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的背影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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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對于我的回答她很好奇。 「我剛說了,我是她朋友?!?/br> 「什么樣的朋友?」 「一個有點好,又不算太好的朋友?!?/br> 「這是什么答案?」 「那一個很好,卻有一點不好的朋友?!?/br> 「我要走了?!?/br> 「好啦,剛那是開玩笑的。」見她打算離開時我連忙阻止。 「我是她國中同學?!?/br> 「國中?」 「我記得她國中好像沒什么朋友?!?/br> 「記得?」 「那是在我剛認識她時,她這么跟我說的。」 「看樣子你們果然認識。」 「果然?」 「為什么你會知道我跟她的事情。」 「因為一場不小心的巧合?!?/br> 我很想跟她說,這巧合我等了三年,直到今天才給我等到,而且這三年當中我遇到無數(shù)不同巧合,只是時機對了,物對了,人卻不對。 「能告訴我她的事情嗎?」我說。 「這不難,只是……」 「?」 「她讓我覺得,是個很寂寞卻又害怕寂寞的人?!?/br> 「而且也是個很奇怪的人?!?/br> 「寂寞?」她的回答讓我很疑惑。 她說她是個很憂鬱的女孩,憂鬱到就像心里總是裝載著滿滿的思緒,稍不注意就會打翻灑滿整地一樣,在她剛進來班上時給人的印象是如此,加上很少跟人說話的原因,因此在班上樹立不少敵人。 「敵人?」我懷疑是我耳朵長繭聽錯她的話。 「相信我,女生圈的生態(tài)是遠超過你想像的?!惯@話說的格外玄機,可我卻不了解。 「其實我對她知道的并不多,只曉得她是南部上來的,詳細原因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她功課很好,加上外型出眾,也因此招來不少怨妒?!?/br> 「那為什么你跟她?」 「因為我功課不是很好,那三年如果沒有她,我想我會很難過。」她吐了下舌頭說道。 「等等,你剛說她外型出眾,所以那三年里?」 「恩,追她的人很多,可她發(fā)出的卡更多?!?/br> 「我剛說了,她是個很奇怪的女孩,追她的人很多,卻不曾看她真正動心過?!?/br> 「那現(xiàn)在呢?」 「什么現(xiàn)在?」 「就是她現(xiàn)在人呢?」 「你是說后來考上哪里嗎?」 「恩?!?/br> 「輔大外文系?!?/br> 「輔大阿……」 「所以你們還有聯(lián)絡(luò)囉?」 「現(xiàn)在還是有,只是上大學后變少了。」 「所以你也有她電話囉?」 「廢話,不然怎聯(lián)絡(luò)。」 「其實也可以用電子郵件啦。」我暗自說道。 「你說什么?」 「沒有啦,我是說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br> 「哪里好?」 「呃,一種說不出來的好。」 「所以現(xiàn)在你要做什么?」 「什么?」 「為了感謝這么好的我能給你認識,所以你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她手指著桌上的帳單時,我就知道答案了。 那頓午餐一共花了我七百多塊,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中午吃的是燒烤,而且我還幫她買單,雖然這錢的花費價值與否全是取決于人,只是想到七百塊就這么飛了,我心還是會痛。 「早知道就去路邊攤吃個滷rou飯,就算要我叫幾顆滷蛋給她,我都不覺得可惜?!够丶視r我把這件事情告訴黑rou。 「重點不是吃了什么,而是她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顾f。 「所以下一步你想?」 「如果是你會怎么做?」我說。 「這問題其實是不用考慮的。」 于是跟小蕓聚餐完隔週,我跟他就跑去臺北了。 我們先從嘉義騎回云林,再從云林出發(fā)搭早上的統(tǒng)聯(lián)客運到臺北,時間是一月下旬,在我們忙完學校期末考時候。 