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點害我身敗名裂
linda見孫瀅皓默不作聲,便問:“這個傳聞當真?” “既然是傳聞,無憑無據(jù)。再說,我從未去過常總家?!?/br> 說他周末出現(xiàn)在常華森的住處,這種添油加醋的無稽之談,孫瀅皓只覺得離譜中又透著點幽默。 “那我換個問法,你和常總是那種關系嗎?”提及“那種”一詞時,linda嘴角向下,不屑的神情,很易被捕捉到。 “是。”孫瀅皓說完,微微垂眸。 “我早該想到的。”linda輕哼一聲,“其實常董不建議我直接將你辭退,他有他的考量,我理解。” 孫瀅皓凝心看過去。 “你不用這么詫異,以前那些來我這哭著鬧著要嫁給??偟模詈蠖际怯晌医夤偷?。常董一直不主張將這些事鬧大,但我做了一輩子hr,來奧萊做事也快十年了。小女孩們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以為被愛情眷顧了,但那是愛情嗎?孫秘書,你也看見了,只要誰去到??偵磉叄聢龆际峭粋€,連你都不例外?!?/br> 連我都不例外!孫瀅皓兩手交握著放腿上,他在等,等linda說出那句,他便可以姿態(tài)大方地起身,從容離去。 linda端視了孫瀅皓一陣,說:“這次不會解雇你,這是常董提的要求。當初是我把你推薦過去的,我理虧,所以得聽常董安排。不過孫秘書,我很好奇,以我多年閱人的經(jīng)驗看,你是來做事的,不是來上位的,你究竟是為了什么?” “欲望。”回答得簡明扼要,他和常華森這層關系,揉碎了掰開了來說,也只有這兩個字可以概括。要論愛,根本輪不到孫瀅皓來愛這位常氏集團的公子,他排不上號。 linda輕笑:“你真是這么多人里,最爽快的一個。女生容易戀愛腦,但大多數(shù)過個三五年,也就走出來了,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所以不管她們怎么求我,都被我踢出了公司。至于??偅麖念^到尾都不會過問一句。你是特例,出于好心我也要提醒你一下,那樣的家庭,是會吞噬人的,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吧?” 孫瀅皓默然,過了一會,抬目說:“謝謝你對我說這些。” “這些話本不該我來說,畢竟你不一樣,天生性別優(yōu)勢擺在這??晌覀兪瞧胀ㄈ耍覆恢陨硎苫?,對吧?” 從linda那出來,孫瀅皓被支去了常董的會客室,理由是常董要見他。 進了會客室,如坐針氈。 這十分鐘里,孫瀅皓看他擺弄著一套上好的茶具。常董兩鬢已染霜白,燙杯溫壺,洗茶沖泡,工序倒是一道不落。最后細致地用壺蓋撥開茶沫,分杯后奉了一杯給孫瀅皓。 輕啜一口,究竟是沒忍住,先開了口:“常董,該說的我已經(jīng)跟linda說明了。” 常董把茶夾歸置在茶托上,“不著急,本來今天上午這半個小時,就是專程空出來,要與你聊聊的,只是現(xiàn)在聊的話題可能略不同罷了。” “我會在適當?shù)臅r候離職?!睂O瀅皓右手捏著杯子,給出定心丸。 “哦?”他訝異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這個適當?shù)臅r候,只能由我來裁奪吧?!?/br> 孫瀅皓聽著有些不適,“當然,只要您開口,我隨時走人?!?/br> 常董給他斟上茶,“股東大會就在下個月,是我堅持不讓你現(xiàn)在離職的。奧萊是我一手創(chuàng)辦,但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他是我兒子,怎么頑劣都行,但作為父親總得為他作長遠考慮。孫秘書,你能體諒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話已說得這么明了,奧萊集團未來的接班人睡女人可以,根本沒人當回事。睡個男人,倒成了他常華森的污點了。 孫瀅皓內(nèi)心嗤笑,“常董,那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再聊下去,他怕這位常董拿著他那套說辭,搬出些啼笑皆非的話,他可忍不住要笑場的。 