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婚齡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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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見舌頭包住尖牙,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鋒利,“你什么意思?” “別讓我再看到你纏著小南,不然...不然...”女人顯然沒有威脅過人,雙拳用力的攥到了一起才嘶嚎出口,“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秦見看著她,目光審視,繼而眸子一暗,變得陰狠:“你看到我親宋城南了?那個窗前的影子是你吧?” 女人的身子很大幅度的哆嗦了一下,隨后她又奮力挺直了身子:“是我,我看到了你...你對小南做那種惡心事,你怎么能!你怎么敢!在我們的婚禮上....” 四年前,在小李村的婚禮上,秦見最后一次吻宋城南。當(dāng)時的絕望與痛苦現(xiàn)在思來秦見亦覺得難以承受。一吻斬斷情絲,他放開宋城南,成全了他的慈悲。奪門而出時,他的唇上還帶著男人凜冽的味道,余光一閃,一個身影慌亂的躲到轉(zhuǎn)角,只留下了一個苗條的影子。 高個子的青年雙手插兜,微微俯身看著強裝鎮(zhèn)定的女人,他的聲音輕極了,像勾魂的惡鬼惑人的引誘:“沈萍既然你看到了,那你沒看到宋城南把我摟得有多緊嗎?沒看到他是心甘情愿讓我親的嗎?” “!”女人頓時瞪大雙眼,身子如風(fēng)中柳絮一樣抖個不停。 “...你胡說!你這是在糟踐小南!”女人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吼出這一句。 秦見慢慢地直起身子,眼神冷厲帶著輕蔑:“沈萍,冰水投的帕子消暑嗎?草莓冰沙好吃嗎?宋城南為你犧牲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真正糟踐他的人是你!” 女人驀地抬頭! ...... 宋城南握著手中的電話猶豫了很久,那個標(biāo)注為“見爺”的號碼還是沒有撥通出去。 他把電話扔在一旁,單手拉開置物柜上的抽屜胡亂摸煙。 “吱呀”病房的門被緩緩?fù)崎_,宋城南手下一頓,費力的轉(zhuǎn)動脖子去看門口。 高挑的身影背光站著,走廊上的光線給他勾勒了一圈光彩,如同臨凡的神祗,讓宋城南的心臟咚咚跳得震耳欲聾。 “找什么?”青年走進(jìn)來帶上門,“煙?” 一如既往的了解他。宋城南壓下心悸,緩緩的推上抽屜:“是有點犯煙癮了?!?/br> 青年盯著他的動作:“怎么不找了?需要我?guī)兔???/br> 宋城南心忖:“我他媽再找就是棒槌了,沒準(zhǔn)皮都讓你這兔崽子剝下來?!?/br> 他換了話題:“你怎么回來了?” “不歡迎?”青年刺多,一根一根的扎著宋城南。 “歡迎,怎么不歡迎,你不回來,哥怎么辦啊,現(xiàn)在動都不能動,像個廢人一樣?!?/br> 青年看起來懶懶洋洋的,眉眼中壓著惡劣:“嬸子剛才說不假他人之手。” 宋城南沒吱聲,他深諳多說多錯,說什么錯什么的道理。 “你沒叫護(hù)工?”秦見放過宋城南一馬。 宋城南默然,其實所里是給他請了護(hù)工的,只是秦見在這兒他就將人打發(fā)走了。剛剛他一個人行動諸多不便,按理是應(yīng)該把人叫回來的,可不知怎么他心里就是有些抵觸,幾番不情不愿,最終破罐子破摔了。 “需要我做什么?”青年收了刺,“除了給你找煙?!?/br> 好半晌宋城南啟齒:“我想上廁所?!?/br> 秦見僅頓了一下就應(yīng)了下來,他從床下拿出簡易尿壺:“你現(xiàn)在不能下床,只能用這個?!?/br> 宋城南因貪戀秦見的那一口湯,連干了三碗,如今已然腹中充盈。他隨著秦見的動作慢慢側(cè)身,披著的外衣從肩頭滑落,露出了緊實飽滿的胸肌和壁壘分明的腹肌,淡淡的月光撒在上面,肌理潤澤泛著十足色氣。 秦見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他迅速錯開目光,將視線放在男人松松垮垮的褲帶上。 手探了過去,卻被一把抓住。宋城南的聲音有些沙?。骸拔易约簛戆?。” “好。”秦見沒有半分猶豫,將夜壺遞給男人,起身面向墻壁。 