成任務(wù),就拋下一知半解的兒子撒手人寰。 秦軼言攥緊拳頭,耳畔的一切都被心跳聲淹沒。 其實不是第一次,只是換做以前,他要用很長時間權(quán)衡利弊,長到所有悸動都消失殆盡。 這次,卻有個莫名的聲音回應(yīng)他:總要有人成為你的第二位導(dǎo)師,試著遵從身體的信號,直接做出反應(yīng)吧。 秦軼言頓了幾秒,生硬地抬手拭干謝淮眼角的淚水,捧起他的臉頰。 謝淮驚訝地顫了下睫毛。 “別動?!彼暮粑兊贸林?,斂聲屏氣地一寸一寸將頭埋下去。 帶著酒味的鼻息噴到鼻尖,嘴里涌入一股酸甜的橘味。 -------------------- 給孩子點(diǎn)海星鼓勵下吧~本章后續(xù)還有2700 ,具體食用方式請看評論區(qū)的本章置頂(因為有人說可能看不到作話) 第57章 日后清晨 謝淮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酸痛、頭暈眼花。 秦軼言就躺在身邊,不過側(cè)身背對著自己,呼吸聲很勻稱,看樣子還沒有醒。 謝淮支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打量此刻的處境。 內(nèi)褲和白t已經(jīng)穿好了,身上也沒有一絲黏膩感,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腰還是疼得厲害,謝淮扯開領(lǐng)子低頭一看,鎖骨上零星地散布著不少小紅點(diǎn),因為體恤衫領(lǐng)口松垮,甚至遮不住。 他悶悶地呼了口氣,夠到床尾的外套披在肩上,用胳膊肘撞了下身旁的那坨大rou。 “嗯?你醒了?”秦軼言睡得不深,聽到動靜后側(cè)身看他,“21歲的第一天,早上好。” “你的語氣也太平淡了吧?就不能好好說一句告白的話嗎?”謝淮忍不住吐槽。 秦軼言沒有起身,縮在床里壞笑:“我說了。昨晚說了很多,可小淮自己體力不夠睡著了沒聽見,怎么能怪我?” “誰體力不好!”他的耳朵一熱,抓著衣領(lǐng)興師問罪,“我還沒問你呢,把我的鎖骨啃成這樣,你是狗嗎?” “不是你讓我親的嗎?”秦軼言無辜地斂起雙眸,或許是看他一直板著臉,扭頭輕笑了聲,“汪!” “……” 事實證明,正經(jīng)人突然講冷笑話,真能把人冷得半死。 謝淮被他這聲狗叫迷得神魂顛倒,一時間呆坐在床里無話可說。 半晌,他才抄起枕頭往他腦袋上砸:“秦軼言你變了!我之前竟然真以為你是個正經(jīng)……” “別鬧。”他下意識抬手擋了下,屏氣的半秒間蹙眉看向另側(cè),重重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