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妾/美人塌下懺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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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巾被摔著搭在了宋也拇指上的玄玉扳指上,宋也意味深長地瞧了溫遲遲一眼,捏了一把溫遲遲腰上的軟rou,“我看你是膽子肥了,對誰使臉色呢?!?/br> “我沒有?!睖剡t遲別開臉,悶聲道。 宋也靠在車壁上,輕輕嗯了一聲,心中對著阿史那烈的話始終耿耿于懷,看著眼前的人,也始終覺得在看一團模糊朦朧的霧。 他覺得自己看不懂她,卻在恍惚中看到她紅腫如核桃的眼睛,心中驀然抽搐。 宋也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扳指,扯唇自嘲一笑,還是將溫遲遲撈到了懷里,“我又怎么你了?” 說著,便唇側(cè)的吻便像蜻蜓點水一般落到了溫遲遲的眉心,眼梢,鼻尖,輕柔細致,略帶討好之意。 溫遲遲只覺得一陣癢意,終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環(huán)著宋也的胳膊,粉嫩紅潤的唇瓣便落到了宋也的唇上,她不太自然地學著宋也的模樣啃食他嘴側(cè)的軟rou,磕磕絆絆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令兩只軟嫩的舌尖笨拙地靠在一起。 宋也托著溫遲遲的腰,眉目舒展開,略等了一會兒,將溫遲遲的后腦勺托住,反客為主,起初還溫柔繾綣些,察覺到溫遲遲被哄好了,便又開始兇狠了起來,其霸道無理的本性瞬間顯露了出來。 · 只短暫地在客棧中休息了會兒,溫遲遲便跟著宋也到了駐扎的軍營處,接著便是幾日幾日地見不到宋也。便是回來,也是半夜三更壓在她身上,第二日天不亮就走。 軍營里頭很多暗衛(wèi)與將士,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她也只得待在軍營中,只聽說聽頭似乎是在打仗,戰(zhàn)事似乎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不消半個月,宋也打了勝戰(zhàn),便帶著她踏上了回京的歸途。 溫遲遲坐在了馬車上,揉了揉酸軟的雙腿,見著宋也跟了上來,想起了昨夜的荒唐,耳尖飛上了一絲薄紅,她掀開車簾,不自然地將目光挪到了外頭。 就這么挑著簾子看了一會兒,實話說,北邊的風光很是磅礴壯麗,是她在水鄉(xiāng)見不著的。一時走了神。馬車又走了會兒,便見著前頭有接應人馬,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排列得蜿蜒在長河落日之外,見不著尾。 溫遲遲的目光卻落到了前頭馬車后邊馱著的一張巨大的籠子上,只見上頭用一張黑布蓋著,瞧不見里面的光景,溫遲遲卻想起這幾日的事,心內(nèi)驀然一緊,隱隱地察覺出了不對勁。 宋也見著手上的糕點遞出去已有半天了,溫遲遲還沒接著,不由地蹙眉,順著她的目光往外頭看過去。 跟著溫遲遲看了會兒,宋也便用修長而又微涼的指尖將簾子挑了下來,淡道:“不要看了,你夫君在這里?!?/br> 溫遲遲回過頭,捻了糕點咬了口,裝載了滿腹心事,面上卻不顯,只直勾勾地盯著宋也問:“里面裝的是什么呀?” “戰(zhàn)俘。”宋也掃了眼溫遲遲面上單純懵懂的神情,壓下了眼里的探究,呷了口茶道。 溫遲遲瞧著便是一副對戰(zhàn)俘不感興趣的模樣,只將糕點送進了嘴中,便懨懨的,也沒吃第二口。 “你往日里頭不是很喜歡板栗酥?味道不好?”宋也捻了一只放了嘴里,沒吃出來味道有什么不一樣。 溫遲遲喝了口水,搖了搖頭,“天熱,馬車上又悶,沒什么胃口?!?/br> 宋也將手上的書放了下來,親手給溫遲遲倒了盞,掀唇譏諷道:“嬌氣?!?/br> 溫遲遲:“......” 她小口小口地喝茶,沒再言語。 晚些時候,宋也果真令隊伍停下休整。 今日日頭好,中午的太陽很是毒辣,如今太陽落山了,刮過來的風竟還有絲絲涼爽之意。 宋也扶著溫遲遲下了馬車,放眼望去,天色將黑未黑,橘紅色的霞光消失在天際之時,夜晚的深沉之色便壓了過來,細看天邊處還有一抹魚白,往上便是一彎明月,幾粒星子。 底下有隨身伺候的仆人搬來了兩只小杌子,溫遲遲與宋也便坐了下來,溫遲遲盯著不遠處的鐵籠瞧著,隨口問道:“他們成日被罩在黑布里頭,不會喘不過氣嗎?” 溫遲遲等了一會兒,不見宋也回答,便回眸看了過去,只見宋也死死地盯著她,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那雙瑞風眼眼梢還吊著幾分譏諷之意。 溫遲遲不安地攥緊了衣裳,輕聲道:“我不過是問了幾句......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沒有不妥,”宋也道,“我只是不喜歡女人過分啰嗦。” 