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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60節(jié)

    梁思憫:這是什么?老公,玩一下?。。ㄗ髟捇厥?.0)

    來啦!!報一絲,我又成兩點檔了,晚上碼字可能是我的宿命……

    這章也紅包。

    第45章 別太過分

    ◎碰你一下都不行嗎?◎

    梁思憫大概只是發(fā)著燒半夢半醒, 陷在夢里醒不過來,但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離譜,好像有點印象, 又好像完全沒有。

    看著他的傷,她忍不住有點愧疚, 但更多是想笑。

    她捂著臉, 強(qiáng)迫自己不要笑出聲。

    季旸倒是真氣得發(fā)笑,狠狠掐了下她的臉, 又心疼她發(fā)燒,拿了冰涼貼貼在她腦袋上:“躺下休息會兒。”

    梁思憫躺著, 覺得渾身難受, 有氣無力招招手:“你陪我躺一會兒?!?/br>
    房門開著,傭人進(jìn)進(jìn)出出, 爸媽去送醫(yī)生了, 大約待會兒還是要來的。

    他擰著眉。

    梁思憫卻眼淚汪汪:“老公一點用都沒有, 扔了算了。扔進(jìn)不可回收垃圾里?!?/br>
    發(fā)燒燒得眼窩燙, 淚腺便被刺激得敏感, 她其實一點也不難過, 只是生理性的難受,可看在季煬眼里, 很有一種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勁兒。

    人生病的時候總是脆弱的, 她這場不常生病, 生病起來反應(yīng)格外強(qiáng)烈的,更顯得可憐。

    明知道她故意激他, 最后還是掀開被子, 半靠在床頭, 讓她趴在自己懷里。

    她身上燙得能把人煮熟。

    梁思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輕輕哼一句:“你一點都不愛我?!?/br>
    季煬:“……?”

    這又是什么招數(shù),生個病還激發(fā)新技能了?

    “你如果愛我,就不會穿這么多了,抱起來真的很難受。”梁思憫把手伸進(jìn)他衣服里,頓了片刻,又往上摸了摸,摸到腫了的那邊,心虛道,“要不讓傭人把藥箱拿來,擦點藥。”

    季旸沒好氣:“不,我要臉?!?/br>
    梁思憫笑得發(fā)顫。

    季旸把她手扯出來:“你給我留點臉吧!再這么下去,我直接從樓上跳下去算了?!?/br>
    他冤不冤。

    梁思憫繼續(xù)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好一會兒才說:“誰敢笑你我就罵他?!?/br>
    “呵,我謝謝你啊!”

    發(fā)燒不到四十度,醫(yī)生仔細(xì)檢查了,說沒什么大事,叮囑家里留意一下,如果反復(fù)高燒就還是送去醫(yī)院檢查的好。

    不常生病的人,生一次病總是看起來嚇人。

    周邵紅和梁正平送完醫(yī)生,一起回來,梁正平差點大步一邁直接進(jìn)去,被周邵紅緊急拉住了,她敲了敲門,停頓兩三秒,然后才走了進(jìn)去。

    季旸沒能從床上下來,因為被梁思憫緊緊扒著。

    但因為敲門聲,到現(xiàn)在還緊繃著。

    梁思憫這會兒看著進(jìn)來的父母,還要把臉往季旸身上貼一貼,說:“我沒事,不用管我,季旸陪著我就行?!?/br>
    這孩子從小生了病就黏人,父母不在家就黏梁思諶,梁思諶被她煩得頭疼,整天跟父母告狀。

    周邵紅太了解自己女兒,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嗔怪:“你這孩子,扒著人家不放干嘛?!?/br>
    季旸整個人像是繃緊的弦,當(dāng)著父母的面跟老婆摟摟抱抱,對他這種從小生活在相對嚴(yán)肅的家庭氛圍的人來說,不亞于某種酷刑。

    他怕梁思憫口不擇言,忙開口說了句:“沒事媽,我正好能看著她?!?/br>
    梁正平咳嗽了聲,滿臉擔(dān)憂:“好好休息,不要胡鬧,有任何不舒服,記得跟爸爸說?!?/br>
    梁思憫揮揮手:“知道啦知道啦?!?/br>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叮囑許久,才不情不愿離開,做父母的恨不得貼身照顧,奈何孩子總歸是長大了,飛出去了,身邊有人,不需要他們了。

    周邵紅走出房門的時候忍不住嘆口氣:“怎么覺得有一點失落?!?/br>
    梁正平抿著唇?jīng)]吭聲,不過也深有同感,尤其是看到女兒鎖骨上的一排印子,那醫(yī)生愣了下,隨后就盡可能用身子遮擋住了后頭人的視線。

    但這很難不注意到。

    他下意識就開始生氣,心道哪個狗東西把他寶貝女兒折騰成這樣。

    旋即又清醒,哦,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沒想到季旸那小子這么……”梁正平這會兒還是覺得不痛快。

    結(jié)婚了也不行。

    周邵紅難過完,這會兒倒是忍不住笑了:“年輕人嘛!我看你閨女倒是很開心?!?/br>
    梁思憫那受不得一丁點委屈的勁兒,要是不高興,早鬧得季旸不得安生了,這會兒還膩著人家,那到底是誰折騰誰都不好說。

