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塑料竹馬閃婚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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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吃醋。 季旸微微蹙眉,想起剛剛自己和蘇婧瑤聊天,恐怕季昀看見了。 或許是他剛剛看到梁思憫和小叔說話,有點能體會那種莫名酸澀的感覺,于是難得從他這里獲得一點共情,解釋了句:“剛嫂子跟我談采訪的事,順便提了可能以后不是嫂子了,我看她好像挺受傷的。她有點不能理解你為什么對她這么冷淡,我沒說什么,因為我也不知道,說實話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我之所以跟你提,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br> 季昀愣住了,他有一瞬間是恐慌的,好像突然意識到原來她是會走的。 甚至是憤怒的:她怎么敢?她憑什么? 可旋即又被挫敗填滿,她竟然想分開。 她這么輕易就放棄了他。 他自己都說不上自己在鬧什么,大概是從知道她先是追求季旸未果又迅速接近他開始,他覺得自己像個不值錢的工具人。 他只是她達成婚姻需求的跳板,她希望有一個人能幫她在事業(yè)上更進一步,她希望這個人有一點背景和人脈,至于這個人是誰,并沒有太大的所謂。 不是季旸可以去季昀,不是季昀也可以是別人。 他并非沒有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可她冷靜的態(tài)度反而讓他顯得更無理取鬧。 她不愛他,他清楚地知道。 “你跟梁思憫結婚,我也挺意外?!奔娟勒f,“她愛你嗎?” 這倆人上學那會兒,就沒有不吵架的時候。 季旸并不意外季昀會這么問,他們兄弟兩個,互相有種莫名的排斥,但卻沒有比對方更了解自己的人了。 聯(lián)姻不過是托辭,季旸不愿意,沒人可以逼他。 季旸喜歡梁思憫,或許只有季昀真的看出來了。 季旸很輕地笑了下:“人不能太貪心了?!?/br>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可突然間又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最開始,他想方設法得到的,也不過是這個人。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他賭的不就是她一個賭氣沖動一頭栽進來。 現(xiàn)在人都在他這兒,他又在執(zhí)著什么? 季昀笑了笑,若有所思:“也是?!?/br> 兩個人一道下了樓,去主樓見形形色色的長輩,季旸慣常眾星捧月,一進入人群,就被簇擁起來,他神色淡淡的,始終顯得疏離。 季昀手插在口袋,孤直的背脊,五分相似的臉和身形,看起來那么像,又那么天差地別。 他轉身,看到一旁的蘇婧瑤,她像個花蝴蝶,游走在人群里,似乎很適應這樣的場合。 兩個人也天差地別,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同頻,也很難融合。 但…… 為什么會這么難過。 他鬼使神差走過去,牽住她的手。 蘇婧瑤有些愕然抬頭看,不明白昨天還對她視若無睹,今天見了她也把她當空氣的人,突然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她向來很能放得下身段,從底層摸爬起來的人,太明白有些時候自己是沒有任性的資本的,嫁給季昀的時候,很多人說她高攀,嫁入豪門的光鮮亮麗她并沒有體會到,先體會到的就是冷落。 好在季家的長輩都是涵養(yǎng)很好的人,從來都沒有介意她低微的出身,她為了做好他太太,努力規(guī)范自己的一言一行,讓自己顯得大方得體一些。因為他的家人,她才沒有對他感覺到失望,甚至有一點感激。 可他反復無常的態(tài)度真的讓她很惱火,她第一次非常不給他面子,有些兇地甩開他的手。 季昀也沒想到一向看重臉面和利益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會有這么情緒化的一面。 一方面覺得她這次可能真的要放手了,一方面又生出強烈的不甘心。 好像過去一年半的冷落通通都報應在了自己身上,他到現(xiàn)在終于不得不承認,他只是在求得她的關注,他無法容忍她不愛他,也沒辦法消化她其實只是找了個一份婚姻工作,把他當老板應付。 季昀有些固執(zhí)地再次握住她的手,他這次很用力,看向她的眼神卻似乎帶著悲傷。 蘇婧瑤拉著她走開,兩個人走到無人的角落里,她再次甩開他的手,質問他:“你到底要干嘛?” 季昀捧著她的臉,沒有章法地親上去,時隔這么久,他還是對她毫無抵抗力,他渴望她,愛她,想求得同等的愛。 而現(xiàn)在他不得不接受事實,因為她不愛他,所以一切賭氣毫無意義。 “一年半,”他抱著她,“你沒有來找過我一次,我每天都在等你?!?/br> 蘇婧瑤露出荒謬的表情:“是你讓我不要打擾你的?!?/br> 季昀抿著唇:“你去采訪懷英的老總,人家不見你,你四次登門,想了一百種辦法,借了不知道轉了幾手的人脈……到我這里,你連一次都不想爭取,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聽話?” 