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48節(jié)
“她自己掙的錢關(guān)你什么事?哦,關(guān)你的事,你能眼紅嫉妒,勢利眼?你們才勢利眼,圖人家的人,圖人家肚子里的孩子,還圖人家錢,就你們最不要臉。” “什么叫做這樣的女人有人要都不錯了,人家姑娘啥都能干等著你要干什么?下鄉(xiāng)扶貧?。磕氵€好意思說別人不守婦道,是你家渣男連最基本的人類行為規(guī)范都不遵守,坑蒙拐騙搞大人家肚子,我還在想是不是她自愿的,是不是你家渣男強迫的,要是這樣,我送你們?nèi)プ??!?/br> 郁南逐字逐句反駁得有理有據(jù),對仗工整,最后再來個倒打一耙,惹得眾人一片嘩然,本來是來鬧事的團隊,現(xiàn)在變成看戲的觀眾。 正在直播的托發(fā)現(xiàn)直播間漲觀眾飛快,恨不得懟著郁南的臉拍,清一色刷起“嘴借我”。 老大爺被懟得渾身發(fā)抖,指著郁南的鼻子罵,“看來周亞蘭這個賤人是跟你出軌廝混,所以才故意要這么高的彩禮,目的是要逼我兒子分手,你們狼狽為jian,相互勾結(jié),你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你從中作梗,你倆一個貨色。” 郁南也不躲,筆挺挺地站著,一時間不知道是大爺?shù)氖种钢钢谋亲?,還是他的鼻子指著大爺?shù)氖种浮?/br> 郁南等他說完,咧嘴一笑,笑得人畜無害,老爺子不由得一愣。 本來劍拔弩張的節(jié)奏,因為他這一笑,忽然變得松弛。 但一張口,氛圍又變得緊張了。 “什么叫我一看就是吃軟飯的,我就是個吃軟飯的,不知道了吧,分手之后我可是用盡了我的美貌和智慧使出渾身解數(shù)挽留周亞蘭,每天她下班我都用鮮花堵她,給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可惜人家好馬不吃回頭草,就我這棵年輕茂盛朝氣蓬勃的草,她都不回頭,你們這種頂都快謝了的歪瓜裂棗就別瞎折騰了,你們再鬧保不齊報警抓你們,來別人的單位鬧想著給別人丟人,其實最丟人的是你們,散了吧你們?!?/br> 最后郁南翻了個白眼,再揚了下手,像極了驅(qū)趕蒼蠅。 郁南轉(zhuǎn)過頭朝眾人揮手:“散了散了,別看了,楚氏的都回去上班,保不齊董事長就在看監(jiān)控,看誰在離崗吃瓜?!?/br> 圍觀的楚氏集團的員工知道郁南是秘書辦的,狐假虎威真有效,眾人聞言立刻散了,吃瓜群眾還剩幾個中老年人。 郁南:“各位大jiejie,前面超市買東西前二百名滿五十送一板雞蛋,我昨晚逛超市的時候看到工作人員在換海報,去晚了可就沒啦,快去吧!” 吃瓜大嬸也樂呵呵地散了,方才還人山人海的廣場頓時像大浪淘沙一般,淘出了鬧事的團隊。 觀眾沒了,鬧事的團隊也不好演下去了。 這群幫人鬧事的托自從從業(yè)以來沒遇到過這么能說的,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以往大家都要臉,都怕撕破臉,想著和和氣氣把事情解決的,就沒碰上過撕破臉皮不要臉的。 郁南轉(zhuǎn)過身往回走,走了兩步停下來,偏了下頭斜了眼舉著手機直播的那個托。 托:“?” 郁南:“你在直播?” 手機幾乎懟著郁南的臉拍,郁南的顏值是經(jīng)得起細品的,見直播間有人嗷嗷叫,托很有敬業(yè)精神地說:“是,要不你再說兩句?” 郁南笑了下,“好。” 直播間的彈幕翻了一倍多。 【我居然在一個八卦直播間里想談戀愛正常嗎?】 【這顏值居然不出道嗎?】 【刀子嘴甜心,我可】 郁南當然不知道直播間里網(wǎng)友調(diào)侃什么,他自始至終沒看到周亞蘭的身影,也沒有看到渣男,郁南猜測她和渣男在一起,渣男讓她看這個直播。 郁南:“蘭姐,面子和名聲沒那么重要,被別人議論不會生病,也不會發(fā)財,所以沒關(guān)系,不要被這種莫須有的東西折磨和束縛,社死又不是真的死,別人用唾沫星子淹你,你就用高壓水槍噴回去,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起來保護自己,保護孩子,我們遵紀守法,辛勤勞動,依法納稅,報效祖國,國家保護的是我們,怕什么?!?