手持夜壺的宋城南不禁挑眉,他看看自己依舊滿分的身材,心中竟然生出了一點不滿,原來那個想盡辦法挨挨蹭蹭占便宜的崽子現(xiàn)在好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 還是...自己已經(jīng)不是他的心頭好了? 想到這,圍繞著宋城南的那點尷尬與扭捏蕩然無存,他解了手,指使崽子:“去倒掉吧?!?/br> 再回來,秦見看到宋城南側(cè)身躺在床上,手中正在捏著一根香煙。 “宋警官,醫(yī)院禁煙?!?/br> “知道,就聞聞。把床頭搖起來一點。” 秦見照做,并扶著宋城南給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男人用煙點點凳子,示意他坐。 “自打你回來,咱倆還沒好好聊聊天呢?!彼纬悄险f道。 秦見胳臂肘壓在膝頭,看起來百無聊賴:“聊什么?” 香煙被捏得松松軟軟,淡淡的煙草味兒縈繞在宋城南與秦見之間。 “就聊聊你那個mylove吧,是個什么樣的人?”宋城南翻起眼皮直視青年。 手上細(xì)小的動作一頓,秦見慢慢直起身子:“什么樣的人?”他拉長聲,“人品很好,但不是圣母;有才華,連年拿獎學(xué)金;長得帥,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最重要的是,愛我愛的發(fā)狂?!?/br> 宋城南將煙放在鼻子上聞,月光打在煙柱上發(fā)出刺目的白:“怎么個發(fā)狂法?” 似乎問得很認(rèn)真,秦見覺得喉嚨被什么哽住了。 “會每天說愛我,喜歡黏著我,不舍得我受一點傷,會把我放進(jìn)他的未來里?!?/br> 聲音很低,卻驚擾了夜的深。宋城南將這話在心里折騰了好幾遍,最后淡淡的說了句:“挺好,好好珍惜?!?/br> 秦見驀地站了起來,動作幅度太大險些帶倒凳子。 “你睡吧,明天一早護(hù)士還要來點滴。”他拿過男人手中已經(jīng)揉爛的香煙,“我出去透口氣?!?/br> 門被關(guān)上了,病房里只有一個呼叫的按鈕一下下閃著綠光。宋城南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望房巴,腦子里亂糟糟一團(tuán),又好像空無一物。 短暫的振動聲傳來,手機的光線亮了又暗。宋城南可有可無的拿起,發(fā)現(xiàn)竟是秦見的手機,他剛剛出門時忘記帶了。 手機屏幕自動轉(zhuǎn)亮,一條垃圾短信陳列在屏幕中央。 宋城南剛想放回原處,心中卻忽然生出一個不齒的想法。幾經(jīng)猶豫,向來光明磊落的宋主任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調(diào)出了密碼頁面。 思考須臾,他輸入了一組數(shù)字,秦見以前銀行存折的密碼,是宋城南身份證的后六位。 “唰”的一聲,屏幕解鎖,宋城南“嘖”了一聲,唇角彎起又拉平分不出喜憂。 他找到通話記錄,那個mylove赫然在列,昨天上午還通過電話,時長4分35秒。 夠說很多情話了。 屏幕窄窄的光線打在宋城南的臉上,不辨喜怒的表情在深夜中看起來有些悚然。鬼使神差的,宋城南竟然在mylove上輕輕一點,電話撥了出去。 風(fēng)音規(guī)律響起,無人接聽。宋城南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傻b”剛想放下電話,那邊卻接了起來,開口就是粗聲大嗓,抱怨連天:“老秦,什么事啊這么晚打電話?擾人清夢犯罪知不知道?” 宋城南在心中又一次鞭撻了自己,打算默不作聲的掛斷電話。 “欸,秦見,信號不好???我今天給你發(fā)微信為什么不回?我實習(xí)單位那個傻x科長又拿我的專業(yè)成績做文章,不就是有兩科低分掠過嗎?和他有急毛關(guān)系?” 這...才華橫溢,連年拿獎學(xué)金? 宋城南打算掛斷電話的拇指收了回來。 “秦見?你不說話我掛了???哦對了,今天我對象說你在朋友圈爆粗口了,我一直打游戲還沒來得及刷朋友圈,怎么了?你在實習(xí)單位過得也不爽?” 對象?....把秦見放進(jìn)未來里呢? “我對象說你飆臟話都特帶感,你他媽以后離我對象遠(yuǎn)點啊,我不想面對選女人還是選兄弟這道難題?!?/br> 長得帥,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 宋城南將電話拿遠(yuǎn),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姓名。mylove,碩大無比,耀眼刺目。 