    梁正平不是很認(rèn)同地哼一聲。

    人走遠(yuǎn)了,聲音也漸漸消失,季旸聽不見,但模糊能聽到是在說話,莫名有一種心虛,等聲音徹底聽不見了,他才松一口氣。

    低下頭看梁思憫,懷里人呼吸均勻,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只是大概不舒服,眉頭緊緊皺著,手指還攥著他的衣角,緊緊抓著。

    季旸右胸口火辣辣的疼,又好氣又覺得好笑。

    他是睡著睡著被她捏醒的,捏得生疼,他攥住她的手,問她在干嘛,她不吭聲,只是手還是不安分地拽住他,用一種非常委屈難過且隱忍的語氣說:“你把珍珠扣……還給我。這是我的?!?/br>
    她難過得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只好哄了句:“好好好,都給你,你先松手?!?/br>
    他聲音輕柔,從沒見過梁思憫這么委屈過。

    她越揪越用力,好像那“珍珠扣”被他霸著不給似的。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反應(yīng),一邊摸她額頭,一邊試圖擋住她的手,又要哄她,又怕刺激她……

    一番折騰下來,比昨晚還累。

    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疼得冒汗了,心道他上輩子造了哪門子的孽。

    她燒得厲害,他直接撥了內(nèi)線電話,讓傭人去請家庭家庭醫(yī)生過來。

    家庭醫(yī)生就住在附近,來得很快。

    還好,沒什么事,不然他會自責(zé)死。

    大概也猜到,是因為昨晚在外頭凍了很久。

    她在等他嗎?他不知道。

    但他愿意相信是,這會讓他生出一點她也愛自己的感覺。

    她應(yīng)該是愛他的,盡管她從來不說。

    于是季旸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她渾身都很熱,吃了藥,藥效逐漸發(fā)揮,她身上開始出汗,昨晚她也曾這樣身體發(fā)燙渾身濕熱地抱著他,盡管他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但其實被強(qiáng)迫也會讓他獲得一種精神上的愉悅和滿足。

    那時候他有點意識模糊,欲望無法徹底紓解,于是在她身上咬出很多的痕跡,帶著點被強(qiáng)迫的憤憤,和愉悅后的情緒宣泄。

    兩個人其實很多事都無法達(dá)成同頻,上學(xué)那會兒他就知道。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信奉規(guī)則,她崇尚自由,他偏保守,而她過分冒進(jìn)。

    他喜歡穩(wěn)定的關(guān)系,她追求新鮮和即時的快樂。

    哪怕生活上,也處處是完全相反的兩面,她飲食口味偏重,熱愛一切辣的和甜的,而他口味偏清淡,他喜歡高爾夫、排球、騎馬、射箭……這種傳統(tǒng)且有規(guī)則的運動,她喜歡飆車、蹦極、滑雪、沖浪……一切刺激的運動項目。

    所以年少時候的喜歡,也更理智些,沒得到回應(yīng),便也理所當(dāng)然地擱置了,因為覺得即便她答應(yīng)了,大概也只是一種短暫的不長久的戀情。

    盡管有點傷心,但也沒有多難過。

    后來即便得知他和梁家要聯(lián)姻,也沒有特別大的感觸,幸災(zāi)樂禍地覺得她那樣的性格,誰攤上誰倒霉。

    而他不會是那個倒霉蛋。

    可得知她要和小叔約會談戀愛,他卻是腦補(bǔ)了一下就瞬間覺得難以接受。

    那幾乎是本能的抵觸,頃刻間燃燒起來的嫉妒和不悅讓他生出一些占有的欲望。

    所以他頻頻激怒她,聽她一句一句賭氣要和他結(jié)婚的話,卻莫名生出些期待,最后如愿以償?shù)臅r候,他也說不清那是一種怎樣復(fù)雜的感覺,一方面覺得自己完了,一方面又心甘情愿墜落下去。

    明知道不合適,但理智已經(jīng)崩塌。

    到現(xiàn)在,甚至有些慶幸。

    至少兩個人床上十二分的和諧和契合。

    食色性也,人生兩大事,一個已經(jīng)對立,另一個彌補(bǔ)上,倒也算命運待他不薄。

    他抱著她,滿腦子也是她,身體和精神都被她占據(jù)。因為一點點的契合而感到由衷滿足。

    所謂淪陷,也不過如此。

    他就這么陪著她,折騰了小半日,她終于才退了燒,鬧著要洗澡,被他按住了,給她擦擦臉和手,讓她不要鬧,早點恢復(fù)才是要緊事。

    明天就是除夕,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暴風(fēng)雨阻斷航線,爺爺大概趕不回來了。

    她得知的時候卻微微松了口氣,現(xiàn)在確實也不是時候,雖然她也很久沒能和爺爺一起過除夕,但這時候不回來也好。明達(dá)那邊,還差點火候。

    不能洗澡,梁思憫倒也沒有很固執(zhí),就是不爽,整個人皺巴巴地坐在那兒,總想找點兒事。

    “你的傷處理了沒有?”她問。

    季旸都快忘記了,被她一提醒,又想起來,注意力一旦挪過去,又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季旸抬手,手動給她閉嘴:“放過我吧!我的祖宗?!?/br>
    梁思憫就知道沒有,于是起身,自己去找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