/br> 剛才還在撕逼,現(xiàn)在忽然正能量,帶頭的托都忍不住給他鼓個掌,“好!” 郁南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 帶頭的托:“?” 郁南扶額嘖了聲:“哥們,你堂堂七尺男兒,一表人才的,一看就是聰明伶俐能成大事的人,別什么爛錢都賺,做點伸張正義的事,幫大伙兒向黑心老板討薪啥的,別總替老鼠鳴冤?!?/br> 帶頭的托撓了下后腦勺,莫名有點羞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這個人居然占據(jù)了道德的制高點,且不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情緒共情能力,還有這控場能力,絕對適合干這一行。 帶頭的托拋出橄欖枝:“你要跟我們一起干嗎?” 郁南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不了,我吃軟飯。” “……” 直播間網(wǎng)友:哈哈哈哈準了。 老大爺嘴斗不過,只好武斗,他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一塊石頭,三兩步追上郁南,哐一聲,用力往郁南的后腦勺上砸。 眾人驚呼之后接而是一陣sao動,外圍的保安沖過來把老大爺摁在地上,郁南只覺得腦殼一陣刺痛,接而頭暈?zāi)垦?,四肢無力,沒站穩(wěn)。 沒站穩(wěn)就沒站穩(wěn)吧,那就不勉強站穩(wěn)了,倒地吧。 不倒地沒有震懾力。 倒地之前,郁南心想這次楚究必須給他算工傷。 現(xiàn)場短暫混亂之后秩序井然,那些鬧事的托和老大爺被保安控制住了,等著警察來處理,郁南在保安隊長的陪同下上了救護車,警察到了之后把人都帶走了,楚氏大廈前面的大廣場歸于平靜,一陣冷風(fēng)吹過,連閑言碎語都吹散了,像無事發(fā)生。 離楚氏不遠處的咖啡廳里可就沒這么平靜了,渣男約周亞蘭在咖啡廳聊天,威脅如果她不來就發(fā)親密照,周亞蘭坐下來,他就打開手機,進入直播間,把楚氏集團廣場前發(fā)生的一切給周亞蘭看。 周亞蘭氣得臉色發(fā)白,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個畜生??!” “你給我錢,我立刻叫他們回來。” “你想得美?!?/br> “那你就看著?!?/br> 周亞蘭捂著小肚子,閉了閉眼,心想當初瞎了的豬看人都比她看得準。 從直播間里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周亞蘭越來越忐忑。 楚究一向提倡公私分明,不提倡員工加班,但也不允許員工因為私人形象影響公司形象,如果公司出面解決,她這份工作估計是保不住了。 等到郁南出現(xiàn)在屏幕中而不是保安隊長或者公關(guān)部的人時,周亞蘭有點詫異。 她更沒想到郁南半真半假胡說八道,竟將局面扭轉(zhuǎn)了。 渣男氣得臉冒綠光,咬牙切齒威脅他:“你打電話讓他閉嘴,不然明天全網(wǎng)就是你的照片,快點?!?/br> 周亞蘭抿了抿唇,剛拿出手機,直播間里郁南對她喊話。 告訴她面子和名聲沒有這么重要,如果別人用唾沫星子淹她,那就用高壓水槍噴回去。 周亞蘭捏著手機的指尖泛了白,而渣男在她耳邊污言穢語,她放下手機,抬眼看向渣男。 這個人知道她最害怕什么,就選擇她最軟弱的地方拿捏。 接而,郁南被這個渣男的爹給砸暈了。 她猛地起身,端起咖啡杯潑向他,在渣男愣神時候,她用手機指著渣男,“你敢傳,我就敢報警抓你,你試試看,你爸故意傷人,等著坐牢吧?!?/br> 周亞蘭顧不上渣男的狼狽,提起包奪門而出。 她走出咖啡廳時,一直壓抑昏暗的心終于慢慢透進了光。 她在單親家庭長大,母親一直在楚家做家政拉扯她長大,今年三十五歲,考上頂級學(xué)府,如今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在職場上打拼多年,已經(jīng)是女強人的姿態(tài),雖然一直在努力自救,但內(nèi)心深處仍藏著童年時期的狼狽,怕人笑話,怕人指指點點,為了所謂的名聲和面子,一直委屈自己。 