溫遲遲抿了唇,不再說話。 宋也瞥了溫遲遲一眼,而后道:“前幾日我在打仗你也知道,與突厥算是一場惡戰(zhàn)了,我能速勝,也花費了不少力氣,身上的傷你也瞧見了?!毖韵轮獗闶墙袦剡t遲多瞧瞧他,多疼疼他。 溫遲遲卻驟然捏緊了手指尾骨,原來是在打突厥。當初聽阿史那依的意思,不是付荷濯在戰(zhàn)場上領(lǐng)兵殺敵的么?為什么又是宋也領(lǐng)軍出戰(zhàn)了? 而自從她到了軍營,便再也沒有見過付荷濯,便是進京在踐行的武將中都沒有見過他。既是與突厥一戰(zhàn),那么在為當朝宰相踐行之時,他身為大將軍不會不來。 若是沒來,便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遭了不測,二是.......溫遲遲腦海中驟然跳出了那只鐵籠的模樣。 溫遲遲后背有些發(fā)涼,好在宋也沒有發(fā)覺她的異樣,只是將她摟在了懷中,埋在她綿軟的胸口,輕輕嘶了一聲道:“傷口疼,你揉揉?!?/br> 手輕輕地觸在宋也的后背,才摸上便驟然收了回來,溫遲遲凝眉道:“既是傷口疼,又怎可摸呢?得回馬車內(nèi)瞧瞧是不是傷口又繃了。” 宋也深深地看了溫遲遲一眼,嗯了一聲。 在溫遲遲換藥的時候,宋也的手輕輕地點在了她的手面上,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只同你說過這些傷口傷的不深,只是看著狼狽,要不了命。但我沒跟你說過,其實很疼的,時時刻刻都疼?!碧燮饋硪彩且嗣?。 “嗯,我知道?!睖剡t遲心中有事,只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我會輕些?!?/br> 第76章 歧路難 往前走不遠便是一個小鎮(zhèn), 宋也帶著溫遲遲進去落腳,只休息了一會兒,還不到后半夜, 長柏便來敲了門扉。 溫遲遲睡眠淺, 聽見敲門聲當即便醒了,宋也輕輕拍了拍溫遲遲的后背,柔聲道:“你睡?!?/br> 安撫好溫遲遲后,便披了一身衣裳徑直走了出去。 聽見門扉重又閉合的聲音,溫遲遲便睜開了眼睛,再沒了睡意。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臂環(huán)著腿, 臉伏在膝上,靜靜地盯著被衾上的繡花紋, 雙目放空,思緒飄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還未等一會兒, 便聽見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繼而黑夜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關(guān)門聲, 在無邊的沉寂中顯得極其明顯,也令溫遲遲的神思漸漸聚攏了起來。 溫遲遲看著宋也, 面色略顯不安, “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 宋也掃了溫遲遲一眼, 徑直去一旁將身上的月牙白云錦換了下來, 重又著了一件束腰玄色勁裝, 將一塊青玉帶勾在勁瘦有力的腰腹上, 這才往床邊去。 “長柏將才來消息, 說是丟失的兵馬與軍火重又出現(xiàn)在了大漠中?!彼我擦⒃诖策? 用氣極平淡的口吻道。 溫遲遲愣了一下,看著宋也,“郎君要親自動身去嗎?” 聽見宋也嗯了一聲,溫遲遲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被子,正要滑下床的時候,雙腿被宋也的大掌裹在了手心中,重又拎回了床上。 “你不去?!彼我驳?。 溫遲遲問:“我不跟你一起去,我去哪兒呢?” 宋也看著溫遲遲烏黑的發(fā)絲垂在脖頸后,面頰瑩白又顯得無辜,有那么一瞬心中軟成了一團水,他輕輕將溫遲遲圈在了懷中,復又親了親她的眉心,“大漠少水,常遇流沙,又殺機重重......你還是別去了?!?/br> 溫遲遲伏在宋也肩上,聲音悶悶的,“那郎君真的要去嗎?” 宋也不答,反問:“你想我去嗎?” 溫遲遲愣了一會兒,才道:“......不想?!彼龑⒛橆a深深埋在宋也頸窩處。 其實溫遲遲的脖頸又嫩又細,只需要輕輕一捏,便會被盡數(shù)碾碎在他冰冷的指尖。宋也垂下了眼簾,心中忽生一種寧為玉碎的張狂念頭,但也只那一剎那。他想了想,她這樣,他又怎么舍得。 他就這么抱著溫遲遲抱了好一會兒,鼻尖縈繞的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溫遲遲大氣不敢呼出來一口,被他摟得緊了,也只感緩緩呼出一口氣。 許是溫遲遲的呼出的氣息溫熱,又帶著癢意,宋也沒多久便將她放了下去,“我先令人送你們回京,我另待一隊人過去,快的話要不了多久便能回來。” 他將溫遲遲塞回了床上,給她掩上了被子,又在她床邊矗立了好一會兒,拔步便往外走去。 