得,宋城南勾起唇角,無聲的罵一句“兔崽子”。 對面在發(fā)了一通牢sao和自行腦補了一出大戲之后終于掛斷了電話,掛之前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電話了?” 屏幕黑了,宋城南剛剛胸中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氣消散殆盡,他將手機在指間來回翻轉(zhuǎn),最后打開了胖墩墩的綠色圖標(biāo)。 秦見的朋友圈乏味至極沒什么看頭。頭像是暗黑的背景中升騰的一縷白色煙霧,最新的一條朋友圈只有四個字:草他大爺! 宋城南看了一下發(fā)布的日期,今天中午12點半,當(dāng)時自己已經(jīng)入院治療,病房里豎叉叉的站了一堆慰問的同事,卻沒有秦見。宋城南痛得錐心也不忘瞄著門口,卻一直沒見那崽子露面。最后還是自己繃不住了,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有人道:“秦見啊,醫(yī)院門口抽煙呢,臉色黑的嚇人?!?/br> 宋城南看著這四個字嚼出了一點甜,他翻出自己的手機,掃了秦見的微信二維碼,又很不要臉的將“已加為好友”的消息從列表中刪除。 做完這些,他把秦見的手機放回原位,室內(nèi)再次陷入黑暗,宋城南的心卻亮了。 ...... -------------------- 好吧,以后我們就淺看一下宋主任追人吧 第102章 過往 宋城南的刀傷不重,在醫(yī)院掛了一個星期水便可以回家休養(yǎng)。這些日子他一直由護(hù)工照顧,沈萍請了假早來晚歸,承包了每日的餐食。秦見自那日之后再未來過醫(yī)院,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屬于失聯(lián)狀態(tài)。 手上的這瓶水吊完,宋城南便可出院。他已經(jīng)能下床活動,推著點滴桿走到窗前,入眼的是一片茂密的林木,在盛夏時節(jié)顯示著旺盛的生命力。北方的樹木不似南方品相動人,個個粗枝大葉、肥頭大耳,貪戀著一年中為數(shù)不多的暖陽。不起眼的灰黑色麻雀落在枝杈上嘰嘰喳喳,不知受了什么驚擾,三五成群的飛起,又擇一良木棲息。順著濃密枝葉的縫隙,能看到花園中星星點點的花,不那么鮮艷,卻在一片濃翠中點綴了單調(diào)。 多久沒有注意過這些了?宋城南偏頭想想,大概有四年之久。以前秦見在身邊時,雖說不會弄什么花樣,但偶爾也趁著兩人休息騎著小電驢順著無人的荒路飛馳,路邊有雜樹有野花,也有驚起的成片鳥兒或蝴蝶。下雪的時候,那崽子還會帶他去江邊賞景,“賞景”是文雅的說法,其實就是看人采冰,看巨大的冰塊被工人從江里切割吊起,在陽光下閃著凌厲的鋒芒。 “為什么愛看這個?”宋城南記得當(dāng)時自己問道。 “原來躲秦鐵峰的時候沒地方去,冬天最難熬,凍得受不住。采冰的工人會在江邊搭幾個臨時板房,他們出去采冰,我就躲進(jìn)去,還能偷吃他們的剩飯。” 16歲的少年頂著寒風(fēng)看著機器轟鳴的江面:“后來看的多了,就看出好來了,巨大的冰塊像水晶一樣,看著它我覺得心里的恨和郁氣都少了一些。” “但是我不喜歡冰燈,被人們鑿出不同的樣子,中間加上彩燈,看起俗氣又市儈,哈巴狗似的討好人?!?/br> 少年搓搓凍僵了臉,仰頭問他:“冷不冷,我愛看這些,就想...帶你也來看看?!?/br> “你帶我看的,我都喜歡。”宋城南將16歲的少年拉進(jìn)懷里,將胸膛縈聚的一點暖意分給他,他感到秦見身子明顯一僵,然后貓兒一般的緊緊貼了上來。 當(dāng)時的宋城南神經(jīng)大條,還嫌棄他打在頸項上的呼吸又熱又癢,如今想來,那個16歲的崽子從那時開始就...不安分了。 “草?!彼纬悄系偷土R了一聲,眼角眉梢染上了淺淡的笑意。 門被推開了,宋城南回頭,是沈萍。 女人進(jìn)門四下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心似乎才落地。這些日子她一直如此,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一直有所防備。 “姐?!彼纬悄铣雎暯兴?,“你這些日子辛苦了,一會兒同事會來接我出院,你先回去吧,總耽誤工作也不好?!?/br> “誰來接你?”女人拔高了聲音,“我不走,我已經(jīng)請了假了,護(hù)工又不能和你回家,我過去照顧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