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科男護士穿進豪門生子文 第44節(jié)
生意人是不吃啞巴虧的。 而且郁南懷著孕,這時候喝酒或者干點什么其他的對身體也不好,他是老板,郁南是員工,老板關心員工也是應該。 于公于私,他都應該勸勸郁南。 生意人楚究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打了個電話。 那端:“究哥怎么了?” 楚究:“喬林西知道嗎?” 那端:“知道啊,那小子玩的花,游走在灰色地帶,他爹每年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擦屁股,怎么,他得罪您了?需要我怎么做?” 楚究:“曝光他,價格兩倍?!?/br> “好嘞,明白?!?/br> 楚究掛了電話,想了下,又編輯了那條撤回的消息。 [不要和喬林西他們一起玩,好么] 想想語氣有點低三下四,自己是老板,硬氣一點。 [你最好還是不要和喬林西他們一起玩] 警告意味太濃,不太合適。 楚究挑來選去,怎么都不滿意,干脆扔了手機。 半晌后,又爬起來打了個電話。 “盡快?!?/br> 那端:“好勒,哥,您放心,早點休息哥,晚安。” 楚究他摁滅手機,也睡了個安穩(wěn)覺。 * 直到隔日晚上八點半,郁南才接到了藍圖基金會的電話,說是張玉玉的案子相關人員今天加了一整天的班,終于審核完成了,如果有時間,讓他們現(xiàn)在就過來簽字確認,理事長還在等他們,簽字后三個工作日內(nèi)幫扶資金就會打到監(jiān)護人賬戶。 接完電話,郁南愣在床上許久反應不過來,一時間,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被興奮沖昏了頭腦。 郁南確認了三遍,客服耐心地回答了三遍。 這叫什么來著?擒賊先擒王,但理事長不是賊,這么形容好像不太貼切。 無所謂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郁南連忙打電話給張鵬,張鵬再三確認不是詐騙電話之后,才和郁南來到了藍圖基金會的辦公地點。 接下來的整個流程辦起來比簽字去緬北掙大錢還要順利,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辦完了。 前臺小妹笑盈盈地將兩人送出基金會時,郁南還有點云里霧里。 張鵬更是做夢都沒想到,他真的籌到了玉玉手術的所有費用。 張鵬紅著眼眶,半晌后才緩過神來:“南啊,我下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郁南也很高興:“也不至于?!?/br> 張鵬笑了下:“你找楚究幫忙了?” 郁南:“對,他幫了忙。” 張鵬冷靜下來,“我們要怎么謝他?” 郁南想到昨天楚究撤回的消息,彎了彎眉眼:“你說怎么謝?” 張鵬:“你以身相許?” 郁南樂了,“要許你許?!?/br> 張鵬看到他眉開眼笑的樣子,“你倆現(xiàn)在什么發(fā)展?” “我倆能有什么發(fā)展?!?/br> “最親密的事都做了,還有了孩子,你說什么發(fā)展?!?/br> 郁南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小腹,而后又放下了,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 但張鵬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肚子里的娃,你打算怎么弄?” 郁南:“下周專家號。” “保胎?” “墮胎?!?/br> 張鵬沉默半晌:“沒想到是朝這個方向發(fā)展?!?/br> 郁南:“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看起來很像想給他生孩子的人嗎?” 張鵬一本正經(jīng)點了點頭,“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像不像?” 郁南想到之前的人設,便作罷不和他爭辯,擺了擺手轉移話題,“明天什么時候給玉玉辦轉院?” “一大早?!?/br> “那我早點過去,你快回去陪玉玉吧,我在附近走走?!?/br> 醫(yī)院旁邊是條河,沿河的暖黃色路燈都亮了,燈帶彎彎曲曲地盤在這座城市里。 這座城市的燈光璀璨,在這寒冷的冬夜里,郁南竟感受到了暖。 