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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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來隋燁也真是個倒霉蛋,千金沒買來美人笑,但錢還收不回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不知怎么,隋燁看起來心情沒受太大影響,下午的時候甚至還有空給他發(fā)了條微信。 只有一張圖片,是他們之前在病床上看的那部文藝電影,獲得青年獨立電影節(jié)獎項的海報。 付斯懷第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其實早些時候,隋燁偶爾也會給付斯懷發(fā)消息,大概是兩件西裝該如何抉擇之類的瑣事。付斯懷明白這應(yīng)當(dāng)是助理的職責(zé),但事實上他連這衣服的牌子都認不出來,對版型也沒有任何研究,后來委婉向?qū)Ψ奖硎究赡軣o法勝任這方面工作,于是隋燁也沒再為難他。 而這次.......付斯懷覺得可能是這少爺?shù)膭儇撔脑谧魉睢?/br> 大意是想證明自己的理解才是社會認可的。 付斯懷想了想,也就順從地發(fā)送了個點贊的表情包,隋燁沒有再回復(fù)。 下午六點,結(jié)束了這整整七天的工作,公司所有人都破天荒地定點下班。電腦合上的那一刻,陳宇瑞便穢土轉(zhuǎn)生般奇跡復(fù)活,一把攬過付斯懷:“西玄門whisper,我訂了兩個位置?!?/br> whisper是一家酒吧,藏在彎彎繞繞的巷子里,但門庭若市,由于地理位置緊挨著cbd,成了這附近工薪族的首選。 付斯懷嘗試推拒:“算了吧,又不是節(jié)假日?!?/br> “周末就是節(jié)假日,”但陳宇瑞態(tài)度很堅決,“早coffee晚alcohol,少一項你就會被逐出都市隸人的部落?!?/br> 最終付斯懷沒有拗過陳宇瑞,還是被挾持進了whisper。其實對于煙酒,付斯懷只對前者有癮,他回答隋燁那句話是真心的,煙能讓他清醒,而酒精讓人松弛和沉醉,他不喜歡那樣迷幻的狀態(tài),也只在有需求時才會被動喝酒。 因此這次也只點了杯度數(shù)低的金湯力。 但陳宇瑞明顯是火力全開,上來就干掉兩杯,在等待第三杯酒的間隙,目光沿著屋內(nèi)游移,半晌后用手肘捅了捅付斯懷:“誒,窗邊那個男的,你覺得如何?” 他替付斯懷物色新生活的遠大志向還在繼續(xù)。 付斯懷也懶得回絕,妥協(xié)地順著方向看去,一個高個子寸頭男。 他不帶感情地客觀評價:“身材高大,其他看不清?!?/br> “你感興趣嗎?”陳宇瑞問。 “不感興趣?!备端箲鸦卮稹?/br> “是比你前夫差上一些,但人不能光看外表,”酒精進入身體,陳宇瑞說話開始不著邊際,“我再搜羅搜羅......誒,那不是小南嗎?” 一瞬間里付斯懷沒反應(yīng)過來小南是誰,記人名實在不算他強項,尤其是這種重復(fù)率高的名字。不過當(dāng)他看見對方樣貌的時候,記憶就倏然回位——是豬rou鋪公司那位講解員。 “挺巧的?!备端箲央S口一說。 但陳宇瑞突然湊近,壓低聲音道:“你之前沒來,還沒聽說那件事吧?” 付斯懷回望著他,搖搖頭。 陳宇瑞的第三杯酒被擺上桌,他先抿了一口,又湊了回來:“簡單概括呢,就是小南被開除了,多年青春付諸東流。” 付斯懷不解:“多年青春?” “之前視頻團隊傳來的八卦,我本以為他倆是在公司搞上的,實際上小南是彭春發(fā)老鄉(xiāng),倆人早就好了,他跟著彭春發(fā)過來打拼,眼看著熬出頭了,前兩周不知怎么在公司里傳開了,”陳宇瑞小聲解釋,“彭春發(fā)二話不說就找個由頭把他開了,那不就付諸東流了么?” 付斯懷笑了一下,看不出情緒:“好俗套的劇情?!?/br> “也怪可憐的?!标愑钊鹪u價道。 付斯懷也抿了一口自己的酒:“怪他自己沒想開?!?/br> 陳宇瑞不滿:“你怎么還受害者有罪論?” “沒聽說過那句臺詞嗎,”付斯懷喝完之后就把酒杯端著,五官被覆蓋在玻璃下,“l(fā)ove is a dangerous disadvantage.” 陳宇瑞坐在名叫whisper的酒吧里,端著一杯名為daquiri的酒,嚴肅指責(zé):“中國人不說洋文?!?/br> 付斯懷聳聳肩:“當(dāng)我沒說?!?/br> 他把玻璃杯放下,余光掃過到獨坐的小南身上。對方一手托著腮,毫無生氣,仿佛一株枯萎的雜草,突兀地長在椅子上。 付斯懷收回目光,沒再糾結(jié)小南的事情。只是回神前,那句他銘記的譯文不經(jīng)意劃過腦海,像一點火星稍縱即逝。 ——愛是一種危險的缺陷。 -------------------- 臺詞來自s2e1 第十五章 冰山一角 月末入秋,空氣逐漸變得干燥,付斯懷在租房各個房間放了一盆水,又在架子上搭了濕毛巾。 歷經(jīng)整整十天,物聯(lián)網(wǎng)客戶的視頻終于出爐,加班生涯告一段落。 周末付斯懷終于抽出時間去了社區(qū)衛(wèi)生中心,拿了點熱敷的草藥。他的手腕算是舊疾,早年使用不得當(dāng),用手過多就會酸痛。 老醫(yī)生多少有點恨鐵不成鋼,明明叮囑過他好幾次減少手部活動,只覺得付斯懷不聽勸,對此付斯懷只能尷尬一笑。 “你自己不上心,沒想過以后?”老醫(yī)生還是苦口婆心,“到我這歲數(shù)了怎么辦?” 他不懂這個時代的工作環(huán)境,付斯懷也不能解釋什么,最多不過附和道:“過一天是一天吧?!?/br> 這句話倒不是借口,付斯懷的確是這么想的。他深諳人算不如天算的道理,也沒太多精力去遙想未來,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