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自己的期望是什么？”

    “第一?！彼境熊部戳搜圩罡咛幍奈恢谩?/br>
    “喔?！碧K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野心很大?！?/br>
    “我本來是問你對評級的期望，沒想到你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最終目標?！?/br>
    “那為什么沒有去爭取第一的座位呢？”蘇岑順水推舟。

    想到那個位置上坐著的人，喬奕來了興趣，盯著司承懿，等待他的答案。

    司承懿勾起嘴角，看似在笑，實則嘲諷：

    “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不用搶?！?/br>
    赤裸裸的挑釁惹得現(xiàn)場所有人倒抽涼氣，有好事者向苗莘喊話：

    “這你能忍？”

    “下去和他battle！”

    苗莘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維持自己柔軟乖巧的人設，老老實實坐著，向導師席投去求助的眼神。

    “不如就下來比比吧。”喬奕說：“咱們都用實力說話。”

    十足的火藥味調動所有人的熱情，練習生們自動分為兩派，一方支持功底扎實有舞臺經驗的司承懿，另一方支持暫時處于弱勢地位的苗莘。

    喊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苗莘不得不起身迎戰(zhàn)。

    頂著眾多目光來到舞臺前，苗莘先是對司承懿鞠躬，然后看了眼喬奕。

    喬奕躲開苗莘的目光，假裝自己就是個普通看熱鬧的。

    蘇岑示意大家安靜：“我們暫時不公布司承懿的評級結果，等到苗莘表演結束后，再統(tǒng)一進行公開。”

    兩位選手都表示同意，司承懿退到旁邊，把舞臺留給苗莘。

    喬奕知道苗莘的水平，稍稍坐直身子，等待看對方的表現(xiàn)。

    雖然大學四年苗莘的心思很少放在練舞上，但當初考上南城大學的底子還在，總不至于太過遜色。

    單從舞蹈方面來說，只要他正常發(fā)揮，就能處在練習生里前幾的水平。

    但伴奏響起，苗莘跳出前幾個節(jié)拍，喬奕痛苦地扶了下額頭，發(fā)現(xiàn)自己高估這人太多。

    初舞臺曲目不知是公司還是苗莘本人的意見，選了首短視頻軟件上最火的流行歌曲，一聽就是爛大街的男團口水風，叫人審美疲勞的那種。

    多年積累下的專業(yè)優(yōu)勢被完全拋開，苗莘選擇了男團風的編舞，又因為肢體習慣古典舞的發(fā)力方式，跳得格外詭異。

    聲樂方面更是一言難盡，巨大的喘氣聲讓人擔心他下一秒就要昏厥。

    身后的練習生們顯然也意識到苗莘并不像他們想象中那樣強，露出為難的神色，不知一會兒該怎么捧場。

    漫長的四分鐘終于結束，喬奕聽見來自音樂導師的嘆氣，忍住大笑的沖動。

    他毫不猶豫，在紙上寫了個“e”。

    到了蘇岑統(tǒng)一導師意見的環(huán)節(jié)，他看看喬奕紙上的結果，面露難色。

    “怎么了？”喬奕小聲詢問。

    蘇岑不說話，把其他三張紙遞給喬奕——

    一個a等級，兩個b等級。

    “為什么？”喬奕不解：“苗莘的水平，你們都看不出來嗎？”

    “我是因為聽莊行琛說過你們之間的恩怨。”蘇岑解釋：“他來這個節(jié)目，不可能不耍心眼，萬一他想坑你，肯定要拿你們之前的關系做文章。”

    “如果不給他一個還算過得去的評級，他之后很可能買通稿，說你作為導師欺負他?！?/br>
    “他確實做得出這種事?！眴剔荣澩K岑。

    “但是?！彼c點評價表：“我從不怕他搞那些不光彩的手段，也不相信他能坑到我。”

    “不能讓他拿到和實力不匹配的等級。”

    蘇岑沉思片刻，把喬奕的紙給另外兩位導師看。

    景澤和鄔哲圣看完，同時湊過來。

    “我是看在他是你同學的面子上才給了a?！编w哲圣坦白：“所以這個評級還能改嗎？”

    “我也是。”景澤附和。

    “其實我們關系很一般的?！眴剔忍拱祝骸澳銈儾挥每紤]我這層關系，比賽嘛，總得客觀公正?！?/br>
    幾人重新修改了評級結果，蘇岑拿起話筒，宣布兩人的評級。

    “那就先說司承懿的吧?！?/br>
    蘇岑頓了下，把評價表遞給喬奕：

    “讓司承懿最喜歡的小喬老師來給你宣布吧?！?/br>
    喬奕幽幽地看了眼蘇岑，不情愿地接過評價表，按照套路賣關子：

    “你覺得是什么等級呢？”

    “你給我什么等級都好?！彼境熊材樕蠜]什么表情，說話卻撩得很。

    “哎喲~~~~”身后有很多膽大的練習生起哄。

    喬奕輕咳一聲，用最快的速度公布答案：

    “恭喜你，是a等級?！?/br>
    司承懿一副意料之內的表情，向導師席鞠躬。

    “接下來是苗莘的評級結果。”蘇岑接過話茬，看著評價表，頓了一下，抬頭問道：

    “先回答幾個問題吧。”

    苗莘還在跳完舞后的大喘氣階段，聞言立刻雙手握緊話筒，眼睛亮晶晶地，笑著回應：

    “您說?！?/br>
    “我從資料里看到，你和小喬老師是同班同學。”蘇岑說。

    苗莘點頭：“對，我們還是室友?！?/br>
    “嗯?！碧K岑抬眼，看向苗莘時眸里閃過一絲冰冷：“那么現(xiàn)在你們兩個，一個是尚且不知前路如何的練習生，站在這里接受所有人的評價；而另一個是導師，坐在你對面，掌握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