他拍了個夜景,想了想發(fā)了個朋友圈。 【挺好的?!?/br> * 入了郁南的夜景照片的有一座不起眼的建筑,表面上是一家平平無奇的三星飯店,其實往地下挖了三層,是一家不得了的會所,郁南剛走,這里就被人民警察一鍋端,被端走的人有喬林西一行人。 隔日,楚究在晨跑,比媒體先收到了消息。 【當紅小花和富二代在會所聚眾yin亂,吸食違禁品,被警方一鍋端?!?/br> 楚究點進去,男女通吃,內(nèi)容尺度之大,堪比限制級純rou搏片。 看來喬林西他爸費了不少心思,才能讓一個這樣的壞種逍遙法外這么久。 半晌后接到了電話,“究哥,這么發(fā)行不行?” 楚究:“什么時候的事?!?/br> “昨晚十點左右,人很多,沒抓完,跑了幾個?!?/br> “嗯,可以?!?/br> 楚究掛了電話,正想退出鏈接,無意看到了那個會所的圖片,他點進去,放大,點開微信看到了郁南發(fā)的朋友圈,一樣的地點,晚上十點左右。 楚究心一提,便給郁南打電話,可怎么打都沒人接,想再打時,丹楓宮的電話打了進來,說周玉荷心臟不舒服,讓他趕緊去醫(yī)院。 楚究顧不上其他,只好往醫(yī)院趕去。 郁南接不到楚究的電話主要是還沒起床,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楚究沒接,他和張鵬到了醫(yī)院,準備給玉玉辦轉院。 張鵬去找玉玉的主治醫(yī)生,郁南到病房陪玉玉。 張鵬一走,玉玉放下手中的芭比,安靜地看著郁南。 郁南發(fā)現(xiàn)她情緒不對,便問:“玉玉是有什么話跟我說嗎?” 玉玉點了點頭:“我爸爸不喜歡我說喪氣話,但是我知道我病得很重?!?/br> 郁南:“我們玉玉馬上要出國手術了,快好了。” 玉玉:“郁叔叔,如果我沒能活下來……” 郁南打斷她:“玉玉,你別瞎說?!?/br> 玉玉安靜地看著他,慢慢說:“要我真的沒活下來,你也不讓我說嗎?” 郁南哽了下。 玉玉:“我爸爸很自責沒有把我生得健健康康,但我很感謝他把我?guī)У竭@個世界上,還那么愛我,我很快樂?!?/br> 郁南神情嚴肅,一字一句說得認真,“玉玉,你好好養(yǎng)病,快點好起來,每天都陪在你爸爸身邊,懂了嗎?” 玉玉笑了下,“我會努力的,但如果我走了,郁叔叔,你幫我看著我爸爸,讓他好好活下去,過兩年后,讓他找一個他喜歡的阿姨,讓他們生個健康的寶寶。” 玉玉拿出一張手繪的地圖交給郁南,在地圖的某個地方畫了個粉紅色的愛心。 郁南:“這是什么?” “這是我的衣柜,”玉玉指著粉紅色愛心道,“我的存錢罐藏在這里,我從小到大收到的壓歲錢和叔叔阿姨看望給我的紅包?!?/br> 郁南:“玉玉還有小金庫呢?!?/br> 玉玉:“我爸爸給我治病,一定花光了錢,這個我爸爸不知道我藏在哪里,如果他知道,肯定用來給我治病了,如果我走了,你告訴我爸爸這里還有錢,讓他好好活下去?!?/br> 郁南心口堵得慌,他自以為見慣了生離死別,加上一直以來都是孑然一身,對陰陽相隔的事情只是抱有遺憾。 可當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向他交代后事,而每字每句都是關于她的父親時,終于理解了醫(yī)生一句“我們盡力了,節(jié)哀”之后,家屬的撕心裂肺。 玉玉懇切望著他:“郁叔叔,幫我看著我的爸爸,讓他重新生活,你能做到的,對嗎?” 郁南故作輕松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得平靜正常:“玉玉那么愛爸爸,你爸爸肯定會聽你的話?!?/br> 見郁南首肯,玉玉終于露出笑容,恢復到開朗的模樣,伸出小手摸了摸郁南的肚子,“郁叔叔,你人那么好,以后你的寶寶也會很愛你。” 郁南怔了怔,正好手機響了一聲,郁南看了下,是提醒他下周準時就診的短信。 郁南苦笑了下:“可是郁叔叔沒有你爸爸厲害,不會對小朋友好?!?/br> 因為他沒被愛過,所以不知道怎么愛別人,因為一直被拋棄,所以不知道怎么去維系,他也不知道他這樣的人是好還是不好。 他曾是個醫(yī)務工作者,救人是應該的,張鵬是他的朋友,幫張鵬是應該的。 他只是在做他應該做的,僅此罷了。 而他現(xiàn)在應該做的,就是不要把這個一夜狂歡產(chǎn)出來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受苦。 玉玉:“我爸爸說,有了我他才有了親人,你馬上要有親人了,你開心嗎?” 郁南:“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