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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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總?”旁邊有人前來搭訕。 莊行琛立刻切換成社交狀態(tài),給喬奕一個之后再說的眼神。 喬奕乖乖起身,站在莊行琛旁邊,聽他們寒暄。 整場宴會下來,兩人沒再有機(jī)會提起這場誤會,喬奕迫于來來往往的搭訕者,重新挽起莊行琛的手臂,扮演恩愛夫夫。 終于熬到宴會散場,喬奕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身旁的人攬住肩膀。 “回家再說?!鼻f行琛交代。 兩人都喝了酒,所以只能叫司機(jī)來接。 回家路上,喬奕坐在車子后排, 緊貼著靠近自己一側(cè)的車門,極力拉開和莊行琛之間的距離。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同時支棱著耳朵,聽莊行琛那側(cè)的動靜。 快到家的時候,喬奕還是忍不住,偷瞄莊行琛。 男人的頭仰靠在椅背上,雙目緊閉,似乎在打盹。 生氣了嗎?喬奕想。 其實(shí)不生氣才是反常的吧?喬奕抿住嘴巴,決定不論一會兒莊行琛對自己發(fā)多大的火,不管是打是罵,都全盤接受。 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樓下,莊行琛睜開眼,一言不發(fā)地下車。 喬奕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在莊行琛身后。 兩人沉默著走進(jìn)電梯,開門,進(jìn)到家里。 等待中的審判遲遲不來,就像頭頂懸著鍘刀,令喬奕不安。 “對不起。”他再次向莊行琛道歉。 莊行琛嗯了一聲:“先休息吧?!?/br> ? 喬奕沒想到莊行琛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心里愈發(fā)不安。 也許是在想收拾他的具體計劃?也許是今天太累,想要先休息? 腦子里的想法比毛線團(tuán)還亂,喬奕抱著能茍延殘喘一會兒也不錯的心態(tài),回到客臥。 洗完澡躺在床上,喬奕強(qiáng)迫自己盡快入睡。 可意識偏偏要和他作對,從第一次相遇起的樁樁件件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子里旋轉(zhuǎn)。 喬奕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要瘋,在作了一番心里建設(shè)后,起身來到主臥。 看到從門縫漏出的燈光,喬奕深呼吸幾次,穩(wěn)住心跳,抬手敲門。 門很快被打開,莊行琛已經(jīng)換上睡衣,頭發(fā)還沒來得及吹干。 “有事?”他側(cè)身讓喬奕進(jìn)來。 喬奕進(jìn)門后走了兩步,捏著睡衣邊邊,對莊行琛道: “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場鬧劇,我別有目的,你迫不得已?!?/br> “現(xiàn)在一切誤會都解開了,你作為受害者,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會拒絕?!?/br> “還有就是,我們離婚吧,就像你一直期待的那樣?!?/br> “離婚?”莊行琛沒想到喬奕半夜來敲門就是為了說這些。 他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繼續(xù)重復(fù)喬奕的話:“像我一直期待的那樣?” 男人身材本就結(jié)實(shí),再加上兩人的身高差,讓喬奕有些呼吸困難。 胸口仿佛壓了塊石頭,喬奕錯開臉,不去看莊行琛的眼睛。 “從結(jié)婚第一天開始,你就說你只是負(fù)責(zé),不耽誤我去尋找更好的對象?!?/br> “那你對我呢?”莊行琛問他:“你對我聲稱的喜歡,還有那些親昵的舉動,都沒有半分真心在里面嗎?” 喬奕被說得更加心虛,咬著牙,小幅度搖頭。 “所以都只是利用?”莊行琛彎下腰,幾乎快要貼上喬奕的臉頰。 “對不起?!眴剔缺粐樀帽亲影l(fā)酸,開口時染上哭腔:“我真的做錯了,我有罪,你提什么補(bǔ)償我都會滿足的?!?/br> 莊行琛直起腰,仰頭吸了口氣。 兩人間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沒事的話?!眴剔葟乃驴诖锾统鍪謾C(jī):“我看一下明天的離婚預(yù)約還有沒有名額,我盡快配合你辦離婚手續(xù)。” “配合我?”莊行琛捋了把頭發(fā):“是你自己更急著離婚。” “我……”喬奕懵懵地眨眼,不知該怎么接這句話。 “我只是你報復(fù)別人的工具?!鼻f行琛說:“甚至你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tài)度,都不如工具。” “之前說了那么多甜言蜜語,散發(fā)了那么多魅力,到最后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想脫身?”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喬奕被逼問得有些崩潰:“你說解決辦法,我都可以答應(yīng)?!?/br> “我不同意離婚。”莊行琛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思,只是被怒意和本能驅(qū)使,在潛意識里排斥離婚二字。 喬奕看著莊行琛覆蓋著冰霜的臉,心底升起不祥的預(yù)感:“不離婚?” “我覺得我們今天都不是很理智?!彼f:“要不先休息,明天再談這件事?!?/br> 說完,他橫跨一步,打算繞過莊行琛,回到自己的房間。 莊行琛搶先一步攔住去路,并關(guān)上房門。 他扣住喬奕的后頸,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結(jié)婚之后你狐假虎威借我打壓陳固苗莘,要我陪你吃晚飯,給你買鮮花?!?/br> “被麗娜為難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從沒考慮過后來要面對多少麻煩?!?/br> “你和秦淮出去約會,回來生病,也是我照顧?!?/br> “這中間你說過多少甜言蜜語?有多少真心,你自己知道嗎?” 喬奕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在連續(xù)不斷的質(zhì)問下說不出半個字,只會胡亂搖頭。 莊行琛用指腹抹掉他的眼淚,彎腰貼在他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