常董指指孫瀅皓面前那杯茶,“品茗要有耐心,第二杯香氣更濃,你嘗嘗?!?/br> 孫瀅皓端起來,一飲而盡。 “孫秘書,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你們的私事,我無意也無權干涉。但我了解我兒子,他跟別的富家子弟不一樣,在大事上他比誰都拎得清。你若不滿意之前給你開出的條件,我們可以再——” “對不起,”孫瀅皓徹底聽不下去,“常董,我真的要回去忙了?!?/br> “為何不先聽聽我給你的條件,你遲早得找我談的?,F(xiàn)在是情況特殊,你得留在崗位上,但你留不了一輩子的?!?/br> 孫瀅皓冷然,“我不需要,并且我永遠不會和常董您聊這個話題!” “呵呵,品性高潔,倒是很想另眼高看你。不過,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通常我們把這種以身體交換資源的人,稱之為妓女,這么說可能與你的身份不符,如果有其他更準確的形容,請賜教。” “那您兒子便是嫖客!可能也與他的身份不符,如果常董有更準確的描述,不吝賜教!” 站在過道上,遠眺窗外,天色灰蒙蒙的。窗戶被孫瀅皓大敞開著,路過的同事被風吹得直縮脖子。 “呀,孫秘書,你不冷嗎?對了,??偵衔缯夷銇碇?!” 常華森看孫瀅皓站在屋中央,巋然不動。 于是,說笑道:“你杵那干嘛,罰站???” “那我先出去了?!?/br> “哎哎,我事情還沒交待完呢?!?/br> 孫瀅皓又折了回來,坐在墻盡頭的沙發(fā)上。 常華森放下手里簽好字的文件,“孫秘書,你坐那么遠,我怎么跟你說話?你過來。” 站了過去,常華森輕攬他腰,“你今天怎么了?從北京回來第一天上班,就這么散漫?” 以沉默反抗。 “孫瀅皓,我跟你說話呢!” 孫瀅皓伸手到腰后掰他手,“你先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忙!” 常華森拽著他跌坐到自己身上,下巴抵在他肩上,問:“常董找你說什么了?” “我跟他坦白了?!?/br> “嗯?” “我說你和史太太在謀劃他不知道的事,讓他堤防著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常華森忍俊不禁,“你把我賣了,那你眼睛紅什么,不是應該我哭嗎?” “那你慢慢哭去吧!”孫瀅皓想站起來,扣在腰上那雙手卻絲毫不松開。 “你這現(xiàn)編的謊,真的就很離譜!” “放手!”孫瀅皓低吼,許是這一喊用上了情緒,一滴淚從眼眶滾落,掉在常華森抱著他的手背上。 這下,他不敢隨意動和喊叫了。那滴淚有些燙手,常華森把他轉過來,兩人相對著,“那我今天就不想放手呢?!?/br> “隨便你,不放就不放?!睂O瀅皓將唇貼上去,開始吻他。 再不做點什么,堵在心里的那顆石頭,就要壓垮他的神經(jīng)防線了。孫瀅皓揪著常華森的衣領,拼命把自己往里送,吻至熱烈時,摸到他西褲的襠部。 “哎,今天不行,十分鐘后我有個視頻會議。”常華森停下來說。 孫瀅皓聽完站起來要走,常華森急忙抱住他。 “你脾氣也太大了吧!” 一路吻過孫瀅皓耳后和脖子,最后將手伸進襯衫,說:“那就請孫秘書幫我通知下去,一會的視頻會議改電話會議吧!” 辦公椅的空間很局促,孫瀅皓只能騎坐在常華森身上。沒做多久,趴在他身上喘氣。 “累啦?”常華森摸著孫瀅皓細軟的發(fā)梢。 臉貼在胸口上,能聽見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孫瀅皓說不上來,他是瘋了還是失智了,拼了命要在常華森這里得到一點慰藉,哪怕是虛假的rou體慰藉。 “喏,幫我把ppt翻到下一頁,我夠不著?!背HA森輕輕晃了晃身子。 孫瀅皓被撞得東倒西歪,卻聽常華森一直異常冷靜地指揮他,打開表格和文檔。被頂?shù)妹土視r,排山倒海的痛感,向他襲來。漂在海上的孤舟,想伸手抓住他的岸,孫瀅皓只覺得這場做得他很痛,心上長了道裂紋,要將他撕開。 會議上,有人滔滔不絕地做著匯報。 “??