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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淵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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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記得?”周頌臣終于出聲,他放下手里的煙:“如果你真不記得,為什么我問你那天去哪,你要騙我?”

    穆于僵住了神色,半天才道:“我不想讓你知道?!?/br>
    周頌臣沉默須臾,笑了:“不想讓我知道什么,知道你迫不及待去gay吧找男人cao你?”

    粗俗的字眼讓穆于蹙眉,也讓他不適。

    他身子顫抖著,雙拳緊握,抬起眼的那一刻,眼眶發(fā)紅,卻沒有哭。

    “你看,我就知道……就算告訴你,你也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你甚至不關(guān)心我被帶走后都遭遇了什么?!?/br>
    這一刻的疲憊,不是突如其來,而是由經(jīng)年累月的失望,堆積而成。

    穆于覺得胸腔的某個角落,好像無聲地,緩慢地坍塌了一角。

    周頌臣盯著他,突然徒手掐滅了香煙,一把抓住他的臉頰,往自己方向拖:“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穆于,你又委屈什么?你去酒吧的目的不就是找男人嗎,現(xiàn)在你目的達(dá)成了啊?!?/br>
    “你想我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親親抱抱你,替你包扎傷口,給你的屁股上藥?”周頌臣嫌臟一樣狠狠丟開他的臉,“你以為我是你的專屬護(hù)士嗎?”

    穆于的臉撇到一邊,他胡亂地喘息幾下,一邊笑,一邊抬眼:“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去找男人的?!?/br>
    “你又不喜歡我,還不允許我找別的男人嗎?”

    周頌臣的下顎一瞬間繃緊,長眉也向中間隆起,滿臉的厭惡。

    穆于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下,感覺鏡片開始起霧,世間一片迷蒙。

    “隨便你?!睊佅逻@句話,周頌臣撞開了他的肩膀,越過他離去。

    穆于怔然在原地許久,他緩緩地蹲在黑暗的巷子里,用雙臂環(huán)繞住自己。

    很奇怪,以往總是能在周頌臣身上聞到的味道,好像聞不到了。

    周遭一片漆黑,再也沒了光。

    穆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學(xué)校,一整晚似睡非睡。

    好在大三的課程少了許多,不至于讓他還要以這個精神狀態(tài)去上課。

    行尸走rou般來到洗浴間,看到鏡子里憔悴的自己,穆于閉上眼,低頭掬水打濕了臉頰。

    換好了外出服,穆于來到了輔導(dǎo)員所在的辦公室。

    參加道場集訓(xùn)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他需要跟輔導(dǎo)員請假。

    輔導(dǎo)員聽到他要去參加集訓(xùn),沒有多問,只是跟他說:“你家里人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了吧,他們同意嗎?”

    穆于有些閃躲地避開視線,小聲道:“同意了。”

    輔導(dǎo)員:“請假也得按照規(guī)章流程辦事,需要你家長簽署一份離校知情書,還有簽了名的身份證復(fù)印件才行。”

    前者倒是好辦,穆于可以模仿家長字跡簽名。

    就是后者,要找到穆心蘭的身份證,打印出來再簽字,就十分困難。

    穆于心事重重地離開辦公室,他必須去參加道場集訓(xùn),這是職業(yè)定段預(yù)選賽前的最后一次訓(xùn)練,絕對不能錯過。

    周末放假時,穆于特地回了趟家。

    通常在這個時間段,穆心蘭會因為繁忙的工作,直到晚上才會抵達(dá)家中。

    他進(jìn)入穆心蘭的臥室,翻找了許久。

    他記得穆心蘭會把重要的證件都放在一個鐵皮盒中,但至于盒子被收在哪里,他不清楚。

    一邊在臥室翻找, 穆于一邊在心底祈禱,穆心蘭千萬別隨身攜帶著身份證。

    等他終于在衣柜最下一層翻到了盒子,他迅速打開鐵盒,在里面卻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巨大的失落感席卷全身,穆于強忍著情緒,猛地站起身,走到掛滿包包的落地衣架上,每個包包都仔細(xì)翻找。

    而這一回,終于讓他在一個棕色的皮包中找到了。

    強烈的喜悅讓他手都在微微顫抖,他趕緊拿出手機,將身份證的照片拍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關(guān)門聲。

    穆于手一顫,身份證掉在地上。他趕緊彎腰撿起,塞進(jìn)包里,慌慌忙忙地從臥室逃出來時,直面撞上了穆心蘭。

    穆心蘭面容疲憊,手里拿著辦公包,皺眉打量著從她臥室出來的穆于:“你怎么回來了?”

    穆于不常回家,周末通常都會在外打工掙錢。

    “我……我,我以為你在房間?!比欢掠谡f謊能力實在很差,尤其是面對穆心蘭。

    穆心蘭狐疑地瞇起眼,一把推開穆于,走進(jìn)房中。

    她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房間被翻找過,回過身來:“你在找什么?”

    穆于僵硬著身子沒說話。

    穆心蘭見他這個模樣,便知絕對有事隱瞞,她怒火瞬間不受克制地涌了上來:“說!”

