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豪門大叔,甜爆了!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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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坐在靠窗的圈椅上擺弄著手槍,卸了裝,裝了卸,簡昱舟瞟過去一眼,是一把不在他收藏庫里的德式古董手槍。 有點心癢…… “收起你的鬼主意,沒你的份兒?!?/br> 時寒說著,“啪!”彈夾上膛,那黑亮炫目的迷你小手槍在他指間轉了兩圈,槍口對準了病床上的簡昱舟,“老實交代,怎么搞的?” 簡昱舟坐起來,后背靠在床頭,手背還插著針管,勻速滴落的點滴液剛打了不到四分一袋。 “你可以走了。” 醒了就趕人。 時寒微微偏著頭盯著簡昱舟看,好似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目光里帶著一言難盡的戲謔和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 時寒突然開始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槍差點掉地上,覺得不過癮,干脆把槍往桌上一甩,雙手捧著肚子笑出了眼淚,真真是將捧腹大笑演繹得生動鮮活。 簡昱舟一臉莫名。 時寒在好兄弟陰沉的死亡凝視中止住笑,揩了揩眼角的淚光,然后抓起桌上的手槍,如同扔飛鏢,準確投擲到靶心。 時寒挑挑眉,“就沒覺得哪里不對勁?” 簡昱舟看了眼落在襠部位置的手槍,迎上某人意有所指的戲謔目光,俊臉霎時黑到不能更黑。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前仰后合的放肆嘲笑…… 別人怕他簡昱舟,他可不怕,他對他簡昱舟是有救命大恩的。 笑夠了,進入正題,卻仍舊是肆無忌憚的調侃,“我說你是傻,還是有毛病,中了招不找女人也不上醫(yī)院,看你丫的回家怎么跟金屋藏嬌的小嬌妻交代?!?/br> “成天藏得跟寶貝似的,生怕別人看一眼,這下真寶貝壞了,看你丫的還藏不?” 時寒以為簡昱舟是叫人鉆空子下了藥,“不過你也別灰心,人家醫(yī)生說了,配合治療,治好的希望還是有的,就是可憐人家小姑娘雙十年華,男人死了也罷了,偏偏活蹦亂跳的,卻要守活寡,可憐喲。” “熱鬧瞧夠了,回家給老婆講笑話去。” 至于笑話內容…… 不言而喻,肯定是華國第一家族掌權人命根子受損的隱秘。 時寒無視好兄弟要吃人的眼神,起身走向病床,豈料簡昱舟先一步將手槍握在了手里,槍口指著某人腰腹下方的某處。 彈夾是空的,倒不怕對方開槍。 就是吧…… 大意了,拿什么扔不好,非要拿槍,這家伙嗜槍如命不是吹的,他還沒焐熱呢。 時寒暗自懊惱,卻聽簡昱舟道:“替我辦件事?!?/br> 簡昱舟把槍扔還給他,自動理解成雙方已經(jīng)達成一致,他還槍,對方替他辦事。 “先說什么事?!睍r寒趕緊把槍塞進口袋。 聽簡昱舟說完,病房內再次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朗笑。 見證一場奇談的時寒心情飛揚,離開病房時哼著歡快的小調,“一枝紅杏出墻來呀,出墻來……” 某人的話不可信。 簡昱舟把醫(yī)生喊到病房當面詢問,確認情況并不算嚴重,這才放下心。 另一邊。 林家父女垂頭喪氣回到家。 女婿打定主意不要孩子,對林安豐來說也是不可接受的,他陪林嶠找了一天的律師一無所獲。 冤大頭上門,律師們很高興,豪門離婚官司最掙錢了,但一聽男方姓簡,港城里的簡姓豪門不就那一家,就紛紛好言婉拒林家父女的請托。 就是怕被拒,特意沒提對方是簡氏掌權人,可但這一個“簡”字,就足夠讓所有離婚律師提起警覺,父女倆別提多沮喪。 “我看還是找你大伯吧。” 林安豐拽了兩顆葡萄塞嘴里,提議找林嶠大伯幫忙。 大伯林安盛是著名法學教授,桃李滿天下,林嶠想了想,她不想麻煩大伯的,但現(xiàn)在看來不麻煩也得麻煩了,她點頭,“嗯。” 電話接通,粗略了解了大致情況,林安盛讓父女倆明天一早過去。 “爸爸,大伯剛才的語氣不太對勁?!?/br> 掛斷電話,林嶠得出結論。 “要不別去了。”