偅莻€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的調(diào)整方案,你這邊有什么意見? 沒聽到回復,那人又追完:“常總?” 四片唇瓣依依不舍地分開,“你開一下麥克風。” 從熱吻中回轉過來,孫瀅皓心神難安地滑著鼠標,去找小話筒的標志。 常華森驀地按住他手,“這個是攝像頭,右邊那個!” 孫瀅皓微顫著移了下鼠標,點開。 “我看了,除了華南片區(qū)的需要就新品的上市時間重新改一下方案,別的沒什么問題,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按了退出會議,擁上孫瀅皓,兩手掐在他腰臀的凹陷處,與之熱吻。 “你差點害我身敗名裂!” 孫瀅皓抱住他臂膀,“還從來沒見??傔@么緊張過?!?/br> 常華森微挑嘴角,在他纖細的腰肢上一掐,“孫秘書,準備迎接狂風暴雨吧。” 手像釘死在孫瀅皓腰上,抓著他,把胯間之物一次次送進甬道深處。強烈的碰撞和摩擦,密不透風地襲來。孫瀅皓覺得這沖擊波,可能也波及到了他大腦,腦海中聽見哐哐之聲,砸得他暈頭轉向。 常華森越是深入,就越覺得孫瀅皓離他遠,這種遠讓他沒來由地有點慌。脫下兩人身上剩余的衣物,將一絲不掛的孫瀅皓緊緊錮在懷里,guntang的手臂也圈住他。 “你是不是也覺得今天怎么做都不給勁?”孫瀅皓有點疲憊了,閉了眼。 常華森摸著他頭,溫柔摩娑著,“我爸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那些羞辱我的話,你是要我自己再說一遍嗎?” 常華森輕柔撫弄著孫瀅皓的身體和敏感處,吻著眼睛、鼻尖和下巴,唇齒輕吮。 “那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 “沒有?!被卮鹄淙舯?。 常華森小心含住他舌頭,吸啜舔弄著。 “我今天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來哄你的。賞個臉,行不行?” “哄一次哄不好?!?/br> 常華森笑著翻了個身,把孫瀅皓壓在了下面,“那就多哄幾次!” 脖頸被舔吻著,濡濕的吻,也落在被吻之人的心上。孫瀅皓睜眼望了望窗外的天,仍是灰蒙蒙。 這幾天,常華森快把家搬來公司了。孫瀅皓來上班時,常華森已經(jīng)把今天要他核對的資料,都擺他桌上。晚上加完班,困到眼皮直打架,一抬頭,常華森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上午,孫瀅皓把資料給他送去,看到桌上已經(jīng)空了兩個咖啡杯。常華森拿起一個空杯子,搖了搖,“你再去幫我接一杯?!?/br> “??偅Х纫m量。喝太多,對心臟不好?!?/br> 常華森摘了眼鏡,揉了揉太陽xue,“哎,但我要困死了?!闭f完,趴在桌上,打了個呵欠。 孫瀅皓注意到,他眼眶下一片青紫,打呵欠時,手握成拳頭。不知是不是兩人比較熟了,孫瀅皓老感覺,常華森會無意識地在他面前,散發(fā)一些可愛光波。 “等等,”常華森從桌上抬起腦袋,“你剛才是在關心我嗎?” “沒有,人道主義關懷,怕你猝死!” 等孫瀅皓端著咖啡回來,常華森笑瞇瞇招手,讓他過去。很自然地一攬一抱,孫瀅皓坐到了他大腿上。孫瀅皓算是明白過來,常華森為什么這么喜歡吃窩邊草了?;丶宜瘋€覺都奢侈,他一伸手就夠得著的,不就只有秘書了嗎。 一手摟著孫瀅皓腰,另一只手翻閱桌上的文件。 孫瀅皓睨了一眼日期,問:“你還看奧萊十年前的財報?” “嗯,這周得把財報和年報都過一遍,不然來不及了。” 孫瀅皓揣度了話里“來不及”之意,又說:“財務總監(jiān)那不是有現(xiàn)成的分析報告嗎,我讓他們給你發(fā)一份過來?!?/br> “那個早看過好幾遍了?!?/br> 孫瀅皓緘口。 常華森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別瞎想!我爸這個人,這輩子都在搞他的派系斗爭,連公司資產(chǎn)悄悄被人轉移了都不知道?!?/br> “被人轉移了,是誰?” “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得趕緊弄清每年的資金流出到哪了。