    穆于渾身一抖,他遲疑道:“你的身份證?!?/br>
    “找我的身份證做什么!”穆心蘭沉著臉道。

    穆于閉了閉眼:“我想跟學(xué)校請假,mama,我拿到了圍棋道場的集訓(xùn)名額,我……”

    他的話語被一巴掌直接中斷,牙齒狠狠磕到舌rou,迅速涌出鮮血。

    “不許去!你聽到了沒!”穆心蘭氣得胸口起伏:“我當(dāng)你死了這條心了,沒想到你還背著我參加什么集訓(xùn)!”

    “再這樣下去,你書也不要讀了。上一個大學(xué)還上出能耐了,你不看看你自己,你是當(dāng)職業(yè)棋手的那塊料嗎?”

    穆于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鮮血:“我要去集訓(xùn)。”

    啪!

    “我要去集訓(xùn)?!?/br>
    啪!

    眼鏡飛了出去,視野一片模糊。

    一記記的耳光,很快將穆于的臉頰抽得高高腫起,一只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但他仍然堅定重復(fù)著那句話:“我要去集訓(xùn)?!?/br>
    穆心蘭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一如既往地要將他拖進(jìn)房間。

    穆于踉蹌地跟了幾步,可那種熟悉的疲憊再次涌了上來,這一次入侵了他的皮rou骨髓。

    在即將被拖入房間時,穆于站住了。

    穆心蘭沒想到會遭遇抵抗,一時間站立不穩(wěn),險些摔倒。

    她震怒地回頭,卻對上了穆于那雙麻木的眼。

    穆于直直地看著他,那目光不像孩子看著一個母親。

    更像是面對一場無法醒來,無可奈何的噩夢。

    而此刻,穆于掙扎地從噩夢中撕開了一個口子。

    他抓住了穆心蘭的手腕,那是瘦弱的,屬于女性的手腕。

    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有力道,甚至有些孱弱。

    穆于輕而易舉地將穆心蘭的手,扯離了他的衣領(lǐng)。

    他看不清穆心蘭震怒又驚悸神情,只知道低聲重復(fù):“我要去集訓(xùn)。”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甩開了穆心蘭的手,轉(zhuǎn)身跑出了那對于童年面臨懲罰的他來說,恐怖又幽暗的長廊。

    他跑得很快,視野中的一切,都在飛速地往后流走。

    他聽到了穆心蘭在身后發(fā)出的憤怒叫喊,感覺到他的世界,都在隨著聲響而震動。

    門被用力摔上,隔絕了一切對穆于來說可怕的聲音。

    他一路順著樓梯跑下,一層層重復(fù)旋轉(zhuǎn)的回型空間,讓他恍惚著,混亂著。不知是抵抗了穆心蘭逃離了家中,還是這又是他一場為了彌補現(xiàn)實而做出來虛假的夢。

    足尖踩上粗糲的沙石,他沒有停,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腳底生疼,無數(shù)細(xì)小的口子淌出血,讓他再也無法前進(jìn)。

    他走出小區(qū),來到附近的一處小公園內(nèi),蜷縮地坐在了一棵大樹下。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七點多,穆于的肚子因為錯過了進(jìn)食時間發(fā)出抗議,低頭看看自己又臟又滿是傷口的腳,他蜷縮著腳趾,不知道自己除了這里還能去哪兒。

    口袋里的手機不時傳出震動聲,但他連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又過一個小時,公園里漸漸沒了人聲,穆于再黑暗中,將頭埋進(jìn)臂彎,假裝自己是顆長在樹上的蘑菇。

    忽然,地上被掃來一道明亮的光,刺破了這片黑暗。

    穆于一驚,以為是公園管理員來趕人了,慌忙抬頭:“我馬上……”

    周頌臣打著手電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視線落在他的腳上。

    “我媽讓我來找你?!彼忉尩馈?/br>
    心中才重燃起的希望之火又因為這句話挫骨揚灰,穆于苦笑著,撐著樹干站起身:“我和我媽吵架,還要讓你們跟著擔(dān)心,抱歉?!?/br>
    這個小公園是小時候他的秘密基地,每當(dāng)他覺得被穆心蘭逼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就會偷偷溜到這里坐一會兒。

    曾經(jīng)他獻(xiàn)寶一樣帶周頌臣來這里,指給對方看自己最喜歡的位置,周頌臣滿臉不理解,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

    “你還走得了嗎?”周頌臣站在不遠(yuǎn)處,沒有扶他的意思。

    穆于點點頭,可才走幾步就踩上一粒石子,痛得皺起了五官。

    周頌臣嘖了一聲,將手機塞進(jìn)褲子口袋,隨后擼了擼兩只手的袖子:“不能走就別逞強。”說著他上前一把將穆于扛了起來。

    穆于驚慌地抓住他的衣服:“我……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回學(xué)校吧?!?/br>
    周頌臣往自己的重機車上走,言簡意賅道:“去我那兒?!?/br>
    穆于這才緩緩松懈下來,大腦因為頭朝下而逐漸充血,發(fā)酸發(fā)漲,然而那短暫消失的氣味,卻在此刻再度襲來。

    比以往更洶涌,更熱烈。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