溫遲遲回頭,看著宋也挺直的背影,忽生一種孤傲落寞之感,這令她心中驟然收緊,溫遲遲放下了手中死死攥著的被衾,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著急地道:“郎君!” 宋也步子頓了下來,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便見著溫遲遲雪白瑩潤的腳趾踩在了地上,從箱子中翻找了一陣,找出了一只繡有蘭草的香包替宋也扣上。 “一路順風?!睖剡t遲踮起腳尖,在宋也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好,”宋云摩挲著香囊上的秀蘭紋樣,壓下了眼底的晦暗,沉聲道,“回去歇著吧?!?/br> · 溫遲遲再次醒來之時,日頭已經(jīng)高了,剛打開窗,滾滾的熱浪便即刻從外翻涌了進來。 溫遲遲將窗子掩了上去,倒了盞茶水小口小口的啜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有丫鬟上來伺候她洗漱用早膳。 一切忙活完,這才重又戴上了帷帽,進了墊著軟墊的馬車內(nèi)重又趕起路來。 一連趕了幾日的路,將近傍晚之時,車隊才停了下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今夜怕是又要露野修整了,溫遲遲倒覺得沒什么,馬車寬敞又置了軟墊與毛毯,將就一晚也不是不行,只畢竟是荒郊野嶺,她一人歇息難免膽寒。 她看向了守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清歌,這是宋也撥給她的貼身婢女,雖說是婢女,但為人機敏,又武藝高強,整隊人馬如今都聽從她的命令,有這樣一個人守在身邊,很是令她心安。 “清歌,不若你今日跟我睡吧。” 聽著溫遲遲的聲音,清歌停下了手中撥火烤rou的動作,抬頭看了溫遲遲一眼,“好。”說著,清歌將烤好的rou遞到溫遲遲手中,便走開吩咐了下去。 溫遲遲手心沁滿了汗,她瞧著清歌遠去的背影,將手中的羊骨哨丟進了火中。面前的火舌子很旺,丟進去沒一會兒,羊骨哨便徹底被吞噬焚盡了。 她沒動手上的rou,只抬頭瞧了瞧了烏云蔽月的深色蒼穹,今日無風,連半點星子都不曾見。 從宋也與底下的幾個仆從嘴里的撿起來幾個至關(guān)重要的點來瞧,大概是大王子阿史那烈登上了王位,可那日同當初幫助她離開的卻是二王子阿史那翰,顯然宋也是與阿史那翰結(jié)了盟。 而若當真是大王子阿史那烈登上了王位,在突厥王宮那日,宋也又如何能全身而退?這是很奇怪的一點。 可后來宋也又同突厥打了一場硬仗,忙活了小半個月有余,也令她暫且放下了心中的困惑,漸漸心安了下來。 阿史那烈給她的羊骨哨能夠召喚出流沙人,所謂流沙人便是隱在暗處的突厥王室耳目,宋也走后不久,她便利用羊骨哨給分別突厥王室與京城的付家去了一道密信。 如今算算時間,應當?shù)綍r候了。 果不其然,夜里清歌守在溫遲遲邊上之時,便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sao亂。 溫遲遲攥緊了清歌的衣裳,面上已然是一片蒼白,“.......外邊怎么了?” 清歌面上即刻凝重了起來,但還是寬慰溫遲遲道:“姨娘,您先別慌,主子將最精悍的一匹人馬都留給您了,定然不會有事。” 說著,清歌挑開了簾子,看著外頭一陣混亂的場景,眉頭蹙了起來,她握上懸在腰側(cè)的寒劍,防備的看著四周。 忽有一只暗箭從遠處飛奔而來,將要矗在溫遲遲眉心之時,清歌徒手攔了下來,擲在了地上。 溫遲遲正要說話,便聽見車窗外傳來了男子低聲的聲音,“眾將士聽令,捉拿刺客,竭力護衛(wèi)宋相家眷!” 清歌聽見熟悉的聲音,沒有分毫被營救的喜悅,反而臉色變了又變,她極快地挑開窗簾,看清來人,面色一凜,便要挑開車簾翻身下車。 溫遲遲驟然抓住清歌的衣擺,攔下了她,“你要做什么?你不該守在我身邊嗎?清歌?!?/br> 清歌回頭看著溫遲遲,“姨娘,這是主子押解的犯人,如今當跟在主子身側(cè),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卑職得即刻將犯人捉拿回來,您先松手?!?/br> “可是這不是什么犯人,這是付將軍?!睖剡t遲神情淡淡,只攥著清歌的衣裳并不松手。 “他是主子押解的逃犯,這幾天卑職就沒聯(lián)系上主子了,如今看,可能出了事,”清歌臉色不好看,聲音也冷了下去,“姨娘,您先松手??!” 清歌說了半天,見著那只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立即反應了過來,“姨娘你......是你背叛了主子!” 溫遲遲神色淡淡,“郎君臨行前,曾經(jīng)叮囑過你,唯我的命令是從,你不能不聽我的?!?/br> “可是您對得起主子嗎!”清歌將溫遲遲的腕子攥到了手里,“當初您丟了的時候,主子不眠不休,遠赴千里只為了保您的周全,為了救您出來,行走在飛石箭雨之中,渾身是血,險些去了大半條命......您就是這么對他的?他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