但cao作這個事的人,做得很隱蔽,所以焦頭爛額的?!背HA森癟癟嘴。 “我能幫你做什么嗎?”孫瀅皓側身說。 常華森指尖在他臉上輕點著,“有!”含了唇,淺淺吻著。 吻了一陣,便松開,“好了,可以了。” “我是說有我作為秘書,能幫你做的事嗎?” “就剛剛那樣,就可以了啊?!背HA森眨巴幾下眼睛,歪著頭笑。 “神經(jīng)病?!睂O瀅皓嘟嚷著,推推他說:“你沒別的事要我做,那我就回去了。” “午休時,進來陪我!” 孫瀅皓眼前一黑,“知道了?!?/br> 隨著在常華森辦公室呆的時間越長,聚焦在孫瀅皓身上的視線就越多。那些眼神,他一點都不陌生。有鄙夷,有揣測,還有好奇,日光之下無新事。他不想順著這些視線尋覓到源頭,一一解釋和回應。他尚且說服不了自己,千頭萬緒,無從理清。至于背后的竊竊私語,可能是他和常華森每次搞出的動靜太大,既然果他享了,那惡也得一并受著吧。 孫瀅皓決心學習常華森的沒臉沒皮,天塌了當被子蓋,傾盆暴雨落下來,也是春風化雨。 周六下午,在家的孫瀅皓接到常華森的電話,第一次沒接到,沒過兩分鐘又打了過來。 孫瀅皓以為找他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接起來之后,聽到那邊脆生生的女聲。 “嗨,孫秘書,我是安晴!” 孫瀅皓看了下手機屏幕,是常華森的來電,沒錯。 “安晴?你來上海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常華森家里加班,你也來吧!啊,我想吃哈比特漢堡,我在北京吃的沒上海做的好。我們開車快到了,他不肯折回去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幫買了帶過來?!?/br> 孫瀅皓遲疑了兩秒,他明白拒絕應當機立斷,理由有一千個。太遠不方便,和朋友有約諸如此類。 “你點個外賣不行嗎?”孫瀅皓聽見常華森在那頭說。 “外賣送過來,都是軟踏踏的,巨難吃!”安晴又接上和孫瀅皓的對話,“我請客哈,辛苦你啦!” 孫瀅皓趕到時,常華森和安晴已經(jīng)在樓下等他了。 安晴像小鳥一樣蹦來蹦去,雀躍不已,蹦到孫瀅皓身邊說:“一會我們就要見到魔都第二高富帥的豪宅了,不知道有沒有傳說中五百平米的大床?!?/br> 常華森唉聲嘆氣:“真是耽誤我時間!” “那第一高富帥是誰?”孫瀅皓問。 “是他爸!”安晴說完,咯咯咯笑不停。 孫瀅皓也被逗笑,驀然一看,覺得安晴和常華森還挺般配的。 常華森住在靜安一大平層,裝修簡潔,家居也是莫蘭迪色系,一點奢華風的家裝都沒有。 客廳一整面的落地窗倒是很搶眼,安晴在窗邊一陣吱哇大叫。 “我終于懂了為什么大家都要爭當人上人了?!?/br> 孫瀅皓走過去,窗外景致恬靜優(yōu)美,有高樓有綠地,是鬧中取靜的好居處。 可惜住這的人,一年到頭都欣賞不了幾回窗外的景。 “可以開始干活了嗎?安大小姐!”常華森已經(jīng)打開了電腦。 “你先做著,我和孫秘書要吃東西呢,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安晴咬了一口牛rou漢堡,一臉滿足,“哇,就是這個現(xiàn)炸的牛rou,絕了絕了!” 她又打開兩個盒子,說:“孫秘書,你吃這個,他家炸雞特別好吃?!?/br> 孫瀅皓其實不餓,但遇到安晴這種社牛癥,禁不住她各種夸張的推薦之辭,也吃下不少。 “安晴!”常華森厲聲一喊。 “干嘛?” “你自己過來看,你做的上年度的資產(chǎn)減值測試,商譽呢?你是不是忘記加進去了?” 安晴放了手上的薯條,把筆記本電腦端到茶幾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立馬添上?!?/br> 常華森走了過來,“真不知道你怎么從華威畢的業(yè),你現(xiàn)在可沒有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要借你筆記的迷弟了,還不努力!” 安晴抓了幾根薯條塞嘴里,咕噥不清地說:“孫秘書,你看看你們??