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文男主的豪門后媽 第166節(jié)
究竟是葉景池對自己的妻子太過遷就,還是阮齡真的才是這場婚姻里掌握主動權(quán)的那個? 無論是哪個答案,都教人難以置信。 阮齡看了一眼陶忻怡,輕飄飄地說:“你的老同學(xué)很關(guān)心你,一直追問我們兩個是怎么在一起的。” 聞言,葉景池淡淡地掠了眼過去。 陶忻怡急忙解釋:“景池——” 第二個字還沒完整地吐出來,葉景池已經(jīng)又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葉景池:“算不上是老同學(xué),我們不怎么熟悉?!?/br> 陶忻怡:“……” 她的后半句話就這么憋了回去,此刻半張著嘴,看起來有些滑稽。 楊運恒也一直注意著自己妻子這邊的動靜。 臨時過來參加聚餐,是陶忻怡一力促成的。 但楊運恒最終選擇妥協(xié),其實也有著萬一能趁此機會和葉景池、江云帆這些人搞好關(guān)系的想法。 雖然他們關(guān)系不怎么密切,畢竟名義上還是老同學(xué),說不定在酒桌上一高興,對方就愿意在事業(yè)上幫幫自己呢? 如今見陶忻怡湊上去惹阮齡不高興,還有要得罪葉景池的跡象,楊運恒的心里已經(jīng)是極為不快。 這樣下去,他剛才忍氣吞聲恭維葉景池這一伙人還有什么意義?好處撈不到,難道專程來為了受氣嗎? 楊運恒暗地里瞪了陶忻怡一眼,隨后陪笑道:“呵呵,景池你別見怪。我老婆她一直是這樣,說話不過腦子,我平常在家里都罵過她好多次了?!?/br> 江云帆也跟著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總探聽人家新婚夫婦的事情了,給人家點空間。” 他知道葉景池一向不喜歡人問自己的私事,江云帆作為葉景池的好友,也對葉景池的婚姻并不怎么了解。 當(dāng)初葉景池的婚禮太匆忙,江云帆又剛好在外地抽不開身,也沒能在之前見過阮齡。 江云帆一直以為,葉景池和妻子的感情一般,也就識趣地沒多問過。 這一次聚會,葉景池竟然主動提起想帶上妻子一起,還特意告知阮齡的口味,江云帆同樣很震驚。 江云帆說完,眾人都跟著附和。 只是陶忻怡卻還是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越想越氣。 明明阮齡都已經(jīng)說出那么不得體的話了,為什么所有人都還在幫她打圓場? 她不信葉景池是真的不在乎,只不過是礙于面子,裝沒聽見罷了。 否則葉景池怎么只說和自己不熟,卻沒有接阮齡的話呢? 陶忻怡用指甲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卻怎么也壓不下去心里的沖動。 楊運恒注意到陶忻怡的表情,壓低聲音提醒:“好好吃你的東西,不會說話就閉嘴?!?/br> 聞言,陶忻怡看了一眼楊運恒,心中火氣更甚。 當(dāng)初她還以為楊運恒是個潛力股,于是雖然對方家境一般,她還是下嫁給了他。 誰能想到楊運恒這么廢物,如今在座的這些人里別說是葉景池了,剩下的哪個不比他混得好? 現(xiàn)在,這個廢物竟然還好意思來教訓(xùn)自己? 陶忻怡腦子一熱,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口:“抱歉啊,平日里我忙著cao持家務(wù),好久沒出來了。今天難得見到這么多熟人,我太激動了,大家別見怪?!?/br> 說著又看向阮齡,咬了咬唇:“齡齡,你也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煩我了,所以才賭氣說了那些話……放心,我不會當(dāng)真的!” 陶忻怡說完,空氣再次安靜了。 其余幾個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不敢相信陶忻怡竟然能這么把自己當(dāng)回事。 這事本來都過去了,她還要再次提出來,就仿佛生怕別人注意不到她一樣。 而且,人家葉景池的妻子,有什么好和你賭氣的? 偏偏陶忻怡毫無所覺,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十分得體,既澄清了自己,又把阮齡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微妙的氣氛中,一個天真的聲音出現(xiàn):“mama,這個阿姨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說話的是被父母帶過來吃飯的那個小男孩,男孩其實只是沒聽懂,于是問自己的mama。 但剛好整個包廂里都十分安靜,落針可聞,于是就顯得小男孩的聲音尤其明顯。 見大家都看過來,男孩的mama臉上露出尷尬的笑,趕緊說:“呵呵,大人的事情你別瞎問,趕緊吃飯!” 小男孩皺眉:“mama,我都說了我已經(jīng)吃飽了,你怎么又不聽我說話!” 從mama那里得不到滿意的回答,小男孩看向阮齡:“jiejie,為什么那個卷頭發(fā)阿姨說你在賭氣?” …… 陶忻怡也不過三十來歲,又注重保養(yǎng),看起來并不老。 