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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109節(jié)

    請的調(diào)休假,不扣錢的調(diào)休假,請到了明天。

    相當理智。

    李信揚跟楚究討論個事情,看著他三番五次走神,最終忍無可忍,長長嘆了口氣。

    作為下屬,李信揚無權(quán)過問老板私事,但作為朋友,李信揚必須幫忙了。

    李信揚思慮再三說:“大哥,你真的不知道左星河回國?他半個月前就每天發(fā)一條朋友圈倒計時回國的日子了,全網(wǎng)都知道他要回國,你居然不知道?”

    楚究挨一頓打罵之后還找不到人,正氣著,正好有個人沖上來堵槍口,沒好氣反問:“他回國關(guān)我什么事?我必須知道嗎?”

    楚究一般上微信,只跟郁南聊天,看郁南的朋友圈,其他人根本不看。

    李信揚:“那你有沒有想過,郁南今天會怎么想?”

    楚究:“我跟他解釋過很多次,我和左星河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
    李信揚也受不了左星河了,他覺得楚究可能會因為左星河打一輩子光棍,“但你看看左星河那些行為,像你倆沒什么關(guān)系的樣子嗎?”

    楚究回過神來,打了個電話到保衛(wèi)處,“把凌a……”

    他頓了頓,問李信揚:“左星河車牌號是多少的?”

    李信揚無語,“五個6?!?/br>
    楚究對著電話說:“把左星河蘇a五個6的車牌號從系統(tǒng)里刪除?!?/br>
    楚究掛了電話,揉了揉太陽xue。

    李信揚:“你應(yīng)該好好跟左星河聊聊?!?/br>
    楚究:“我沒工夫搭理他,郁南他……”

    楚究沒再說下去,又揉了揉太陽xue。

    郁南好不容易向他靠近了一點點,現(xiàn)在又回到了解放前。

    李信揚:“郁南他不搭理你對不對?他為什么不搭理你?還不是因為你爺爺和左星河突然來到公司,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大堆話擠兌人,左星河回來這么多天不聯(lián)系你,說不定已經(jīng)把你的事打聽了個九成九,找機會精準出擊呢,他就是這種人,只有你被蒙在鼓里?!?/br>
    李信揚對左星河不滿很久,今天終于忍不住,跟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說完了才察覺帶了些個人的感情色彩,只好訕訕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把身邊的事處理得干干凈凈?!?/br>
    當時楚究利用左星河穩(wěn)住深情人設(shè)拿項目,只是順水推舟的事,沒想過會這么麻煩。

    或許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無需在意這種花邊新聞,只要能為他所用都可以。

    李信揚:“大哥,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郁南身邊也有一個左星河這樣的人,那個人和郁南從小一起長大,還曾經(jīng)是郁南的擋箭牌緋聞男友,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郁南的白月光,他還給郁南送限量款的同款手表,他還帶郁南的爺爺來你面前示威擠兌你,你受得了嗎?”

    楚究猛然睜開眼睛,看向李信揚。

    李信揚豁出去了:“想想都窒息對不對?要是我這么對言歌,言歌肯定直接一巴掌呼我臉上,把我五官捏在一起,再放狠話讓我滾遠點別去煩她?!?/br>
    楚究:“……”大差不差。

    李信揚知道,現(xiàn)階段楚究沒把郁南哄好之前,是沒什么心思好好工作的。

    楚究抓起外套,扔下一句“我下午不在公司”就跑沒影了。

    楚究去找左星河。

    左星河名氣挺大,一回國就受到了不少交響樂團的邀請,但他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找場地。

    楚究給他打電話時,他很高興,給楚究發(fā)了個地址,讓楚究來接他。

    楚究到劇場接左星河時,左星河背著大提琴在門口等候,楚究閃了下,示意左星河過來。

    左星河拉開后座,把大提琴放了進去,關(guān)上門,而后打開副駕駛的門,準備上車時,楚究開口了,“坐后面吧?!?/br>
    左星河:“后面放琴,坐不下了呀?!?/br>
    “琴放后備箱?!?/br>
    “你瘋了,我的琴就是我的命啊,放后備箱磕壞了怎么辦?”

    楚究沒了耐心,“那你自己打車去?”

    左星河:“副駕駛有人坐了?”

    “對。”

    劇場三三兩兩的人在附近,左星河不想鬧得太難看,“他們都看著,我說我最好的朋友來接我了,我如果不坐副駕那怎么辦?給點面子吧?!?/br>
    楚究安靜地看著他,半晌后才冷淡開口:“我爺爺年紀大了,心臟不好,以后不要這么做了?!?/br>
    左星河吃癟,只好關(guān)上副駕駛的門,默默坐上了后座。

    楚究一腳油門踩了出去,一直悶不吭聲。

    左星河看著楚究的側(cè)顏,忽然想起從前。

    楚究性格一向冷淡,一直以來朋友并不多。

    和楚究相識是在二年級,當時他父母親科研任務(wù)重,時常把他托付給老師晚點再來接,久而久之,楚究也經(jīng)常沒人接,兩人就在教室里一起玩。

    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他的父母晚了一個多小時才來,楚究的父母還沒來。

    他父母于心不忍,就問老師:“這孩子的家長還沒來啊。”

    老師冷笑一聲,“還得一會兒呢,這孩子家里出了變故,估計沒人顧得上他了,左教授,您先回去吧?!?/br>
    他父親才發(fā)現(xiàn)了楚究不對勁,臉色蒼白,坐在座位上捂肚子。

    他父親問:“孩子,你怎么了?”