偩褪沁@么pua人的,我看你還是早些另謀高就!” “去那邊坐著改,你這一手油全揩我鍵盤上了,還吃得一地毯都是!” 安晴憤憤然抱著電腦去了書房,常華森在她空出的位置坐下。他直覺,孫瀅皓今天的情緒不太對。 孫瀅皓把吃剩的分裝好,又抽了紙把茶幾擦干凈。站起來時,常華森一把拽住他手腕。 “怎么,還要我?guī)湍惆训靥阂参藛??”孫瀅皓面帶微笑說。 “我那是說她,又沒說你!” “你家冰箱在哪,我把這幾盒放進去?!?/br> 待暮色四合,安晴攤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終于做完了!” 很快,她又精神抖擻了,“孫秘書,你明天有空嗎?我們?nèi)ス浣职?,我晚上的飛機,白天不知道干嘛?!?/br> 還沒輪到孫瀅皓開口,常華森便說:“你有沒有點常識,你們這種熟人關系叫工作伙伴,讓人家陪你去逛街,那是加班!” 安晴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嘿,我看你年紀小才讓著你的!不發(fā)威,你都不當我是你學姐了!” “學姐又怎么了!孫瀅皓是我秘書,你要想找人給你跑腿陪你逛街,回去讓史太太給你雇一個小助理!周末加班,記得付人雙倍工資!” 安晴嘖嘖好半天,“又不是要跟你搶人,至于嗎!” 孫瀅皓還買了一袋水果帶來,安晴跑去挑了顆蘋果,一邊啃一邊說:“哎,常華森你還記得我們學校那個大塊頭嗎?就那個練得一身腱子rou,我們都以為他是健美比賽冠軍那個。” 常華森警惕地看她一眼:“不記得了?!?/br> 安晴靠在門楣上大笑,“你當然不想記得,他當時跟你表白,還每天堵在學校門口要請你喝咖啡,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樂得手舞足蹈,還一個勁朝孫瀅皓擠眼睛,“常華森當時嚇得不行,還讓我們幫他打掩護,好讓他溜掉。你說,他居然還能吸引到絕世大猛1,怎么這么厲害,男女通吃!” 安晴笑得眼淚橫飆,她本來想講個常華森的糗事,就此扳回一局。結果,看見孫瀅皓和常華森臉上的表情都很怪異,常華森更是面露慍色地瞪著她。 安晴問孫瀅皓:“哎,孫秘書,不好笑嗎?” 孫瀅皓撇了常華森一眼,見他一副要拔刀的表情,于是笑了笑,但也只是扯扯嘴角,顧及到常華森的自尊。 常華森是想怒又不敢發(fā)作,憋得臉都紅了,孫瀅皓也跟著不太自然。 安晴把他倆來回盯了個四五圈,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 “天吶,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會吧,你們倆——” 然后捂著胸口念叨著:“omg,常華森你不會把我滅口吧!” “那我需要滅口的可能有點多?!?/br> “史太太也知道?” “我爸也知道!” 常華森把電腦和文件裝好,遞給安晴,“趕緊走,別賴在這兒繼續(xù)當電燈泡了。” 下完逐客令,把驚疑不定的安氏電燈泡送出了門。常華森進廚房,孫瀅皓已經(jīng)把買來的瓜果蔬菜都放好。 “西紅柿不能放冰箱,你記得吃啊?!睂O瀅皓折了塑料袋,歸置好。 常華森走過去環(huán)住他,“你今天都沒怎么說話,不開心?。俊?/br> “有安晴一個人說話,還不夠我們所有人開心嗎?” 上手揪了揪孫瀅皓的鼻尖,“你是不是也想笑話我!” “沒有?!?/br> 常華森抱他坐上了廚房臺面,輕輕一吻,說:“但你就是不太開心,我一親你便知道。” “我覺得我才更像個笑話,要不是今天有安晴在,我連你家大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linda他們還問我是不是周末都在你這。”孫瀅皓說到后面,垂下頭。 常華森二話沒說,拉他去了門口,摁著他手把指紋錄入進了智能鎖。 “就因為這個嗎?來,還有什么心結,我今天一塊替你解了!” 孫瀅皓被他搞得有點難為情,只能搖了搖頭。 “那如果沒有了,我要開始解你衣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