只是小孩子分辨不出年齡,只是看阮齡的妝淡,陶忻怡的眼影和口紅色彩更重些,于是就有了“jiejie”和“阿姨”的區(qū)別。 此言一出,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 而陶忻怡更是臉都黑了。 今天怎么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對? 不僅阮齡給她氣受,廢物老公給自己臉色看,現(xiàn)在連一個小孩子都要來氣她。 偏偏陶忻怡沒辦法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阮齡托著腮看戲。 說實話,她還挺討厭不知輕重的熊孩子的。 但現(xiàn)在看陶忻怡被熊孩子氣得不輕,阮齡有一種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感覺。 小男孩的mama終于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拉著男孩出包廂:“抱歉,我?guī)ヌ讼词珠g,你們先聊。” …… 陶忻怡緩過神來,環(huán)顧四周,只見眾人都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一轉(zhuǎn)頭,阮齡正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陶忻怡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她默默吸了一口氣,紅著眼睛看向葉景池:“景池,對不起啊。我是怕你們夫妻倆產(chǎn)生誤會,所以才說這些?!?/br> 葉景池瞥了陶忻怡一眼,神色冷淡。 陶忻怡咬了咬牙,決定再加一把火:“畢竟齡齡剛才說的那些,有錢……什么的,實在是容易引人誤會?!?/br> 她怕葉景池忘記,再次舊事重提。 葉景池打斷陶忻怡:“我想誤會的是你?!?/br> 陶忻怡愣住:“……什么?” “我太太她說得沒錯?!比~景池云淡風(fēng)輕道,“是我運氣好,剛好入了她的眼?!?/br> 說到這,葉景池用手指輕點了下阮齡的手背,面帶笑意:“是不是?” 阮齡彎了彎唇角,不置可否地回應(yīng):“你的運氣確實不差?!?/br> 眾人:“……” 這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葉景池嗎? 那個十幾年來仿佛對愛情絕緣的人,如今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了? 而大家看向陶忻怡的眼神,已經(jīng)從看笑話變成了憐憫。 陶忻怡這回簡直是生動演示了,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 一番鬧劇過后,楊運恒自知自己老婆得罪了葉景池,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留在這里也沒有了必要,楊運恒拉著陶忻怡,找了個理由提前離席。 走的時候陶忻怡面如死灰,完全沒有了剛才充滿戰(zhàn)斗力的眼神,看樣子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見狀,和楊運恒一同來的另一位男士,也帶著老婆和孩子離開了。 幾個人走后,包廂里只剩下了和葉景池關(guān)系更好的那一批人。 原本的不速之客離開了,大家明顯都更放松了些,聊著大學(xué)時候的往事。 阮齡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他們聊天。 這種場合,自然少不了喝點小酒。 眾人問在場誰喝飲料的時候,阮齡沒有舉手。 葉景池詢問地看向阮齡。 阮齡眨了眨眼:“我今天心情好,也想喝一點?!?/br>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是附和,說這次難得聚在一起,少喝一點無傷大雅。 葉景池有些無奈地看著阮齡,溫聲叮囑:“不要喝太多?!?/br> 阮齡:“我酒品很好的。之前我也和你一起喝過酒,不是也沒有發(fā)酒瘋嗎?只不過是比平常更容易困一些?!?/br> 葉景池低低地笑了一聲:“不是怕這個。我是擔(dān)心你喝多了,身體不舒服?!?/br> 阮齡:“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 晚上十一點鐘,聚會終于結(jié)束。 坐上車的時候,阮齡覺得腦袋稍微有些發(fā)暈。 她瞇著眼往后靠了靠,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座位上。 耳邊傳來葉景池溫柔又低沉的嗓音:“困了?” 阮齡聲音軟軟地答:“還好?!?/br> 葉景池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還有一會兒才能到家,先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