蘇婧瑤深呼吸了兩下,巧舌如簧的人,第一次感覺到啞口無言:“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一墻之隔的房間里,梁思憫凍得流鼻涕,很想吸溜一下,她有些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季旸壓著她,兩個人非??蓯u地在聽墻角。 起因是她餓了,讓傭人送點吃的上來,今晚可能老宅人太多了,人手不夠,遲遲沒人過來。 她懶得再催,自己下了樓,不想在主樓待,去廚房拿了點蛋糕,坐在附樓的茶廳里沏壺茶。 季旸正好看到她偷偷摸摸進茶廳,過來嚇她,把外頭電閘合上,然后悄悄進門,鎖上。 停電了梁思憫正納悶,聽見人進來問一句:“誰啊?” 季旸:“鬼?!?/br> 聽出他的聲音,梁思憫險些一腳踹過去,但她對這里不熟,起身就撞到了腰,季旸過來把她抱起來擱在窗邊的長條桌上,給她揉了揉腰,剛吐槽了一句:“你就不能安分一會兒?!?/br> 然后窗戶外頭就傳來聲音。 于是兩個人被迫聽了個墻角,還不小心聽到人家接吻、小夫妻鬧別扭。 梁思憫鼻子真的很難受,附樓地暖不太熱,她這會兒覺得很冷,于是伸手抱住季旸的腰,貼在他耳朵上說話:“老公,我想把鼻涕擦你身上?!?/br> 季旸也貼在她耳朵上:“你為了讓我不喜歡你真是煞費苦心??!” 梁思憫:“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們兄弟倆都有點那個什么……矯情,給你點現(xiàn)實的打擊,我真的鼻涕快流出來了,我沒帶紙,你帶了?” 季旸無聲嘆一口氣:“……我真是服了你了?!?/br> “給不給擦嘛!”梁思憫手盤在他腰上,腿也盤上去,臉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撒嬌,“你的喜歡真不值錢!” 季旸:“……” 這對于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來說,宛如在問他:你愿不愿意為了我去死。 是的,他愿意。 “別問了,你擦了我還能揍你一頓?”他有點氣急敗壞地說。 兩個人聲音壓得極低,又在黑黢黢的房間里,相比之下,倒更像是偷情的那一個。 梁思憫笑了笑,差點笑出鼻涕泡,甕聲甕氣說:“老公你真好?!?/br> 季旸真的很想打死她。 他為什么會喜歡上她,他一千零一次問自己。 【??作者有話說】 梁思憫:你有病。 季旸:你沒有? 第30章 變態(tài) ◎誰是變態(tài)?◎ 等季昀和蘇婧瑤走了, 季旸才把梁思憫帶出去,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 把自己和她好好洗干凈,才覺得舒心了。 梁思憫有點擔心蘇婧瑤和季昀, 感覺那倆隨時都要吵起來的樣子。 季旸卻說, 不用管。 至少他不能管。 從小到大,季昀和季旸兩兄弟雖然看起來關系很不錯, 但季昀對他始終有一種莫名的抵觸,那種抵觸來源于周圍人無時無刻的對比, 為什么一個媽生的, 你就不夠聰明,為什么你們擁有相同的條件, 而你始終追不上他的腳步。 其實季旸能感受到季昀努力不在意了, 但只要兩個人還是兄弟, 對比就永遠不會停止。 或許有一天季昀找到自己的價值, 一切才會有所改變吧! 但目前還不行。 蘇婧瑤看上過季旸讓季昀耿耿于懷, 他不適合再插手, 梁思憫也不能。 “你也不能管,畢竟你現(xiàn)在是我老婆, 我和你才是一體的, 在這個家, 你做什么都能代表我?!奔緯D戳了戳她的腦袋。 梁思憫覺得他手欠得很,于是打了他一下。 傭人終于想起來送吃的, 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來道歉, 季旸開了門, 沒讓人進, 自個兒端了托盤進來,放在小桌子上:“過來吃點兒?!?/br> 梁思憫難受勁兒過了,正餓著,但懶得狠,手一伸:“你抱我過去?!?/br> 季旸冷哼,涼涼看她一眼:“自己過來,使喚我上癮?” 看她神色就知道,她何止是犯懶,她還憋了一肚子壞水準備使壞,他滿足她一點,等著他的不知道還有什么,不把他氣得跳腳,她是不會痛快的。 梁思憫點點頭:“行,你拒絕我,我記住了。” “哦?是嗎?”季旸好笑看她。 意思是,你記住又怎么? 其實看她鬧幺蛾子挺有趣,她這人不記仇,也懶,誰惹她不高興,她是一定要報復回去的,可解了氣,你再想跟她搭上話,那比登天還難。 他前陣子沒忍住,去查了周凌琨,這人跟季星瑤關系不深,至少沒到腳踏兩條船的地步,那聊天截圖里在吐槽梁思憫,其實也是斷章取義,他也并不是說她不學無術二世祖,前后都還有話,他說雖然別人都說她不學無術二世祖,但他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不過周凌琨心虛,她確實覬覦季星瑤跟季家的關系,一直有意討好巴結。 于是他解釋得罪季星瑤,不解釋得罪梁思憫。 梁思憫給過他機會,他遮掩著不敢說清楚,梁思憫懶得查,直截了當斷了干凈。 其實她想查,自然能查得徹底,只是她覺得沒必要。 后來周凌琨一直想見她,以為是自己沒解釋清楚的緣故,可其實他是真不了解她,在她這兒,一筆勾銷的事兒,她是不會翻舊賬的,哪怕從前錯了,這事兒在她這兒翻篇就是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