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嗲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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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念想到手頭設計活兒,漸而有些出神,忘記參與餐桌的談話。 “念念,還好吧?”葉初悄聲搭話。 聞念收攏思緒:“怎么啦?” “你今天好悶喔?!毖祽z愛地說。 “沒有啦,工作上有點事?!辈唤?jīng)意瞧見霍司偈打量的目光,聞念不自在地解釋,“接了個活兒,現(xiàn)在我獨立做嘛,要考慮的比較多?!?/br> “這么熱愛工作啊。”霍司偈語氣縹緲,聞念覺得討嫌,看也不看他,只顧吃牛油果塔塔。 晚餐還未結(jié)束,鐘聲敲響。 該來的還是來了,聞念頭疼,不知道今晚的情書該寫給誰。 路溫紗住轉(zhuǎn)角五號房單人間,似乎不熟悉規(guī)則,在眾目睽睽下穿過長廊走向男嘉賓的房間,將信投給了周清暉。 眾人驚詫。 難道這兩個才是熟人?聞念思忖著,等走廊沒人了,輕車熟路來到四號房。 投遞的剎那改變了主意。 才不要給他。 情書打了個轉(zhuǎn),進了室友的信箱,反正只是涂鴉,給誰都沒關系。 燈火熄滅,聞念睡得不安穩(wěn),幾度拿起手機。捱到零點過,她決心去把冰箱里花了一整天做的小蛋糕吃掉。 輕手輕腳下樓,只有沿路夜燈照明。 島臺昏暗,聞念蹲在地板上,生疏地撥動打火機,好幾下才擦亮。 星火引燃棉線,蛋糕上的兔子糖人頭頂好似花火綻放。 祝她工作辛苦吧就。 一道人影從建筑外立面走下來,跨過折疊玻璃門。聞念著急吹滅蠟燭,一不小心打翻蛋糕,急忙趴在地上挽救。 蛋糕坍塌不成形,翻不起來了。 壁燈微亮,長影靠近。聞念渾身僵住,無法抬頭。 “鬼鬼祟祟,搞什么?”霍司偈語氣責備,卻是單膝蹲下來。 “我,我餓了找吃的……”說的什么鬼話,聞念閉了閉眼。 “婁治說你投錯信箱了?!?/br> “???”聞念倏地抬頭。 “你畫的兔子手拉手,不是祝我生日快樂?” “什么?不是明天嗎?”聞念裝傻。 霍司偈面容冷峻,略有一點怒氣,就像即將訓人的老板。視線僵持,他拾起滾落在地板上的兔子糖人,把玩著,發(fā)現(xiàn)旁邊的打火機。 花火再次點燃,聞念別過了臉。 “是你的兔子討你歡心,還是覺得我的兔子也不錯?” 話里有深意,霍司偈定定地看著聞念?;鸸庥吃诒舜四樕?,像一只手溫柔撫摸。 “小霍總,你其實就不認可我——” 他指腹抹了蛋糕,敷在她臉頰上?;伒挠|感轉(zhuǎn)瞬即逝,她怔怔然,好似失去了詰問的勇氣。 “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彼p聲說著,吮了下指腹奶油慕斯。 視野里只能看見他的嘴唇,燭光里柔軟好親。 “霍司偈,你真討厭。” “嗯,”他捧起兔子糖人,糖脂在攀升的溫度里溶化,滴落手心。黏糊糊的氣息彌漫在他們臉頰之間,不管不顧地要將人一同化掉。 “那你是會給討厭的人做蛋糕的類型?” 聞念睜大眼睛,卻步撐起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霍司偈隨手將糖人擱在島臺上,一把拉住她手腕。他手上還有糖漬,如腕帶,將人束縛。 燈燭明滅,偌大空間昏昏暗暗。 “對,”聞念豁地轉(zhuǎn)身,“因為我習慣了向你交差,給你道歉,面對你就像在上班?!?/br> “是嗎……?”看不清他神情,亦聽不出語調(diào)。 霍司偈滾了下喉結(jié):“我對你來說是什么?” “對我來說……你就只是甲方老板?!?/br> “那天也是?” “那天?”聞念故意笑出聲,“也是,你從來沒被人戲耍過吧。” 手上腕帶緩緩松開,指腹劃過皮膚,帶著些微涼意。 聞念捂住手腕,手捏成拳:“生日快樂咯。” 啪嚓一聲,兔子糖人的星火徹底泯滅。 