「你知道輔大怎么走嗎?」在車上時他這么問我。 「路是嘴巴問出來的。」 「廢話,我意思是,你知道進去之后要怎么找嗎?」 「我們可以問阿。」 「所以你知道怎么找她?」 「呃……」 「也就是說,你有她電話囉?」 「那個,沒有。」 「……」 「………」 「…………」 我們就這樣注視了好一陣子,直到車子開到臺北車站,司機示意要我們下車時,才知道已經(jīng)到北部了。 「現(xiàn)在呢?」他說。 「也許我們可以去輔大逛看看,說不定會這樣讓我們遇到了。」我說。 「最好是有這么剛好?!?/br> 「看來只好使出殺手鍵了?!顾闷鹗謾C準備撥打。 「干,你真不愧是我朋友?!?/br> 「您的電話將轉(zhuǎn)入語音信箱,嘟聲后開始計費……」他電話傳來一陣客服聲音。 「……」 「干!」我心中罵了一個很重的臟話。 在苦于其他辦法可循之下,我們的北部尋人之旅頓時成了北部游玩之旅。 我們先從臺北搭捷運到西門町,又從西門町逛到龍山寺,之后又從龍山寺轉(zhuǎn)到淡水,最后再從淡水轉(zhuǎn)回臺北車站,然后搭客運回家。 其中在我們經(jīng)過西門町時總會遇到些怪人,雖然一眼就馬上看穿是在騙人的,但我們還是樂于跟她哈拉,原因很簡單,因為對方很可愛。 「兩位先生可以耽誤你幾分鐘嗎?」在我們走到西門町時遇到一個很漂亮的學生妹。 「別說幾分鐘,你要一小時,甚至一輩子我都給你?!购趓ou很無恥的說道。 「呃。」然后我看到那女生頭上跑出三條線,而且親眼見識到所謂的啼笑皆非應(yīng)該就是這樣子。 「是這樣的,我們最近在募款希望可以幫助社會上可憐的人,所以需要你的幫忙?!顾靡荒樥\懇的眼神說道。 「我能幫什么忙?」我說。 「是這樣的,我們有在販賣愛心筆,每支愛心筆上都有我們滿滿的愛心,現(xiàn)在只要你們出點錢,這支筆就是你們的了,而且這滿滿的愛心就能帶回家了?!?/br> 「那這愛心要多少錢才能帶回家?」我又問。 「一支一百,就可以了?!?/br> 「干。」我聽見他罵了一聲很大的臟話。 「可以不買嗎?」對這價錢我覺得太夸張了。 「愛心不落人后阿?!顾_始使出柔情公攻勢了。 「如果我一口氣全買下的話要多少錢?」黑rou問。 「不多,大概五千多塊就行了,而且可以算你整數(shù),五千就好?!挂姷轿覀?nèi)绱怂?,她臉上馬上從剛才的憂愁變成喜悅。 「那如果我全部都買下的話,你可以抽多少?」 「大概,四千多吧。」她回答的也很爽快。 「想不到這么好賺?!刮艺f。 「……」見到謊言被拆穿她表情又從喜悅變成一臉大便。 到最后所謂的愛心筆還是沒下手,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什么有愛心的人,就算有,也不是用在這,如果說真有必要,我想黑rou比我更需要,從他造口業(yè)所堆積的業(yè)障足以媲美一零一大樓來說,隨時都可能被自己的業(yè)障壓死。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今天出來是要干嘛的?!乖诳瓦\上我這么問他。 「干,是你說要找人的?!顾f。 「人呢?」 「還在臺北?!?/br> 「干,廢話。」 「跟我出來是很痛苦就是了?!?/br> 「干,對啦?!?/br> 「你一定要這么沒品嗎?」 「朋友做這么久你早該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什么嗎?」 「?」 「我在想為什么我們會是朋友。」 「緣分哪,兄弟?!顾牧讼挛壹绨颉?/br> 「孽緣阿,兄弟?!?/br> 這次的臺北行其實沒多大收穫,除了逛了幾個地方,和見識到什么叫做「人心險惡」之外,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似乎離她更近了點。 可我跟她的距離也開始往前了一點。 雖然我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我卻無法否認,另一個她正逐漸侵佔我的心,這沒有很明顯,而是一點一滴的,而我沒打算閃躲。 因為,我終究得承認,我無法無視自己的寂寞。 一個人的寂寞。 *一個人時,總?cè)菀赘械郊拍?