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科男護(hù)士穿進(jìn)豪門生子文 第39節(jié)
“什么叫也許吧?那幾句你也聽不懂么?” “……” 直到車上,郁南才回過神,楚究帶著他參加晚宴,還給他買了一套那么貴的衣服,這種橋段怎么有點熟悉。 郁南想起來了,這不是都市青春偶像劇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橋段嗎? 霸道總裁帶著平平無奇的女主去參加晚宴,而后揮擲千金為女主精心打扮,結(jié)果原本泯然眾人的女主珠光寶氣閃閃發(fā)亮,霸總眼前一亮,看著女主目瞪口呆。 這時候的運(yùn)鏡是緩慢的,男主的震驚和欣賞是放大的,女主的羞澀和拘謹(jǐn)也是放慢的,兩人的心動是明顯的,一直針尖對麥芒的兩個人之間出現(xiàn)了微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感情升了溫。 而霸總送的某一件飾品就變成了兩人的定情信物。 這么偶像劇的橋段怎么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楚究該不會是想泡他吧! 還是對他的美色流連忘返? 結(jié)合這段時間楚究的表現(xiàn),一見到他就總往那天晚上扯,也不是不可能。 他雖然沒天大的本事但也不想當(dāng)菟絲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他必須做一個自立自強(qiáng)的人啊。 楚究冷不丁在開口,“你的內(nèi)心活動很豐富?!?/br> 郁南高挑眉峰,有點不可思議,“你怎么知道?” 楚究:“臉如巨幕?!?/br> “……”楚大董事長說話真是藝術(shù),但郁南居然聽懂了,說他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唄。 郁南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必須是巨幕,比普通屏幕清晰好看。” 楚究手放松地搭在方向盤上,“所以剛才放了什么電影?!?/br> 郁南眼睛眨了下,當(dāng)然不能說實話,他學(xué)著楚究的樣子,撩起衣袖看了空蕩蕩的手腕,皺著眉頭煞有介事道:“我這身行頭,少了塊百達(dá)翡麗?!?/br> 楚究彎了彎嘴角,正好遇到了紅燈,他抬了下手腕,然后慢條斯理地解下表帶,把手表遞過來。 郁南有點懵:“給我做什么?” 綠燈亮,楚究單手搭到方向盤上,啟動車子,“我這身行頭,不缺百達(dá)翡麗?!?/br> 郁南:“……”怎么有點別扭,他是在自夸嗎? 車速往上提,楚究一手舉著表,單手開車。 郁南看到別人單手開車就害怕,他連忙接過表,指尖觸碰到楚究的手掌,“你趕緊雙手抓方向盤,好好開車?!?/br> 楚究手握了握,搭回方向盤。 楚究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很輕易地看出來,他不認(rèn)真開車時,郁南很緊張。 楚究:“你真出過車禍?” 郁南怔了下,接而無所謂道:“沒有,車都沒坐過幾次哪來車禍?!?/br> 郁南手里抓著表,表上還有余溫,車?yán)锟照{(diào)開的足,余溫正在慢慢消散。 一套房子在他手上。 既然老板給了,他自然就敢?guī)?,帶上后笑盈盈端詳了許久,除了表帶有點寬,跟他這身行頭真是絕配。 郁南:“老板大氣。” 楚究側(cè)眸看了眼他的手腕,腕表是黑色的,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格外顯眼。 楚究:“表帶有點松?!?/br> 郁南:“沒事,你比我胖,我收緊一點。” “胖?” 所謂拿人的手軟,郁南連忙改口:“嗯,壯,zh-u-ang壯,strong,老板你非常man,身材一級棒,一點都不胖,宛如上帝精雕細(xì)琢的作品,多一點少一點都過分。” 郁南在心里悄然嘆了口氣,男人過了三十,到了中年之后對虛、胖、虧這種字眼都比較敏感。 楚究聽著他毫不走心張口就來的夸贊,無聲笑笑。 兩人就在這么氛圍輕松地來到了宴會廳。 時間不早不晚,還有五分鐘到七點半,郁南本就帥氣,收拾一下陽光干凈,站在楚究身旁雖然身高矮了點,但氣質(zhì)并沒有矮多少。 宴會廳來了不少人,有財閥,有名媛,也有明星,他查資料的時候知道藍(lán)圖基金會規(guī)模大,沒想到會這么大。 楚究一進(jìn)大廳,立刻有眼尖的伸手過來搭訕,“稀客,楚董事長。” 楚究伸手輕輕回握了下,“您好。” 來人發(fā)現(xiàn)他身邊的郁南,“這位是?” “郁南。” 郁南微笑,伸手不卑不亢打招呼:“您好?!?/br> 來人回握:“郁先生您好?!?