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科男護(hù)士穿進(jìn)豪門生子文 第57節(jié)
郁南看著他空蕩蕩的面碗,得意洋洋地邀功,“我說好吃吧?!?/br> 楚究很給面子地附和:“嗯,好吃,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面條,差點舔碗?!?/br> 就這一瞬間,郁南竟覺得平時冷漠疏離的高嶺之花并不是一個特別難相處的人。 郁南:“那走吧,我送你回家?!?/br> 楚究坐著不動,“休息一下,消消食?!?/br> “消食應(yīng)該出去走走。” 楚究立刻站了起來,“好出去走走?!?/br> 今天光棍節(jié),雖然氣溫已經(jīng)很冷了,但氣氛很熱烈,單身的男男女女白天購物,晚上出來狂歡,借著想光棍節(jié)脫單的名義出來搖擺。 消完食,郁南催他回家。 楚究:“有點渴了,去便利店買點水吧。” “……” 在便利店坐了快十分鐘,楚究還沒有要回家的意思,還買了一袋面包,說要去南溪湖公園喂鴿子。 郁南十分無語,“這個點鴿子早就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你去喂寂寞吧?!?/br> 楚究提著面包走出便利店:“也不一定,今天光棍節(jié),鴿子也有光棍在夜間游蕩?!?/br> 郁南:“……”指桑罵槐誰是光棍呢。 同樣是光棍,何必互相傷害。 郁南看著在夜間游蕩的楚究,想到他今晚種種稀奇古怪的行為,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可能是楚究不想回家。 也是,這樣的家誰愿意回。 今天是他的生日,生日上鬧了這么大個事,他從小到大過生日可能都是在這種明爭暗斗爾虞我詐陰陽怪氣的氣氛中度過的,那是相當(dāng)窒息的。 但像他這種逼王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不想回家的。 郁南轉(zhuǎn)回便利店,跟老板娘買了個打火機(jī),再換了三枚硬幣。 楚究朝前走,沒聽到身后噠噠噠的腳步聲,回過頭,沒看到郁南,怔了下。 父親去世那一年,周玉荷說好生日那天帶他去游樂場,到了游樂場,周玉荷一直在打電話,他要吃棉花糖,周玉荷讓他自己去買,他買了兩個,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周玉荷不見了。 也像現(xiàn)在這樣,一回頭就不見了。 他舉著兩朵棉花糖站在原地,站到游樂場打烊,工作人員過來詢問,最后才送他回家。 那天周玉荷直接出國了,一直帶他的保姆正好家里有事請假,沒人發(fā)現(xiàn)他沒回家。 警察送他回家后,其他保姆按部就班幫他洗刷。 這件事雁過無痕,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郁南正好從便利店出來,兩人差點撞個滿懷,還好郁南眼疾手快,后退了一步,楚究也及時剎車,定在原地。 兩人就跟兩個木樁一樣定住,一拳之隔。 郁南:“你怎么這表情?” 楚究:“你跑哪里去了?” 兩人異口同聲,接而同時沉默。 郁南舒了口氣,“這么著急,我以為你魂丟了呢,”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三枚硬幣,“我換硬幣去了?!?/br> 楚究尷尬地蹭了下鼻尖,“這個點沒公交了,我送你回去。” “誰說要坐公交了,帶你去玩?!?/br> 楚究的臭臉終于松弛了,“好,去哪兒?” “明湖公園有許愿池,還音樂噴泉,去看看。” 楚究想到左星河好像說在明湖公園的音樂噴泉廣場給他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 他皺了下眉,三兩步追上去,“面包都買了,我們還是去南溪湖喂鴿子?!?/br> 郁南翻了個白眼,“你別搞笑了,明湖公園就在前面不遠(yuǎn),南溪湖離這兒三十公里。” 楚究:“……” 郁南:“不去明湖公園就回家?!?/br> 楚究閉嘴跟上,郁南很有成就感,今晚的老板實在太好拿捏,可能腦袋開花了,腦子不太好使。 郁南抬了下眉,或許他身上最優(yōu)秀的部位真的不是腦袋。 音樂噴泉廣場上人很多,廣場中心是許愿池,音樂噴泉設(shè)在明湖上。 廣場很大,到最后郁南小跑起來。 楚究跟上:“跑什么?” 郁南在許愿池旁邊喘著氣,他顧不上順氣,抓起楚究的手,把手里的三顆硬幣塞進(jìn)他手里。 郁南:“還有時間,許三個愿,許一次拋一顆?!?/br> 楚究無語地看著他,沒動。 郁南嘖了聲,“大老板,過生日要許愿的,偶爾幼稚一下公司又不會虧錢,萬一愿望實現(xiàn)了你還賺了,我會對你今晚所有的幼稚行為守口如瓶,快點啊?!?/br> 楚究把三枚硬幣收進(jìn)了掌心。 郁南指著不遠(yuǎn)處也在許愿的信男信女,“就那樣許,快點啊,看我干嘛,實在沒有愿望許長生不老健康持久永不腎虧也行。” 楚究被他逗樂了,“你哪來這么多歪理?” 郁南站在廣場上,眼里倒映著燈光,很認(rèn)真對他說:“人無論多厲害,可在大自然面前都是很普通很平凡很渺小的,這么普通的生命,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來,必然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找到自己愛吃的飯店,愛逛的公園,還要找到一些沒什么意義但能讓自己放松的事做,這樣才能快樂,許愿沒什么意義,但能讓人開心,真的,你信我。” 