林安豐也感覺到了,他敢肯定,明天他又得挨批,大哥本來就對姓簡的侄女婿不滿意,絕對會把閨女婚姻不幸的罪過全算在他頭上。 林安豐心里直打鼓,“等過兩天你大伯氣消了再去?!?/br> “我看行?!绷謲灿悬c怕她大伯,成天板著臉比姓簡的壞男人還兇,當初和簡昱舟閃婚就被大伯臭罵了一頓,離婚肯定被罵更慘。 全家也只有林蘊不怕剛正威壓的林教授,也只有林教授的閨女敢頂風作案去闖娛樂圈。 “爸爸問問大師哪天是遞訴狀的黃道吉日?!?/br> 林安豐拿出手機給大師打電話,這時傭人小佳小跑進屋。 “小姐,門口有位時先生要見你。” “時先生?”快速在腦海里濾了遍,林嶠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姓時的人,“干什么的?” “沒說??雌饋聿幌駢娜耍芨吆軒?,挺有錢的樣子,開法拉利?!?/br> 林嶠心里有譜了。 又一個對她念念不忘的。 時寒靠在車門抽煙,見小女傭跑出來,抬步往林宅的大鐵門走,隨手將煙頭摁在路過的垃圾桶蓋的煙灰槽里。 時寒朝小佳身后看了看,“人呢?” “咳!”小佳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道:“我家小姐已經(jīng)結婚了,時先生沒有機會的,請回吧。” 時寒:…… “正好,本人也已婚,趕緊把人叫出來,十萬火急的正事找她?!?/br> “什么正事?時先生不說,我就不幫你傳話?!鳖D了頓,小佳挺挺胸脯補充,“小姐說的!” “她男人的正事?!睍r寒揚起手掌,做威脅狀態(tài),“趕緊去!” 小佳慫了,蹬蹬蹬跑回屋把林嶠給叫了出來。 “你找我?” 林嶠站在院里,隔著鐵門看向門外的時寒。 身量挺拔,目光銳利,充滿男性力量感,這股氣勢很眼熟,她在簡昱舟和俞風弋身上都見過,是屬于軍旅出身的陽剛銳氣,不過簡昱舟更沉穩(wěn)老練些,可能跟他浸yin商海十多年有關。 時寒還是在婚禮上隔著老遠匆匆看過林嶠兩眼,新娘子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還算正常,但眼前這位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小meimei…… 時寒倒吸了口涼氣。 第203章 簽字 好你個簡昱舟,心可真夠黑的,這都下得去手。 在心里把好兄弟從頭到腳問候了一遍,時寒笑瞇瞇看向林嶠,眼神有點瘆人,像騙小孩的人販子。 “小meimei,你和簡昱舟是拿了結婚證沒錯吧?” 不怪他耐不住好奇心,實在是小meimei長得太嫩了,怎么看都不像滿二十的樣子。 林嶠扭頭往回走。 “哎!”時寒抬手做挽留狀,“別走啊,正事兒還沒說呢?!?/br> “不想知道簡昱舟死沒死?” “我是他朋友,戰(zhàn)友,兄弟,十五年的交情?!?/br> “簡昱舟殘了?!?/br> 女孩終于頓住腳步,轉回身來,“誰殘了?” 時寒招招手,示意林嶠回來。 林嶠猶豫了幾秒,回到門口,依舊隔著鐵門和對方說話。 “……” “那藥有助興的成分,沒有得到及時紓解,加上凍了十幾個小時,現(xiàn)在人還在病床上,吵著要出院,自己把針管拔了,好說歹說才又給扎上?!?/br> 雖然要離婚了,但也希望對方好好的,林嶠難過極了,差點淌出淚來,“醫(yī)生怎么說?” “后半輩子怕是難了……”時寒一臉痛惜,故意添油加醋把情況往嚴重了說,“如果心情開懷,不動怒,不生氣,配合治療,還有一線機會,但他說什么也不愿意配合,說沒有治的必要。” “他怎么能這樣,三十多歲的人了……” 林嶠小聲喃喃,自責到不行。 轉念一想又不對。 好兄弟病了不在醫(yī)院,跑來找她干什么?不會又是男人的苦rou計,兩人在唱雙簧吧? 想到什么她就問了出來,“是他讓你來的?” “真聰明?!睍r寒笑著逗了下林嶠,感覺跟逗他家的兩個女兒差不多,“他讓我?guī)Ъ|西給你,等著?!?/br> 時寒從車里拿出文件袋,林嶠接過打開。 是兩份離婚協(xié)議。 和上回用來糊弄她的兩大摞不同,每份只有五十多頁,薄薄的兩本。 男方已經(jīng)簽過字。 看著龍飛鳳舞、筆力蒼勁的“簡昱舟”三個字,林嶠心頭五味雜陳,她看向時寒,面露不解,“這是?” “我看得出他并不想跟你離婚?!睍r寒是帶著目的來的,“男人嘛,不管多風光的男人,一旦那方面受損,自尊心受打擊是必然的,我估計他是不想拖累你,噢,還叫我代他跟你說聲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