/br> 楚究沒向他介紹來人,來人也曉得他大約是楚究私下的朋友,便不再跟他過多寒暄,一直跟楚究交流。 接下來,郁南大概知道為什么楚究不喜歡出席這種宴會了。 無論是明星還是名媛,老板還是學(xué)者,大約八成來參會的人都過來跟楚究打招呼,硬是把一次晚宴搞成了似康熙下基層走訪。 郁南站在他身邊,嘴都快笑定型了。 趁空隙,郁南低聲問:“哪個是基金會的理事長?” 楚究:“還沒來?!?/br> 郁南:“他段位比你高嗎?居然敢比你晚來?” 楚究有點無語,但又有點可笑,“你在想什么?他是主,我是客?!?/br> 郁南:“那一會兒你是不是會被特邀上去講兩句?” 楚究:“你怎么會這么認(rèn)為?” 郁南掃了眼剛才過來跟他殷勤打招呼的人,“這兒感覺你段位最高,你一進(jìn)來,有種百鳥朝鳳的既視感,不講兩句說不過去?!?/br> 楚究:“你還挺有眼力見?!?/br> 郁南咧嘴樂了:“那必須啊,你可是我的老板?!?/br> 楚究這只鳳此時心情有點舒暢,也不知道是被他最后這句話里的哪個字給討好了,連方才在車?yán)锸艿谋锴鼩庖簿蜔熛粕⒘恕?/br>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低聲交談,姿態(tài)是兩人不曾意識到的親密,他們沒私聊幾分鐘,又有人過來寒暄。 郁南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名人,充其量是個人名,有張身份證卻沒什么身份,趁著沒人過來寒暄的空擋,說要去洗手間,開溜了。 開溜速度之快,不亞于腳底抹油,楚究都沒來得及揪回來,人就跑遠(yuǎn)了。 郁南到洗手間洗了個手,揉了揉僵硬的臉蛋,心想當(dāng)那么大一個老板也不太容易,出入公共場合就要應(yīng)酬那么多人,太難。 郁南洗了個臉之后就清醒了,他怎么能同情資本家呢,楚究一年賺多少錢,再不容易也變得容易了。 來人是楚究的大學(xué)同學(xué)方漠亨。 方漠亨:“終于輪到我和楚董打招呼了?!?/br> 楚究:“你小子躲在角落看我焦頭爛額?!?/br> 方漠亨比楚究大一歲,富二代中先成家后立業(yè)的代表,大兒子上小學(xué),二兒子上小班,三女兒才滿月,稍稍凸起的肚腩說明他事業(yè)有成,家庭幸福,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方漠亨調(diào)侃道:“你小子,看樣子八塊腹肌人魚線都還健在啊?!?/br> 方漠亨羨慕之余還有點惋惜,留學(xué)時他和楚究是數(shù)學(xué)系的兩枝花,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晚節(jié)不保了,一腳已經(jīng)邁進(jìn)了中年油膩男的行列。 楚究:“看來結(jié)婚很養(yǎng)人?!?/br> 方漠亨:“那可不,老婆坐月子,吃不完我吃,孩子吃不完的也是我吃?!?/br> 楚究:“嗯,很幸福?!?/br> 一個結(jié)了婚,一個沒結(jié)婚,忽然就沒了話題,談工作又顯得太正式,還好方漠亨不是個悶葫蘆,很快找到了話題。 他看向楚究已經(jīng)空了的身側(cè),笑問:“他誰啊?” 楚究:“郁南。” 今晚楚究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這個名字,不厭其煩。 方漠亨:“嘖,誰問你名字,我問的是身份?!?/br> 那人看著就是楚究喜歡的類型,外表長得陽光干凈,清純甜美。 不過,楚究不愿意說的事誰都撬不開他的嘴,方漠亨也就換了個方法問:“你和左教授的兒子斷了?” 楚究溫文爾雅笑了下,“城北開發(fā)區(qū)的項目方總有興趣嗎?” 以方漠亨對楚究的了解,這位有話從不直說的人下一句話應(yīng)該就是:有興趣就閉嘴吧。 方漠亨笑道:“楚董事長帶我飛?!?/br> 楚究含笑頷首:“客氣?!?/br> 方漠亨拿起一杯香檳遞給他:“走一個?!?/br> 楚究:“不了,要開車?!?/br> 方漠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楚究,然后拉長聲調(diào):“哦——” 楚究沒說話。 只要楚董事長沒拿項目的事情公報私仇,就可以繼續(xù)說下去。 方漠亨:“他帶你的腕表,你給他開車,是這樣?” 楚究:“一塊表而已,很奇怪?” 方漠亨:“不奇怪?!?/br> 只是這塊表是楚究拒絕世界頂級大學(xué)向他拋出橄欖枝時買的。 方漠亨一直以為楚究會留校任教做數(shù)學(xué)方面的研究,沒想到他放棄了熱愛的數(shù)學(xué),帶上表,任教授如何挽留,他毅然決然回家繼承家業(yè)去了。 事實證明,學(xué)好數(shù)學(xué),走遍天下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