所以才會被渣男拿捏。 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以后為人母,如果骨子里還這般軟弱,怎么去保護自己的孩子呢? 其實她也無數(shù)次想過破罐子破摔,撕開這層皮灑脫地活著,但至始至終缺少了些勇氣,一直以來,她身邊也沒有能替她挺身而出,幫她撕破這些世俗桎梏。 沒想到,這個人是郁南。 周亞蘭沉了口氣,給律師朋友打了個電話,把這些年給渣男的轉(zhuǎn)賬記錄,渣男威脅他的聊天記錄和方才的錄音全發(fā)到他的郵箱,而后往醫(yī)院趕去。 * 而楚究今早并沒有早來。 全資子公司今天揭牌,他和李信揚去參會,回到總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班兩小時后。 楚究路過秘書辦公室,下意識往里看,只有江偉光一人在一本正經(jīng)摸魚。 他站在落地窗前朝下看,下面鬧事的人已經(jīng)無蹤影了,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和郁南的對話還停留在250塊錢的轉(zhuǎn)賬,他發(fā)了條消息過去。 【人呢?】 結(jié)果消息沒發(fā)出去,消息前面是個紅色的感嘆號。 楚究:“……”什么時候又刪了。 楚究想了下,給周亞蘭打電話,“秘書辦的人都哪里去了?” 周亞蘭一五一十告訴楚究。 周亞蘭講了好多,楚究只聽見幾個字—— 郁南被打暈了。 李信揚準備而剛走到秘書辦門口的李信揚身邊飄過來一個人影,仔細一看是楚究。 楚究腳步都沒停:“今天我不在公司?!?/br>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上次楚究走那么快還是…… 好像楚究從沒走這么快。 到底什么事那么著急外套都沒穿,零下的溫度穿西裝襯衫出門,也是相當炸裂的。 楚究開車到醫(yī)院時,保安隊長和周玉蘭都在,郁南靠在病床上,三人正在談笑風(fēng)生,這氣氛和歡樂斗地主就差一副牌,若不是郁南后腦勺上確確實實貼了塊紗布,楚究差點都分不清誰是病人。 不是說他被人用石頭砸后腦勺,整個人直接倒地,保安隊長扛著上了120救護車嗎? 可這感覺應(yīng)該是他自己開車來的,順便帶上了周亞蘭和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郁南,上次錯怪你,你可別見怪。” 郁南:“你職責所在,本分工作而已?!?/br> 周亞蘭:“還說呢,也不知道保護自己?!?/br> 郁南點了點頭:“我下次帶個頭盔和護盾?!?/br> 三人聊著天,見楚究突兀地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他們都愣了下,接而保安隊長和周亞蘭連忙站起來,整個人變得局促起來,尤其是周亞蘭,特別羞愧和不安。 而楚究已經(jīng)沒了超速行駛往醫(yī)院狂奔的慌張,冷淡地看著病房里。 其實周末在醫(yī)院一別,郁南搞不清楚究在搞什么鬼名堂,本來楚究單方面攪局讓他很不爽,郁南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他直覺楚究是刻意讓周玉荷知道他懷孕的事。 楚大董事長向來步步為營,無論身處什么環(huán)境,都會利用身邊的環(huán)境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 但楚究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除了他之外,最不想讓周玉荷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是楚究了吧。 楚究難道是想讓他把孩子生下來送給周玉荷養(yǎng),他好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