第21章 chapter 21 ◎驚喜◎ 【那天???哪天倒是說?。 ?/br> 【謎語人呢擱這】 【念念真的是被迫捆綁上戀綜的嗎】 【嗑不動了有點…………】 【資本家和打工人既視感太強】 聞念逃跑般離開, 有夜燈照亮地板,卻還是摔了一跤。背后的目光一瞬不落,她沒回頭, 爬起來扶著闌干走上樓梯。 門鎖關合的聲音讓人感到安心, 她握著手腕進浴室沖洗。一小會兒功夫糖漬就黏上了皮膚, 和熱水打泡沫搓,洗干凈的時候手腕發(fā)紅, 像一條結(jié)繩。 以前在霍司偈面前總是很狼狽, 現(xiàn)在竟還是如此。聞念著實有點厭倦,其間夾雜別的情緒,是什么不愿辨析。 這一覺睡得沉而久, 聞念迷迷糊糊聞到一股烘焙點心的香氣,醒來看到周希年和葉初蹲在她床前, 捧著一盤紙杯蛋糕晃來晃去,做法似的。 聞念笑著揉眼睛:“什么呀?!?/br> “周老師獨家配方,快嘗嘗。”葉初說著拿了個紙杯蛋糕塞自己嘴里, 腮幫子鼓起來, 翕唇吐熱氣,看著軟乎乎的可愛。 聞念攏著被褥坐起來, 接過一個紙杯蛋糕,嘗試著吃了一口,又大啃一口。她朝周希年豎大拇指,囫圇出聲:“牛?!?/br> “我就只會做這個?!敝芟D旮吒吲d興站起來, 把紙杯蛋糕拿去放冰箱。 葉初坐在床沿,悄聲問:“那蛋糕你吃了?” 聞念抿去拇指上的奶油, 不在意地說:“昂, 反正試驗品?!?/br> “你不是要單獨給司偈?” 聞念掀開被子起身, 彎腰從梳妝臺上的鏡子瞧額角傷痕,消褪了一點,烏青還是比較明顯。 “誰說的,我辛辛苦苦捏的糖人,丟掉也不給他?!?/br> 葉初偏頭打趣:“你們在賭氣?為什么?” “我哪有資格跟他賭氣呵?!甭勀畲蟛阶呷ピ∈?,水流中她朗聲。 “他也就比我大一兩歲,可是完全和我不是一個物種的感覺,我念書的時候他都碩士畢業(yè)了,等我畢業(yè)的時候呢,就給他打工。我為一杯酒摳摳索索,他個人身價過億,還想著怎么賺錢。你說說看,這種人我怎么看得慣?” “哦……”葉初來到浴室門邊,“小水以為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我就說沒有嘛?!?/br> 聞念睨了葉初一眼,拿面巾紙擦了臉,上粉底:“我還說你這兩天怎么嘮叨起來了,敢情受了影響。” “小水心思比較細膩嘛,大家一起生活我怕做得不周到?!?/br> “有什么,做你自己就很好?!甭勀蠲蛐Γ÷曊f,“你看周老師和我這樣那樣的,還不是沒什么。” “嗯,可能這兩天我沒睡好,有點緊張。” “緊張什么?哎你說,來了一個女嘉賓應該還會加入一個男嘉賓吧?” “應該……” 聞念迅速畫了個淡妝,拉著葉初蹦蹦跳跳來到廚房。 婁治也在,說是上午不出工。 “來杯咖啡?” 聞念點頭,余光瞧著周希年,開玩笑都有點小心:“你來這兒賣咖啡的吧?” “我還真打算開家咖啡店?!?/br> “你知道這個城市有多少家咖啡店?” “所以還沒付諸行動?!?/br> 二人相視而笑,難得輕快起來。 周希年的曲奇出爐了,分一疊給他們嘗。幾人吃曲奇和咖啡,談天說地。 聞念好奇,婁治是怎么發(fā)覺昨晚的信是寫給霍司偈的,待到他們散開,聞念找到機會和婁治單獨說話。 兩人站在建筑外立面的臺階上,晌午光線陰冷刺眼,帶著一股初寒的潮濕。婁治撓了下鋒利的眉角,笑說:“你畫的那個兔子一看就是一芥的兔子,我想你給我畫那個干嘛呢,而且零點過后就是他的生日。” 聞念故作夸張:“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們會交換看別人的信?!?/br> “不至于?!眾渲晤D了下,挑起唇角,“再說,我是小熊哎?!?/br> 冷風吹拂他們的頭發(fā),剎那遮住視線,卻有什么令人觸動。聞念垂頭看著翹起的鞋尖,手背身后:“阿治,讓你舒服和讓你緊張的人,你會選哪一種?” 婁治手按毛線帽想了會兒,看著她說:“緊張?!?/br> 她掀抬睫毛,像是玩笑,又有點試探:“我會讓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