    楚究緊緊抿著唇,執(zhí)拗搖了搖頭。

    老師看到他這樣也慌了,“楚究,不舒服要說出來,不然罰站?!?/br>
    楚究才艱難開口,“老師,我肚子疼?!?/br>
    兩個大人趕緊送楚究去醫(yī)院,一頓檢查下來,才發(fā)現(xiàn)是急性闌尾炎,都化膿了,要動手術(shù)。

    字是他父親簽的,錢是他父親墊的,手術(shù)做完了,楚家人才姍姍來遲,不免被醫(yī)生數(shù)落,“孩子都疼三四天了,闌尾炎多疼啊,都化膿爛掉了,你們怎么做家長的?!?/br>
    那年的變故是楚遇賢去世了,楚辛壽病危,楚家亂七八糟,周玉荷撐著風雨飄搖的楚氏,似乎沒人記得楚究。

    楚究手術(shù)做完回到學校,放學依然沒人接,他父親于心不忍,就把他接到了家里,兩人就這么一起長大了。

    兒時大家約著騎車出去玩,楚究自行車后座那個人永遠是他。

    后來會開車了,楚究也的車也會載其他人,但副駕駛的位置永遠是他的。

    楚究16歲出國,到26歲回國,這十年間,每次回國,楚究都是先來他家看望他的父母再回家。

    別人笑話他倆是一對,他紅著臉否認的時候,楚究沒有否認,但也不說話。

    楚究回國那年,他要出國深造,楚究沉默了半晌之后淡然問他:“能不走嗎?”

    他搖了搖頭。

    楚究點了下頭,只說了一個字,“好?!?/br>
    臨走前一晚,他約楚究到家里,他洗好澡,穿著真絲睡衣?lián)肀С康臅r候,楚究把他推開了,“星河,不要這樣?!?/br>
    他說:“對不起,我又食言了,我欠你的?!?/br>
    他食言兩次,一次是16歲的時候,他答應(yīng)楚究一起出國,但他退縮了,16歲還是依賴父母的年紀,他沒有勇氣去面對外面世界的大風大浪。

    而26歲,他答應(yīng)過楚究會留下來,但26歲是風華正茂追逐夢想的年紀,他在國內(nèi)雖然小有名氣,但他不想困在這里,他需要更大的舞臺。

    那晚楚究搖了搖頭,把外套給他披上,“你不欠我什么,出國后好好照顧自己?!?/br>
    左星河自取其辱后提了個要求挽尊:“以后只要有我的演奏會,你能送我一束玫瑰花嗎?”

    楚究點了下頭就走了,隔日楚究沒去機場送他,但每次他的演奏會,無論大小,甚至是去福利機構(gòu)文藝匯演,他都會收到一束沒有署名的紅玫瑰。

    除了這幾個月的幾場告別演奏會。

    這幾個月里,是有人坐進了他的副駕駛,所以沒再給他送花嗎?

    左星河想問是誰,他們什么關(guān)系,但問出口了,楚究承認了,那么他和楚究之間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沒有了。

    其實這次回來,他并沒有什么臉面來面對楚究,所以拉了楚辛壽到公司來,以這種嘩眾取寵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頌福樓,左星河才打破沉默:“這么些年你過得怎么樣,管理這么大一個公司很累吧。”

    楚究:“還行。”

    左星河:“感謝這些年你對我父母親的照顧,他倆都開玩笑說你才是親兒子。”

    楚究:“見外了。”

    見楚究態(tài)度冷淡,左星河沒來由委屈,在大庭廣眾之下,楚究扔下他跑了,拒絕了他的禮物,去追逐另外一個人,所有人都看見了。

    楚究甚至連他要回國都不知道,他明明連續(xù)發(fā)了半個月的朋友圈。

    他從沒有在楚究這里受到過委屈,他沒辦法一向?qū)λ幪幫讌f(xié)的楚究對他這么冷淡。

    左星河也不想再偽裝:“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當年出了國?”

    楚究搖了搖頭,“你多慮了?!?/br>
    左星河看著楚究冷淡的樣子,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最后繃不?。骸拔页鰢绣e嗎?我有我自己的夢想,我不能折了我的翅膀留在你身邊吧?我不在的這些年,你不是過得好好的嗎,況且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你這段時間對我這么冷淡,我也是盡可能討好你主動接近你了,你還要我怎么樣,你到底怎么了?”

    楚究平靜對他說:“與你無關(guān)?!?/br>
    左星河怔了怔,下意識問出口:“是那個郁秘書?”

    左星河有時候真的很討厭自己的直覺。

    楚究:“對,為了他,我會和所有人保持距離,包括你,這也是我今天要和你談的事?!?/br>
    左星河努力微笑著:“原來你戀愛了,那又怎么樣呢,我們一起長大,是最好最親密的朋友,你談個戀愛,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吃個飯也不行了嗎?而且我剛回國,我們聚一聚,這他也介意嗎?他管得這么嚴嗎?”

    楚究坦然道:“是我介意。因為我的沉默,讓他有了誤會,我在你身上多花一些心思,都是在對不起他,我現(xiàn)在心里想的全是他,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為什么電話沒打通,人干什么去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他不理我,我會心慌,也沒有安全感。”

    左星河不可思議地看著楚究,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你瘋了嗎?你是戀愛腦?怎么這么不理智?你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有多偏執(zhí)多幼稚嗎?這是堂堂楚氏集團一把手該說的話?”

    楚究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左星河說的最后一句話。

    在他們眼里,他沒有資格做與楚氏無關(guān)的事,他的人生就應(yīng)該裝在楚氏集團的套子里,按著他們的期望接管楚氏,壯大楚氏,甚至連結(jié)婚生子,都應(yīng)該是為了楚氏。

    他應(yīng)該是一臺機器,程序就是他們的想法和期待,加載完成后按著程序執(zhí)行命令就好。

    不能有自己的情感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