明明人聲鼎沸,可一切都虛化了,他只看到了郁南的眼睛閃著光。 郁南:“我都把壓箱底的大道理拿出來勸你了,快點許愿啊。” 楚究問:“你生日的時候也是這樣許愿嗎?” 見他磨磨唧唧,郁南只想讓他快點許,敷衍地把實話說了出來,“我的生日在除夕,我都是對著煙花許愿,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對著許愿池許愿,你快點吧!科學(xué)的盡頭是玄學(xué)?!?/br> 楚究閉上眼,攥緊了手心的硬幣許了愿,沒有把它們拋出去。 楚究睜開眼睛,撞上郁南清亮的眸子,吱呀一聲,似銹跡斑斑的開關(guān)被撥動了,緊鎖的鏈條跟著運(yùn)轉(zhuǎn)起來,沉重的鐘擺開始擺動,敲著古老死寂的鐘咚咚作響。 身后的明湖音樂聲震耳欲聾,水柱噴射出來時人聲鼎沸,但楚究都沒聽見,只聽到自己如晨鐘如暮鼓一般的心跳。 這心跳足以讓他喪失理智,也讓他足夠清醒。 他一向嚴(yán)謹(jǐn),是個優(yōu)秀的投資人,做什么事都會想后果,也喜歡cao控,喜歡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內(nèi)。 可郁南一直在他的掌控之外,總是讓他束手無策。 為什么他救了周玉荷之后不順桿子往上爬,為什么他不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挾,為什么這么利用他,他沒有歇斯底里。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糾結(jié)于郁南最初靠近他的動機(jī)不純,但又被他的純粹和柔軟深深吸引,一度暗示自己是迷戀他的身體作祟,掙扎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些糾結(jié),都是來自于難以抑制的心動。 他純粹勇敢,嘴硬心軟,他明明沒有得到過多少溫暖,卻依然堅定地發(fā)著光。 楚究緊緊盯著他,試圖將以前那個費(fèi)盡心思爬上他的床的郁南和現(xiàn)在的郁南割裂開來。 他們?yōu)槭裁床皇莾蓚€人,他們?yōu)槭裁雌峭粋€人。 他到底是什么樣的高手,想布下什么樣的陷阱。 郁南問:“不拋錢幣?” 楚究看著他,捏緊了手里的硬幣,“神明不在許愿池里。” 郁南:“不拋算了,音樂噴泉開始了,走,過去看?!?/br> 楚究把他拉回來,扣著他的手腕,“就在這兒?!?/br> 郁南依了他,另一只手從兜里拿出個打火機(jī),吧嗒點上,手伸到他面前,笑著說:“那就再幼稚一點吧,楚究,生日快樂,吹蠟燭吧?!?/br> 人都去湖邊看噴泉了,偌大的廣場上只有他們兩人。 許愿池里的噴泉細(xì)細(xì)軟軟的,水簾輕手輕腳地落回池中,不聞其聲,只見激起的漣漪又細(xì)又密,雜亂無章地重疊在一起,水面那幾片枯葉本只想安安靜靜飄著,卻要跟著浮浮沉沉,搖搖晃晃。 楚究隔著火苗看著郁南,在他眼里看到了已經(jīng)快瘋了的自己。 這團(tuán)小火苗,似乎燃進(jìn)了心里,把理智全燒了。 楚究吹滅了打火機(jī),郁南笑盈盈地看著他,楚究向前一步,垂眸視線正好落在他的長睫上。 “郁總,再討個生日禮物行不行?” 郁南點了下頭,“行啊?!?/br> 楚究再向前一步,一手扣住了郁南的后腦勺,頭一偏,親了上去。 第35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和初戀分手之后,郁南談過許多戀愛,最長的不過一個月,最短的一個星期。 撈魚一樣,不走腎也不走心,主要是打發(fā)時間。 但他從來沒想過把楚究當(dāng)成海里的魚。 楚究跟那些人不一樣,即使那天晚上楚究和他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也覺得楚究不一樣。 楚究有清晰的人生規(guī)劃,有堅定的人生目標(biāo),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似乎沒有多少時間胡思亂想,不會利用感情來打發(fā)空虛的時間。 算起來,那天晚其實是自己技術(shù)高超,加上酒精作用,還有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勝負(fù)欲,即使再堅固的防線也會崩潰。 好吧,其實郁南也承認(rèn),那天晚上主要因素就是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勝負(fù)欲,凡事都要分個你高我低的攀比人格,加上誰也不服誰的鋼鐵意志,造成了那一晚上的荒唐。 所以,楚究像個棒槌一樣靠過來吸果凍似的吸他兩瓣唇的時候,郁南非常冷靜理智,心里想的是要不要迎戰(zhàn)。 萬一迎戰(zhàn),楚究又跟那天晚上一樣受不了怎么辦呢,這可是無遮無擋的,多傷風(fēng)敗俗啊。 但若是不迎戰(zhàn),那他不就輸了嗎。 要是輸了,那要怎么辦?把他推開給他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罵: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